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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主角光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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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栖想起照片上被涂黑的班主任形象，以及那些被污损的学生面孔："那李国华本人呢？"
江遇迟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有时候，最邪恶的灵魂会以最正义的面具出现。"
听不懂，算了。
喻栖转向江遇迟："你知道多少名字？"
江遇迟的表情变得难以捉摸："比你想象的多，比你需要的少。"他顿了顿，"但是名字需要你们自己找。这是规则。"
他和那位约定过了，他只能给予协助，不能完全干涉。更何况，两个新主角都在这呢，他也想看看，这位新“反派”有什么能耐，又是否值得他帮助。
"你们？"喻栖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所以你确实不是玩家。"
江遇迟没有否认，只是微微皱眉，像在思考怎么答复："你就当...我是观察者。"
"有些规则束缚着我，我不能插手。"
奇怪的是，喻栖发现自己不再那么警惕他，也许是因为他确实在引导她找到真相，并没有阻碍她。
而且，她对江遇迟的身份也有了些猜测。他或许，不是现实世界的人。
喻栖看着手中的名单和教学日志，突然有了主意："我想，我们可以主动出击。"
"什么意思？"许明川问。
"找出所有名字，在明天问题出现前完成仪式。"喻栖说，自己都为这个大胆的计划感到惊讶，"打破循环，而不是继续玩下去。"
江遇迟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很勇敢的选择。但危险也会三倍。"
喻栖将找到的线索整理在一起：年鉴上的新闻报道、毕业照、课桌下的刻字、教学日志中的名单...还差几个名字就能凑齐所有受害者。
她坐在窗边，望着外面永恒的黄昏景色。
"我们分头行动。"
"我和江遇迟去音乐教室看看，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再检查一下办公室，用这把钥匙。"
她把那天发现的钥匙递给他们。
"好。"
——
"为什么会想来音乐室？"江遇迟低声问。
喻栖沉默了片刻："那五个跳楼的学生都是合唱团的成员。
他们很快来到音乐教室门口。
门开的瞬间，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木头、铜管乐器和某种说不清的、类似干涸血液的味道。
钢琴旁边的唱片架，大多数唱片都覆盖着厚厚的灰尘，但有一张异常干净，仿佛经常被人触摸。
喻栖一眼就发现它，"《月光下的告别》？"
“那里。”江遇迟指向教室角落的一个老式留声机。
她走过去，默默把唱片放上去。
针尖落在唱片上的刹那，一段悠扬的钢琴曲流淌而出。旋律简单却哀伤，如同月光下的离别。
她看见三个鬼影出现，然后在音乐中变得模糊，表情出人意料地平静。
"这是他们生前最后一次演出的曲子。"喻栖突然明白了："音乐是他们的弱点？还是说，是解脱的钥匙？"
江遇迟没有直接回答："每个灵魂都有执念。有些执念是仇恨，有些...是未完成的愿望。"
音乐继续播放，三个鬼影渐渐消散。
最后一个消失的是那个女鬼，她向喻栖伸出手，嘴唇蠕动着说了什么，但喻栖听不清。
"她说什么？"喻栖问。
江遇迟沉默了一下："谢谢你，记住我们的名字。"
唱片走到尽头，音乐停止的瞬间，留声机下方的地板上出现发光的刻字。
"五线谱...上面写满了名字。"喻栖走过去，捡起一张泛黄的纸，"是那些受害者的名字。"
喻栖的手指抚过纸张，最下面的一行写着：
「当所有名字在音乐声中被记住，牢笼将破碎。」
“会弹吗？”江遇迟问。
"嗯。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课室里有一架钢琴。
——
"你们发现什么吗！第三道问题就快来了！"沈宁棠焦急地问。
看许明川的样子，他们应该没有出去找线索。
"我知道怎么通关了。"喻栖没有打算计较，淡淡地说。
随后走到钢琴前，默默进行那个所谓的‘仪式’。
钢琴声慢慢响起，那首<<月光下的告白>>被不属于副本里的人弹奏出。
张小梅，林小雨，王刚，林秋...
最后一个名字的回音消散后，教室里陷入诡异的寂静。
喻栖的手指因为紧握名单而发白。
黑板上的血字出现：
［名字已记住。但考试...还未结束....］
"怎么回事？"沈宁棠尖叫着抓住门框，"我们不是完成仪式了吗？"
许明川脸色惨白："看地板！"
地板缝隙中渗出黑色粘液，像有生命般向四周蔓延。触碰到的地方立刻腐蚀出蜂窝状的小孔。
喻栖迅速催动藤蔓，在地面铺成网状，为大家提供落脚点。
"仪式只是第一步。"江遇迟的声音异常冷静，"现在才是真正的考试。"
仿佛印证他的话，黑板上最后一层粉笔灰剥落，露出底下血红的终极问题：
［毕业考试·最终题：谁该留下来？］
"这又是什么鬼问题？"许明川怒吼，手中电光闪烁却无处可施。
喻栖的大脑飞速运转。留下...是成为下一个班主任！看来李国华并没有实体，找玩家来只是为了寻找一个灵魂的容器。
不过，既然是题，想必有正确答案。
李国华看上的身体...喻栖默默瞄下江遇迟，不会吧？
没等她开口，教室的天花板突然裂开，大块水泥砸落！
沈宁棠惊叫着跳开，被飞溅的碎片划破脸颊,“明川！”
"喻栖！我们选喻栖！让我们出去。"看见沈宁棠受伤，许明川慌忙大喊。
一个普通玩家而已，怎么能和他们比。
他们可是...主角...！
白痴。喻栖默默在心里吐糟，李国华怎么看都不像对自己感兴趣，不然树枝可不会攻击她。
“回答错误。即将接受惩罚。”
"什么...这不可能！"许明川崩溃大喊。
"出口！"沈宁棠突然指着后门，"明川！那里是出口！"
确实，原本锁死的后门现在微微敞开，门外不再是永恒的黄昏，而是一片刺眼的白光。
"快走！"许明川一把拉住沈宁棠向门口冲去。
喻栖刚要跟上，一根横梁突然从天花板砸下，挡住了她的去路。
黑色粘液趁机透过藤蔓缠上她的脚踝，剧痛瞬间窜上脊椎——那东西在腐蚀她的皮肤！
"花花！"
藤蔓暴长，将黑色粘液斩断，但更多的粘液从四面八方涌来——
喻栖试图绕过横梁，却发现出口已经缩小到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大小。
沈宁棠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许明川已经一把将她推出门外，自己紧随其后。
就在他身体刚穿过门缝的瞬间，出口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了。
“呵，不愧是主角。”身后的江遇迟冷笑，眼底一片阴郁。
喻栖听见，微微一愣：他知道？
但此时的教室已经彻底陷入疯狂，没有时间让她思考。
墙壁上的名人肖像扭曲变形，里面的面孔变成了那些跳楼学生的模样。
他们伸出苍白的手，试图抓住任何移动的东西。
地板上的黑色粘液汇聚成一个巨大的人形，隐约能看出穿着教师服装。
"李国华..."喻栖的喉咙发紧。
黑影发出不似人类的咆哮，整个教室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船般剧烈摇晃。
喻栖的藤蔓缠住一根垂落的电线，将她荡到相对安全的角落。江遇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旁，像在思考该不该出手。
"需要再念一遍名字。"喻栖大声说出自己的判断，"在它完全成形前...不行...钢琴已经被毁了！"
一旁的江遇迟一愣，然后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物件——是音乐教室里的那个唱片！
喻栖这才明白那天晚上他消失时可能去了哪里。
"你怎么会有这个？"
"备用。"江遇迟简短地回答，然后走向教室角落那堆废墟，轻松搬开几块水泥板，从下面拖出一个半毁的留声机，"还能用。"
喻栖眯起眼睛。
普通人不可能有那种力气，也不会有这种未卜先知般的准备，但他明显是帮上忙了。
随着《月光下的告别》的旋律从破损的留声机中传出，喻栖深吸一口气，开始再次念出那些名字。
但这次情况不同——每念一个名字，对应的怨灵就会从黑影中分离出来，发出刺耳的尖啸。
"张小梅！林小雨！王刚！"
三个学生怨灵脱离黑影，在半空中扭曲挣扎。
黑影发出愤怒的咆哮，挥动巨大的手臂向留声机砸去。
喻栖的藤蔓瞬间交织成网，挡在留声机前。
巨臂砸在网上，藤蔓一根根断裂，但成功缓冲了大部分冲击力。留声机只是晃了晃，音乐没有中断。
"继续！"江遇迟站在留声机旁，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
喻栖加快语速，一个接一个念出名字。
每多一个名字被念出，就有更多怨灵从黑影中分离，李国华的力量也随之减弱。但这也带来新的危险——那些被释放的怨灵疯狂地攻击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一根钢筋从天花板刺下，直取喻栖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她身后出现一朵的暴长的食人花，花朵膨胀到巴掌大小，利齿密布的花瓣一口咬住钢筋，硬生生将其偏转方向！
喻栖轻抚项链，继续念名单，"陈明！刘芳！郑浩！"
教室现在如同地狱绘卷。
分离的怨灵四处飞舞，墙壁上满是抓痕和血迹。
江遇迟用那把匕首精准地击退靠近留声机的怨灵，动作流畅得不像在使用一把简陋武器。
喻栖注意到他的每一次出击都恰到好处——既保护了留声机，又不会过于显眼。
"林琪！王静！"
最后两个学生怨灵脱离黑影，李国华现在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但反而更加疯狂。
它不再攻击，而是扑向毕业照，似乎想毁掉这个仪式的关键物品。
"不行！"喻栖的藤蔓激射而出，抢在黑影前卷住照片。
但黑影突然转向，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