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姚彩之》耿书书

76、今日

　　彩之？
　　女儿来了。

　　姚安探头下车，“你怎么来了。”
　　走过来的姚彩之看看爸，她像在问地说：“晚上走吗。”

　　姚安作回：“对。”

　　叶无舂抢话：“彩之闺女，这大半夜的，你还送送你爸。”
　　又说：“放心吧，没事啊。”

　　姚彩之不太放心，但说：“行，叔。”
　　叶无舂龇个牙，“好啊，等叔追完账回来，一块过年啊。”

　　姚安话茬：“别，你别出现我们家，不然我怕你没个全尸。”
　　叶无舂指指，“彩之你看，回去得给你妈讲，你爸可不是儒雅的人，听听，就这副模样，你瞅吧，你看吧，好好给你妈讲。”

　　姚安踹人一脚，随后落空地说：“管住你的嘴，别搁那扯扯。”
　　叶无舂打两下嘴，“管管管管。”

　　姚彩之还是不太放心地讲：“你们注意安全，爸，叔。”

　　“好的。”
　　叶无舂即刻应说。

　　“嗯，行，你回去吧。”
　　姚安一边说，一边坐车。

　　“好。”
　　姚彩之远望发动的车，离开前方视线，她爸探窗又和她挥挥手，夜深人静不扰镇民，她爸口语：回吧。

　　但直到载有亲人的车完全消失视野深夜，姚彩之才转身回家。
　　走时，回头二次望了望。

　　是日一早，姚彩之先到医院，她给妈妈周青带去早饭。

　　见女儿这般，周青对女儿说：“你忙你的，我这都有护工，不碍事。你爸走了吗？”
　　给妈妈理理病床被角，姚彩之回话：“走了。”

　　走了，周青喝粥地问：“早上走的。”
　　姚彩之再回：“晚上走的。”

　　口中在嚼着东西，周青咽咽女儿带来的早点，她说：“晚上？走那么快。”
　　再问：“你爸有说什么吗？”

　　说什么。
　　姚彩之马上搜索脑海记忆地说：“让我好好照顾你，妈，没事，妈，我会照顾好你的。”别担心。

　　这，周青突笑，“傻孩子，妈妈能动啊。”
　　“嗯。”姚彩之面笑，她问：“妈，你中午想吃什么。”

　　面对女儿这问，周青笑说：“都可以呀。”

　　“好。”
　　姚彩之对妈妈说。

　　之后照看完妈妈，姚彩之很快到店里。
　　她和苏施讲了一些昨天她和郝逸说的店面问题，以及怎样整改完善店面制度及员工素养。

　　另外抽空还和店里的工作人员们开了个整体会。
　　该改的改，不能改的，不适应的，可退，必要时劝其转岗。

　　苏施也下了决心，说一定会担负起这个责任。
　　因为她知道她自己暂时找不到比这份工作更有生活意义的事。

　　而和老板下完决心，她看到店外右车道，有人朝这边招手，并指指让她喊人。
　　苏施想起，哦，这是和她说过话，让老板联系的人。

　　知道了，苏施转瞬和老板说：“彩之，外面有人喊。”
　　“嗯？”姚彩之转过头，她去看。

　　谁。

　　明波把头伸出车窗，招手让她赶紧过去。
　　“来，彩之，来。”过来。

　　一下想到什么，姚彩之忘，忘了。
　　忘了联系明波，这是有什么事呢。

　　出来店外，躲躲左右两边车辆行人，姚彩之奔走过去，“不好意思，明波。”
　　把两条胳膊搭在落下的车窗沿边，明波一笑，说：“姚老板忙，就知道你忘了，忘记联系我了吧。”

　　对此，姚彩之再次道歉：“不好意思，忘联系你，明波。”真是忘了。
　　这事，明波笑过，“没事。正事呢，是我家老爷子过寿，你给我整点寿桃什么的糕点，米糕，对，我晚上来拿，不晚吧。”

　　姚彩之记下说：“不晚，你需要多少。”
　　明波问：“一份是多少。”

　　姚彩之回：“一份是一盒。”
　　明波知道地点头说：“行，那你给我做两盒吧，馅料不要太甜的，老爷子吃会腻。”

　　姚彩之：“好，稍微一点点。你晚上来拿。”
　　把伸出的脑袋缩回去，明波说：“行，好嘞，我晚上来拿。走了，拜拜。”

　　“拜拜。”
　　姚彩之说。

　　店外回店，姚彩之将晚上明波来拿米糕的事，嘱咐给苏施。
　　苏施明白，不过要的品不多，既然晚上来拿，那就晚一点做，能让顾客吃到热乎的最好。

　　外头，准备歇一歇，檐下方桌坐坐时，姚彩之听到一声按喇叭的“滴”音。

　　是谁。
　　姚彩之向左车道的路边看去，车和人是熟悉的，原来郝逸。

　　她从檐下走去，和开车的郝逸说话：“来了。”
　　郝逸抬手招呼下地讲：“是，来短暂告个别，我回家一趟。”

　　家。
　　三四百公里外的南方么。

　　姚彩之问：“老家？”
　　郝逸点头笑地说：“嗯，没错，这不这会空吗，我先回去看看他们，我爸妈，就是说，现在回，等春节的时候不回。”

　　这是这样安排时间行程的？
　　姚彩之问：“你带东西了吗？”

　　郝逸说：“带什么。”
　　姚彩之回：“我们当地的一些特产，你回家不带点？”

　　郝逸摆手，“带过，带过了，主要我把我自己带回去就行，话说到这，老两口还不知道我回去，等会我看啊，还得打个电话。”
　　难道属于即兴想家，所以回家吗，姚彩之点了点头，“好，路上注意安全，郝逸。”

　　郝逸点头，“是的，好。对了，我可能一周，一周后我回来，什么都给米糕店想好，不会发展不起来的，要知道，彩之，人和事都对的情况下，事会带着人发展好的。”

　　听入耳中，姚彩之相信此话不虚，她：“好。要带点米糕路上吃吗？”
　　郝逸笑了点头，“好啊。”

　　“好，你等一下。”
　　姚彩之说着话，回身走到店中，装了一提兜做好出蒸箱的米糕入袋。

　　她拿来，郝逸下车接，低头看地说：“这么多啊，我几个小时路程，估计吃不完呢。”
　　姚彩之实话讲：“吃不完，留到明天，吃。”

　　郝逸一笑地笑了笑，“好吧，我给我爸妈尝尝。”
　　“行。”姚彩之说。

　　她之所以不提，是因为南方米糕花样，比鹊阳多得多了。
　　要她说的话，或许会被噎话，这样可以，也好。

　　郝逸说：“行，那我走了。”
　　姚彩之：“嗯，走吧。”

　　又一辆车在今日暂别。
　　姚彩之注目一会儿，着手去做自己的事情。

　　一天过得很快。
　　白天到黄昏，黄昏到晚上。

　　临近下班，苏施说：“老板，客户还没来，联系下吗。”
　　了解明波个人所在职业，姚彩之说：“不用，我等，不用管了。”

　　“好。”
　　苏施听老板话，和小伙伴们打烊去。

　　米糕店下班早些，他们营业结束的时候，各种霓虹灯还在大街小巷处亮着。
　　姚彩之关掉店铺一些照灯和灯箱，留少许灯光等待前来领取米糕的顾客，明波。

　　可外面天寒，姚彩之把桌凳搬来店内坐等。
　　大约一小时后，人来了。

　　不过脸上挂伤，这是怎么回事。
　　但见明波进来直坐，人开口说：“来晚了，抱歉。”

　　姚彩之：？
　　姚彩之：“没事，我也忘记问你时间。”

　　说着，她从常温柜里，取出明波要的寿桃糕，递向他，给顾客朋友：“糕做好了。”
　　明波接下，看着它，给它放到桌上，自顾自解开包装袋，并拆开外包装，打开包装盒，当场拿起一块米糕，当即塞进自己嘴里，炫起一口。

　　姚彩之：“？”
　　姚彩之：“你。”

　　这不是寿糕？

　　快给糕咀嚼进肚，明波给人解惑：“哦，我下班晚，这会再去，场散，老爷子都该歇了。算了，老爷子说我不过去没事。”
　　这样的话，姚彩之坐下，她聊：“你这伤，怎么弄的。”

　　明波吃吃说说，“抓贼，又上树抓猫，看，猫给抓的，脸都破了。”
　　姚彩之再看看，那脸上抓痕确实像猫爪，不过明波不说，她是看不出猫抓的。

　　姚彩之只得说：“下次小心点。”
　　明波摇头，“下次的下次，都容易受伤。”

　　姚彩之：“嗯？”
　　明波笑一声，说：“哎，开个玩笑，不过是要小心注意。”

　　明波继续吃米糕，看起来像一天没吃饭。
　　姚彩之想想店里还有什么其他吃的，想到看到都给人拿了来，并额外附上一杯开水，她放过去置对面，说：“喝点水。”

　　“谢谢。”
　　明波提杯，他刚沾口水，就自己把自己烫到了，他：“后厨能进吗，我去掺点凉水。”

　　“可以。”
　　姚彩之说。

　　得到回答，明波去，他接完凉水，杯内开水变温水。
　　他喝下，再来坐，他讲：“这怎么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问题。
　　明显的灯关了，好吗。
　　姚彩之：“下班，下班了。”

　　明波杯在口，不说话：“……”
　　后把杯落桌，他说：“这怎么行，耽误你下班，你不早说，你联系我呀。”

　　行业警察，她姚彩之怎么催。
　　姚彩之：“这不是有等，也还好，不是什么不可等的事。”

　　再吃未吃完加上桌的东西，明波接话：“姚老板做生意，不错，客流稳定吧。”
　　怎么好说，怎么说呢。

　　姚彩之选来选去，从所有所得的知识中选到二字，她对人开口，说：“还行。”
　　人喝水顺顺腔喉，明波说：“行已经很好。听说开店不容易，你呢，你感觉什么样，各方还好？”

　　姚彩之应，她从话中择话：“嗯，还好。”
　　明波：“好。”

　　倒有个事，明波问：“你和夏星知，互相认识。”
　　不用多说，是个必答题，姚彩之：“认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