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
高一开学第一天，凌海带着凌哲希到学校报道，等老师来了开完家长会，家长就走了，只留学生在教室。
凌哲希和穆予繁分在同一个班，老师进来安排好座位，在电子白板上给同学们放《熊出没》，接着坐在后门的位置维护班级纪律。
放动画片的原因就是除了动画片，电视剧会有很多人的意见不一样，直接放动画片大家都只能闭嘴。
看了一个多小时，楼下才传来哨声，让下楼集合，由于高中其他两个年级都在上课，就没有用扩音器，而是哨子。
“我们要去哪里？”凌哲希旁边的男生问。
女生回答：“听讲座。”
凌哲希找到位置坐下来，穆予繁和刚刚那个男生坐在他旁边，穆予繁和那个男生聊得来，看起来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穆予繁感受到凌哲希看着他，转过头，“怎么了？”
穆予繁问完才想起两个星期前他说要带凌哲希交朋友的，今天就忘记了，还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他们。
穆予繁道完歉，就和旁边的男生说了几句话，那个男生叫李宁晋，他看上去很凶，却很好说话。
讲座其实就是讲一些校规校纪，没什么好听的，穆予繁和李宁晋一直都在玩，只有凌哲希在好好听着。
凌哲希甚至还记了笔记，把多次提到的记了下来，还标注‘千万不能犯’。
穆予繁瞟了一眼，密密麻麻都是字，他还是第一次听讲座还认真记笔记的人，他们都是见缝插针地玩。
讲座结束，李宁晋被老师叫去帮拿迷彩服，李宁晋抱着迷彩服回班级，叫了几个人帮忙发，凌哲希拿到衣服回到座位上，总觉得今天有点不真实，像是在做梦似的。
老师过来说了几点要求看时间差不多就放学了，穆予繁背着书包来到凌哲希的座位。
“收好了吗？”
凌哲希却反问穆予繁，“有必要等我吗？你可以直接回家的。”
穆予繁被他问的有些懵了，“你是我的好朋友啊，等你怎么了？走吧。”穆予繁对凌哲希笑了笑。
家离学校不远，走路十多分钟就到了，穆予繁在回家路上仔细地观察了凌哲希，之前都没有仔细看过。
凌哲希比穆予繁胖一点，不过，穆予繁也算是很瘦的类型，凌哲希肤色从刚到这里时的小麦色变成了现在的冷白皮。脸上没有长青春痘留下的痘印，白白净净的。
‘又高又帅，再过几天追他的人岂不是一抓一大把。’穆予繁想得入神了，没看路边的车，准备过去，被身后一股力量拉了回去。
他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和身后的人道谢，“谢谢，谢谢大哥拉我一把，保我小命一条。”抬头一看不是别人，就是凌哲希。
凌哲希问他怎么知道是个男生拉的他，穆予繁说他也不知道，能把他拉回来一定是力气很大的人，也不排除是女生，如果真的用错词再改过来就可以了。
凌哲希看看穆予繁的小身板，“你那么瘦谁都能拉住你。”
‘怎么说话的？’穆予繁在内心吐槽了凌哲希。
凌哲希在穆予繁超强分享欲的影响下变得爱说话了些，但只是熟人。
刚到小区门口，谢玉就从对面的超市出来了，谢玉看到他们俩赶紧跑过去，把购物袋里的冰淇淋拿给他们俩一人一个。
谢玉对凌哲希就像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她怀孕过一次，后面流产了，子宫被摘除，不能再生育。
当她得知凌海还有一个孩子要到这座城市上学时，她恨不得把所有的爱都给凌哲希，一直怕凌哲希会讨厌自己。可事实并非如此。
凌哲希也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在小区外吃早餐，别人和他说的，那些人都让凌哲希别讨厌谢玉，她非常喜欢小孩。
谢玉走在凌哲希旁边，吐槽道：“哲希，我跟你说，那个烦人亲戚又来了，待会回家不用理她们。”
烦人亲戚就是大姑她们一家，高中考不上，身上一堆毛病，有手有脚不让孩子去挣钱，反倒是到处借钱。
这次来应该是听说凌哲希在这里最好的高中读书，从山沟沟考到这么好的学校难免有些怀疑，她以为谁都和她儿子一样。
凌哲希进门后礼貌叫了人，“大姑，姑父。”
大姑笑着说：“哎呦，你看看小希都这么大了，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大姑我还有作业，先不会你们聊了。”凌哲希成功脱身，他可怜的老爸还在外面。
他大姑的意图很明显，如果凌哲希是靠关系进去的，她也想让他儿子进那么好的学校。
进去好学校也不管他学不学习，就是好在其他人面前吹嘘一番，吹他儿子不学习也能在好学校。不过，凌哲希是靠成绩进去的，没有靠关系。
吃完晚饭，大姑一家就离开了，凌哲希在洗碗的时候，才听谢玉说这一家奇葩的人。
“真的是，从下午两点就来了，一直到现在八点了才回去，瓜子嗑了一大堆，地上脏的要命，乱碰家里的东西，还怀疑你的成绩，不行不行，越想越气。”
谢玉气得手在空中乱抓，她想跺脚反应过来自己家在八楼，会影响楼下的人，才这样抓。
谢玉长的年轻，看上去也像二十八九的小姑娘，凌哲希把碗放回原处，到卧室洗了个澡才睡觉。
早上凌哲希自然醒看了一眼闹钟，六点半，在农村养成习惯了，六点半他和爷爷差不多就起床到田里干农活。
凌哲希洗漱完，到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随便做了早餐，早餐做好，凌海也洗漱好了。
“起这么早？”
凌哲希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凌海在和他说话，轻轻“嗯”了声。
凌海把凌哲希送到学校，不远但还是不太放心，很多同学都是到学校才换的迷彩服，凌哲希和穆予繁也一样，李宁晋看时间差不多，约着他们两个到厕所换衣服。
别人穿上这种衣服多多少少还是不太好看，当李宁晋换好出来，轻轻扫了眼另外两个人，“不是？你们两个穿上为什么是好看的？”
穆予繁无奈摇摇头，李宁晋和这两个人一起走到操场上，一路上收获了不少目光，凌哲希不喜欢被别人打量的眼光。
因为这样很不自在，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出于什么心理打量自己，是厌恶还是喜欢？无论是哪种都会让凌哲希很难受。
到操场上，年级长让先按方队顺序站好，等教官来了就可以到指定的地方训练，凌哲希他们是在7方队，教官是一个长得凶凶的，有点胖的男人。
别的方队都很累，但7方队没有很累，中午太阳很大，教官带着他们到树荫下乘凉，等年级长来巡查又悄悄挪到太阳底下。
由于这个方队的教官训练很有规律，每次都一样，以至于同学们做的都很好，教官平时说完“向后转”会接着说“向左转”。
这次换了，把“向左转”直接改成“向右转”，大部分同学都下意识往左转，穆予繁也不例外。
当他向左转后，凌哲希正垂眸看着他，用口型告诉他“转反了”。穆予繁赶忙转了回去。
李宁晋也和他一样转错了，李宁晋还呲着个大牙对他笑，教官都被逗笑了，他收起笑容，假装严肃：“耳朵呢？我说的是什么？”
还没说完就被哨声打断了，“休息吧。”
班里人都在聊刚刚发生的趣事，凌哲希也在和穆予繁说，穆予繁笑倒在凌哲希身上。
“你知道吗？我转回去之后，李宁晋还没有发现他转错了，露出他的大白牙对着我笑，哈哈哈哈。”
李宁晋听到穆予繁在嘲笑自己，过去摇了摇穆予繁，“根本不好笑吧？”
“不好笑？那当时你还对着我笑。”
李宁晋绷不住了，自己确实是这样做的，也跟着笑起来了。
又练了一节课，到放学时间，李宁晋急着到校门口的小摊买淀粉肠，一直在旁边催，穆予繁咬牙切齿地问：“催什么催？你催命吗？”
班里有两个女生说也要去那里，五个人一起到那家小摊，时间早人不算多，李宁晋如愿吃上淀粉肠，笑得没心没肺的。
“凌哲希，你中午到我家吃饭吧。”穆予繁说。
凌哲希拒绝了穆予繁的好意“不用，我自己在家做就可以了。”
今天早上凌海和他说过，中午谢玉有点事情，饭自己解决一下，不会做就到小区外的快餐店吃。
穆予繁看凌哲希不愿意，也不能强迫他到家里去。“好吧。”
凌哲希回到家，厨房推拉门上有一张便利贴，他瞟了一眼，是谢玉写的，内容大概就是饭菜她已经做好了，热一热就可以吃，没时间洗碗放着就可以了。
凌哲希先去洗了个澡，军训出汗难受死了，他吃好饭还是把碗洗了，书还没有发，也不能提前预习，他打了个电话给奶奶。
这个时间奶奶和爷爷都在家，刚打过去就被接通了。手机里传来奶奶的声音还夹杂着电流声，能从语气中感受到奶奶的惊喜。
“小希。”
“嗯，奶奶最近过得好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老人最爱用的谎言就是“挺好的。”
凌哲希怕老人不说实话，又再问了一遍，“我最近感冒了，差不多快好了。”
同样的问题，奶奶又问了他一遍，他如实说了，谢玉对他确实挺好的，也没有讨厌他，反而有时候还会偏向他。
“那就好。”
他没有告诉奶奶之前大姑来家里的事情，反正钱也没借到，书也读不了，只来蹭了一顿饭。
说了很久，奶奶眯起眼睛努力看清了时间，“快睡午觉吧，下次再接着说。”凌哲希挂了电话。
下午，到操?场上，李宁晋又在骂：“这个破天气热?死?了，打个鸡蛋都能煎熟。”
刚站十分钟左右，中午和他们一起出校门买淀粉肠的其中一个女孩就晕倒了，陆陆续续其他方队也有人晕倒了。
“你们这届真的是‘脆皮’。”教官看着一个又一个晕倒的人。
休息的时候，可能是李宁晋的咒?骂起作用了，开始下雨，雨来的太急，只有一部分同学回了教室。穆予繁和凌哲希坐观众席，旁边是李宁晋和早上另一个女生。
穆予繁问那个女生“我不是看到你拿伞下来了吗？怎么你没有回教室？”
“拿给她们回去了，我在这里等雨小了再回去。”女生解释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周暖。”
“那，早上那个和你一起那个女生呢？”
“鲍嘉琳。”
李宁晋又在旁边地比来比去，穆予繁推了他一把，问他在干什么，李宁晋表示自己在求雨。
穆予繁有些无语，“你求得明白吗？”两个人又叽叽喳喳吵起来了。凌哲希坐在中间，时不时还会被两个人cue到。
雨下到放学都没有要停的迹象，李宁晋和凌哲希披上衣服，跑到离操场不远的学校超市买了三把伞。
分了周暖一把，女生和男生用同一把伞这样不太好看，对双方影响不好，穆予繁和凌哲希用一把。
李宁晋走得慢，突然旁边多了两个女生，问他认不认识凌哲希，李宁晋指了指前面的两个人。
“那，同学你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怎么写吗，只要名字，别的我不要。”女生越说越小声。
李宁晋写了凌哲希的名字，警告女生不能到处到处乱传没有的事情。女生连说几声谢谢后就走了。
“你们说我多了解些关于你们的事情，然后再告诉追你们的人，一张照片五块钱。”
穆予繁拿书在李宁晋头上打了一下，“想什么馊主意？”
凌哲希和李宁晋在一起话不多，主要是李宁晋想和他说话，和他说却发现和穆予繁说话差太多感觉了。
李宁晋认为穆予繁活人感重，凌哲希是活人?微?死的状态。
李宁晋约着周暖和鲍嘉琳到校门口买炸串，一个星期下来都是这样，周五他照常约着周暖和鲍嘉琳，鲍嘉琳说吃了一个星期爆了好几颗痘，只有周暖和他去。
凌哲希军训那个星期没有晒黑多少，谢玉每天都提醒他涂防晒，穆予繁也被穆青按着涂。
所以两个人没有黑多少，反观李宁晋晒得黢黑，差点看不出来是他，后面他疯狂吃西红柿，最后看到西红柿都想吐。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