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系统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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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阴冷潮湿，滴水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江暖灵紧握着那截断剑，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楚烟影残魂留下的最后话语在脑中回荡——“小心...系统...311...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系统？那它究竟是什么？
她尝试呼唤311，却只得到一片死寂。自从强制传送后，系统就彻底陷入了休眠，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种绝对的寂静比之前的毒舌更令人不安。
“必须弄清楚真相。”江暖灵喃喃自语，强撑着站起。她检查了一下自身状况：灵力被禁制封锁，仅能调动微薄的一丝；肩头圣印暂时平静，却如同沉睡的火山；身上除了断剑和几枚低级符箓，别无长物。
真正的山穷水尽。
正当她思索对策时，洞穴深处忽然传来细微的响动。江暖灵立即警觉地握紧断剑，屏息凝神。
一道瘦小的身影从暗处蹒跚走出——是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约莫七八岁年纪，怀里抱着个破旧的布娃娃。
“姐姐...”小女孩怯生生地开口，“你是从外面来的吗？”
江暖灵稍松一口气，但仍保持警惕：“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我叫小芽。”小女孩眨着大眼睛，“我和爷爷住在这里躲坏人。姐姐你受伤了吗？”
看着小女孩纯真的眼神，江暖灵稍稍放下戒心：“我没事。你爷爷呢？”
“爷爷去找吃的了。”小芽凑近些，突然压低声音，“姐姐，你在被人追捕吗？外面好多人在找你。”
江暖灵心中一紧：“什么人？”
“穿着青云宗衣服的人，还有一个穿黑衣服的怪人。”小芽比划着，“他们说一定要找到你，说什么...系统不能丢。”
系统？！江暖灵瞳孔骤缩：“他们还说了什么？”
小芽歪头想了想：“那个黑衣服的人说，'容器已经成熟，必须尽快回收'。姐姐，容器是什么啊？”
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容器...是在说她吗？
就在这时，洞穴外传来脚步声。小芽脸色一变：“不好！他们找来了！姐姐快跟我来！”
她拉着江暖灵钻进一条狭窄的缝隙，七拐八绕后进入一个隐蔽的石室。室内简单布置着石床石桌，墙上刻着奇怪的符文。
“这里很安全，爷爷说外面发现不了。”小点亮一盏油灯，“姐姐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情况。”
待小芽离开，江暖灵仔细打量石室。墙上的符文似乎是一种古老的封印术，她莫名觉得眼熟。
【识别到上古封印符文，是否解析？】
久违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吓了江暖灵一跳。
“311？你醒了？”
【能量恢复13%，可提供有限辅助】 【警告：外部威胁接近，建议保持静默】
系统的声音依旧机械，却似乎有些不同——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急切？
江暖灵压下疑问，先关注眼前危机：“你能破解我身上的禁制吗？”
【分析中...禁制类型：幽冥锁灵印】 【破解方案：需纯净灵力冲击膻中穴，但可能触发反噬】
风险很大，但别无选择。江暖灵依言运转所剩无几的灵力，冲击胸前要穴！
剧痛袭来，她几乎晕厥。但禁制确实松动了一丝！
就在她准备第二次冲击时，石室外突然传来小芽的尖叫声！
江暖灵急忙冲出，只见小芽被一个黑袍人抓在手中，清虚长老站在一旁，面色冰冷。
“终于找到你了，江暖灵。”清虚长老淡淡道，“乖乖跟我们回去，可以饶这女孩一命。”
黑袍人发出沙哑的笑声：“容器，别挣扎了。你的系统还在我们掌控中呢。”
江暖灵心中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什么系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清虚长老挑眉：“还在装傻？311，出来吧。”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黑袍人皱眉：“311，执行命令！”
依旧没有回应。
江暖灵突然明白了什么：“看来你们的'系统'不太听话啊。”
“无所谓。”黑袍人恼羞成怒，“直接抓回去重新格式化！”他猛地掐紧小芽的脖子，“再不过来，我就杀了她！”
小芽痛苦挣扎，眼中满是泪水。
江暖灵握紧断剑，内心天人交战。出去必死无疑，不出去小芽因她而死...
就在她准备妥协时，异变突生！
小芽突然停止挣扎，眼中闪过诡异金光。她开口，声音却变成一个成熟的男声：“幽冥教还是这么下作，只会用弱者威胁。”
黑袍人和清虚长老大惊：“你是谁？！”
“小芽”轻松挣脱束缚，落地时长发无风自动，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你们不是在找系统吗？我就是啊。”
江暖灵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小芽”转向她，露出一个复杂的微笑：“抱歉骗了你，暖灵。但我必须确认你是否值得信任。”
她——或者说他——挥手布下一个结界，将黑袍人和清虚长老暂时困住：“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
“我不是系统，至少不是你理解的那种。我是上古修士天一子的残魂，受你父母所托，在你危机时保护你。”
江暖灵如遭雷击：“我父母？他们不是...”
“不是普通人对吗？”“小芽”——天一子叹息，“他们是穿越者，来自另一个世界。你肩上的圣印不是诅咒，而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保护。”
信息量太大，江暖灵一时难以消化。
“二十年前，你父母为阻止幽冥教主收集魔神元神，联手将其重创，但自己也身受重伤，不得不将你送回原世界保护起来。”
“311系统是你父亲制作的，本意是在你成年后引导你修炼。但幽冥教发现了它的存在，篡改了部分程序，想通过它监控和控制你。”
江暖灵突然想起很多可疑之处：系统总在关键时刻休眠、对幽冥教的异常了解、还有楚烟影的警告...
“那楚师兄他...”
“楚烟影的残魂确实还在，但很虚弱。”天一子表情凝重，“清虚长老已被魔神意识控制，青云宗内部危机四伏。你必须尽快强大起来，否则...”
话未说完，结界突然破碎！黑袍人和清虚长老破困而出！
“原来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在搞鬼！”黑袍人狞笑，“正好一并解决了！”
清虚长老则直接攻向江暖灵：“容器，乖乖就擒！”
天一子挡在江暖灵身前：“快走！去后山禁地，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他全力一击逼退两人，为江暖灵争取到宝贵时间。
江暖灵咬牙转身，向着洞穴深处狂奔。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天一子的怒吼：“除非我魂飞魄散，否则休想伤她分毫！”
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不敢回头。只有活下去，才能不辜负这些牺牲。
按照天一子所指，她来到洞穴最深处的一面石壁前。壁上刻满古老符文，中心有一个莲花状的凹槽。
【检测到认证机关，需纯净灵血激活】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急切。
江暖灵割破手指，将血滴入凹槽。石壁缓缓开启，露出后面的密室。
室内简洁异常，只有一座石台，台上放着一枚玉简和一朵白玉莲花。
当她触碰玉简的瞬间，一段影像涌入脑海——
一对年轻男女抱着婴儿，神情温柔而不舍。女子肩头有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圣印！
“暖灵，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我们已经不在你身边了。”女子轻声道，“不要难过，这是我们的选择。”
男子接话：“幽冥教主的真实身份是...呃！”影像突然扭曲，关键部分被干扰！
女子急忙道：“记住，系统311被篡改过，不要完全相信它！圣印不是诅咒，是你力量的源泉！只有领悟净世真意...”
影像到此中断。
江暖灵怔在原地，心中翻江倒海。父母也是穿越者？圣印是力量源泉？那幽冥教主究竟是谁？
她拿起那朵白玉莲花，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体内，肩头的圣印发出共鸣般的微热。
【获得净世白莲（残缺），是否绑定？】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江暖灵犹豫了。父母警告不要完全相信系统，但眼下似乎没有选择。
就在她迟疑时，密室入口突然传来响动！清虚长老和黑袍人竟然追来了！
“真是令人感动的一家团聚啊。”黑袍人嗤笑，“可惜到此为止了。”
清虚长老直接出手抓向白莲：“这东西不该存在！”
江暖灵急忙闪避，同时下意识选择绑定白莲！
白光爆发，净世白莲融入她体内，与圣印完美融合！磅礴的力量席卷全身，瞬间冲破了所有禁制！
“不好！”黑袍人惊呼，“容器成熟了！”
清虚长老眼中闪过诡异红光，突然改变目标，一掌拍向黑袍人：“幽冥教也该到此为止了！”
黑袍人猝不及防，被击飞出去，撞在石壁上吐血不止：“你...竟然...”
清虚长老——或者说控制他的存在——转向江暖灵，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现在，让我们完成最后的仪式吧。”
整个密室突然亮起血色符文，形成一个巨大的祭坛！江暖灵发现自己站在祭坛中心，动弹不得！
“感谢你帮我清除这些废物。”‘清虚长老’优雅地行礼，“现在，请将你的力量奉献出来吧——”
祭坛开始运转，江暖灵的力量被疯狂抽取！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救星出现了——
本该休眠的系统311突然全力运转，暂时干扰了祭坛！
【快！用净世之力反击膻中穴！】系统的提示前所未有的急迫。
江暖灵福至心灵，调动白莲之力冲击自身要穴！
噗的一口鲜血喷出，但祭坛的吸力骤然中断！更令人震惊的是，清虚长老如遭重击，踉跄后退！
“怎么可能？！你竟然...”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暖灵。
就在这时，江暖灵肩头的圣印突然发热，一段被封印的记忆涌入脑海——
清虚长老温柔地抱着一个小女孩：“暖灵，这是师父送你的护身符，要一直戴着哦...”
小女孩脆生生道：“谢谢师父！暖灵最喜欢师父了！”
记忆中的清虚长老，与她穿越初遇的那个慈祥长者重叠...
江暖灵如遭雷击，泪水夺眶而出：“师父...真的是你...”
‘清虚长老’身体剧震，眼中红光剧烈波动，时而狰狞时而清明：“暖灵...快走...我控制不住...”
他竟然在与魔神意识抗争！
江暖灵毫不犹豫地冲过去，将净世白莲之力注入他体内：“师父！醒过来！”
在白莲之力的净化下，清虚长老眼中的红光渐渐褪去，暂时恢复了清明。
“暖灵...”他虚弱地笑着，“对不起...师父没能保护好你...”
“别说了师父，我们先离开这里！”
清虚长老却摇头：“太晚了...我的元神已经被侵蚀太久...”他紧紧抓住江暖灵的手，“记住，幽冥教主是...呃！”
黑气突然再次爆发，将清虚长老彻底吞噬！
“真是感人的师徒情啊。”完全被控制的清虚长老冷笑，“可惜，游戏该结束了。”
他正要下杀手，整个洞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一道剑光破开石壁，凌厉剑气直取清虚长老！这剑气...熟悉得让人想哭！
“敢动她，问过我的剑了吗？”
烟尘散处，一个身影缓缓走出。白衣胜雪，剑指苍穹，不是楚烟影是谁！
江暖灵难以置信地睁大眼：“师兄？！你还...”
楚烟影回头对她眨眨眼：“说来话长，先解决这个叛徒。”
清虚长老——或者说魔神意识——又惊又怒：“不可能！你明明已经...”
“魂飞魄散了？”楚烟影轻笑，“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剑气与黑气激烈碰撞，竟不分上下！
江暖灵正要相助，脑中突然响起系统急促的警告： 【警告！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来源：楚烟影！】 【分析结论：非生命体！是幻象！】
什么？！江暖灵猛地愣住。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楚烟影”突然变招，一剑刺向清虚长老要害！
但就在剑锋及体的瞬间，他突然转向，直刺江暖灵心口！
“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楚烟影’露出得逞的笑容，“净世白莲，归我了！”
这一切都是陷阱！从楚烟影“复活”到英雄救美，全是精心设计的骗局！
眼看剑锋就要透心而过，江暖灵肩头圣印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净世白莲自动护主，形成一个保护罩！
剑锋在离她心口三寸处停滞不前。
‘楚烟影’脸色一变：“怎么可能？！净世白莲应该还没...”
江暖灵眼中闪过明悟：“因为你根本不是楚烟影。”
她猛地催动白莲之力：“以我真名，净此虚妄——破！”
白光过处，‘楚烟影’的身影如镜花水月般破碎消散，露出一枚悬浮的黑色符箓——幽冥幻符！
而真正的楚烟影，依旧只是那截断剑中的一缕残魂。
江暖灵拾起断剑，泪水中带着坚定：“师兄，等我。我一定会让你真正复活。”
她转身看向被幻象波及、暂时昏迷的清虚长老，心中已有决断。
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无论系统是敌是友，她都要走下去。
为了所有爱她和她爱的人。
而此刻，青云宗地底深处，一个被锁链束缚的身影缓缓抬头，嘴角勾起弧度。
“种子已经种下，接下来...就是收获的时候了。”
锁链铮鸣，映出一张与江暖灵几分相似的脸庞。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系统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