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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老祖惨遭人陷害 ...


  •   话说云惜玉捉弄完人,便就从树上跃了下来,摸摸腰间,早已空空如也,眼看即将正午,暗道:“嗐!昨夜忘拿些钱财。”

      昨夜云惜玉派人将地下血王所盗所有钱财纷纷运往琅琊,一部分是前朝玉雪格格的金银珠宝,还有一些地下血王替朝廷办事,拿来的黑钱。

      云惜玉道:“哼!宁可拿钱招人杀人,都不愿拨出钱财救济百姓!”

      云惜玉腹中亦是空空如也,想着如何挣些银子买点儿吃的垫垫肚子,她慢慢悠悠走在大街上,还真挺热闹诶,舞枪的舞枪,耍杂技的耍杂技,还有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有个瘦若老鼠算命打扮的怪老头儿打着锣道:“有钱的过来瞧一瞧,没钱的过来捧个人场,各位男女老少,瓜娃子垂髫!请看!”

      一个五大三粗,壮如黄牛的汉子举起一砖来,这砖比普通的要大,要厚,朝着人群走了一圈,从中道:“哎呀呀!这砖可真厚呀!这要是砸下去,脑花不得砸出来呀!”

      “是啊是啊!”

      有钱的立马掏钱,觉得他们挣钱也怪不容易的,拿命在赌啊。

      那怪老头儿纷纷捡起地上的碎银子,满眼放光,朝身后的壮汉喊道:“够了够了!快过来帮我拾银子!”

      壮汉立马将砖头丢了下来,那砖头不经摔,掉在地上瞬间两半儿,仔细一瞧,这砖里面什么都没有。

      原来他二人用的是空心砖。

      看热闹的人并未发现,反而说道:“哎哎哎!你二人怎先拾银子,不先表演啊?”

      “嘁!谁告诉你要表演了!”怪老头不耐烦说道。

      “你这人怎么骗人啊!真是的!”

      怪老头起身还舍不得放下那碎银子,高声道:“是你们不知我是干什么的!钱我又没有伸手逼迫你们要!是你们自己心甘情愿扔在地上,还让我们表演!笑话!”

      众人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怒意升起,可那壮汉五大三粗,胳膊都赶上人家的腰了,只好自认倒霉。

      “算了算了!就当打发给狗了!”

      云惜玉见人群都散了,这俩泼皮无赖,突然望见不远处有两个衙役,心里已经开始计划怎么捉弄他们了。

      她从地上捡起小石头,轻轻一弹,打中了两人的穴位,瞬间动弹不得。

      “呀呀呀呀!这是咋了!俺咋动弹不了哩!”

      “这这这!我银子还没捡干净嘞!”

      云惜玉对自己的准度非常满意,突然上前将两人的银子夺了过来往空中一撒,兴奋道:“大家快来看呐!下银子雨喽!下银子雨喽!”

      “你个臭妮子!把我的钱还给我!那是我的!”

      怪老头蹲在地上,壮汉笔直站着。

      云惜玉挑眉,冲着衙役那个方向喊道:“快来人啊!这儿有两个江湖骗子!”

      衙役拔刀就呼呼往这里跑。

      至于那些银子都到了谁的手上,云惜玉就不管了,反正云惜玉一文没拿,能不能拿回自己的银子,全看缘分了。

      浪费半天的时间,自己还饿得咕咕叫,垂丧着个脸,摁着肚子,最起码不再那么难受。

      而那锦威镖局内,几人被蜈蚣折磨得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周围一切完好如初,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金恒骂骂咧咧道:“这妮子!净使些阴招!有本事咱们明着来!少整那些歪门邪道!”

      赵飞刀靠着椅子,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咱们身中剧毒,接下来到底要不要去琅琊寻解药。”

      “解药自然是要寻的,不过那血命老祖应该还没有离开,从彭城到琅琊,少说得半个月,再加上我等中了剧毒,她让我们去找她,没准是想半道上将我们全都杀死!”江铁青分析道。

      “她阴我们!我们就不能暗中办她啦?”

      “说得好!”

      一听这轻快爽朗的语气,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猜便知是那玉树郎君。

      “哦?那郎君可有办法收拾得了这女魔头?”花银凤疑惑问。

      玉树郎君扇子一展,唰的一下,纷纷献策道:“当然有,江湖中人皆知那白得财的公子是被那孟老头误杀,现在白得财四处寻找凶手,要为他儿子报仇,我等何不来一个借刀杀人,我等只需隔岸观火,必要时出手相助,不仅捞的一个好名声,而且为朝廷办事,来日定受重用,百利而无一害。”

      江铁青觉得有些不妥,忙道:“血命老祖武功高强,来去如风,昨夜足足八千多人都让她杀去了一半,朝廷那些废物怎能和她较量,若她动怒,彭城都能让她杀得片甲不留。”

      “江兄可能还不知,若有人与朝廷作对,便就是罪恶滔天,往大里说,她就是蔑视皇帝,都不知道死几回了,全天下那么多人,还怕她区区一个血命老祖不成,她武功再高,终究是肉胎凡身。”玉树郎君滔滔不绝,胸有成竹,认定此计必能成功。

      赵飞刀也十分认可,补充道:“我赞成!给她扣上个杀人的帽子,在这儿彭城,可就是臭名远扬了!”

      “既然大家都认可,我便动身前往官府去找白得财,各位好生休息。”玉树郎君转身离去,只身前往官府。

      白得财这人听风就是雨,玉树郎君巧言令色,又花言巧语,三言两语就让白得财相信了,他说云惜玉心悦令郎,但令郎坚持正道,不愿同流合污,还规劝云惜玉,哪知云惜玉听不得这些话就把他杀了,所以他立马下令封城,画像通缉血命老祖云惜玉。

      玉树郎君自荐道:“大人可能不知晓血命老祖模样,小人略懂画技,再者昨夜我与血命老祖交过手,也清楚她的模样,大人不妨让小人试试。”

      白得财一副尖酸刻薄样儿,捻着胡子,斜眼看他道:“好!你立刻去办!倘若抓到,到时候重重有赏!”

      “谢大人!”玉树郎君斯文得当,温文典雅,举足之间尽显书生风范。

      此时云惜玉还不知情,尽管很饿,仍然兴致满满在大街上蹦蹦跳跳的,她见一当铺,上面写着高价回收,云惜玉激动万分,心想终于有钱买吃的了。

      她连蹦带跳进了当铺,嚷道:“老板!我要当东西!”老板穿着华丽,一看就是腰缠万贯之人。

      老板一听连忙招待,一看是位女子,红衣金稠,侠客打扮,眉似柳叶,目光如炬,譬如画上的人一样,与男子同高,亭亭玉立,又活泼俏皮,脸蛋稍圆,头发盘起,类似高锥,两鬓留出一缕发丝,金银首饰镶在头发上,看不出是何身份,听口音,推测应该是琅琊那里的。

      云惜玉把头上所有东西都摘下来,个个金光闪闪,手上戴的,脖子戴的,耳朵上戴的,全部摘下,然后说道:“把这些都当了!”

      老板边拨着算盘,边开口打听道:“姑娘莫非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吧。”

      云惜玉听了一头雾水,说道:“我有什么难事儿了啊。”

      “倘若没有难事儿,怎么这如此珍贵的簪子首饰来当掉啊。”

      云惜玉笑道:“掌柜的,我是来这儿玩的,成天胡吃海喝银子花光了,不够回家的了,所以换点儿钱够回家。”

      听罢,老板又嘱咐说:“你一女子孤身在外,应当小心,你背的那俩烧火棍子可不好使啊,赶快回家吧哈。”

      老板将银子装包包好,递给云惜玉道:“总共七十两,您拿好。”

      云惜玉暗想道:“没想到前朝留下来的物件儿这么值钱,爹,娘,这几件就当给女儿保命使了,剩下的我会好好藏起来。”

      “多谢!”云惜玉接过钱包,蹦跳离开了,老板不放心又跟出来,喊住云惜玉道:“姑娘拿着!”

      云惜玉接过,原来是一把短刀,通身漆黑,刀柄纹龙,云惜玉一抽,银光闪闪,是把好刀。

      云惜玉有些惊讶,看着老板,老板说道:“姑娘,在外可得小心,你那俩烧火棍子不如这短刀,可不顶事儿,不要钱,姑娘,一路顺风!”

      随后,云惜玉拱手谢道:“多谢掌柜的!此刀我定当珍宝一样对待!”

      说罢,云惜玉踏风离开,店里的伙计真感到不值,那把短刀可是掌柜的珍藏品,白送给人了,老板解释道:“我要这刀有何用,这姑娘一看就是江湖上的,姑娘家家,一个人多危险啊,予她保命也好啊。”

      云惜玉看着这把短刀,想着自己当初的决定一点儿错都没有。

      “这把短刀要是装上机关,稍加改改,又是一把厉害武器。”

      云惜玉突然瞧见一群人堆在官府门口,勾起了云惜玉的好奇心,她挤进人群,瞬间愣住了,白得财的公子什么时候让自己杀了。

      有人念着:“若见到此人报官赏银百两,若擒拿此人赏金百两,若杀死此人赏金万两!”

      有个砍柴的胖子看到云惜玉,又看了看画像,大喊道:“血命老祖云惜玉在这儿!血命老祖在这儿!”

      云惜玉闻声,一跃到屋檐上,众人大喊:“血命老祖在这儿!血命老祖在这儿!”

      白得财听见了,纵马率兵堵在门口,问道:“杀人犯在哪儿呢!”

      “在上面!”

      云惜玉吆喝一声:“白大人,不能空口白话啊,你说我是杀人犯就杀人犯啦。”她坐在上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杀了我儿子,将他的血抽尽,你敢说不是你?血命老祖!”白得财指着骂道。

      云惜玉左耳进右耳出,调整调整姿势,顺势躺下,淡淡说道:“嘁!你儿子肥的跟头猪似的,还有血吗,只怕抽出来都够阖家楼炒一个月的菜了。”

      “你少废话!速速束手就擒!”白得财吼道。

      云惜玉辩解道:“我再说一遍!我从没杀过你家公子,大人可别听风就是雨。”

      “本官自会判断!杀人犯罪恶滔天,也敢指点本官!来人!给我拿下!”

      云惜玉临危不惧,朝着刚才聚在这里的人群道:“你们方才不都见过我报官了吗,赶紧!赶紧要钱啊!赏银百两!赏银百两啊!够吃喝玩乐多少天啊!”

      众人这才想起,一窝蜂似的往上送,“大人是我!是我报的官!大人!告示上面说的可不能不算数啊大人!”

      云惜玉开怀大笑,眼看着官兵走不开,云惜玉悄无声息从屋檐上飞到另一个房顶,随后消失不见。

      白得财一声大吼,众人住了手,往上一看,云惜玉不知去向,气急败坏,龇牙咧嘴难看至极,眉毛缩在一起,尖酸凶狠,愤怒道:“妨碍公务!给我关进去!血命老祖一日找不到,你们就别想出来!”

      “大人我们错了!大人……”连忙下跪求饶,白得财哪里在乎,立马让人带走了。

      刚才的阵仗云惜玉并没有吓倒,什么场面没见过,但自己什么时候杀了他家的公子,这就稀奇了。

      云惜玉嘀咕道:“莫非有人要害自己不可,那会是谁呢……”

      “前几日刚来彭城,除了认识当地的官员,再就是昨日与那些人交过手,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不是他们坑我,也就没别人了,特别是那玉树郎君,目睹我杀了他老丈人,巧言令色,书生模样歹毒心肠。”云惜玉顿时知道了是谁,然后往回走。

      “看来我得再去一趟锦威镖局了。”云惜玉冷笑道。

      往东一直走,云惜玉瞧见一老伯领这个娃娃连连后缩,城中恶霸将他的摊位掀翻,云惜玉正在想事情呢,被突然打断,刚才还被冤枉杀了人,正愁没地儿撒呢。

      云惜玉纵身一跃,接连飞踢,恶霸往后撤了几步,喊道:“有钱的摊位你不去砸偏砸这没钱人的,可算彰显你的恶霸气概了。”

      恶霸面目凶残,左眼有道很深的疤痕,嘶吼道“臭娘们!少多管闲事!”

      云惜玉不跟他废话,什么武器也没拿,赤手空拳与其搏斗。

      云惜玉来去如风,一拳打在他的右肩膀,恶霸顺着这股劲儿转了几圈,可云惜玉根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紧接着往外翻了几个跟头,单手撑住地,一个飞踢踹出去好远。

      云惜玉拍拍手上的灰,嘲讽道:“跟你老祖奶奶打拳,省省吧。”

      小孩子蜷缩在老伯怀里,云惜玉一瞧,这老伯眼睛有毛病,不赶紧治以后就成瞎子了。

      瞎老伯衣衫褴褛,破破烂烂,小孩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脏乎乎的,骨瘦如柴。

      刚才的打斗引来了许多官兵,云惜玉闻声,“血命老祖往哪跑!快来这儿!血命老祖在这儿呢!”

      云惜玉带着爷孙俩儿越到房屋上,瞠目结舌,骂道:“真是一帮豚鼠之辈啊!恶霸不抓!偷鸡摸狗的不抓!擅离职守的还不抓!抓我这被人冤枉的人!朝廷养着你们还不如养鸡鸭鹅猪羊牛嘞!看院儿的狗都比你们强!”

      “敢藐视朝廷!别让她跑了!”

      云惜玉唬道:“谁敢!谁敢上前来我就抽了他的血!”

      上前的官兵听了,心里直打怵,不敢再向前了。

      “废物废物!一帮废物!她就一个人还拖着爷孙俩,怕她作甚啊!”

      云惜玉狂笑不止,大笑道:“瞧瞧瞧!连内部人都说你们猪狗不如呐!哈哈哈……不跟你们闹了,老祖奶奶要出城喽!”

      肩上背着瞎老伯,一手抱住小孩儿,轻功了得,再次消失。

      瞎老伯把手蜷起藏进袖子里,天冷了老伯身上的破棉袄破棉裤更凉。

      “姑娘,你不冷吗?”老伯弱弱问,气息微弱,抱着孙子慢悠悠走。

      “哈!练功的哪能因为这点儿寒冷就退缩。”云惜玉答道,天气渐渐变冷了,几日后就有一场暴雪。

      “姑娘,我家就在前面,姑娘若是不嫌弃我这瞎老伯,便留一宿吧。”

      云惜玉点头答应:“不嫌弃不嫌弃!老伯,明日我去山上找找草药,治治你的眼睛。”

      “多谢姑娘!瞎了就瞎了吧,我还有孙子嘞!”

      屋中粮食空空,小孙子直喊饿,瞎老伯没什么照顾客人,不好意思说道:“姑娘,今夜你可得挨饿了。”

      “没事儿老伯,您和孩子先睡下,我出去练会儿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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