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在ABO世界逃亡记录》白日做梦梦

22、第二十二章空间站的隐秘

　　碎星带的陨石像失控的骰子，在星海中高速穿梭，淡灰色的岩石表面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林晓紧握着逃生艇的操作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 夜枭给的小型逃生艇没有防御护盾，只能靠手动规避陨石，而她的注意力时不时被小腹传来的刺痛打断，信息素又开始不稳定了。
　　“稳住…… 就快出去了。” 她咬着牙，盯着雷达屏幕上不断闪烁的红色光点，猛地一打操作杆，逃生艇擦着一块半人高的陨石掠过，舰体传来一阵 “嘎吱” 的震颤，仿佛随时会散架。
　　控制台的 “能源储备” 数值停在 35%，刚才为了躲避密集的陨石群，推进器消耗了太多能源，剩下的只够支撑到幽灵空间站。
　　更麻烦的是信息素，自从和夜枭分开后，电子音就没再响起，但体内的腺体像揣了颗不安分的炸弹，时不时传来一阵灼烧感。
　　林晓按照电子音之前的指导，尝试深呼吸集中注意力，可没有三维动画的辅助，她始终找不到腺体发力的精准节奏 —— 信息素要么像断了线的风筝胡乱飘散，要么干脆沉寂不动，连所谓的 0.2 赫兹的低频波动都维持不了十秒。
　　“必须找到更稳定的方法。” 她从帆布包里翻出夜枭给的抑制剂，犹豫了一下又塞了回去 —— 这是最后一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她的目光落在储物格的离子匕首上，匕首的金属手柄泛着冷光，突然想起电子音提过 “金属传导能辅助信息素定向”，于是握紧匕首，将意念集中在手柄上，尝试让信息素顺着金属流动。
　　淡红色的信息素雾团缓缓从指尖冒出，顺着匕首的手柄蜿蜒而下，虽然微弱，却比之前稳定了不少。林晓的眼睛亮了起来，可还没等她高兴，一块巨大的陨石突然从斜后方撞来，逃生艇被冲击波掀得旋转起来，她手里的匕首脱手飞出，信息素瞬间失控，在驾驶舱里弥漫开来。
　　“糟了！” 林晓赶紧抓住操作杆，强行稳住飞船，同时用外套裹住自己—— 她的信息素对 Alpha 有强烈的刺激作用，要是在碎星带遇到其他飞船，很容易暴露身份。
　　好在雷达显示周围没有其他航行信号，她赶紧打开通风系统，将飘散的信息素排出舱外。
　　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逃生艇终于冲出碎星带，远处的星海中，一座巨大的金属空间站缓缓浮现——是幽灵空间站。
　　空间站的外形像一颗扭曲的齿轮，表面布满了不规则的舱门和天线，不少小型飞船在它周围穿梭，大多是没有标识的运输船，偶尔能看到挂着 “中立交易” 招牌的商船。
　　“中立星域果然鱼龙混杂。” 林晓调整航线，朝着空间站的 docking 舱飞去。接近时，通讯器突然响起，一个沙哑的男声传来：“这里是幽灵空间站入口，报上身份和来意，没有登记的飞船禁止入内。”
　　林晓掏出老K之前给做的假身份芯片，插入通讯器：“身份：林默，民用物资运输，来空间站补充能源和补给。”
　　对方沉默了几秒，传来一阵键盘敲击声：“登记通过，docking 舱 C 区停靠，落地后到管理处缴纳停泊费，禁止携带重型武器。”
　　逃生艇缓缓降落在 C 区 docking 舱，舱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混杂着机油、劣质酒精和食物残渣的气息扑面而来。林晓拉了拉连帽衫的帽檐，将离子匕首藏在腰间，背上帆布包，跟着人流走出 docking 舱。
　　空间站的内部比想象中更混乱。狭窄的通道两侧挤满了摊位，商贩们大声叫卖着各种物资，从生锈的零件到包装简陋的营养剂，应有尽有。路过的人大多穿着破旧的外套，眼神警惕地打量着陌生人，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藏着武器 —— 应该是各个势力的情报贩子。
　　林晓按照指示牌找到管理处，一个留着络腮胡的 Beta 男人坐在柜台后，正用全息投影玩着卡牌游戏。“停泊费五十星币，或者等价的物资。” 男人头也不抬，指了指柜台旁的收款器。
　　林晓掏出几枚微型能源块放在柜台上 —— 这是她从帝国战舰上偷来的，和星币一样通用。男人的眼睛亮了起来，收起能源块，扔给她一张银色的通行卡：“C 区 307 号舱室，有效期三天，期间别惹事，尤其是别得罪‘黑爪’的人。”
　　“黑爪是什么？” 林晓接过通行卡，好奇地问。
　　“空间站的地头蛇，管着这里的交易市场，背后据说有帝国的人撑腰。” 男人压低声音，“最近他们在找一个‘特殊Omega’，你一个Omega，最好别去交易市场的东边区域。”
　　林晓的心脏猛地一沉 ——“特殊 Omega”，肯定是指 “异常信息素源”，看来帝国的情报站已经在空间站布下了眼线，而且和黑爪勾结在了一起。她点了点头，没再多问，转身朝着 307 号舱室走去。
　　307 号舱室很小，只有一张折叠床、一个简易的洗漱台和一个储物柜，墙壁上还残留着之前住客留下的涂鸦。林晓放下帆布包，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房间是否有监控 —— 她用多功能军刀撬开插座和通风口，没发现窃听器或摄像头，这才松了口气。
　　她坐在折叠床上，拿出老 K 给的地图，上面标注着空间站的交易市场、补给站和维修区，唯独没有提到 “黑爪” 的地盘。她的手指在地图上滑动，目光落在交易市场的西边区域 —— 那里标注着 “旧物交易区”，或许能找到关于信息素控制的资料或工具。
　　简单整理了一下装备，林晓将身份卡揣在口袋里，朝着旧物交易区走去。相比东边的热闹，西边区域冷清了不少，摊位上摆着的大多是废弃的电子设备、破损的实验仪器和泛黄的旧文件。摊主们大多是老人，坐在摊位后打盹，只有有人靠近时才会抬眼打量。
　　林晓在一个堆满旧文件的摊位前停下，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用放大镜看着一本破旧的手册。“姑娘，要找什么？” 老人的声音沙哑，眼神却很锐利。
　　“我在找关于…… 生物信息素调节的资料。” 林晓压低声音，尽量不让周围的人听到。
　　老人的眼睛亮了一下，放下放大镜，从摊位底下翻出一个密封的金属盒子：“这里有本《信息素基础控制手册》，是前联邦研究所的旧资料，里面提到过自主训练的方法，五十星币，不还价。”
　　林晓赶紧掏出星币递过去，接过金属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本装订粗糙的手册，纸页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但还能看清主要内容：“信息素自主控制需分三步：感知腺体、调节波动、定向引导…… 其中，‘冷铁石’的金属离子能增强腺体感知，辅助波动稳定……”
　　“冷铁石？” 林晓抬头想问老人，却发现摊位前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盯着她手里的手册，眼神不善。
　　“这东西可不是普通物资。” 左边的男人冷笑一声，伸手就要抢手册，“跟我们走一趟，黑爪的老大想见你。”
　　林晓赶紧将手册塞进怀里，后退一步，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离子匕首：“我不认识什么黑爪，你们找错人了。”
　　“没找错，林默小姐。” 右边的男人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她的假身份信息，“或者，我们该叫你…… 林晓？”
　　林晓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 他们竟然识破了她的假身份！
　　她刚想拔出匕首，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女人突然从旁边的摊位后走出，手里的离子手枪对准了两个黑爪成员：“欺负一个小姑娘，不太地道吧？”
　　女人的头发是银灰色的，眼角有一道细小的刀疤，眼神里带着一丝慵懒，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黑爪成员看到她，脸色瞬间变了：“是你，‘银刃’！别多管闲事！”
　　“幽灵空间站的规矩，谁先拿到的东西就是谁的。” 银刃笑了笑，手指扣在扳机上，“这姑娘的手册是从我朋友的摊位买的，你们想抢，得问我同不同意。”
　　黑爪成员对视一眼，显然知道银刃不好惹，撂下一句 “你等着”，转身匆匆离开。林晓松了口气，朝着银刃道谢：“谢谢你，我叫林晓。”
　　“别叫我银刃，你叫我阿银就行，这里的人都这么叫。” 银刃收起手枪，目光落在她怀里的手册上，“你找冷铁石？”
　　林晓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手册里说冷铁石能辅助信息素控制，你知道哪里能找到吗？”
　　“整个幽灵空间站，只有黑爪的仓库里有冷铁石。” 阿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他们最近在找‘特殊 Omega’，就是为了用冷铁石做信息素捕捉装置 —— 你的信息素，应该很特殊吧？”
　　“什么？” 林晓警惕地问。
　　“黑爪的仓库里，还藏着一份‘信息素抑制配方’，我需要那个配方救一个人。” 阿银的语气软了下来，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冷铁石对你有用，配方对我有用，我们可以合作。”
　　林晓犹豫了，她不知道阿银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确定合作会不会带来新的危险。可她现在没有其他选择 ——没有冷铁石，她无法稳定信息素，迟早会被黑爪、帝国情报站或者是联邦的人发现。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林晓问。
　　阿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存储器，递给她：“这里有黑爪仓库的结构图和守卫排班表，是我之前调查到的，你可以先看看。要是不信，我们可以约定时间，我带你去仓库外围确认。”
　　林晓接过存储器，插入通讯器——里面确实有详细的结构图，标注着冷铁石的存放位置和守卫的换班时间，甚至还有仓库的通风管道路线。她抬头看向阿银：“为什么帮我？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冒险。”
　　“因为你的信息素，和我要救的人很像。” 阿银的眼神暗了暗，“她也是‘异常信息素源’，之前被抓去做实验，我现在需要抑制配方稳定她的情况，而你，需要冷铁石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林晓的心里泛起一阵涟漪，她没想到，在这个鱼龙混杂的空间站里，竟然还有和她一样的人。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好，我跟你合作。什么时候行动？”
　　“今晚午夜，守卫换班的间隙，是最好的时机。” 阿银的眼神亮了起来，“你先回舱室准备，晚上十一点，我在 docking 舱 C 区的出口等你，别带太多东西，尽量隐蔽。”
　　两人分开后，林晓快步回到 307 号舱室，关上门后，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她掏出通讯器，看着阿银给的结构图，心里却始终有些不安——阿银的话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一个陷阱。可她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林晓没有闲着。她整理了手上的武器，检查了逃生艇的能源储备，还把老 K 给的假身份卡和通行卡藏在鞋底 —— 要是遇到危险，至少能保住身份不暴露。
　　她还尝试用之前的方法，握着离子匕首练习信息素控制，虽然还是不稳定，但已经能勉强维持二十秒的低频波动。
　　晚上十点半，林晓换上一身深色的外套，将手册和存储器放进贴身的口袋，悄悄走出舱室。空间站的通道里比白天安静了不少，只有少数摊位还亮着灯，偶尔能看到往来的黑爪成员，手里拿着能量枪，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她按照约定来到 docking 舱 C 区的出口，阿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身上换了一套黑色的潜行服，脸上戴着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准备好了吗？” 阿银递过来一个小型的 EMP 干扰器，“仓库的门禁需要这个才能打开。”
　　林晓接过干扰器，点了点头。两人顺着通风管道，朝着黑爪的仓库摸去。通风管道里一片漆黑，只能依靠通讯器的微光前进，时不时有灰尘落在脸上，让人很不舒服。阿银的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线。
　　大约半小时后，两人到达仓库的通风口，透过格栅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 仓库很大，堆放着各种物资，冷铁石就放在中央的金属架上，泛着淡蓝色的光泽。周围有四个守卫，正围着一张桌子打牌，离换班时间还有十分钟。
　　“等会儿我用干扰器打开门禁，你去拿冷铁石，我去拿抑制配方，拿到后在通风口汇合。” 阿银压低声音，手指指向仓库的另一侧，“抑制配方在那边的保险柜里，我去那里。”
　　林晓点了点头，握紧了离子匕首。阿银按下干扰器的按钮，仓库的门禁发出一阵 “滋滋” 的电流声，锁芯弹开。守卫们听到动静，赶紧拿起能量枪，朝着门禁的方向走去。
　　“就是现在！” 阿银推开通风口的格栅，率先跳下去，朝着保险柜的方向跑。林晓紧随其后，冲向中央的金属架 —— 冷铁石就在眼前，大约有拳头大小，表面的淡蓝色光泽让人觉得很温暖。
　　她刚拿起冷铁石，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枪声 —— 是阿银和守卫交上了火。“快回通风口！” 阿银大喊着，一边开枪一边朝着她的方向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