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德拉科的小白花[霍格沃茨]》姜里个姜

24、打人柳异动

　　十月中旬的周六下午，秋日阳光透过禁林的枝叶，在地上织出一片斑驳的光影。金黄的落叶铺满小径，踩上去发出“沙沙”的轻响，像谁在耳边低语。空气里飘着松脂的清香，混着泥土的湿润气息，暖融融的，驱散了清晨的凉意。

　　艾拉抱着栀子花盆栽走在前面，脚步轻快。小栀的花瓣舒展着，叶片上沾着细碎的阳光，时不时蹭蹭她的手腕，传递来雀跃的情绪。“姐姐，今天的阳光好舒服，像德拉科送的热可可。”

　　艾拉的脸颊微微发烫，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德拉科。他穿着银灰色的针织衫，外面套着短款斗篷，铂金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正踢着脚下的石子，嘴角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走这么快干什么？”德拉科加快脚步跟上，语气带着惯有的挑剔，眼神却落在她晃动的发梢上，“禁林边缘不安全，别跑那么远。”

　　“才没跑。”艾拉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他，浅榛色的眼睛在光线下亮晶晶的，“斯普劳特教授让我来采秋日落叶标本，说能观察植物的魔法变化。而且……”她凑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总待在休息室太闷了，想出来透透气，你不觉得城堡里最近气氛很奇怪吗？”

　　自从科林被石化后，城堡里的恐慌就没停过。走廊里总有人窃窃私语，说看到了蛇影，说听到了嘶嘶声，连画像里的人都变得警惕起来。

　　德拉科的眼神暗了暗，踢开脚边一块小石子：“别听那些人胡说，都是谣言。”话虽如此，他的手却悄悄握住了口袋里的魔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杖身，“我父亲说，密室早就被封死了，根本不可能开启。”

　　艾拉没说话，只是轻轻歪了歪头。阳光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她的睫毛很长，眨眼时像蝴蝶扇动翅膀。德拉科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下意识地移开视线，耳根悄悄泛红。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哗啦——哗啦——”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抽打地面，伴随着树叶的摩擦声，尖锐又急促。

　　两人同时转头望去。打人柳的枝条正在疯狂扭动，粗壮的树干左右摇晃，原本垂落的枝条像鞭子一样狠狠抽打着地面，泥土飞溅，落叶被卷得漫天飞舞。和平时偶尔的躁动不同，今天的它像一头失控的巨兽，透着股莫名的暴躁。

　　“怎么回事？”德拉科皱紧眉头，下意识地往前一步，将艾拉护在身后，“这棵破树今天抽什么疯？”

　　艾拉却绕过他，往前走了几步。越靠近打人柳，指尖就越烫，一股熟悉的阴冷气息顺着地面传来，和科林身上残留的魔法一模一样，黏腻、冰冷，像有一条巨大的蛇在地下吐信子。

　　“这里的能量不对劲。”她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湿润的泥土。土壤带着微弱的震动，像是地下有什么东西在活动，“你看树根的排列。”

　　德拉科也蹲了下来。打人柳的根部土壤微微隆起，几根粗壮的树根裸露在外，扭曲交缠，纹路竟像蛇鳞一样细密，隐隐构成一个模糊的标记。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是……斯莱特林的标记？”

　　“不像。”艾拉摇摇头，指尖泛起淡绿色的微光，“能量太杂了，更像在守护什么，而不是封印。”她对怀里的小栀眨眨眼，“小栀，帮忙看看？”

　　一缕纤细的藤蔓从艾拉袖口滑出，带着淡绿色的光，顺着树根的缝隙钻了进去。藤蔓很轻，像一根银色的丝线，在泥土里悄悄蔓延，留下几乎隐形的魔法标记。

　　“姐姐，下面有空洞！”小栀的声音带着惊讶，花瓣轻轻颤抖，“像个隧道，很深，往城堡方向去的！但里面气息很杂，有灰尘味，还有……还有动物的味道，不像密室的能量。”

　　艾拉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她想起书里的记载：霍格沃茨的秘密通道多和建筑相连，打人柳下的隧道或许和某个地方有关，但绝不是传说中需要蛇佬腔开启的密室。真正的密室入口，应该藏在更隐秘的地方，和“蛇”与“语言”有关。

　　“不是密室。”她对德拉科说，语气肯定，“但这下面一定有通道，可能和城堡的某个地方连着。”

　　德拉科也站了起来，银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你是说……秘密通道？像活板门那种？”

　　“有可能。”艾拉点点头，目光落在打人柳最粗的一根树干上，藤蔓留下的最后一个标记正在那里微微发光，“我们得记下来，说不定和石化事件有关。”

　　德拉科没说话，只是默默记住了树根的位置和标记的方向。他看着艾拉认真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的鼻尖，投下一小片阴影，心里突然觉得这样的探险也没那么糟糕。至少，身边有她。

　　“我们回去吧。”艾拉拉了拉他的袖子，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手腕，两人像触电般同时缩回手，脸颊都有些发烫，“我想去图书馆查点东西，关于城堡通道的。”

　　“嗯。”德拉科应了一声，声音有点闷，快步跟上她的脚步，“查不到记得问我，马尔福家有城堡的老地图。”

　　回到城堡，艾拉借口去图书馆查资料，和德拉科分开。图书馆里很安静，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空气中飘着旧书页的味道，宁静又安心。

　　她一眼就看到了靠窗的赫敏。她正抱着《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和《中世纪巫术指南》，眉头紧锁，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什么。罗恩坐在对面，百无聊赖地转着羽毛笔，嘴里念念有词：“肯定是巨怪干的，除了巨怪谁还会搞石化……”

　　“巨怪不会用这么精细的魔法。”赫敏头也不抬地反驳，翻书的手指顿了顿，“科林身上有蛇的气息，Filch说听到了嘶嘶声，这一定和蛇有关。”

　　艾拉悄悄走到参考书区，找到一本《魔法植物与城堡建筑》。她翻到“打人柳的秘密”那一章，故意把书放在赫敏旁边的书架上，书页翻开着，旁边用铅笔轻轻画了个蛇的简笔画，又在旁边写了个小小的“语”字。

　　做完这一切，她转身往门口走，眼角的余光瞥见赫敏抬起头，疑惑地看向那本书。

　　“罗恩！快看这个！”赫敏的声音带着惊讶，“蛇……语言……难道是……”

　　艾拉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加快脚步离开了图书馆。她知道，以赫敏的聪明，一定能顺着线索找到关键。

　　走到走廊拐角时，小栀突然传递来警告：“姐姐，有人在跟踪我们！”

　　艾拉猛地回头。走廊尽头闪过一个银绿色的身影，袖口绣着银蛇徽章——是潘西的跟班米勒娃。她显然没料到艾拉会回头，慌忙缩进石柱后面，裙角却还露在外面。

　　艾拉皱了皱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潘西还在盯着她，这不是好兆头。她转身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走，路过二楼盥洗室时，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哭泣声。

　　哭声断断续续的，带着委屈，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嘶嘶声，像蛇在暗处低语。

　　艾拉的脚步顿住了。她站在盥洗室门口，心脏“咚咚”直跳。那嘶嘶声很轻，却和科林身上残留的气息隐隐呼应。

　　难道……真正的线索，在这里？

　　她回头看了眼走廊深处，米勒娃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但艾拉知道，自己不会记错这个声音。她轻轻推开盥洗室的门，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还有那挥之不去的阴冷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