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在ABO世界逃亡记录》白日做梦梦

5、第五章不速之客的喘息间隙

　　林晓凑到门边，听到外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某种生物特有的、湿漉漉的爬行声。多个声音正在接近，其中还夹杂着金属武器碰撞的声响。
　　她透过门缝看到一队全副武装的人员正在走廊上推进，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装甲，头盔上的红色目镜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醒目。这些人显然不是飞船的原有船员，他们的装备精良，动作专业。
　　更令人不安的是，他们似乎正在有目的地搜寻着什么。带队的人手中拿着一个发光的仪器，上面的指针不稳定地晃动着，直指林晓藏身的设备间。
　　"信息素探测器..."林晓突然明白了。即使有屏蔽贴片，她的特殊信息素仍然能被探测到。
　　武装人员停在设备间门外，武器齐刷刷地对准门口。带队的人做了个手势，两个队员上前准备破门。
　　林晓绝望地环顾四周，发现墙壁上方有一个通风口。她踩着柜子爬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撬开栅栏。就在她钻进通风管道的瞬间，设备间的门被打开了。
　　下面传来愤怒的吼声和仪器尖锐的警报声。林晓不顾一切地在狭窄的管道中爬行，身后传来追兵的声响。
　　根据记忆中的结构图，林晓努力地朝着自己认为的医疗室区域爬去，黑暗中林晓不知道爬行了多久，但是当管道角度变换，逐步向下滑去的时候，她知道不管地方对不对，自己都到了。说起来谁能想象短短半天自己一个都市白领，现在已经对星际舰船的管道颇为熟悉。
　　不幸的是林晓没有到达自己想去的治疗室，幸运的是这里没有追兵，而且看起来很高级复杂，林晓猜测这里应该是控制室、引擎室一类的地方。
　　她的目光在引擎室内快速扫视，寻找着可能的出口。左侧相对于灰尘较少，看得出来出入的次数更多一些，似乎有一条通道通向引擎室深处。
　　林晓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一不小心又碰到什么地方发出刺耳的警报，吸引更多的敌人过来。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半开的气密门，门框已经有些锈迹。林晓侧身挤了进去，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相对较小的控制室。这里的大部分仪器虽然停止工作，但至少保持了完整。起码比外面的残破好了很多。
　　控制室的一角有个应急物资柜，门锁已经被破坏。林晓心中一喜，快步上前查看：柜子里散落着一些基础工具和零件，最下层还有一个完好的医疗包。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医疗包，发现里面除了常规的急救物品外，还有三支高能量营养剂和——最重要的——两盒信息素屏蔽贴片。
　　"72小时效力...太好了..."
　　她将剩下的贴片和营养剂小心地收进口袋，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在未来三个月的经期内，她不用担心信息素泄露的问题。
　　胃部的饥饿感提醒她该补充能量了，这星际能量棒质量也太差了。林晓撕开一支营养剂，谨慎地嗅了嗅——没有奇怪的甜腻味，只有正常的营养剂气味。她小口小口地啜饮着，同时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她转身走向另一个货架，希望能找到些止血的药物，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个黑色的装置，巴掌大小，上面布满按钮和指示灯，看起来像是某种电子设备。林晓把它拿起来，发现底部贴着张标签：“信息素干扰器”
　　就在这时，防火门突然传来剧烈的撞击声。
　　“咚！咚！咚！”
　　门板在震颤，锁扣处的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林晓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认出这是那些 Alpha 的脚步声，沉重而密集，伴随着能量枪充能的嗡鸣。
　　“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林晓的声音发颤，后背紧紧抵住货架。
　　她下意识地摸向手腕，那里果然泛起淡淡的粉晕，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鲜艳，她的信息素再次暴露了位置。
　　撞击声越来越密集，门板上的油漆簌簌剥落，露出底下锈蚀的金属。林晓从货架上拽下几个沉重的金属箱挡在门后，动作快得像阵风，手指却因为紧张而不停发抖。撕掉那个贴纸，用力按住自己的伤口，疼痛让她大量出汗，血液循环加快，气味更浓郁。
　　确认整个小房间都是自己的味道以后，林晓贴上新找的的抑制剂贴片，希望这个不会这么快失效。
　　林晓的目光落在深处的通风口上，那是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格栅，上面的灰尘厚得像层毯子，显然很久没人用过。
　　不由得自嘲一笑，得，又得爬。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防火门突然发出刺耳的断裂声，第一道锁扣崩飞了。Alpha 们的嘶吼声近在咫尺，夹杂着恶毒的咒骂：“找到她！队长要活的！”
　　林晓用尽全力撬开通风管的格栅，金属摩擦的声响在撞击声中显得微不足道。
　　深吸一口气，钻进了通风管。在她进入黑暗的前一秒，防火门彻底崩裂，金属箱被撞得翻滚，Alpha 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为首的是个金色瞳孔的人。
　　“她在那儿！”
　　林晓在黑暗中快速爬行，通风管里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气味，她的手掌被锐边划破，受伤的疼痛，冰冷的金属提醒着她此刻的危险处境 —— 她必须依靠自己，才能活下去。
　　不知爬了多久，前方出现微光。林晓冲出通风口，重重摔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这里是货运舱，堆积的集装箱上落着厚厚的灰尘，角落里停着艘小型飞船，银灰色的船体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
　　她挣扎着爬起来，冲向飞船时却猛地顿住。
　　货运舱的阴影里，站着个男人。
　　他穿着件破损的灰色工装，裤腿被撕开一道大口子，露出的小腿上缠着沾血的纱布。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下巴上满是胡茬，右耳缺了半片，露出底下暗红色的疤痕。他手里握着根金属撬棍，警惕地盯着林晓，嘴角紧抿着。
　　林晓下意识地从腰后拔枪，心脏狂跳不止。可就在这时，她注意到男人工装背后的破洞处，印着个模糊的标识 —— 像是某种飞鸟图案，和 Alpha 们的 “A” 徽章截然不同。
　　通风管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Alpha 们的嘶吼越来越近。林晓夹在中间，左手握着枪。
　　男人突然放下撬棍，举起双手示意无害，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别开枪，我也是被他们追的。”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林晓的背包，又落在她染血的裤腿上，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你是那个‘高纯度 Omega’？”
　　林晓的手指猛地收紧，枪口依旧对着他：“你是谁？”
　　“卡伦。”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前机械师，现在是…… 逃犯。” 他朝那艘小型飞船偏了偏头，“那船是我的，但需要两个人才能启动。他们追我是为了引擎图纸，追你……” 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林晓的大脑飞速运转。这个叫卡伦的男人看起来确实不像 Alpha 一伙的，他身上的伤口和警惕的眼神都透着真实的恐惧。
　　身后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通风口附近，Alpha的怒吼清晰可闻：“抓住她！卡伦那小子也在这！”
　　卡伦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抓住林晓的胳膊压低声音：“我们一起启动飞船，他们的主要目标是你，但我能帮你引开一部分火力。”
　　林晓看向飞船，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咬了咬牙。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单打独斗只有死路一条。
　　“我没有物资。” 她快速说道，“但我有这个。” 她从背包里掏出那几个能量棒，“还有医疗室的位置，里面可能有更多补给。”
　　卡伦的眼睛亮了一下，立刻点头：“成交！你去驾驶舱输启动密码，我去引擎室预热！密码是 7391！”
　　林晓不再犹豫，转身冲向飞船驾驶舱。拉开舱门的瞬间，她听到卡伦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哨，接着是金属碰撞的脆响 —— 他大概是用撬棍制造动静，吸引 Alpha 的注意。
　　驾驶舱里弥漫着机油味，控制台的屏幕闪烁着绿光。林晓坐进驾驶座，手指颤抖着在键盘上输入密码。屏幕上跳出 “引擎预热中” 的字样，进度条缓慢地向前蠕动。
　　她能感觉到 Alpha 们的气息越来越近，也能听到卡伦在引擎室发出的闷哼声，大概是和追来的 Alpha 交上了手。
　　金色瞳孔的Alpha摔先冲出，能量枪的蓝光在黑暗中亮起，直指驾驶舱的方向。
　　“在那儿！”
　　林晓的心脏在这一刻停止跳动。她死死盯着控制台的进度条，还差 10% 就能启动。卡伦的吼声从引擎室传来，夹杂着能量枪的嗡鸣和金属撕裂的声响。
　　突然，控制台的屏幕上跳出一行红色警告：“检测到外部信号入侵 ——”
　　林晓猛地抬头，看到追击者手里拿着个银色装置，正对准飞船的方向。她瞬间明白过来，他们想远程锁死飞船！
　　就在这时，引擎室传来一声巨响，卡伦的声音带着喘息传来：“快！我帮你挡住了信号器！”
　　进度条终于走到了 100%。
　　林晓用力按下启动按钮，飞船的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船体开始轻微震颤。她看着后视镜，看到卡伦正一瘸一拐地冲向飞船，身后跟着三个 Alpha，而那个金色瞳孔的队长，正举着能量枪对准卡伦的后背。
　　“快上来！” 林晓大喊。
　　卡伦纵身跳上飞船，舱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飞船猛地升空，撞开货运舱的舱门，冲进漆黑的宇宙。林晓看着屏幕上快速缩小的废船，还有那些站在舱门口嘶吼的 Alpha，终于松了口气。
　　卡伦瘫坐在副驾驶座上，大口喘着气，额头的冷汗浸湿了胡茬。他看向林晓，突然笑了，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合作愉快，Omega。”
　　林晓没有回应，她的目光落在了控制台旁边的一个金属盒上。那是卡伦刚才匆忙中掉在地上的，盒盖敞开着，里面露出半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画着复杂的线路，角落标着个奇怪的符号 —— 像只带刺的手。
　　卡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突然伸手合上盒盖，眼神变得警惕：“不该看的别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