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男团顶流》此夜寒山

118、抉择

　　苏泽远和苏言先后离开，苏子葵临走前还冲苏子瑾挤了挤眼睛，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才关门离开。

　　程景辉去对接运营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他和宋禹之两人，空气里还残留着苏泽远带来的茶香，混着药膏淡淡的薄荷味。

　　宋禹之捡起刚才放在沙发上的毛毯，轻轻搭在苏子瑾腿上。

　　“再歇十分钟，晚点还要去练习室。”

　　他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后，把窗帘拉严了些，只留一条细缝透气。

　　“雪还在下，早上路滑，等会儿我扶你下去。”

　　苏子瑾点点头，手心摩挲着温热的茶杯壁。

　　他看向宋禹之的背影，对方正低头看着手机，应该是在和程景辉确认练习室的设备情况。

　　“那首新歌的副歌部分你上次说想加一段和声？”

　　苏子瑾开口打破沉默，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宋禹之转过身，眼里带着笑意。

　　“嗯，我想加一段二声部，你的声音偏高，我用低音托着，会更有层次感。”

　　他走过来坐在苏子瑾身边，拿出手机调出乐谱。

　　“你看这里，和声可以这样编……”

　　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划，宋禹之的声音低沉柔和，和平时舞台上的冷静不同，带着几分认真的温柔。

　　苏子瑾看着他的侧脸，灯光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当时你说，这首歌要写我们所有人。”

　　苏子瑾轻声说。

　　宋禹之抬眼，目光和他撞在一起，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苏子瑾的耳尖有点发烫，赶紧移开目光，假装去看窗外的雪，却看到刚被宋禹之拉上的窗帘，眼神一时不知道往哪里落。

　　宋禹之见状忍不住笑了笑，他收起手机，起身帮苏子瑾整理了一下毛毯。

　　“时间差不多了，该去练习室了，我扶你。”

　　苏子瑾脸颊微红，起身站起来，膝盖还是有点发僵。

　　宋禹之立刻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力道刚好，既不会太近，也能稳稳托住他。

　　“慢点走，不急。”

　　宋禹之的脚步放得很慢，配合着他的节奏，走廊里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雪粒敲打玻璃的声音。

　　顶楼的练习室已经亮了灯，远远就能听见林浩宇的大嗓门。

　　“阿ken，你这编曲再调重点！要让寒序那帮人听听，什么叫实力！”

　　接着是阿ken无奈的回应。

　　“知道了知道了，再调就成重金属了，跟我们的风格不符。”

　　推开门，暖融融的空气扑面而来。

　　练习室里已经布置好了设备，麦克风、吉他、小提琴、电子琴整齐地摆放在中央，地上铺着地毯，墙角放着几个暖风机，吹得人身上暖暖的。

　　林浩宇正坐在电子琴前瞎弹，看到他们进来，立刻跳起来。

　　“你们可来了！阿ken把编曲改得差不多了，就等你们了！”

　　陆凌飞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正在擦拭小提琴，看到苏子瑾进来，抬头问。

　　“膝盖没事吧？我带了护膝，要不要戴上？”

　　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黑色护膝，是专业的运动护膝，看着就很厚实。

　　“谢谢凌飞，不用了，宋禹之给我涂了药膏，好多了。”

　　苏子瑾笑着摇头，缓缓走到麦克风前试了试音，声音透过音响传出来，清晰又稳定。

　　阿ken在一旁戴着耳机，手指在电子琴上飞快地敲击。

　　“你唱一段副歌，我听听音准，再调整和声。”

　　苏子瑾点点头，闭上眼睛，随着前奏响起，轻轻唱了起来。

　　宋禹之站在他身边，拿起吉他，轻轻拨动琴弦。

　　他看着歌词，低音和声缓缓融入，像一双稳稳的手，托着他的声音往上走。

　　林浩宇跟着节奏点头，忍不住加入进来，rap的部分铿锵有力。

　　他的声音里满是不服输的劲儿，刚好中和了歌曲的温柔，多了几分少年人的锋芒。

　　陆凌飞放下小提琴，走到旁边的麦克风前，加入了和声。

　　他的声音清亮，和苏子瑾、宋禹之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奇妙的层次感。

　　阿ken满意地笑了，摘下耳机。

　　“就是这个感觉！保持住，我们完整来一遍。”

　　音乐重新响起，苏子瑾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队友们。

　　林浩宇站在他左边，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眼里满是光芒。

　　宋禹之站在他右边，低头看着吉他弦，手指灵活地拨动，侧脸在灯光下格外柔和。

　　陆凌飞站在稍远的地方，神情专注，小提琴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阿ken坐在电子琴前，眼神紧紧盯着屏幕，手指不停调整着音效。

　　这一刻，所有的舆论风波、恶意抹黑都仿佛被隔绝在练习室之外，只剩下纯粹的音乐和彼此的信任。

　　苏子瑾的心里暖暖的，歌声也变得更加坚定。

　　唱到最后一句时，所有人的声音都汇聚在一起，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在练习室里回荡。

　　结束的瞬间，程景辉推门进来，脸上带着难掩的激动。

　　“好！就这个感觉！刚才我把片段发给运营，他们说粉丝已经在等了，评论区都刷爆了！”

　　他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燃昼官博的预告，配着一张练习室的照片。

　　五个人站在麦克风前，灯光落在他们身上，身后是窗外的雪景，文案很简单。

　　【用作品说话，练习室版本《并肩》，不见不散。】

　　“还有个坏消息。”

　　程景辉的脸色沉了沉。

　　“寒序那边放出了一段恶意剪辑的视频，把上次我们在后台的互动剪得乱七八糟，还买了燃昼假唱实锤的热搜，试图转移视线。”

　　林浩宇气得差点把吉他摔了。

　　“这群人能不能要点脸！抄袭我们的编舞，现在又恶意剪辑！”

　　“别气。”

　　宋禹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们越是这样，越说明他们心虚。我们只要把作品做好，用实力打他们的脸就行。”

　　众人加班加点地赶工，练习室版本的《并肩》很快录制完成。

　　阿ken把音频导出，发给运营，挑了个合适半点时间，程景辉盯着手机，看着官博发布的瞬间，热搜立刻开始变动。

　　苏子瑾拿出手机，点开微博，看到官博下面的评论。

　　[等了一晚上，终于等到了]

　　[听到和声的时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燃昼的默契绝了！]

　　[寒序的抄袭实锤还没锤死，又来恶意剪辑，真够恶心的！支持燃昼维权！]

　　[你们燃昼面对舆论的回应就这？队内成员不会真谈了吧]

　　面对这样的评论，苏子瑾脸色僵硬，知道这是他们迟早会面对的。

　　他看向林浩宇他们，神情犹豫。

　　陆凌飞意识到了什么，拍了拍还在叽叽喳喳的林浩宇。

　　苏子瑾和宋禹之对视一眼，轻声开口。

　　“有件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什么什么。”

　　林浩宇还一副状况之外的样子，被陆凌飞和阿ken按在座位上。

　　“我和宋禹之，互相有好感...不过我们没有确认关系！但现在被爆出来了，为了团队，我们选择坦白...”

　　陆凌飞和阿ken的表情倒是很平淡，像是意料之中一样。

　　只有林浩宇，一脸天塌了的模样。

　　他嘴唇嗫嚅着，神情呆滞。

　　四个人纷纷看着他。

　　“我，你们没开玩笑吧？”

　　林浩宇面对大家的目光，只能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没有。”

　　苏子瑾肯定道。

　　林浩宇傻了，像是宕机了一般呆坐在椅子上。

　　“现在有两条路，要么我们公开，把事情说清楚，但肯定会影响团队，粉丝反扑是难免的，要么我们继续隐瞒，安安稳稳过完最后一年，等解散了大家各奔东西，我们再公开就不会拖累任何人了。”

　　话刚说完，练习室里的暖风机仿佛都安静了几分。

　　陆凌飞推了推眼镜，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小提琴的琴身。

　　他看向苏子瑾，眼神里是难得的凝重。

　　“核心粉丝里，女友粉占了六成，一旦反扑，打投和应援数据会掉得很厉害。”

　　阿ken在一旁沉默，林浩宇还在头脑风暴。

　　苏子瑾看着三人各异的神情，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宋禹之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胳膊轻轻挨着他的胳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不管他们怎么选，我都听你的。”

　　暖风机的风扫过脚踝，带着暖意，可练习室里的空气，却在三人的沉默里，渐渐凝固下来。

　　他们都没说话，眉头都拧着，显然还没拿定主意。

　　“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这事是我们不对，你们想怎么打我们骂我们都可以，后续我也会主动补偿你们。”

　　苏子瑾心里忐忑，一只手被宋禹之安抚般地攥紧。

　　他们三人纷纷对视一眼，居然开始低声交谈起来。

　　这样的举动简直是把他夹在火上烤，但苏子瑾知道这是他的问题，所以默默等待着结果。

　　林浩宇也是彻底回神了，他咳了两声，一脸凝重。

　　“我们考虑好了。”

　　苏子瑾和宋禹之连忙坐直身子，看着他们。

　　“我们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