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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是你,推到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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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宵鹏闻声,坦然一笑,环住柳飘的手收了回来。柳飘低下头,怯生生地躲在他的身后。
“大哥可别打趣我,我只是出手相助罢了。”他回头眼神安抚了柳飘,扭头看向裴惊鸿的那短短几秒里,还不忘对江轻月抛媚眼。
江轻月无语地将脸转向一侧,抬手挡住,翻了个白眼,他一点也不浪费时间啊!
“那二弟可真菩萨心肠。”江轻月听这话,感觉有点阴阳怪气。但裴惊鸿看起来又是一副温和模样,眼里都是对弟弟的怜爱。
而裴宵鹏则是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乐呵道:“我就当大哥夸我!”
裴惊鸿失笑摇头,轻轻叹了口气:“你呀你!”
这兄友弟恭的场面,倒显的江轻月想太多。不是,他都要抢你老婆了,你还搁着里说说笑笑!
“夫君,你来得正好,我有要事找你。”她赶忙走到裴惊鸿的身边,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接着,对着裴宵鹏道:“就不打扰二弟的雅兴了,好好带柳姑娘逛。”也不看裴宵鹏什么神色,拽着裴惊鸿扭头就走。
裴宵鹏突然眼神一暗,面上的笑意更深,他看着江轻月的背影,开口说道:“今日是十五,定是一个满月。若得美人同赏,那可真是美哉。你说是么?柳姑娘。”
柳飘闻言,羞涩地低下头,轻声应了声嗯。可她不知道的是,裴宵鹏根本没看她。他虽是这般问柳飘,但那目光还是紧紧锁定在江轻月的身上。
江轻月受不了的抖了一下,内心暗道:才认识都还没一个小时,就约去赏月,啧啧啧,真的服了。
“你可千万别学他,他是个坏的,你少和他玩,知道不?”她颇为语重心长,毕竟裴惊鸿在她眼里,就是后院起火了,他还要上赶着去谢那放火的傻子。
裴惊鸿十分敷衍地“嗯”了两声,目光虽是直视前方,但余光却关注着江轻月的一举一动。裴宵鹏那句话的邀约对象怎么听都感觉不像是给那个柳姑娘,可江轻月却好似听不懂一样,表情除去厌恶也看不出有什么。这般反应,反而越来越验证他猜测是对的,他必须试一试。
江轻月不知晓裴惊鸿的打算,她脚步放缓不禁问出:“你小厮青松呢? ”
“他家中有急事,刚刚与我告假了。”裴惊鸿说完,倏然停下脚步,看着江轻月。“你要去哪里?”
“请大夫呀!”江轻月眨巴那双清澈的杏眼,回答的理直气壮。
“哦?”裴惊鸿眉毛一挑,轻笑着说道:“那你走正厅干什么?”
经裴惊鸿这么一说,江轻月这才想起来,她还不知道府中大夫住哪里。之前想叫春桃带自己去来着,可被裴宵鹏给拦住了。
江轻月即刻抬起双手按摩太阳穴,假装虚弱地说:“哎呀,最近头昏脑热地,一时之间分不清方向了。”
对于江轻月的小把戏,裴惊鸿已经见怪不怪的了。他眼里难得露出“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给她指了一条明路:“府中丫鬟仆妇又不止春桃,还需要你自己去?如若非要去,唤一人给你引路便好,何须自己瞎走。”
“是哈!”江轻月这才想起还可以寻人帮忙这回事,她眉眼弯弯,露出笑意:“多谢夫君。”丝毫没察觉出裴惊鸿对她不认路一点也没怀疑。
裴惊鸿轻咳了几声,摆手对要来关心他的江轻月说:“无碍,你且去忙你的吧。”
江轻月觉得这样不大好,毕竟作为人家妻子,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但却瞧见前方走来一小厮,裴惊鸿抬脚走去。想来两人是有话要说,她还是不去掺和的好。
于是,江轻月转身朝着不远处在扫地的丫鬟,嬉皮笑脸道:“前方扫地的小美女,可以带我去寻一下府中大夫吗?”
吓得人手里的扫帚都扔地上了。
………………
江轻月带着大夫到了护卫院,她站在院门,对着扫地丫鬟阿云说:“你领着大夫去找阿泽,给他看病,就说是夫人吩咐的。”
毕竟,她的身份不好进去。丫鬟回了声好,便领着大夫前去。
她抱胸抖腿在院门等着,大夫没等出来,倒是等到了春桃。
春桃先前到了护卫院,同管事问了阿泽的住处。一进去,就瞧见两个年纪尚小的孩子正在手忙脚乱地给他上药。许是年纪小,还没遇过这般吓人的伤口。下手不知轻重,伤口渗出大片大片的血。趴在床上的阿泽脸色惨白,汗水直流。
春桃看得心头一紧,快步上去,接过小孩手里的帕子。对着两抽抽搭搭,六神无主的孩子吩咐:“你去寻些干净没沾水的软布来。你去把水倒掉,重新打盆温水来。”
“姑娘……是”阿泽艰难地掀开眼皮,虚弱地开口要问来者何人。
春桃未等他话说完,便打断道:“是小姐让我带金疮药来,你这伤耽误不起。”她望着等阿泽发话的孩子们,“你快些让孩子们去吧。”
这时阿泽才抬眼看着不知所措的弟弟们,才点了点头。的到首肯的两孩子,这才擦了眼泪,急忙出去照办。
待春桃给他将伤口擦干净,大夫也走了进来。
“春桃姑娘。”王大夫喊了一句,将药箱放在桌上,走到床边。
春桃立马让出位置,“王大夫你终于来了,你快瞧瞧。”春桃洗了洗手,甩了两下。“这桌上都是上好的金疮药,王大夫可以看看那些有用。”随即,又对着阿云道:“你在此给王大夫打下手,我也该去寻少夫人了。”
“好的春桃姐姐,少夫人就在院门口。”阿云乖巧地给春桃指了路。
“好。”春桃应着就匆匆走出了院子,一眼就瞧见了自家夫人在院门等着。
江轻月瞅见春桃,迎上前,这才发现她的衣服脏了。“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还沾上了血呀?”
春桃低头一看,这才看见衣服上溅了几处血点。想来是给阿泽处理时不慎弄到的。她连忙解释:“是阿泽的。”
“啊!很严重吗?”江轻月脑海闪现出背部全是翻出来的血肉,血流不止,到处都是血。
春桃见自家夫人眉头紧皱,一脸疼痛,她温声宽慰道:“夫人,伤的确是很重。毕竟是鞭子打了四十下,的确是没一块好的。但请了王大夫,还有小姐的金疮药。只要按时换药,吃药,补身体。就会好快些!”
江轻月觉得甚是有理,心也稍微放下了些、等王大夫从屋子出来,她就急忙询问:“王大夫,这么样了?”
王大夫捋了捋胡须,面色沉静地回道:“回少夫人,性命无虞。到底是挨了四十鞭,恢复起来需要些时日。老夫已经处理妥当,屋中的的金疮药全乃上好的,都可用。还开药方,只是”
“只是什么?”见王大夫停顿,江轻月心顿时提了起来。
“只是府中药童不够,需一人熬药,一人观察是否发热。发起热来,得要及时唤老夫。”王大夫将目前的问题提出来。
江轻月送了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事,阿云你先同王大夫去取药熬制,我现在同春桃去医馆要两个药童来。”
“好的,少夫人。”阿云领了命,同王大夫一道去。
江轻月准备先回到院子,让春桃换身衣服在去时。身后忽然传来急促又稚嫩喊声:“少夫人!少夫人且慢!”
她闻声看去,是两个年纪五六岁的小孩。眼眶鼻尖还有些红,小脸摆出一副认真地神情,朝着她鞠躬作揖,异口同声说:“多谢少夫人对家兄关照,此恩情,我们没齿难忘。”
“哎呀,没事的。说到底我也有错,全当补偿。”江轻月被萌得感觉暖暖的,同春桃赶忙扶起两小孩。
“兄长说,本该就是自己失职。小姐少夫人不计较,还派人来。是小姐少夫人心善,应当要感恩。”高半个头的小孩说的有模有样的。
江轻月见他们小小年纪,如此懂事知礼节,可比熊孩子好太多了。内心怜爱起来,柔声道:“好好好,你们的心意我知晓了。还是快去照顾兄长吧,他现在需要你们。”
两小孩用力地点了点,又向她行了礼,这才转身跑了回去。
真是为哥哥担心的好孩子们啊!
………………
江轻月带着春桃一路行至济世医馆,只是还没进门。就被一衣衫褴褛的乞丐拦住,“夫人,小姐。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
江轻月向来不喜四肢全齐还不愿去打工赚钱的乞丐,她不想理会。打算从另外一边去。岂料那乞丐知晓江轻月的举动,立马趴过去,再次拦住。“夫人小姐心善,万事如意,大富大贵。行行好吧!”
还道德绑架起来了啊!江轻月无语起来,又朝着另外一边,乞丐也同步过去。
如此几次之下,一直被拦着的江轻月气得示意春桃丢几个铜币时,突然出现一个男子,蓬头垢面,一言不发,伸手就要拿乞丐碗里的钱。
那乞丐手疾眼快,立马起身骂道:“没脸没皮的家伙!乞丐的钱你也拿,是穷疯了吗!你个黑心烂肝的玩意儿!”
那男子任由乞丐谩骂,身形不稳定地朝着乞丐过去,“咚”的一声,晕倒在地。
你乞丐浑浊不堪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然后,指着江轻月大叫:“是你!是你推的他!跟我没关系。”
说罢,抱紧自己的碗,撒丫子就跑。
这下轮到江轻月震惊了。好家伙,这是给她做局!这两个是托!百分百的托!就是来碰瓷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