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IF二周目复活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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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雷斯罗萨的某座小酒馆内，女招待双手稳稳抓着两圈啤酒杯，轻快地分发给经过的每一张桌子。食客们说着啤酒的气泡太少、味道不足，在看到漂亮的女招待们腰间备着用来刺杀男人的匕首时又噤了声，只得抱怨起城里有名的餐馆都被外来的人占了去。
除了爱与激情，德雷斯罗萨王国还以残酷的斗角场闻名，每一次竞赛都是血腥的生死较量。
而今天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武斗，国王多弗朗明哥为此设下的奖励，是无上大快刀十二工之一及一颗恶魔果实。不论价值几亿的恶魔果实，前者是海贼王罗杰生前所用的名刀“艾斯”，全世界仅有十二把的名刀足以让世界各地的强者为之疯狂，远渡重洋而来在斗角场展开厮杀。
这会儿不在斗角场、像他们这样的都是平常只能参加低级武斗、现被剔除在外的弱者。自知比不上外来的强者们，他们只能悻悻地坐在酒馆里谈天侃地。
“国王也太大方了，那可是恶魔果实啊！”
“那是颗什么样的恶魔果实？”
“你没看报纸吗？上面有照片，是颗黑色的恶魔果实，长得像一条蜷起来的小蛇。”
众人啧啧称奇，突然有人说：
“我听说原本海贼王的刀早就不知所踪，现在又与那颗恶魔果实一同现世，会不会是……”
原本嘈杂的酒馆渐渐安静下来。
两年前，全世界的人拿回被遗忘的记忆，才惊觉那场本该颠覆世界的顶上战争在回溯的时间里被悄然改写。
人们对那可怕的能力知之甚少，只知道现在的白胡子海贼团远要比第一次时间里更加强盛，偏偏同恶魔果实相伴现世的名刀又与其二队长同名。
“……还好她已经死了……”
“不然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呢……”
片刻的死寂后，恐慌在酒馆里蔓延。
“喂，别说了！你喝醉了！”
“闭嘴吧！这不是能公开谈论的事情！”
“哈，怕什么……在这么小的地方……难道还能……”
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一位身着黑色大衣，脚边趴着一只猞猁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叉子。
片刻后，方才说话的地方变成一小块焦土，只留下一张烧得碳化的餐桌。艾斯推门而出，大半张脸隐在帽檐的阴影下，衬得神情愈发阴郁。
世界政府想要知道真相，CP组织前后派出整整三队谍报人员，沿着白胡子海贼团处决叛徒的痕迹追查，同时海军调拨十余艘军舰密切监视莫比迪克号的动向，最终确认那个能回溯时间的女孩已不在船上，疑似在发动能力后死亡。
这一行为无疑惹恼了白胡子和队长们，没有人能在冒犯四皇后活着离开。你和那颗恶魔果实也因此成为了在新世界绝对不能提起的话题。
艾斯常梦到你。你背着手，惊奇地围着他转来转去：“艾斯，你怎么啦？为什么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是没吃饱吗？还是因为……”
“是因为，我死了的缘故吗？”
下一刻他眼前的画面陡然变化，梦中的你蜷缩在艾斯怀里，轻声安慰他：“没办法的呀，遗憾就是会贯穿人生始终的，是我没处理好……对不起，艾斯。”
冰冰凉凉的眼泪划过火焰的掌心，又掉在地上。艾斯想起过去他调试烧烧果实温度的时候，你把双手拢在火焰上，惊讶地说，艾斯，它是凉的欸。
队长们、还有老爹都为此事和他谈过。艾斯明白，他也知道待自己走开后，大家支着额头，或捏着鼻根，沉默中是无法言说的情绪。
直到艾斯得到一丝希望。一年前，霍金斯海贼团的船员误入白胡子的领地，为了救下同伴，船长霍金斯喊出了乌洛波洛斯的名字。
火拳的攻击瞬间停住。所有人都以为那是颗类似时时果实的超人系果实，只有当初黑桃海贼团的成员曾经见过它的真正模样。
同伴们不敌对手，自己也身受重伤，霍金斯不得不说出他之前用占卜推算出来的情报：“那颗恶魔果实没有再生，某种意义上，她可能还活着。”
霍金斯因为他带来的好消息得到了四皇的宽恕，不过仅到今天为止。
前黑桃船员，现白胡子海贼团的情报人员斯卡尔照例在最新的报纸上搜寻有意义的信息，他先是看到那把与艾斯老大同名的无上大快刀，不快地皱了皱眉。等他看清版面上关于那个恶魔果实的照片时，斯卡尔的呼吸一滞，立即去联系主船。
丢斯听到一半就扔下电话虫，冲出去找艾斯。艾斯驾着前锋号，驶出莫比迪克号好一段距离，丢斯几乎整个人都伸到船舷外才喊住他。
艾斯看向丢斯，他脸上看不出情绪。丢斯顿时语塞，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艾斯阴郁地说：“她应该回家，不是吗？”
见艾斯停住，柯达兹用尾巴扫了下他的小腿。艾斯安慰地拍了拍猫毛绒绒的脑袋，心想把乌洛波洛斯抢回来后，他要杀了霍金斯。
不过，艾斯皱起眉，今日报纸上还刊登了他的弟弟路飞与罗结盟的消息，他们似乎也正往德雷斯罗萨来。艾斯觉得奇怪，心想最好去见一下路飞——
“啊，名字？我叫路……”
不远的斗角场报名处，一个梳着蓝色双麻花辫，上身西装、下身却只穿底裤的变态用力捶了下同伴的后脑勺，那个显然戴的是假胡子的家伙赶紧改口：“……路西。”
艾斯：“……”
艾斯此行也做了伪装，他戴上面具，化名柯达兹参加比赛。担心直接走到路飞面前，他会直接喊出自己的真名，艾斯绕到后面，低声说了句是我，然后拉着路飞和弗兰奇去了隐蔽的角落。
其实路飞第一时间还是没认出来，艾斯不得不摘下面具。弗兰奇眼疾手快地捂住自家船长的嘴巴，阻止他大声嚷嚷，直到路飞唔唔抗议才松开。
路飞很兴奋：“艾斯，你也来参加比赛吗，我们也是！”
草帽一伙与罗在庞克哈萨德结盟，分为三组潜入德雷斯罗萨。他们原本要来岛上解救武士和破坏工厂，结果中途索隆的刀被妖精偷走，山治也跟着追了出去，这会只剩下弗兰奇和路飞在一块。
得知多弗朗明哥为这场前所未有的竞赛所设下的奖励，索隆想要那把无上大快刀，但他追妖精追得彻底迷了路，只好让路飞帮忙报名。索隆还在电话虫里叮嘱他们要注意伪装，千万别暴露身份，弗兰奇真不明白迷路到现在、还没找到报名处的人怎么这么敢说。
弗兰奇悄悄瞥了眼艾斯，心想路飞的哥哥参赛，是想拿回那把与他同名的无上大快刀吗？这倒是应该的，就是不知道回去后，索隆会怎么念叨了……
路飞看着艾斯的表情，他突然不笑了。
路飞：“是那家伙的恶魔果实吧？”
艾斯：“嗯。”
弗兰奇也不吭声了。
沉默持续片刻，路飞打破平静：“我也要来帮忙。”
路飞第一次时间里最后的记忆，是你握着死去的艾斯的手流泪，世界在倒退。所有人的记忆恢复后，航海士娜美想尽一切办法开着千里阳光号带船长冲进新世界，想起所有的萨博也来了，他们赶到被失败、痛苦和悔恨压垮的艾斯身边。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路飞又重复了一遍：“我要来帮忙。”他一字一句地说，语气坚定。
“好。”艾斯笑了笑，“没事的。”
艾斯的语气轻松，说起别的事。路飞一会就被他说的话带跑：“萨博也来了。”
“欸？”
“但他和我说了几句话就跑了，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弗兰奇：“话说，多弗朗明哥真的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拿出来作奖品吗？”
是的，他会，虽然多弗朗明哥更多是出于对手下的信任。但他不知道的是，几名革命军已秘密潜入这个国家，暗中寻找国王多弗朗明哥、即Joker关于地下贸易的罪证。
注意到堂吉诃德家族多名干部往另一个方向去，萨博跟上他们进入斗角场。这里结构复杂，在地下设有剑斗士休息室、医疗场所等。
萨博还不知道，这条道路的尽头正是存放比赛奖品的地方，位于宝库中心的软垫上安放着一颗恶魔果实。若有人在场，定会发现它此刻更像是一颗被乌黑小蛇缠绕的心脏。
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你茫然地睁开眼。你似乎睡了很久，好不容易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摇晃的狗尾巴草中。
你过去曾经见过这副景象……你想起来了，那次艾斯与你冷战，因为你不愿意作出自己无法兑现的承诺。然后他问你想不想以后一直跟他去冒险，你坐在草丛中，说你很想真的很想。
都说了你不会骗他，艾斯还不相信。你好，艾斯坏。
你开始复盘之前的种种，例如像你这样孱弱的普通人怎么可能在海底遗迹长大，当时给黑鲸号分配的战斗员比例也不对……真是疑点重重，处处漏洞。你当初怎么就没意识到呢？真是太粗心、太大意了！
可你没有机会了。你在茂密的草丛中慢慢地行走，狗尾巴草纷纷攘攘地擦过你的膝盖，不知不觉间你来到了河岸边，在你快要跨过去的前一刻，有什么忽然拉住了你。
看清拉住你的人是谁，你大惊失色：“你别告诉我你死了！”
“艾斯”没有回应，你仔细瞧了瞧，才发现这只是一个幻影。你松了口气，可是艾斯连幻影都很霸道，拉着你不让走。
你瞪着他：“干嘛？！”
“哭也没用！”
“……”
人死了还会流汗吗？你有些慌张地看着“艾斯”，不知怎的，他一直在拉着你往反方向走，他想带你离开这里。
不，是你在走。你不想死，你想见到艾斯，还想见到老爹，你想回家。你过去曾在海底沉没许久，直到你遇见自己的航海士，他带你找到白鲸，从此你的心灵与他、与白鲸紧紧相依，你为此开心为此幸福，这世间不会再有什么能取代他们。
你闭上眼，跑了起来，有什么湿冷的、可怕的东西想把你往后拽，然后是更柔软的东西把它们拂开了……你觉得可能是狗尾巴草……你想回家。
你越跑越快，你要回家……你要回家。你跑过的地方簌簌作响，健康、力量、生命……它们重新回到你的身体里，你想回家，你想回家……你一次也没有回头。
原本沉寂的房间里，恶魔果实微弱地跳动了一下。它孤独地、坚定地搏动，一次次跳动得越来越有力。周围升起圆圈状的光纹，你从心脏开始生长，血管、骨骼、肌肉、皮肤……你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连带着消失那天穿着的衣服。
你的眼皮颤动着，许久许久才睁开眼。你茫然地四处张望，好半天辨清周围的景象。
……你是谁？
你是……你是……
你是皇帝。
开玩笑的。你从软垫上爬下来，一看便知它的工艺精细、材质高档。周围墙壁的浮雕延伸至天花板，地面铺着绣满金丝的地毯。
而四肢上的晒痕又排除了你是皇帝的可能，你使劲用鞋底蹭了蹭地毯，留下了几点盐粒和沙子，你应该长期在大海上生活。
奇怪。你盯着手心发呆，可你的双手柔软，没有一点劳作过的痕迹。视线下移到你腰间的围裙上，如果不是女仆，为什么要穿这个？
你突然把手伸进去摸索了下，发现这条围裙居然是个可以无限存储的空间。里面有不少笔记本，似乎是你的工作日志，你从上面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你决定待会儿再好好看，因为你现在感觉手痒痒的，很想装点什么进围裙里。
你转头认真检查四周，意识到这是个存放宝物的房间，你顿时大喜，飞快地把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看着值钱的物件都塞进围裙里。
你最后走到一座刀架前，上面放着一把长约两米的刀，刀身漆黑，中间有锯齿状的纹路。
你目不转睛地看着刀柄上刻着的字，轻声念出来：“A...c...e...”
世界静默了一瞬，面前的所有事物都离你而去，冻土上盛开出春天的第一朵花，你听到火焰燃烧、噼啪作响的声音，仿佛有无数的快乐和欣喜涌上来，你握着它的手无意识地开始颤抖。
这是……这是……
这是你拾的嘞。
你马上把它塞进围裙里，心情飘飘忽忽的，好像飞去了外面的世界……
不对，你揉了揉眼睛。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你确实听见远处有几个自称是唐吉诃德家族的人在商量着什么。其中叫作baby5的女人隶属多弗朗明哥手下的特攻部队琵卡军，他们的代表花色是黑桃。
“黑桃……？”
有什么模模糊糊的景象出现在你眼前，那是艘不算大的船……不，应该是它和另一艘巨船对比起来，才在你心里显得特别娇小可爱的船……你和很多人热热闹闹地挤在甲板上，每次都坐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是……
你回过神，拍了拍脸颊，提醒自己要认真倾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原来这里是德雷斯罗萨王国的斗角场，那把刀便是这次比赛的奖品。你四处翻了翻，没找到他们提起的另一颗据说价值几亿的恶魔果实。
你心想这个国王多弗朗明哥真是小气鬼，玩不起就别玩。
那你现在要怎么从存放重要物品、外面看守无数的地方离开呢？
你又听了会，等到他们中的干部迪亚曼蒂、托雷波尔和baby5等人离开后，从围裙里找出一顶帽子，把头发拢进去，压低帽檐，直接走了出去。
你没走多远就被看守拦下，他们目露凶光，手抄武器朝你围过来，叫嚣着质问你这混账是从哪里进来的。
结果是你先一步发难：“没看到我身上穿的是女仆围裙吗？！我是唐吉诃德家族的干部，baby5的妹妹baby6！要是耽误了少主的计划，你们担当得起吗？还不滚开！”
干部baby5平常确实穿着女仆装，唐吉诃德家族的成员们一时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先被你惊人的气势唬得后退了几步，他们竟真的顺从地低下头，纷纷给你让开一条通行的道路。
你傲慢地抬起下巴，径直离开。
藏在暗处目睹了一切的萨博：“……”
萨博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他在看清你模样的瞬间就认出了你是谁。萨博的思绪转得飞快，他知道多弗朗明哥想把路飞及其同盟罗引出来，但这会儿他也不确定艾斯会不会是多弗朗明哥的目标之一，“你”是不是为此而设下的陷阱。
萨博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帮忙解围，结果你上来就把这么多人给训得服服帖帖。他这下确定了，真的是你！得赶快告诉艾斯！
萨博立即从角落里走出，他急切地想要喊住你：“等等，艾斯……”
你早就感受到了有人在窥探你，但对方没有恶意，所以你只是不动声色地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直到他喊出“Ace”，你听了赶紧加快脚步。你心里暗道不好，没想到他竟然知道你偷……捡了那把刀。
你记得自己是要回家的，绝对不能因为偷东西被抓起来，所以你直接跑了起来。你好像很擅长走迷宫，又跑得飞快，转眼就把身后的金发男人甩开，消失在七扭八拐的通道里。
这斗角场太大，害你不得不在逃跑的过程中还要打扫卫生，把看起来值点钱的玩意统统收到围裙里。这里的国王多弗朗明哥真是太邋遢、太不让人省心了！
斗角场的正常出口被封锁了，你绕了几圈，看见被水池包围的竞技场地，凶猛的斗鱼群游动着准备撕咬落水的败者，头顶是欢呼声不绝于耳的观众席。原来这里是选手观战席，还未上场的选手们倚在拱窗上观赛。
你看了一会，觉得这里都是一群自顾自说话的家伙，不知为何竞技场地上的选手们都在轮流发言，阐述自己为何要赢下无上大快刀及恶魔果实。让你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居然没人趁此机会偷袭。
在观战席的选手们也很吵，你注意到一个叫卡文迪许的男人身上带着莫名其妙的闪光特效，哪怕他身边那个背上缝着“路西”名牌的人吞吞吐吐、压根不回应他，卡文迪许仍在滔滔不绝地自述自己有多么痛恨其他超新星，先是极恶世代，然后是两年前引去全世界目光的火拳……
火拳。你停住脚步，还想听卡文迪许说，另一个脑袋凹下去的高大老头走到路西身边，突然说起自己有多么痛恨一个叫“卡普”的男人，他连同“卡普”的孙子也要一起憎恨。
然后这三个人毫无征兆地打了起来，一路打又一路逃窜，打得周围的人纷纷躲避，这片选手观众席最终只剩下你一人。
你：“……”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觉得无聊，这些人全然不知今天的奖品已被你全部拾走。
你正准备去寻找新的出口，观众席传来无数道欢呼声汇聚成的浪潮，播报员高声喊着选手的名字，为他一出手就打倒半片竞技场地上的对手而喝彩。
你低声跟着念：“……柯达兹？”
喝彩、口哨声交织的观众席中，有一只猞猁的耳朵忽然动了动，它敏锐地抬起头，弓起流线般的躯体，飞快地冲你的方向而来。
你快步走到拱窗边，心里觉得柯达兹这个名字真是好可爱。你低下头，发现“路西”挂在拱窗外边，他吐着舌头，看起来好不容易才甩掉刚刚那两个人。
路飞闻声抬起头，他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张脸，可是你戴着帽子……路飞感觉脑袋痒痒的，他爬回拱窗里，抱起手臂，歪着脑袋看你。你莫名其妙地看回去。
这时，一只猞猁突然跳到了你的脚边。它的体型有豹子那般大，你毫不怀疑它站起来时能把两只利爪都按在你的肩膀上，但它只是轻轻地搭在你伸出来的手掌上，鼻翼扇动着似乎在分辨你的气味。猞猁粗壮的尾巴紧张地扫来甩去，好像终于确定了什么，才高兴地竖起尾巴，冲你发出软绵绵的叫声。
你觉得这只猫看起来好……好……
好可爱啊！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么可爱的生物吗？看它这双凶巴巴又温柔的眼睛，两颗獠牙上又是这么可爱的嘴努子，整只猫在阳光下毛绒绒地飞着毛……它还特意收起了利爪，心灵也很美！
你四处张望了下，这猫，也是你捡的。
播报员喊出最终胜利者的名字，观众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路西”也在为他拍掌叫好，猞猁突然用力地用脑袋顶着你往边上走。
被遛得像金毛寻回犬的萨博终于找了过来，他从对面的拱窗探出头，指着你对“路西”说：“路飞，快拦住她！”
你大惊失色，这家伙怎么又追过来了？有这么严重吗？你下次再也不随便偷偷了！
从竞技场地离开的胜利者是一个戴着面具的黑发男子，似是有感应，他突然抬起脸，你觉得他与你对上了视线。
更不妙的是，猞猁也站起来扒在拱窗上，冲着他嗷嗷叫，你才发现猫身上的皮带与面具男的是同样的款式。
路飞恍然大悟，他震惊地看向你：“你是艾斯的……”
你简直汗都要流下来了，此时此刻，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真相只有一个——那个与你的刀（是的你已经觉得那是你的刀了）同名的面具男才是它真正的主人，而金发男和路西男发现你盗走他们朋友的刀，来找你算账了！
心知自己必须跑了，可你的手上还在用力拔猫。凭什么刀和猫都是面具男的？！你不服气，怎么都要偷走一个，在这么紧要的时刻你究竟是要偷走猫还是偷走刀……你哪个都想偷！你根本无法抉择！
你急得脑门冒汗，使劲地去拉猞猁的两条前腿，想哄它跟你走。可猫看起来比你还焦躁，甚至反过来咬着你的衣服不让走。
猫怎么这样？！猫坏……好吧猫坏起来也很可爱！但是你真的要被抓住了！
面具男冲过来的速度比你预料的还要快，在你准备逃跑的前一刻，他脸上的面具掉落，你的抵触、你的戒备在看清他长相的瞬间如奶油般化开。
虽然他突然抱住你的动作有些吓人，但是长得很帅，问题不大。你尽量作出一副单纯天真的表情，希望自己用力扑闪着眼睛的模样看起来足够俏皮可爱。你正要把声线夹细了同他说话，却发现他有些奇怪。
他好像在忍耐，忍耐一种远远超过他承受能力的痛苦。他的呼吸，他的泪水，他的痛苦，一起沉重地落在你的脸上。
你不笑了。
你不想看到他那样痛苦的模样，这份心情好像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深深地刻在你的灵魂深处，你的心脏似乎被什么反复地捏紧又揉碎，跟着他的眼泪一起流出鲜血来。
你想看到他咧着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想看到他幸福地大口吃着食物，想看到他恣意张狂地被众人簇拥在中间。
你想摸摸他脸上的雀斑。
你好难过。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IF二周目复活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