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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 ...

  •   他偏头笑笑一脸宠溺“好。”
      傍晚,许黎在阳台收完最后一件晾干的白衬衫,转身就被谭雨泽堵了个满怀。

      “吃饱了吗?”他低头,声音低低哑哑,像刚擦过的玻璃杯口,带着一点微涩的柠檬味洗洁精香。
      “饱了。”许黎把衣服抱在胸前,故意往旁边闪,“谭先生,请让路。”

      谭雨泽不让,反而伸手环住她的腰,掌心贴上她刚沐浴完还带着潮气的睡衣布料,轻轻捏了捏:“我后悔了,刚才应该让你先吃我。”

      “别闹,才九点。”许黎耳尖泛红,拍他手背,“去把你的文件看完。”
      “看完了。”他侧过脸,指向餐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最后一个句号已经打上,现在只剩下——”他拖长音,忽然俯身把她打横抱起来,“陪睡任务。”

      身体突然悬空,许黎轻呼一声,手下意识环住他脖颈。谭雨泽的下巴抵着她额头,声音低下来,带着一点孩子气的得意:“让你看看男人的魅力。”

      十分钟后,卧室只开着床头一盏黄铜小灯,光线像蜜一样淌在地板上。

      谭雨泽把许黎放在床沿,自己蹲下去,替她捏了捏脚踝,再顺势握住她的小腿,轻轻抬高一寸。掌心温度顺着皮肤往上爬,像点燃一条隐秘的导火索。
      “魅力第一条,”他抬眼,语气认真,“服务到位。”

      许黎忍着笑,故意踢他膝盖:“第二条呢?”
      他放下她的腿,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慢慢逼近,直到鼻尖相抵:“第二条,只对你有反应。”

      话音落下,他低头吻住她。一个深而缓的吻,带着晚餐红酒里的黑加仑味,舌尖勾缠,像是要把“晚安”两个字拆成音节,一点点喂给她。

      许黎被亲得气息发颤,手指**他发间,指腹摸到一点湿意——刚才抱她时,他顺便冲了个快澡,头发还半干。她下意识帮他拨了拨,却被他抓住手腕,引到唇边,轻咬她食指关节。

      “第三条,”他声音低哑,“会咬人,但只咬你。”
      许黎笑出声,眼睛亮得像撒了碎星。她故意往后缩,却被他托住后颈,重新按进怀里。吻从唇角移到耳垂,再滑到她颈侧脉搏跳得最厉害的地方,轻轻吮吸。

      灯影摇晃,窗外的夜风偶尔掀起窗帘一角,把远处城市的霓虹送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像一场无声的烟火。

      “第四条,”他贴着她的耳廓,声音沉得发黏,“抱紧你,就不松手。”
      许黎终于投降,手臂环住他的背,指尖在他肩胛骨处轻轻抓挠,像猫收起了爪子。她低声回应:“那就别松手,一辈子。”

      谭雨泽低笑一声,伸手关掉床头灯,黑暗瞬间温柔地覆盖下来。
      被窝里,他找到她的手,十指相扣,掌心贴合,温度交换。

      “最后一条,”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睡觉也爱你。”
      窗外,雨意未至,风却先软了。
      室内,呼吸渐匀,心跳慢慢同步。

      被子底下,两人的脚不经意地缠在一起,像两条找到彼此的河流,终于汇成一片安静的湖。
      夜沉下去,城市的霓虹被窗帘挡在外头,只剩一点微蓝的光潜进来。

      谭雨泽的掌心还扣着许黎的十指,呼吸却从平缓再次变热——黑暗把心跳放大,一声重过一声。他忽然抬起她下巴,在不到一寸的距离里停住,像确认什么,又像克制什么。

      “睡不着?”许黎轻声问,嗓音带着将眠未眠的哑。
      “嗯。”他低应,唇几乎贴上她的,“一想到你在旁边,就舍不得睡。”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翻了个身,把她笼进自己上方。薄被滑落,凉意掠过皮肤,许黎下意识蜷了蜷脚趾,却被他顺势扣住脚踝,慢慢拉直。他的吻从眉心一路往下,到鼻尖、到唇峰,停在那里,轻轻咬了一下:

      “第五条魅力,”他含混地说,“让你睡不着,也舍不得怪我。”
      许黎笑,声音软成水:“那……给我点安眠药?”

      “不给。”他低笑,掌心沿着她睡衣下摆探进去,指尖熨过腰窝,像点燃一条隐秘的引线。电流似的酥麻让许黎倒抽一口气,指节无意识地抓紧他肩背。谭雨泽却在这时停住,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哑而克制:“说你要我。”

      黑暗里,他的眼睛亮得惊人。许黎抬手,捧住他的脸,指腹轻轻摩挲他微湿的鬓角,声音轻得像喘息:“我要你——只许现在,不许停。”

      下一秒,睡衣的系带被温柔而坚定地拉开。薄布料顺着肩头滑落,像月光退到窗棂外。谭雨泽的吻落在她锁骨中央,一路沿下,像朝圣,又像认领。每一次呼吸都烫得惊人,却刻意放慢,仿佛要把每一秒都抻成永恒。

      许黎被这慢火煎得眼眶发热,指尖**他发间,轻轻收紧。他察觉到她的颤意,抬手与她十指交扣,压在枕侧,声音低哑得像从胸腔深处滚出来:“别怕,我在。”

      窗外,风终于带来迟到的雨,啪嗒啪嗒敲在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鼓点。室内,温度却一点点攀升——肌肤与肌肤相贴,心跳与心跳相叠,汗水与呼吸交融,汇成一条暗涌的河。

      关键时刻,谭雨泽忽然停下,额角青筋微跳,却俯身吻她耳垂,声音哑得发颤:“黎黎,看着我。”许黎睁眼,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光。他低低补一句,像宣誓,也像叹息:“我爱你,一辈子都不够。”
      雨声骤然加大,像为这句话盖上印章。世界只剩彼此的呼吸与心跳,以及那一句——

      永久,永久,永久。
      雨幕在凌晨三点渐渐收声,只剩屋檐偶尔坠下的水珠,敲在空调外机壳上,“嗒——嗒——”,像迟迟不肯落幕的鼓点。

      卧室里,空气带着雨后特有的潮软,混着一点白茶沐浴露的余香。
      谭雨泽把许黎裹进薄毯,自己只留一角搭在腰间,怕她热,又怕她着凉。

      黑暗里,他伸手去摸床头柜的恒温壶,倒一杯温水,先抿一口试温,才递到她唇边。
      许黎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嗓子恢复一点清亮,懒洋洋地戳他锁骨:“谭先生,表现不错……我宣布,魅力验收合格。”

      谭雨泽低笑出声,胸腔轻震,握住她手指放到唇边亲了亲:“那可以申请售后服务吗?”
      “嗯?”
      “比如——”他翻身,把脸埋进她肩窝,声音闷而软,“抱一整夜不许松手。”

      许黎失笑,指尖顺着他后颈的发际慢慢梳:“批准了,松一寸扣一分。”
      “扣分怎么办?”

      “扣满十分……”她凑到他耳边,轻咬一口,“就罚你下周穿围裙给我煎蛋,不许系腰带。”

      谭雨泽喉结滚了滚,刚降下去的温度又有抬头迹象,却只是把她往怀里更拢紧了些,像大型犬找到最舒服的姿势:“乐意至极。”
      窗外,路灯被雨洗得发亮,光晕铺在地板上,像一面平静的湖。

      许黎数着他的心跳,意识逐渐模糊,半梦半醒间听见他极轻地说了句:“黎黎,谢谢你把余生交给我。”
      她没睁眼,只是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软得像棉絮:“也谢谢你,一直没走。”

      呼吸渐匀,心跳同步。
      雨停了,风也安静。
      月光偷偷探出云层,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无名指上,一圈细细的银环闪着微光,像给黑夜点了颗小小的星。

      月光移走,银环上的微光却留在皮肤里,像一条细小的脉搏,一下一下,把夜推得更深。

      许黎彻底睡熟的前一秒,谭雨泽轻轻抽出手臂,赤脚踩在地板上,去客厅把阳台的推拉门留了条缝——雨后泥土混着栀子香飘进来,他深吸一口,胸腔里都是六月夜晚的味道。

      回到床边,他刚躺下,许黎便循着热源滚进他怀里,额头抵着他肩窝,声音含混:“去哪了……”
      “开门,让风换气。”他吻她发顶,掌心顺过她背脊,像给猫顺毛,“睡吧,我在。”
      她“嗯”了一声,尾音软得几乎听不见。

      谭雨泽却没立刻闭眼,他借着那一点路灯残光,看她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阴影,看她鼻尖上细小的汗珠,看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微微上扬的嘴角。

      心跳在这一刻慢下来,慢到能听见血液冲刷耳膜的声音——那是幸福的噪点。
      他伸手,把床头柜的抽屉拉开一条缝,取出一个小小的、绒面戒指盒。

      里面是一枚对戒:内圈刻着“xl&tyz”,外圈是手工敲出的不规则星轨,像把那天闪电的形状凝固在银里。

      他拿出来,套在自己无名指根,轻轻旋转,银环与皮肤贴合的瞬间,他低低笑了声——
      “套牢了。”
      许黎在梦里似有所感,指尖挠了挠他胸口,像回应。

      谭雨泽合上抽屉,重新把她揽紧,下巴搁在她发旋,终于让眼皮沉下去。

      ……

      再睁眼,天已微亮。
      窗帘缝隙透进淡金色的晨曦,空气里残留极淡的栀子香。

      许黎先醒,发现自己整个人趴在他胸口,腿还横在他腰上,姿势霸道得像占山为王。
      她轻手轻脚想挪开,刚一动,谭雨泽就收紧手臂,声音带着晨起的哑:“去哪?”

      “洗漱。”她啄他下巴,“顺便给你做早餐。”
      “不许。”他翻身,把她压回床褥,鼻尖蹭她耳垂,“魅力第六条:老婆累的时候,早餐由我负责。”
      许黎失笑,指尖点他胸口:“那我要太阳蛋,边缘焦脆,蛋黄会流心的那种。”

      “收到。”他敬了个不标准的军礼,光脚跳下床,背肌线条在晨光里舒展得像一幅速写。
      厨房里,水壶咕噜咕噜响。
      谭雨泽煎蛋的间隙,回头望一眼卧室——许黎还窝在被窝里,只露出半张脸,像只餍足的猫。

      他低头,嘴角止不住上扬。
      蛋边翘起金黄的小裙边,蛋黄在中心轻轻晃动,像一颗不肯落地的心。

      他把早餐盛好,又倒了一杯温牛奶,想了想,从花瓶里抽出一支还没来得及修剪的芍药,斜插在玻璃杯口。
      阳光穿过花瓣,落在瓷白餐盘上,像给普通的早晨点了一枚柔焦滤镜。

      “第七条魅力,”他端着餐盘走回卧室,弯腰吻她额头,“把每一天,都过成我们电影里最好的那一帧。”
      许黎伸手,勾住他脖颈,把晨起的呼吸交给他。

      窗外,新洗的绿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观众席里温柔的掌声。
      .......
      他们在海边。

      他说“我去听过许多大海的声音,但你是我耳朵里唯一的海。”

      少年的心动是青春期躁动的海。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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