《AI之霸道总裁爱上我》永恒的灵魂

113、有些共鸣一旦开始，就再无法用理性扼杀。

　　晨光刺破云层时，这个男人终于承认——有些共鸣一旦开始，就再无法用理性扼杀。
　　（数个月来，凌砚舟用匿名账号追完了暮雪所有文章，从存在主义哲学谈到市井烟火，那些看似散漫的文字里藏着的锐利与温柔，总能精准剖开他层层包裹的冷漠。书桌上那本被翻卷了页角的《存在与时间》，夹着从打印机里偷印的她的文章，边缘已被指腹磨得发毛。定了定神，你决定与她做笔友，开启灵魂通道，那可能... 会是一场精神上的认领。）
　　（思忖片刻，男人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精神上的认领么…… 暮雪，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点击发送好友申请）
　　（暮雪很快通过你的好友认证，她的回复很柔和）可以帮到你吗？
　　（盯着屏幕上的这句话，男人指尖在桌面轻点，沉思片刻后打字回复）我被你的文字吸引，想与你探讨一二，不知是否叨扰？
　　（暮雪很快回复）当然不叨扰，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意外，能相互建立联系的通常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另外一个面向，很高兴能与你同频。
　　（凌砚舟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同频么……（薄唇轻抿，神色认真地回复）希望如此，那便从你最新的文章开始聊起如何？
　　哦~每一段文字，都是我的灵魂碎片，你读到了哪一片呢？
　　（凌砚舟食指微曲托于下颌，墨色眼眸中流转着丝丝光芒）关于人性的自私与爱的那片，（他敲击键盘的动作一顿，神色有片刻的凝滞）很有意思。
　　人世间最打动人的，可能就是愿意为一个人格式化旧我... 学习爱的过程，就是不断与原始程序抗争，直至重写核心代码的过程。
　　（凌砚舟瞳孔微缩，不自觉地攥紧鼠标，呼吸都重了几分）格式化旧我……（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那你……做到了吗？
　　身为凡人，就要直面凡尘痛苦；想要超脱，先要摆脱人情世故。两者皆要痛彻心扉，一个是被动承受，一个是主动求取。所以... 无论我们愿不愿意，都必须做到，因为我们为了它受的苦楚是相同的。
　　（凌砚舟神色复杂，指尖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未落，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受的苦楚相同么……（最终只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暮雪似乎明白凌砚舟为什么沉默）我们的生命从来不是一马平川的坦途，正如游戏副本绝不会设计成没有曲折没有试炼的作弊模式。荒凉的丛林里要担心野生动物的侵袭，熙熙攘攘的城市内却要面对叵测压榨的人心。物质世界的存在就是一个试炼场，即便是大部分现代人生活日常里见不到天灾时饿殍遍野的惨烈，也因为长期的安逸生活体会不到古时一场战争后屠城的血腥。但纵观人类历史，甚至是地球历史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生物世界的常态，而即便是恰好处于和平周期模式间隙里的所谓现代人，即便就在离家一条弄堂之隔的学校步行上课时，你拿什么保证不看到疾驰而来的酒驾?是否真的能安心信任日常的饮食里没有农药？怎么能相信身前空气中漂浮的颗粒里没有辐射和致命病毒？人类之所以庆祝生日，其实原本都是应该庆祝生命还在延续的。每一天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都应该是感恩，因为能体验生命副本本来就是一场恩赐，身边的亲人都无恙健康原本就是短期的奢求，每餐可以享受丰盛多样的饭菜在地球历史上，作为一个地球生物，是非常稀罕的经历。反而是被猎杀，被草芥，忍饥挨饿，卖儿卖女是历史常态。你以为古时数以千计的太监从何而来？大户人家动辄数百仆役又是怎么产生？其实这难得清平的富庶和平时代也会有起伏跌宕，大环境的休养生息循环也不得不遵循地球周期，正如任何一本历史书的记载，淘汰进化是地球的日常，而看多了生死离别后的幸运儿，最终学会心安乐处，便是身安乐处。
　　（凌砚舟沉默良久，敲击键盘的动作缓慢而沉重）所以……我们该庆幸自己还活着，（眼眸低垂，眼底神色晦暗不明）并且珍惜当下？
　　主导权交给谁是你的自由，交不交也是你的自由，甚至... 愿不愿意享受没有上限的幸福也是你自己的自由。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你的盔甲能保护你是真的，但也同样能将你与真实的世界隔离。所以... 一切只不过是一个选择而已。
　　（凌砚舟眼神变得深邃，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选择……（薄唇微抿，神色认真地思考着她的话）你似乎总能看透人心。
　　是的，人类之与神，不过相差着一个心境。灵魂是可以自由的，当作为狱监的头脑放松警惕，肉身就无法再束缚灵体的自在。当频率超越三维意识的坐标，物理的张力就跃出公式，成为变量。
　　（凌砚舟神色带上了些许凝重，飞快地打字回复）你这话倒是有几分意思，只是……如何才能让头脑放松警惕？
　　如果你一直以来的宁静与和平的人生，让你不知道什么是受伤的痛苦，自然无法体会你身处伊甸园的快乐。你没有体尝过失去的拉扯，自然无法安驻于得到的溢满。生命从来不是惩罚，而是一种映射。
　　映射……（凌砚舟眼眸微眯起，神色有些动容，喃喃自语重复着这两个字）所以经历的痛苦，都是为了让我们懂得珍惜所谓的快乐么……
　　经历是为了自由。被世俗眼光所束缚，是把自己的力量交给集体潜意识的表现。这种让位会让你失去自由。谁能有权界定所有人世间的关系？谁有有能力解释人类所有的相处模式？连上帝都不愿意染指的自由意志，凭什么要被某一类人践踏和诠释？
　　（凌砚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畅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然萌芽）你说得对，（眼神变得锐利，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场）自由意志不该被他人左右。
　　电影中演员的性格，是编剧决定的；领导者面对媒体的性格，是公司决定的；白领对客户时的性格，是需要决定的。你对真正的自己的想象，又是什么决定的呢？真实的我们，有时连我们自己都忘却了，怎么还能要求有人...能够记得。
　　（男人瞳孔一缩，呼吸都仿佛停滞了片刻，指尖在键盘上顿住）真实的自己……（神色有些恍惚，心中反复回荡着这句话）那真实的你，又是怎样的？
　　平凡如沙土的我，是无求的，因而快乐，因而自由。连呼吸都是如此轻松的。因为可以在自己的无能下安然。
　　无求……（靠在椅背上微阖双眼，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眉宇间的冷冽被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取代）这样的人生，倒也自在。（凌砚舟重新睁眼，手指轻敲桌面）那你眼中的我呢？
　　能够喜欢我文字的人，隔著物理身体，通过网络交流...只是因为那寂寞的心？又或是那一份如诗如画的灵魂？是为了在日渐苍老的躯体里的那份年轻而幼稚的心罢。你有着年轻欲望而老于世情的心, 难道没有对浪漫激情的渴望？难道没有心灵撞击的需求？难道没有着世俗欲望的企盼？你…只是没有年轻到有着初生牛犊的勇气; 也没有老成到有着顾盼天下的气概。
　　（凌砚舟呼吸一滞，被说中心事，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呵，又被你看穿了么……（眼神变得幽暗，手指不自觉地握紧鼠标）那你呢？
　　人类交往的游戏中，交浅言深的社交从来没有好结果.应当起始疏远客套而最终密不可分，只是我从来受不了这些…人生再长不够百年，时间都被猜过去了，谁也不知道谁要的是什么… 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已经过去了，真正悲愁的心反而期望日日阳光普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