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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许久未联系的朋友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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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的冬天,比以往的当天来的都要早。
许朝暮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鼻子有些红,可能是因为被他刚刚揉的缘故,那双瞳眸有些呆愣,这倒也凸现出了些呆萌。
“晏竹舟。”许朝暮的声音带了些鼻音,他没听到回应,又叫了声,又没听到回应。
他皱了皱眉,倒也没说什么,他缓慢坐起身,慢慢的站在地上。地上全被铺了毛毯,毛茸茸,暖暖和和的,根本不需要穿拖鞋。
他走到楼下,发现晏竹舟不在,他又去书房看,依旧不在。忽然,他想起,他有一个跨国会议。
许朝暮立马拿着电脑走到书房里,打开电脑,输入密码后,打开某个软件,等待着对方的接通。
接通的瞬间,许朝暮带着抱歉的语气说了句“Désolé, il y a eu un retard pour certaines raisons.”后,他下意识伸手去拿水杯,却突然想起,他没拿。
他收回手。
电脑那边,是一个男人,男人那边天已经黑了,男人说:“Ce n’est rien, alors commen??ons.”
许朝暮点了点头。
男人拿起手边的资料随后开始说:“ Nous sommes honorés de collaborer avec votre entreprise. ”
许朝暮声音有些哑的说:“C’est également un honneur pour nous.”
接下来的跨国会议长达整整两个小时。
许朝暮想,他许是因为感冒的原因,脑袋有些晕,但他的脑子依旧在大速运转,一刻也没停下来过。
许朝暮讲的口干舌燥,但却没出去拿水。
忽然,他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他下意识抬起头看,发现是晏竹舟。
晏竹舟拿着一杯温水,他难得的黑了脸,他把水不轻不重但放在桌面上后,靠着墙,一眨不眨的盯着许朝暮看。
许朝暮拿过水,全部喝下后,看向晏竹舟,他无声都说了句:我还要。
晏竹舟黑着脸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又拿着那杯满满一杯的水,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
许朝暮又全部喝下后,继续开着会议。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朝暮只知道,会议关闭时,他的脑袋瞬间疏松,脑袋也开始犯困。
他揉了揉鼻梁骨,趴在桌子上,也不管晏竹舟在,没过多久就睡着了。他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被腾空抱起,没过多久,就被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他再次醒来时,是被晏竹舟叫醒的。
他刚睁开眼就看见了冷着一张脸的晏竹舟,他一时间有些懵,还没睡醒,他揉了揉眼睛,感觉有些痒。
“别揉。”晏竹舟冷漠的声音响起。
许朝暮把手放下,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他坐起身,脚刚碰到地上就被晏竹舟抱起。
许朝暮熟练的搂住晏竹舟,他看着眼睁睁紧绷的下颚线,一张脸完完全全可以用冷漠无情两个字来形容。
他被轻轻地放在椅子上坐下,晏竹舟坐在他对面。桌子上勺子和碗里的粥都被盛好了。
晏竹舟见许朝暮没动,似乎是在发呆,他硬邦邦的说:“吃饭。”
两个字简单,冷漠,冷漠至极。
许朝暮这才老老实实的喝粥。
没过多久,喝完后,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晏竹舟在洗碗筷。
过了差不多三四十分钟,许朝暮拿药和一杯水,开始吃。
药吃了没多久,许朝暮看感觉到一阵困意,不知不觉中,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睡梦中似乎听见了一句极其无奈的声音:“你家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随后,便安静了下来。
家里的感冒药没了,晏竹舟乘着许朝暮睡着的功夫去买药,没想到刚回来,就看见许朝暮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书房里开会议。
他倒也不是不让许朝暮工作,他只是想要许朝暮先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第一位。
晏竹舟伸手在许朝暮脸蛋上轻轻地摸了摸,那笑既是无奈却又宠溺。
一如既往,毫无差别。
许朝暮醒来时,拿起手机看,发现江陵竭发消息给他了。
江陵竭:还记得赵许秧和赵伶邱他们吗?
许朝暮:记得。
江陵竭:他们回国了!
许朝暮有些惊讶。
许朝暮的交际圈不广,很多都是大学时期交上的朋友。当时他和晏竹舟的婚礼也有邀请他们,只不过当时的他们太忙了,他们各自都有自己需要忙的事,导致他们没来。
许朝暮:什么时候?
江陵竭:今天。
许朝暮还没回,忽然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拿备注上明晃晃的是“许秧”二字。
许朝暮接起电话,把电话拿远了些。
“老许,我们回国了!”那声音就跟能把屋顶炸开一样。
电话那边的男人穿着一身黑白休闲服,头发也几颗呆毛。
“……”许朝暮沉默了会,说:“准备回来……”
许朝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许秧身旁的另一位男人打断了。
“老许,我跟你说……”赵伶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许秧捂住了嘴。
赵伶邱穿着卫衣,一条牛仔裤。
“……谈恋爱了。”许朝暮很是习惯的样子,他不咸不淡的问了。
瞬间两人都瞬间愣住了。
“我靠……老许,你怎么知道的。”赵伶邱有些惊讶。
“赵许秧,春光明媚。”
赵许秧:“……”
“别玩手机,去洗澡。”晏竹舟刚走出房间就看见许朝暮身上原本盖着点被子不见了,掉在地上。
他狠狠的皱了皱眉。
许朝暮还没说话,赵伶邱先说:“老许,快快快,让我看看你家那位。”
许朝暮:“……”
许朝暮默默地看着赵许秧,然后什么话也没说,什么表情也没有的挂了。
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抬着头看着晏竹舟,他似是带着笑问:“不生气了?”
晏竹舟:“……”
晏竹舟一时哑口无言。
许朝暮站起身,瞬间,他像是不受控制般,往后倒。
刹那间,晏竹舟搂住了许朝暮的腰,许朝暮整个人顺势倒在晏竹舟怀里,晏竹舟脸上没有了刚刚的冷冰冰,只剩下一脸担心。
“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疼?还是头晕?”
许朝暮没有说话,他无言的抬头看着晏竹舟。
晏竹舟看着许朝暮这样子,瞬间就明白了,他很是无奈:“好了,我不生气了。”
晏竹舟吻了吻许朝暮的额头。
许久未联系朋友的消息,爱人的担心。
许朝暮想:或许本就该是如此吧。
仲夏漫漫长夜过后,一夜入冬的G市,瞬间将盛夏的燥热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