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在ABO世界逃亡记录》白日做梦梦

47、第四十七章反抗的星火

　　林晓跟在 Alpha 管理者身后，借着混乱的人群掩护，快速穿过界线 ——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踏入北边聚落，脚下的悬浮步道泛着淡蓝色的光，与南边棚屋区的泥泞形成刺眼对比。
　　空气中不再是烟尘味，而是香氛，这香气里，还隐隐夹杂着一丝熟悉的、属于 Omega 信息素的微弱甜腻。
　　“快！去信息素实验室！那里不能出事！” 罗克的吼声打断了林晓的思绪。
　　林晓趁机脱离人群，躲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她快速换上从工厂仓库偷拿的 “Alpha 守卫制服”—— 这是她早就观察到守卫换班规律后，提前偷藏的备用方案，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戴上头盔压低帽檐，她模仿守卫的步态，朝着白色高塔走去，路过检查点时，还故意对着通讯器含糊汇报 “支援到位”，顺利蒙混过关。
　　塔门口的守卫正慌乱地搬运灭火设备，没人注意到这个 “新来的支援者”。林晓进入塔内后，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先在一层控制室找到塔内结构图，用随身携带的微型存储器拷贝下来。
　　根据结构图，她沿着少有人走的后勤通道向上攀爬，通道内的监控早已因爆炸断联，为她提供了绝佳的隐蔽条件。
　　越靠近中层，Omega 信息素的甜腻味就越浓，还夹杂着烧焦的塑料味。
　　她在中层入口的拐角处停下，听到几个研究员的慌乱议论
　　“库存全烧了！卡伦大人肯定会杀了我们！”
　　“门锁是被专业工具撬开的，不是意外！”
　　林晓悄悄探头，确认研究员没有携带武器后，绕到仓库后方 —— 那里有一扇因爆炸变形的通风口，正好能容一人通过。
　　她掏出机械工具，用撬棍轻轻撬动通风口格栅，避免发出声响。
　　钻进管道后，她根据之前拷贝的结构图，朝着 “备用仓库” 的方向爬行
　　。管道内布满灰尘，却能清晰听到下方实验室的对话 ——X-73 的统治者卡伦，正对着通讯器怒吼：“把备用仓库的信息素装车！明天的‘能量补给仪式’绝不能耽误！”
　　“备用仓库在地下一层，需要密码解锁。” 林晓在心里记下位置，等卡伦的声音远去，才从管道的检修口跳下，落在地下一层的走廊里。
　　备用仓库的电子锁因爆炸出现故障，屏幕闪烁着 “紧急模式”，这给了她可乘之机。
　　她拿出工具，拆开锁具外壳，用导线短接关键电路 —— 这是她在废弃基地维修设备时学会的技巧，十分钟后，锁具发出 “咔嗒” 一声，门缓缓打开。
　　仓库内的景象让林晓的心脏猛地一缩 —— 数十个透明玻璃罐整齐排列，每个罐子里都浸泡着一个 Omega，身体被软管连接，信息素正被抽入金属容器。
　　玻璃罐上的标签标注着 “编号、纯度、可用时长”，像在标注一件可消耗的商品。
　　林晓想起在帝国科研基地的经历，愤怒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却只能强迫自己冷静 —— 冲动救不了任何人。
　　她先检查玻璃罐的固定装置，发现每个罐子都连接着独立的提取控制器，而控制器的电源开关集中在墙角的配电箱。
　　她没有贸然破坏，而是先找到仓库的通风系统，将随身携带的 “昏睡气体胶囊” 扔进通风口 —— 这是她用工厂里的化学试剂自制的，能在十分钟内让半径二十米内的人失去意识。
　　十分钟后，确认仓库内的守卫已昏睡，林晓才走到配电箱前，切断提取控制器的电源。软管停止运转，玻璃罐里的 Omega 们缓缓睁开眼，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她拿出离子匕首，小心地撬开玻璃罐的舱门，第一个被解救的是个年轻女孩，她蜷缩着身体，声音沙哑：“你是谁？是来抓我们的吗？”
　　“我是来救你们的。” 林晓放柔语气，“外面有反抗的 Beta，我们会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就在她解救第三个 Omega 时，仓库门口传来脚步声。
　　林晓赶紧让 Omega 们躲到货架后，自己则藏在门后，握紧离子匕首。卡伦带着两个守卫走进来，看到倒地的守卫，立刻警惕地举枪：“谁在那里？出来！”
　　林晓没有硬拼，而是抓起地上的金属容器，朝着卡伦的方向扔去。容器落地发出巨响，卡伦下意识躲闪，她趁机冲出仓库，朝着后勤通道跑去。
　　卡伦的枪声在身后响起，子弹擦着墙壁飞过，她凭借对通道的熟悉，快速甩开追兵，跑到塔底时，正好遇到玛莎和年轻工人带着 Beta 劳工赶来 —— 他们手里拿着工厂里的离子切割器、金属扳手，虽然简陋，却透着坚定的反抗决心。
　　“林晓！我们按你说的，用干扰剂屏蔽了定位项圈，还控制了南边的守卫站！” 玛莎大喊，将一把离子切割器递给她。
　　劳工们看到林晓，纷纷举起工具呐喊：“反抗！反抗！” 卡伦和守卫们追到塔底，看到眼前的阵仗，脸色骤变，却仍嘴硬：“一群低等 Beta，也敢反抗我？”
　　他举枪就要开火，年轻工人突然扔出一个 “晶体废料炸弹”—— 这是林晓教他们做的简易武器，爆炸产生的金属碎片虽不致命，却能暂时阻挡进攻。
　　“冲！” 林晓带头冲向守卫，用离子切割器切断一人的枪托，其他劳工也纷纷上前，将守卫们团团围住。
　　卡伦见势不妙，想乘悬浮车逃跑，却被早有准备的劳工用绳索缠住，车子失控坠毁。
　　卡伦被按在地上，脸色惨白。
　　林晓走到卡伦面前，冷静地问：“还有多少 Omega 被囚禁？食物和医疗物资在哪里？” 卡伦咬牙不答，他的通讯器却突然响起，林晓接起，听到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卡伦真没用，连 Beta 都对付不了。林晓，我们谈谈 —— 星神遗迹碎片在你那里吧？把它给我，我放那些 Omega 一条生路。”
　　林晓心里一沉 —— 她在仓库角落发现的淡金色碎片，此刻还藏在口袋里。
　　她没有暴露情绪，只是反问：“你是谁？为什么要碎片？”
　　“我是格雷，莱纳斯的助手。” 斗篷人摘下帽子，露出真面目，“别跟我谈条件，十分钟后北边广场见，否则，你救的 Omega 都会死。”
　　通讯器挂断，林晓看着身边的 Omega 们 —— 他们大多虚弱不堪，有的甚至连站立都困难。
　　玛莎凑过来，语气担忧：“我们带了南边守卫站的物资，可只有三天的量，而且没有医疗设备，受伤的 Omega 根本撑不住……”
　　林晓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以为解救 Omega 是结束，却没想到只是开始 ——X-73 的 Alpha 统治者垄断了所有资源，南边聚落的劳工连自己都难以饱腹，根本无法长期供养这些 Omega。
　　而星际间，无论是帝国还是联邦，都将 Omega 视为 “资源”，没有任何中立势力愿意接纳他们。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救了他们的人，却救不了他们的命运 —— 个体的反抗，在庞大的体系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我们必须转移。” 林晓强迫自己冷静，“玛莎，你带劳工和 Omega 去废弃工厂，那里有我之前藏的食物和水，我去会格雷，引开他的注意力，同时联系老周的飞船 —— 只有离开 X-73，他们才有活路。”
　　“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玛莎拉住她，“而且老周的飞船只能载二十人，我们有五十多个 Omega 和劳工，根本带不完……”
　　林晓愣住了 —— 她竟然没考虑到飞船的承载量。
　　这个现实的打击，让她更加清醒：她能靠才智破坏一个实验室，却无法改变整个星球的制度；能解救一部分 Omega，却无法让他们真正获得自由；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放弃。
　　“先带重伤的 Omega 和孩子走。” 林晓做出决定，“剩下的人，我们去北边的废弃矿道，那里有之前 Alpha 囤积的物资，能撑到我联系其他飞船。”
　　她将碎片藏好，又把 “项圈干扰剂” 配方交给玛莎：“如果我没回来，就用干扰剂控制矿道的入口，等我联系的自由星域飞船 —— 我之前给夜枭发过消息，他们承诺会派人来。”
　　说完，林晓朝着北边广场跑去。
　　面对格雷和即将到来的联邦飞船，林晓没有任何胜算，可她必须争取时间 —— 为那些 Omega，也为自己心中仅存的 “改变” 的希望。
　　广场上，格雷早已等候，他身边的能量屏障将周围封锁。“碎片带来了？” 格雷举枪对准她。
　　林晓缓缓拿出碎片，却没有递过去：“先让大家离开 X-73，飞船起飞后，我把碎片给你。”
　　格雷犹豫片刻，最终同意。
　　林晓通过通讯器确认玛莎带着第一批 Omega 登上老周的飞船，才将碎片扔向格雷 —— 却在他伸手去接的瞬间，按下了藏在袖口的 “电磁脉冲器”。
　　这是她用工厂里的旧零件做的，能暂时瘫痪电子设备，格雷的离子枪瞬间失灵，能量屏障也出现波动。
　　“你敢耍我！” 格雷怒吼着扑过来，林晓趁机朝着屏障薄弱点跑去，肩膀却被格雷的匕首划伤。
　　她忍着疼痛，冲出屏障，朝着废弃矿道的方向跑 —— 那里有等待她的劳工和 Omega，还有未完成的反抗。
　　可她不知道，联邦飞船已经在星球外围降落，他们的目标不仅是碎片，还有所有被解救的 Omega。
　　林晓跑到矿道入口，看到玛莎带着剩下的人等候在那里。
　　她看着众人期盼的眼神，心里却充满了无力感 —— 她能暂时保护他们，却无法永远庇护。
　　制度的枷锁，远比她想象的更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