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机械工厂（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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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生命体的修复时间？抱歉，这个我不太清楚。】
......
【芯片的制程？...怎么总问我不知道的问题啊！Pod，魔素和Android硬件发展的关联是什么？】
“不建议在行动中学习无关概念。”
【...好吧。】
——Pod：不是GPT别搞
——系统繁忙，请稍后再试
——主播在忙什么？
【主播在...】A11只能选择专心工作，【...重写飞行器的弹药程序。】
在不延长蓄能时间与能耗的同时，让能量弹的穿透性更强。
——我去，CE领域大神（注：CheatEngine，修改游戏数值的作弊软件）
——“更好的弹药”Mod
——让普通射击再次伟大.jpg
——改枪码发一下
——Bunker啊，我暗改数值的时候你有在偷偷看罢（喜）
——点一首：《你看到的我（DJ版）》（注：游戏中记录到外挂的视频常使用该BGM，富有辨识度）
......
【...我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们会对这种事抱有热忱。】
飞行器进入工厂内部的管状通道，敌方机械生命体从缝隙里涌出，A11开始和它们正面周旋，她需要获取不同版本子弹的实战数据。
【内部侦查还是有必要的。】
战斗压力不大，她有闲心做出解释。
【机械生命体的进化速度很快，而且有灵活的拼装能力......啧，突然感觉它们是不是酝酿着什么阴谋。】
——？
——禁止“突然感觉”
——请神上身了？
——难道你真的是剧本怪？？？
——众所周知，会写剧本的不必须是人...
——主播疑似欲言又止
——有没有人来分析一下这句话
【快来分析。】A11主动接梗，【伟大的物种之神啊，请给予我指引——】
弹幕的问号更多了。
——补药口牙主播你OOC了
——啊？？？
——为什么是物种之神
——我试着分析一下，主播主播能看见吗？
A11等到了她想要的回答。
【我能看见哦。】
——666对账开始
——见证人类的脑洞吧
——主播你是不是害怕自己的行为被地堡记录，因为一些后果（不能说）
【是的。】
——主播你只是“感觉到了”不合理，并没有实际的证据
——主播直觉机械生命体在**...不，是**
——靠！这也屏蔽
【是的。】她继续确认弹幕的假设。
Ta们确实很了解她。
——不可量化的直觉
——可能是潜意识演算（“你比你想象中知道的多”，以前搞科幻经常瞎想这那的（捂脸）
——其实和我们现在猜测你的想法一样，都是基于固有经验，人类思维有相通性
——已经和人类很像了...（客观上）
她，像人类？
——其他人说得够全面了。那我从主观上做个标定好了。实话说但不剧透，我个人认知中机械生命体能达到的复杂度绝对不止你们现在看到的程度。
——我们有一种工具叫语言生成模型，人工智能，当然远不如你们世界观的技术，甚至不存在自我意识，但它可以单纯依靠解析语言规律生成输出，解答我们对生命的困惑。
——有点像人类思维，在概念之间建立“联想”。
——我们依然不知道这种人工智能是否会在某一天取代我们
——甚至有可能，自我意识根本不是必要的。我在一本科幻小说上看过这个假设，不是我的原创...
——火瀑系列？彼得·沃茨的？
——对对对......
“警告：黑盒波动异常。”
A11被Pod吓了一跳，不受控制地一连加速几档，几乎是硬冲出敌机的攻击范围。她后怕地发现，自己真的走神了，索性不再理会弹幕，把能量弹倾泻向袭来的机械生命体。攻击效率肉眼可见地下降，但还是顺利击溃了敌机群。
...像是一种对失误的补偿。A11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才躯体状态不对。】她终于对观众们解释。
【可能一些信息会让隐藏逻辑过载，现在没事了。】
——呜呜呜吓死我了TWT
——模因污染...
——大家下次注意点吧，主播也小心......
——标记了，避免人工智能相关话题
【...其实我还想听。】A11诚实表态。【也没关系啦，在非任务时间就可以。】
——她真的在好奇欸...
——理解，如果是我我也会...
【那...可能拜托你们了。】
飞行器又回到海上空域，A11看见一道锈红的长桥绵延向对岸。此地在旧世界是怎样的光景？她对此感到好奇。
【因为任务时我顾及不了弹幕的内容，所以......】
——行
——看来咱们需要管理员了
——居然可以有吗（乐）
——我好好研究一下这玩意（15年码农申请出战）
——加我一个
——......
很快，Ta们拟出了基本规则。
...为了代号A11的YoRHa个体。
【好厉害啊......】
某种情绪涌上来。
【...谢谢。】
“建议：任务结束后进行系统自检，已向地堡发送请求。”
【...了解。】
“YoRHa部队原则上禁止拥有感情。”她听见Pod-007的机械音。
“请及时核查日志加密情况，确保与地堡接收报告吻合。”
【......】
——啊？
——这是...啥意思？
——......
——我去太性情了Pod
——重点：“原则上”禁止
——我是月面人类议会议长，我宣布以个人名义赋予Pod-007荣誉人类身份
——主播别信那条人类议会，是假的！
——网上身份是自己给的（）
【没关系，我看懂了。】她惊讶于自己的语气平静，但这份平静的来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
【...谢谢，Pod，还有大家。】
队内通讯提示。9S。
“刚才看见了一大群鸟——说来很奇怪，虽然交战了这么久，地面上的生态却很少被破坏。动植物数量比旧时代还要多。”
——像是鸽子...一万年时间足够让生物外形改变吗？
——我想知道是他看见还是2B看见的（原作，咳咳）
【好大的树...】
“废墟都市里的树生长了上千年，许多已经在建筑里扎根。但这些树也比旧时代记载的树种庞大许多倍，可能是环境发生了变化吧...”
队伍里的这位9号扫描型，驻留废墟搜集情报已有一些时日，对这一带了如指掌。
——bro找人聊天来了
——你们YoRHa也会这样公频摸鱼吗...
“说起来，‘A11’...是新的YoRHa型号？”
【是。射击特化，为主。】
——主播：拘谨.jpg
——像个穿越来的（和寄叶格格不入）
“这样...！”9S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尝试把这几个点摧毁吧，我把位置同步给你。”
——用轻松的语气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被同步的目标是几个微弱的能量点——或者说，隐藏极深。
【依据是什么？】
“刚才和2B战斗的大型机械不是突然出现的。”9S回答，“这些是残留的启动节点。”
这说明....
“它们随时可以发起下一轮进攻。”
【...】
9S叹了口气。“你不觉得现在太安静了吗？”
......
有些糟糕了。
——主播：我应该觉得吗？
——暗示Boss正在转二阶段
【了解。】
“2B觉得怎么样？”
Pod-042：“建议：先行破坏敌方节点。”
而后，通讯频道里传来2B的声音：“知道了。”——知道了（复读）
——还以为是私聊，没想到是全队频道
——刚才闲聊，2B居然没有制止么...？
【已确认目标，开始行动。】
A11在空中调整轨迹，飞往第一处目标。目标隐藏在建筑和海水的缝隙里——和上一轮攻击主体型号相似的巨型机械臂，以及刺轮。
【强电磁辐射会干扰能量武器。】
观众们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A11在飞行中兼顾着向ta们解释。
【总觉得有些不安啊...它们启动之后会怎么样呢？】
虽然语气不确定，她还是在高速飞行中有条不紊操作着发射端。
飞行器的结构因蓄能而震颤，5秒后，高度凝聚的能量集束划破空气，穿透机械关节。
它如同活物般不自然地抖动，A11捕捉到了机械结构间闪烁的亮光。
【检测到疑似电磁场。Pod，预警他们。】
“建议：在辐射爆发前再次发起攻击。”
【......这是什么？】
动作一顿，她错过了最佳补枪时机。下一刻，异动突生，通讯频道爆发出庞大的电流杂音，本能促使她调转方向，避免被可能的EMP波及。
——要来了
——特大型机械生命体
——前有惊人的老人...（注：FS魂游谏言格式，如同随机组合的抽象语句）
——Boss Warning
海上长桥两侧的巨型机械臂突然沿某条半隐藏在水下的导轨高速移动，迅速接近工厂入口的筒形“建筑”，与转瞬间延伸出的衔接结构高速组装。
建筑上方沿纵轴旋转，露出“头颅”——如同人脸的构造，眼中亮起机械生命体独有的红光，爆发的电磁讯号如同它的怒吼。
特大型兵器，醒来了。
“发现任务目标。”
“建议：尽快将其歼灭。”
——去，给它两巴掌.jpg
——A11：啊？我吗？（手指自己）
——一切恐惧的来源是火力不足（可惜****系列是史诗级别的刮痧）
——代号：恩格斯。同样曾为人类历史上著名的政治经济学家，卡尔·马克思的挚友。
——机械臂Marx成为了它的左膀右臂......好奇妙的呼应
——主播害怕吗？
【...不。再害怕也不能撤退。】
她再一次屏蔽所有弹幕，但这次，A11的内心十分宁静——
“心无杂念”，恰是此时的A11所需要的，她无声感谢自己。
【目标确认。】
——同志们我发现一个规律，主播设定上没看我们的时候，我们发出去的字段是不会被屏蔽的。
——test：NieR: Automata
——test：SquareEnix
——我去，还真是
——这第四面墙很智能啊
——那趁现在稍微透个底，注意到这些天进来了许多新人，可能大家心里都有些疑惑，我就简单介绍一下
——这是一个模拟直播间，本质是一个可互动的智能模型，通过读取我们输入的弹幕之类，让A11这个智能体生成可能的行为，呈现一个《尼尔机械纪元》世界观下的外传故事
——A11呢，就是这个故事的主视角，我理解中的“女主角”。
——她在设定上是尤尔哈部队的一个试验机，应该和珍珠湾作战2号那批地位类似，能力很特殊，在“远程”领域的许多表现都非常的优秀，甚至可以说是断代的。
——还真别说，按现在的进度感觉Boss要被无伤单通了（但没血条，难说）
——但关键点是，司令部也就是地堡那帮人，哦不Android，没法解释原因，只能持续去观察、测试A11这台机体的性能。尼尔主线的第243次降下作战，恰好是她第一次被投放到实际战场上
——当然A11最特殊的一点就是可以和我们沟通，甚至可以猜测，那些特殊性很有可能与这种跨越第四面墙的META交流有关系。这个设定本身目前还是藏着的，A11自己也明显刻意向司令部隐瞒这一点。
——原因也可以理解，从寄叶被造出来开始，上面就没把它们当人看，定下的很多规矩是反人类的，就像不能拥有情感，把她们反复投放到战场上去训练、迭代，被机械生命体耍得团团转......
——有直播切片吗想去考古...
——......
【...它在学习。】
身处战局的A11明显察觉了变化。
更新后的能量束流更加稳定，在她的计算中，本可以打断处于调节状态的“手臂”衔接轴。
但，能束在恩格斯附近发生了变化，行为近似散射。
【不像是能量场......应力重新分布吗...？】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AI打AI，AI学AI，好一个AI盛世...
Pod-007：“判断：敌方正在以高速建立战术模型。建议：保持移动，避免被锁定。”
此时，它“站”了起来。
底座下方延伸出一对巨大的双足结构。
弯曲......突然以惊人的速度腾空而起，跃向A11的机体方向。
很准，逼得她不得不侧向加速，避开它的轨迹。
它落入海洋时，掀起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巨浪，足以成为港口的水深，对它而言不过屈膝，机械臂末端的刺轮开始高速旋转，片刻间烧得红热。右臂向她砸下，未能击中目标，却因巨大的惯性，将跨海桥梁硬生生砸为两截。
海水中，它的躯壳隆隆发出短促的机械噪声，像是动力的轰鸣，又像是...
“...杀戮...杀戮...杀戮......”
......她听到了，它的语言。
——施主杀心太重，后面忘了
——...不太聪明的样子
——就像拥有高级本能的低等生物
——主播不会寄在这里吧...（注：“寄”谐音“G”，和“GG”一样有游戏内阵亡的含义）
——队友呢队友呢救一下啊
【这是...】
恩格斯正在积聚能量。集束攻击吗？但是特征不一样...
【...！】
A11立刻抬升机体，但还是被磁暴的余波擦中。她只觉得视野一闪，HUD界面局部紊乱，开始重启，甚至飞行器都有种失速的错觉。
“警告：电磁干扰导致Ho229数据流异常，需预判0.1~0.3秒反应延迟。”——好可怕
——差点没给我载具肘开线嗷
【...吓死我了。】
A11真切地觉得，自己有一部分正在变冷。她重新打开弹幕。
【...主播要输了。】
【太难了，打不过，但是没法退出重进。】
——只能阴间再见了
——等级不够（×），下次一定
——抱歉没能让机械生命体大人使出全力（并非，主播打得很好）（注：句式是一个梗）
——现在玩梗属实有点地狱了哈
——下周目还是一条好汉
【你们的话让我有点悲伤。】她语气平和。
——不是红温吗？
——A11：一直在挑衅我
【但必须说...如果死在这里，这次行动的记忆就会永久消失。】
【...Pod，在有条件通讯时，立刻开始上传数据。】
【然后我们想想，怎么才能彻底宰了它。】
——卧槽黑化值起来了
——嘻嘻，我一定要活下去（注：梗源《艾尔登法环》）
——这把破釜沉舟
Pod：“了解，正在分析敌方弱点。”
“建议：保持距离，等待增援。”
她没有等太久。
“接收到机体9S单程讯息。”
“A11，请继续远程火力压制，我将骇入敌机削弱它的战力。”
——他们来了！
——高贵的骇入能力（）
——想知道2B现在在哪...无载具近战个体的战术规划（原作一战太艰难了）
火力压制，明白了。
但目标机械生命体似乎具有某种智能。它察觉到系统层面的骇入攻击，立刻改变目标，将刺轮挥向另一方向——9S以及2B的信号所在，就连A11也无法阻挡。
未能牵制住敌方的火力目标，A11有些愧疚，但又无法抑制地为压力减轻而稍感庆幸。
为提高打击效率，她只能做她唯一能做的事：
操纵机体继续攻击，同时，调用Ho229的物理弹药，重新编写巡迹程序——
规避干扰场，锁定弹道，目标：机械生命体的头部。
飞行器穿过敌方的层层火力，抵达目标点位，发射。
——锁头！
——很高效的做法
——和原作不一样...但可以理解这个展开
——希望结局能改写！
——主播主播，可以现在就备份你们队伍的数据吗？
她看见了。
【Pod，在条件合适时上传全队数据。】
“指令已更新。预计骇入成功后，区域干扰强度将下降。”
骇入进展顺利。短短一瞬间，恩格斯被无形的力量镇静，它并未因瘫痪倒入海中，而是依然屹立不倒，上部机体前倾，如同巨人陷入沉睡。
9S的飞行器迎向它发射的导弹——却是刻意为之，被劫持的导弹调转方向，朝防御被破解的机械生命体飞去。
烟尘散去，巨人眼中的红光熄灭了。
“信号条件改善，开始上传数据。”
——Pod居然会汇报进度
——令人安心（我）
——序章会改写吧？一定会改写吧！
——等等，主播小心它会反扑！
A11迅速捕捉到了弹幕的警告。
【小心——】
她只看到，巨型机械生命体挣脱催眠，高高挥起刺轮。
它击中了什么，某样事物在火光中被甩入天空...一部分落了下来。
“9S！”改善的通讯中，传来2B撕裂的喊声。
几乎就在2B跃上A11飞行器的那一刻，机械生命体恩格斯从瘫痪中复苏。——孩子们我回来了
——你这个年龄段怎么睡得着的！（注：一高数老师谴责上课睡觉的学生时）
第一次，A11被这帮弹幕气笑了。
所幸2B没有注意到她的咬牙切齿，不等高度下降，她就从飞行器上一跃而下，落在恩格斯顶端的平台上，解除了小型敌对机械生命体的包围。
9S的情况...非常不乐观。
机体腹部贯穿，爆炸和坠落炸毁了左腿和部分手臂，伴随必然的功能紊乱，已无法在物理层面进行战术转移。
...毫无疑问，他和2B都是坚强的战士，寥寥几句交流，新的战术方案已经成型。
2B接过9S的Ho229飞行器操作权限，9S骇入该机械生命体的上臂，并借助Pod-153，远程配合2B劫持该机械生命体的上臂刺轮——使用它自己的武器，摧毁它。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唯有风暴能击倒大树（注：魂系列谏言文本）
A11发现自己喜欢这句话。
......
【——2B！？】
她几乎来不及喊。2B从飞行器上纵身跃下，战士拿起了武器，下落距离赋予了她强大动能，名为白之约定的长刃破风而至，穿过恩格斯的“眼睛”，一路刺向机械生命体的动力核心。
——信仰之跃啊...
——该说不说这段真的帅
下一秒，庞大机身爆发出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头部的冲击波将2B狠狠掀飞，甩向上方的金属平台，她甚至没来得及调整落地姿态，滚了几圈，艰难撑起身体——还能动，但不确定受损情况。
...终于结束了......吗？
不！
A11猛地望向海面。
她看到了，“不可能的东西”。
海水在翻涌。
不是一台——
三台，与恩格斯同型号的巨型机械生命体，从海水中缓缓升起。
【...】
——主播快醒醒这不是梦
——是时候了，崩，撤，卖，溜（注：原梗“队友崩，我撤，把队友卖了，溜走”）
——前面是真想吃子弹了（）
——诶！没想到吧我是量产型
——A11：啊？
——《打宿傩》
它们在说话......
“...杀戮......杀戮......杀戮......”
它们迈步...
...向倒下的恩格斯——向2B和9S的所在处踏来。
....要去救她们...
...吗？
通讯？
“地堡呼叫A11，立刻撤出黑盒反应区域。”
Pod-007：“Ho229已执行自动规划路线。目标，废墟都市。”
...程序的动作比她快。
——啊...不惊讶呢......
——希望数据顺利上传（）
——好歹撤走一个...
“任务：前往废墟都市和抵抗军对接，并搜集地面情报。考虑到抵抗军营地的情报隐蔽性，落点将和营地存在距离。”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主播和她们会再见面的www
【...了解。】
Ho229骤然加速，身后，三台巨型机械生命体的中央亮起白光——
海水被光蒸发。
天空变白。
风声湮灭。
最后，只剩下空洞的寂静。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机械工厂（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