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神悟树庭的新学期》摆烂的忧

8、第二章·对称智械与渎神学者的辩论赛（日常篇）

　　看着前一秒还是同伴的赛飞儿凄惨地死去，众人一言不发，徒留黑白熊的笑声回荡在裁判场上，穹捏紧拳头，十分不甘道 ：“难道我们只能任由黑白熊利用这场规则离间我们了吗？”

　　丹恒眼神暗了暗，他低声道：“没关系，我们永远不会再分开了。”

　　“感觉说出这种话的你更可怕。”三月七为了转移自己注意力吐槽道，她又不是没见过死人，但是这样死的还是第一次，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不由得拽进了丹恒的衣袖，躲在了穹的身后。

　　刻律德菈深吸一口气，她实在不愿意去想之后的事，但已经失去两名同伴的她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避免更多的人死去。

　　“诸位，先离开这里吧。”她重新睁开眼睛之后，依旧是那无所不能的凯撒女皇，“之后的事我会考虑，现在回去休息，听明白了吗？”

　　那刻夏瞥了一眼，自顾自回到了带他们来到这里的电梯：“这个电梯必须所有人都进入后才能启动，快进来吧。”

　　白厄被昔涟拉住，他闷声不吭，但也没有冲动地去跟黑白熊发生正面冲突，虽然对方极力劝阻他们不要袭击它，但黑白熊话语中暗藏的兴奋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想必那不是个好选择。

　　“走吧，穹。”丹恒拉住他的手臂，“先离开这里再说。”

　　“啊，我知道了。”穹揉了揉太阳穴，跟上了丹恒的步伐，他刚刚有一瞬间，好像听到了黑塔的声音？错觉吧……

　　他们离开了裁判场，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当中，现在正当幕落时，黑白熊把他们分别赶回了自己的房间，不让他们聚集在一起，众人也只好拖着沉重的身体，躺在了床上。

　　穹没有睡意，他睁着双眼瞪着天花板，回想着赛飞儿的处刑，明明跑的比谁都快的家伙，身为诡计的继承者，却被黑白熊骗到，并丢掉了性命，怎么想都很荒谬吧？

　　死亡。

　　穹以为自己在经历了这么多，已经能平淡地看待这件事了，果然，他不喜欢有人死去。

　　“到底是谁呢……”他喃喃自语道，“黑白熊不可能没有人操控，就算是设计者也得有个人吧？”

　　三月七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第一次对失忆有了实感，红色眼睛的她轻笑一声：“请放心，我对你，对你的同伴没有恶意，我也是你，自然拥有你的记忆，而记忆，永远不会骗人。”

　　“你、你就是失忆前的我吗？”三月七声音有些颤抖，“那你能帮我们，离开这里吗？”

　　长夜月平淡地扫视三月七：“智识的牢笼困不住记忆，但这片区域又包含着毁灭，即便是我和那个人联手也不一定能轻松解决，更何况她对此并知情，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吧，另一个我。”

　　“我知道了。”三月七低下头，小声说道。

　　又是一天清晨，众人齐聚于餐厅，但空出了两个座位，多少给了他们一丝不真实感，也只幸好迈德漠斯并没有多做两人份的早餐了（苦笑）

　　“吃完就打起精神来，不要因为一时的失利就垂头丧气。”迈德漠斯冷淡地说道，“我可不想看到同盟者因此而陷入困境。”

　　“说得好，”刻律德菈抬头，目光扫视一圈，“金织爵和捷足爵既已牺牲，那我们也不能再辜负她们，必须为之后的战场做好充足的准备。”

　　“所以呢，这能解决赛飞儿妄图杀人的结果吗。”那刻夏嗤笑一声，“别逗我了凯撒，想必你我都清楚，那只熊究竟想做什么。”

　　“学者，我不介意你耍小花招，”刻律德菈警告地看向他，“但现在，我们不能再相互怀疑了，那会正中幕后之人的心意。”

　　“不信任我们的人是你，刻律德菈。”那刻夏放下碗筷，冲着迈德漠斯点头示意，“多谢款待，我先离开了。”

　　没有人阻止他，哪怕是他的助教风堇，此时此刻也犹豫地看向刻律德菈，想打圆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凯撒……”海瑟音欲言又止，“需不需要我去把他……”

　　“不，他说得对，”刻律德菈冷静道，“凯撒不相信任何人，所以我的确没有说出全部，但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这么做了。”

　　穹收回视线，他好奇地看向丹恒：“怎么了丹恒，从刚开始就一直不说话？”

　　“没什么，”丹恒摇摇头，“哪怕到现在也没有说明自己的动机，这位女皇陛下还是有所保留，不过我们也不用去深究，保护自己最重要。”

　　“可是……”穹下意识反驳道，却被三月七拉住衣袖，阻断了接下来的话。

　　“丹恒说的没错，穹，先顾好自己再说吧。”三月七小声说道，她似乎也不想穹再去多说什么了。

　　“好吧。”穹不是很理解，但他无条件相信自己列车组的家人们。

　　可惜，他们并没有安稳太久，黑白熊就来宣布了神悟树庭一年一度的辩论赛即将开始，辩题？没有那种东西啦唔噗噗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好敷衍啊。”穹吐槽道，“分明是你自己不想思考这个问题吧？”

　　“嗯？本熊不知道哦熊熊？”黑白熊装可爱地晃了晃身体，“我亲爱的学生们，这么简单的事就自己决定吧，我们离愁时在王座见～”

　　看着黑白熊离去的身影，白厄存着活跃气氛的心思，同时也跃跃欲试：“辩论赛啊，感觉很有意思呢。”

　　“说不定有人辩的激动后冲动之下杀人呢？黑白熊可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迈德漠斯瞥了一眼白厄，“别太天真了，这种情况只会激化我们之间的矛盾。”

　　“但我们能坐以待毙吗？”白厄反驳道，“这说不定也是我们的机会，让我们能抓住黑白熊漏洞的机会。”

　　“这么天真的想法，你是有什么救世主情节吗？”迈德漠斯冷嘲热讽，“那很明显就是陷阱，而我对此没有兴趣，你们想去的话就去吧，不用叫我，救世主。”

　　迈德漠斯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并不想参与这个活动。

　　“黑白熊好像没有强制我们参与……吧？”三月七迟疑道，“那个迈德漠斯这么做，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既然黑白熊没有说明，那这个漏洞就可以抓。”那刻夏很随意地说道，“辩论赛本来就不需要这么多人，至于题材……绝望与希望如何？那只熊很想看见我们对此辩论不是吗？”

　　他很讽刺地说道。

　　“十分有趣(^.^)，阿那刻萨戈拉斯阁下。”来古士对此很感兴趣，“不如就让我与阁下各带一队，来充分发挥这一题材，如何？”

　　“哦？看起来你也对这个辩题感兴趣？”那刻夏眼睛微眯，似笑非笑地看了过去，“也好，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来古士。”

　　众人迅速地决定了参与人员和选题，穹本来想参与一脚，却被丹恒拦住了。

　　“先看看吧，穹，”丹恒低声道，“我们先作为观众，重点观察黑白熊，那位凯撒亲自参与，那我们就在场下好了。”

　　“丹恒说的有道理诶。”三月七点头，“凯撒没有在后方而是去到前线，说不定就是需要我们在后面当观众观察呢。”

　　穹被说动了。

　　辩论的人员被定了下来：

　　希望方：那刻夏，遐蝶，风堇，白厄

　　绝望方：来古士，缇宝，海瑟音，刻律德菈

　　而辩论的地点，则是在新开启的地点，就在宿舍附近开启的秘径，求知静庭和友爱之馆也开放了，可以说，整座神悟树庭已经向他们开放。

　　而有了辩论任务的人，在决定好自己的方向后便离开了餐厅，或结伴前往友爱之馆查阅资料，或会宿舍自己琢磨，所有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穹，还有丹恒跟三月七小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查阅资料呢？”白厄大大方方地走过来邀请道，“那刻夏老师让我们自己准备，要不要来看看呢？”

　　“真是可惜，我没有报上名呢，”昔涟笑眯眯地凑过来，“这么近的看，这位三月小姐跟我一样，是粉色的少女呢?”

　　“诶你别说，我们都是粉色的头发耶。”三月七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愉快地跟昔涟聊了起来。

　　穹眨巴眨巴眼睛，他从一开始就觉得眼前的白发青年很合眼缘，愉快地答应后转头看向丹恒：“好哦，丹恒老师呢？”

　　“我也很好奇翁法罗斯的历史会有什么不同。”丹恒点头同意了白厄的邀请。

　　“好耶，那就先谢谢丹恒老师啦。”白厄跟着穹一样叫起了丹恒“老师”的称呼。

　　“哇丹恒，你身为智库管理者，老师的身份终于瞒不住了吗！”三月七演技浮夸地说道，把昔涟都逗笑了。

　　五人就这样有说有笑地走向了友爱之馆。

　　第二天上午，由黑白熊主持的辩论赛即将开始，那刻夏看着来古士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来你自信心满满啊，来古士。”

　　“当然，为了带给阿那刻萨戈拉斯阁下一场完美的辩论，我可是非常用心呢(^～^)。”来古士温和地说道。

　　他身后的刻律德菈微抬下巴，同样对着那刻夏说道：“我很高兴能与你对弈一场，学者。”

　　“哦？那我可真是荣幸。”那刻夏头也不回地走向了他们的位置，身后的遐蝶白厄等人也跟了上去。

　　“凯撒，我相信你。”海瑟音低声承诺道，然后跟上了来古士。

　　“哼，希望这位观众不要让我失望啊。”刻律德菈睨了来古士一眼，没什么表示地来到了自己的位置。

　　“接下来是有关希望与绝望的辩论赛，真是让人期待啊唔噗噗噗～”黑白熊笑嘻嘻地说道，“嘛，要是换一群人说不定会更有看点呢？有关未来的话题说不定也很有趣，不过，现在是我们神悟树庭的第十一届辩论赛，预备～开始！”

　　这场辩论赛很魔幻，反正等到晚上之后，穹也没想清关于辩论赛的任何内容，只知道最后由白厄拿下了比赛的胜利，不愧是他，蝉联了十一届冠军。

　　……等等，为什么十一届了？还有为什么是蝉联？

　　总感觉很不对劲啊。穹按住太阳穴，努力回想着记忆里的画面。

　　「还好吗，不要勉强自己啊。」

　　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母凭空跳了出来，对穹说着话。

　　看着眼前奇幻的水母，穹喃喃道：“我还在太一之梦里面？”

　　水母轻笑一声：「你还是这么有趣，亲爱的。」

　　“等等，你是什么玩意儿，我们认识吗？”穹试探性地戳了戳眼前Q弹的水面，眼睛一亮，手感很好诶，软软的，好捏，就是声音感觉非常熟悉啊。

　　「我不想骗你，所以，就请你称呼我为长夜月吧，亲爱的。」水母柔和地说道，「小心那个来古士，不要相信你的记忆，等下次见面时，我会告诉你答案。」

　　水母说了些似是非是的话后，便消失在了原地，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发现自己的宿舍门被敲响了。

　　“谁？”穹警惕地问道。

　　“是我，阁下。”来古士温和的声音响起，“关于这次的辩论赛，我有些想法想再跟您讨论一下。”

　　“辩论赛？我们不是赢了吗？”穹摸不着头脑，“而且我们的辩题跟你们不是一样的吧，再说生命的意义这种辩题还有什么好讨论的，意义在于自身啊。”

　　“好吧，阁下，是我叨扰了。”来古士说完，穹听着门口的动机逐渐远去，才放心对方已经走远。

　　“这个来古士到底是什么意思？”穹皱眉思考，虽说他是因为那只粉红水母的原因刚才对这个智械有了警惕，但他的问题也太多了吧，谁会在这个时候找人讨论这种东西啊？

　　“真是奇怪。”穹嘟囔着，现在天色已晚，他回到了床上，陷入了甘甜的梦乡。

　　“唔噗噗噗，希望各位能满意自己的选择～”黑白熊留下这句话后，就消失在原地，徒留众人气氛凝重地待在原地。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什么？”遐蝶茫然地说道，“要听从黑白熊阁下的话，举行辩论赛吗？”

　　“呵，有趣。”那刻夏眯起眼睛，“不如就顺着黑白熊来，让我们看看它究竟想做什么吧。”

　　“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丹恒，三月，我们去参加吧！”穹兴奋地说道。

　　“听起来很有意思的样子，加上我吧搭档，辩论一般都有四个人不是吗？”白厄笑眯眯地凑过来，他和昔涟正好离穹三人很近，听到了他们的交谈便凑了过来。

　　“好啊白厄，有你我们赢定了！”穹脱口而出，然后对自己说出来的话有些疑惑，为什么有白厄就赢定了？

　　“辩题是「生命的意义」，真是个有趣的问题。”来古士声音柔和地提议道，“那么，就由阿那刻萨戈拉斯阁下跟穹阁下分别带队，进行这一次的辩论，各位意下如何？”

　　“当然，我没有问题。”那刻夏随意地挥了下手，“不知凯撒愿意和我一起参与吗？”

　　“乐意之至。”刻律德菈轻哼一声，“剑旗爵和我一起，你还要找另一个人。”

　　“风堇，可以吗？”那刻夏询问道。

　　“我没有问题。”风堇笑眯眯地站在那刻夏的身边，“不好意思啦灰宝，辩论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哼哼，这样很好，我才会有斗志啊！”穹中气十足地说道，“我方丹恒老师，三月侦探还有白厄救世主申请出战！”

　　“哦！”白厄应景地挥了下手臂。

　　“开拓者队获胜，恭喜你们哦唔噗噗噗～”伴随着黑白熊的宣告，辩论赛落下帷幕，真难想象这种无厘头的辩论还进行了十届。

　　“总感觉怪怪的。”穹摸着下巴，眼神不断在众人之间扫视，试图找到线索。

　　“没想到我们见面会如此之快呢，”熟悉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但是却又透着一股陌生的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那个水母！

　　穹皱眉地回头，看着眼前换了身衣服又好像戴上美瞳的三月七，茫然道：“等等，你是……三月？”这么一听，就像是三月七去做了配音演员一般换了个声线！

　　“我是翁法罗斯的三月，你可以称呼我为长夜月。”长夜月不置可否，她举着伞，站在穹的身边，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

　　这时，穹才注意到了，时间好像在此刻停留，整个世界唯有他与长夜月二人还在活动。

　　“你干了什么？”穹警惕地拿出了球棒，“三月呢，你把她怎么了？”

　　“真羡慕你们的感情啊，”长夜月摩挲着伞柄，意味深长地说道，“他们不会有事哦，「记忆」永不褪色，你想摆脱目前的困境我也可以帮你，但，前提是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总感觉长夜月话里有话，穹皱眉思考了片刻，然后他突然想起来，水母曾经提到了，关于记忆的问题。

　　“唔呃！”穹捂住脑袋，辩论…希望…绝望…「生命的第一因」……意义……那刻夏。

　　「说不定我会死呢？」那刻夏轻描淡写地说道，「要验证就是你们的事了，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想得到的，至于危险？就看那个家伙沉不沉的住气了。」

　　“那刻夏……！”穹猛然抬头，焦急地对长夜月喊道，“送我回去，那刻夏有危险！”

　　“当然，我会满足你的愿望。”长夜月伸手，轻点穹的额头，“不过最后的结果，可能已经不是你想看到的样子了。”

　　她送走了穹之后，出神地看着宛如时间停止的时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已经太迟了啊。”

　　穹睁眼，便看见了那刻夏的尸体。

　　被摆成了十字架的那刻夏身上缠着铁锁链，胸口一个偌大的洞口不断涌着金色的液体，但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对此没有任何意外。

　　那刻夏死了。

　　第二章·对称智械与渎神学者的辩论赛（日常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