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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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楚云霄出征后的第五十二天。
我又来到了清风楼。
一连五日，我都准时到清风楼报道。
每日都花费一百金，买一个参与竞争的资格。
晴水劝我：「郡主，那劳什子的霜云不知情也不识趣，咱们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这几日那霜云公子没看上我的诗，但却每每遣人送我一碟茴香豆。我想，他一定是在考验我，暗示我，并且没忘了鼓励我。
晴水不解：「何以见得？」
我指着桌上那碟茴香豆，摇头晃脑：「瞧见这茴香豆没？茴香茴香，这霜云公子定是在跟我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更何况，今日我有备而来。
这几日回府后，我连夜翻完了今年流行的所有诗集。
人说熟读诗文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
我必要让霜云公子看到我耀眼的才华。
晴水面露为难：「这……这要是让侯爷知道了，会不会不太好？」
我满不在乎道：「那厮远在天边，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从哪里知道？况且，本郡主做事，哪里轮得到他来叫唤？」
哼哼。
纸笔送来时，我整了整衣袖，随即奋笔疾书，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无法自拔，当晴水提醒我时间到了时，我差点都没听到。
诗文送上。
我盯着那帷幔后的身影，翘首以盼。
隐隐约约的，我瞧见帷幔后那人拿起一叠稿纸，垂眸阅读，片刻后，他双手颤抖，看上去颇为激动。
我一见那厚厚一叠的稿纸，便知是我递进去的，见他如此，我心中暗喜，成了。
果然，一炷香后，霜云公子身边的书童眉开眼笑地小跑过来，请我到霜云公子的雅间里一叙。
在晴水惊讶的眼神里，我起身整了整衣裙，得意一笑。
04.
雅间里熏的是松柏的香。
这香味有几分熟悉，我恍惚了一瞬，想起来是在那帷幔晃动时闻到过。
果然清雅，有品味。
我在心底赞道。
霜云公子见我来了，优雅但又不失周全地朝我屈膝，“参见”两个字一出口，我连忙拦住他行礼的动作。
「不必多礼。」我截住他接下来的话，「叫婉柔就行。」
霜云眨眼一笑，从善如流地改口：「见过婉柔姑娘。」
我满意点头。
若真让他把“参见郡主”这几个字说完，我今晚就得端着郡主的架子了，那还有什么好玩的？
霜云斟好酒，邀我同饮。
到底是专干这一行的，霜云确实颇会讨人欢心。
他既不像楚云霄那样总是抢我的话说，也不像别的老登那样喝了两口酒便顾自高谈阔论，目中无人。
席间也总是顺着我的喜好，聊百兵谱上失传的神兵，聊西境进贡的异兽奇珍，聊女子亦可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我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痛饮而尽：「霜云知我！」
哼哼。
十三岁时我想随我父王一道戍守西境，偏被楚云霄那个王八蛋抢了名额，带了满身的功勋回来。
倒是惯会抢人前程。
我嘟囔了一句。
若是楚云霄在这里，他定会翻着白眼来呛我：「你一介女流，要这前程有何用？」
霜云可不一样。
霜云为我斟了一杯解酒的茶，温温柔柔地看着我，像朵解语花似的安慰我：「总有一日，天高任鸟飞，男儿去得的地方，你亦能去得。」
他的语气太坚定了，我不自觉地抬头，然后溺倒在他温柔到极致的眼神里。恍惚间，我总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我好像在别处见过。
05.
我在清风楼里喝得烂醉如泥。
连自己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但我做了一夜的梦。
梦见楚云霄提着一杆枪尖锃亮的长枪，骑着府里那匹跑的最快的马，上山下海腾云驾雾追杀了我一夜。
楚云霄追了我一夜，我逃了一夜。
醒来时腰酸背痛，像真的被他揍了一顿似的。
晴水说是我昨夜闭着眼睛在床铺上蹬腿蹬了一夜，才累坏了的。
不行，这笔账要记在楚云霄头上。
我正拿着我的小本本，数落着楚云霄的恶行，宫里忽然来了人，说是北疆有急报，陛下让我赶紧进宫。
这急报看上去真的有点急。
踏出定北侯府时，大片的乌云笼罩在侯府顶上，眼瞅着要下雨了，我寻思着出门太急，都忘了带把伞。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