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村民的拜托 ...
-
村民听着仙姑早有预料的话，忍不住开口道：“仙姑是如何得知我们有事寻仙姑帮忙。”
清虚拍了拍在她肩膀上站着得小黑毛茸茸的胸膛，村民意识到什么。
“是这乌鸦报的信？”
清虚点头，笑着道：“它叫小黑，平常就喜欢围着山林转圈，发现有人上山，便来报信。”
那村民看着小黑，眼中顿时充满了敬畏。能驱使如此灵性的乌鸦，仙姑果然不是凡人！他不敢再多问，连忙在前引路。
小黑看着村民崇拜的眼神，嘎嘎叫了两声，忍不住将胸膛高高挺起，是它，是它，就是它，聪明小鸟，小黑是也。
清虚跟着村民快步下山，心中思忖。村长派人来寻，说明事情恐怕有了变故，或者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困境。
刚到村口，就见村长正焦急地张望，看到清虚，如同见了救星，连忙迎了上来：“仙姑！您可来了！”
“村长莫急，慢慢说，发生了何事？”清虚安抚道。
村长喘了口气，脸上满是愁容，“仙姑，你有所不知，原本我是打算将那群人堵在村口，时间久了，他们自然就放弃了。但是没想到今天早上却发现，堵在村口的只剩下一辆马车，他们人全都不见了。”
“药婆对我们刘家村有着莫大的恩情，我们怎可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带走。”
“我们发动全村人去找，可这山这么大，哪里找得到人影！眼看着天都快黑了，药婆年纪大了，万一有个好歹……”村长急得直跺脚，“仙姑，您神通广大，能不能帮忙找找药婆的下落？”
清虚闻言，眉头微蹙。人不见了？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原以为是村民与毛家侍卫冲突升级，没想到对方竟玩了手金蝉脱壳。
“村长莫急，”清虚沉声道，“贫道尽力一试。你可知道他们大概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最后有人看见他们是在何处？村里有几条路。”
“大概是昨天下半夜！守夜的二狗子说丑时（凌晨1-3点）换班前还看到马车在那里，寅时（凌晨3-5点）再去就发现人没了！马车还停在原地！”
村长连忙道，“村里就这从村头直通村尾的一条大路，小路倒是多，但是途径刘家每户人家，家里面又有人，他们人多，不可能一点声响都没有，村里都找遍了，后山也派小伙子们粗略搜过，没见着人！”
清虚让村长带着自己到马车停的村口，那辆略显华贵马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拉车的两头马，仰着头，无聊的踢着后腿。
她仔细观察着地面和马车周围，地面上脚印杂乱，显然经过多人踩踏，看不出来什么东西，而谢灵又也在屏幕上转换视角。
在电脑上观察，或许会有所不同，电脑上也没有观察出来什么，她又用鼠标点击马，弹出来一则提示。
【可花费2点信仰值了解“马”的昨日经历】
【是】
一段文字伴随着几张简图浮现在屏幕。
【经历：马儿昨日天微亮便从青云镇一直赶路不曾休息，一直到日挂山头，到达刘家村。在药婆家停留不到半个钟头，又被侍卫驱赶着准备回家。却被村民堵在村口，夜间喂了马儿草料，丑时末，一大禽落在村口，毛惜随药婆和一侍卫上鸟，其余人分散行走】
看到这段文字，以及配的那副图画，谢灵心中豁然开朗。
她先入为主总是将现世的生活常识以及世界观带入，却忘记了这是存在修仙妖鬼的异世界。
有一个大禽作为有钱人家的出入工具也正常。
他们不从地面离开，借助了一只大型飞禽，难怪村民们搜遍了村子和后山都找不到踪迹。
“村长，”清虚转向焦急的村长，语气肯定，“他们并非从陆路离开。”
“不是陆路？”村长一愣，“那……那还能从哪里走？难不成飞走了？”
“正是。”清虚点头，指了指天空，“他们有一只巨大的飞禽，昨夜丑时末，载着毛惜、药婆和一名侍卫，从空中离开了。”
“啊？！”村长和周围的村民都惊呆了，张大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倒是一嘴里含着麦芽糖的小姑娘双脸通红道：“我知道那大禽！去年县令大人来清水镇便是坐的大禽，当时老多人看见了！”
因为小女孩的话，让村长及村民回忆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因为他们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乘坐的工具最多的便是牛车，连马车也少坐。
更不要说是飞禽了，他们从来没有接触过，便难以想象，竟然真的会有如此大的鸟，身上还能载人。
“飞……飞走了？”村长喃喃道，脸上的焦急变成了茫然和无力。若人是被从空中带走的，他们这些地里刨食的庄稼汉，就算把周围的山翻个底朝天，也根本无济于事。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村长颓然道。其他村民也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清虚看着村民们失落的样子，心中微动。药婆对刘家村有恩，村民们知恩图报，这份情谊难得。而且，她对药婆与毛家的恩怨，以及那所谓的“当年旧事”也确实有几分好奇。
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与外界势力接触、可能提升道观声望的机会。
“村长，”清虚开口道，“我们观主或许有办法。”
村长猛地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仙姑！您……您真有办法？”
“可一试。”清虚没有把话说满，她又道：“只是观主大人，从不做亏本买卖，讲究一个你来我往，既然你们需要寻求帮助，不能嘴上说说，必须拿出诚意来，我们观主才会帮忙。”
村长闻言，非但没有觉得清虚市侩，反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免费的她们才觉得不正常，连忙道：“应该的！应该的！仙姑您说，需要我们做什么？只要我们能拿得出来，绝无二话！”
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是啊仙姑！药婆婆对我们恩重如山，只要能救回她，我们砸锅卖铁也愿意！”
清虚看着这群质朴而焦急的村民，心中点了点头。她需要信仰，也需要资源，但更看重的是这种“有来有往”的规矩和态度。无偿的帮助有时反而会滋生依赖和轻视。
“无需砸锅卖铁。”清虚语气平和，“我观主需要两样东西。”
“仙姑请讲！”
“第一，诚意。我需要你们村中，至少十户人家，每日早带香上山，诚心祈祷。”清虚说出了第一个条件。这是为了稳定地获取信仰之力，由于上次从刘老五获得信仰值便是上香而得，所以她照葫芦画瓢，希望能收集到村民的信仰，也是为了将影响力深入村落。
村长和村民们互相看了看，这个要求对他们来说并不难。刘家村的村民虽然早上要做农活，但是她们村有着47户人，可以流着来。
不碍事。
村长一口答应下来。
“没问题，仙姑，那第二呢？”
清虚微微颔首，继续道：“第二，道观这几日修整了一番，勉强可以住人，但仍有多番缺漏，需要你们派村民上山建造一些厢房，以及一些小动物的巢穴。”
这是因为道观模拟器这款三无小游戏，只有主要的建筑，谢灵有信仰值想扩建都无从下手，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可以让村民帮忙。
“厢房和巢穴？”村长一愣，厢房想必是给香客住的，那么巢穴，他看了一眼，仙姑抱着的黄鼠狼，和肩上站着的乌鸦。
想必就是给这些灵兽住的。
他立刻拍板：“这个更没问题！我们刘家村别的不多，就是有力气的后生和好木料多！仙姑您需要建什么样的，画个图样，我们保管给您弄得妥妥帖帖！”
其他村民也纷纷点头，建造房屋对他们来说本就是拿手活计。
清虚见两个条件对方都爽快答应，心中满意，便道：“既如此，贫道这便回山请示观主。你们且稍候，无论成与不成，贫道都会尽快给你们一个答复。”
“有劳仙姑！有劳仙姑了！”村长和村民们连连作揖，目送清虚抱着黄十八，肩头站着小黑，再次往山上走去。
回到道观，清虚立刻开始想办法。
既然是毛惜他们是从木犀府来，那么也一定会回去，所以她可以守株待兔。
根据她看的《鹿韭王朝风物志》和《木犀府志》、鹿韭王朝有两个龙国那么大，由16个州组成，州相当于省，而府相当于市。
一个府的面积都有两个省那么大，守株待兔也要知道他们具体会经过的路。
而清虚啥也不知道，她也不觉得乌索飞得有那只大禽快，甚至那字大禽还已经飞了一个晚上，更是追不上。
所以她选择靠运气。
谢灵虔诚的洗了一遍手，点开左上角的【祈福】，然后选择了其中的【求缘】
屏幕上，【祈福】界面展开，【求缘】选项下方浮现出一行小字：
【求缘：消耗10文铜钱、1点信仰值或自行定义，消耗铜钱，信仰值越高，越有几率获得与特定人物、事件或物品产生关联的契机。】
谢灵想了想，选择了消耗10点信仰值。
【是否消耗10点信仰值进行“求缘”祈福？】
【是！】
【请填选所求之物】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输入框。谢灵沉吟片刻，打字输入：“追寻毛惜、药婆一行人到达木犀府的具体地点，以及时间。”
她不确定这样描述是否准确，但这是目前最核心的目标。
点击确认。
屏幕上，道观主殿上空再次飘起一缕几乎看不见的淡淡青烟，融入云层。一条系统提示弹出：
【祈福成功！冥冥中，一丝微弱的缘法之力已萦绕道观，静待时机。】
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谢灵也不失望，这种玄学的东西本就如此。
谢灵忙着想办法，而清虚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事情，她生起火，将药草扔进去，熬制驱虫药。
药草在陶罐中翻滚，散发出略带苦涩的气味。清虚小心地控制着火候，按照老大夫传授的方子熬制驱虫药水。
由于小动物很多，所以一次性清虚熬了十罐。
黄十八和小黑好奇地围在一边看着。小黑时不时“嘎”一声，它问，“这是什么。”
清虚回答它：“是驱虫药水。”
黄十八则用小爪子指着陶罐，又指指自己，吱吱吱的问：“这个真的是给我们用的吗？”
“没错，”清虚笑着道，“待会儿你们都得好好洗个药浴，尤其是你，黄十八，整天在草丛里钻。”
黄十八闻言，立刻做出一个嫌弃的表情，用小爪子捂住鼻子，逗得清虚忍不住摇头。
药水熬好后，清虚将其倒入几个大木盆中，兑上适量的井水，水温调到温热。
接下来，就是艰难的“说服”工作。
首先是大咪。大咪作为一只高傲的猫，对洗澡这种事本能地抗拒。清虚好说歹说，最后是乌索看不过去，低空飞过，用翅膀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大咪的屁股，大咪才不情不愿地、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姿态踏进了药水盆。清虚赶紧用软布蘸着药水，仔细擦拭它的毛发，尤其是耳后、脖颈等容易藏匿寄生虫的地方。
大咪全程紧绷着身体，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咕噜声，但到底没有挣扎。
接着是黄十八。这小家伙倒是灵活，一看情况不对就想溜，被清虚眼疾手快地抓住。“吱吱！（放开我！我不要洗澡！）”黄十八四爪乱蹬。
“不行，必须洗，洗完了有奖励。”清虚不为所动，稳稳地把它按进药盆里。黄十八挣扎无果，最终认命，委委屈屈地泡在药水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黑豆眼里满是控诉。
大咪下意思想安慰黄十八，伸出舌头想要对着黄鼠狼舔一下它的耳朵，但是看着这黑糊糊的东西，下不了嘴。
清虚倒是看出来大咪想干什么，虽然不知道这药猫能不能吃，但是驱虫药，驱虫，虫也是动物啊。
肯定不能吃，清虚严肃的告诉大咪。
“不能舔，不能舔，药水不能舔，舔了就死了。”
白荣是鬼魂，不需要驱虫，但她好奇地在旁边飘来飘去，看着这热闹非凡的一幕，捂着嘴偷笑。
然后是松鼠们。这些小家伙倒是容易搞定，很自觉得排队跳进药盆里，甚至还泡的舒舒服服得眯起了眼睛，因为松鼠数量太多，她将松鼠分成了三泼。
用了三罐驱虫药，才搞定松鼠。
将已经用过的药水，全部倒掉，重新按照比例将驱虫药和井水混合。
接着便是乌鸦了。
乌鸦也很省事，虽然聒噪，但对清虚的指令执行得却很干脆。它们排着队，挨个跳进兑好的药水盆里，扑棱着翅膀，让药水充分浸湿羽毛。一时间，院子里水花四溅，“嘎嘎”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乌索作为渡鸦自己独占了一个小盆子，它表现得格外沉稳，只是猩红的眼睛里也带着点新奇。
最后是那十一条长毛蛇。这些小东西对水似乎并不排斥，甚至有些喜欢，当清虚用柔软的布巾蘸着温热的药水，轻轻擦拭它们毛茸茸的身体时，它们舒服地眯起了银色的眼睛，发出细微的、满足的呼噜声，甚至主动在她手边蹭来蹭去。
“看来你们倒是挺享受。”清虚失笑，动作更加轻柔。这些小东西虽然“没用”，但胜在乖巧可爱，权当是养了一群毛绒玩具，还能提供微薄的信仰值，也不算完全亏本。
整个驱虫加重新又洗澡的过程持续了近四个时辰，当所有动物信徒都打理完毕，院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原本那些隐约的异味被彻底驱散。
动物们虽然经历了一番折磨，但看起来都清爽了许多，连精神似乎都振奋了些。
清虚自己也累得不轻，泡完药浴后，就是洗澡，她一直烧水，烧水，烧水，这具身体虽然强壮，依然消耗了不少精力。
她坐在主殿前的石阶上休息，看着院子里或梳理羽毛、或互相舔毛、或盘成一团晒太阳的动物们，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这大概就是……养成的乐趣？
缓了一会，清虚又拿出肉脯分发给小动物。
这时候，谢灵也看到屏幕上的【求缘】成功的提示。
【“求缘”祈福生效！缘法牵引已生成。】
【提示：目标人物（毛惜、药婆）预计将于两日后午时前后，抵达木犀府城北三十里处的“栖凤坡”。栖凤坡为官道旁驿站，多有商旅及大型飞禽停留补给。】
谢灵：？？
原来这大型飞禽真的是交通工具之一，谢灵感叹异世界也有自己的飞机。
真飞机。
那么具体位置时间都有了，怎么去，及时到达“栖凤坡”又是一个问题。
谢灵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将游戏目前解锁的每个技能，都翻来覆去的看。
在附身这个技能停留了一会，鼠标下意识的点击。
【附身：可附身到不反抗之人的身体，借用身躯行事，可用附身之人的各种法术。】
有了，既然能附身的话。
白荣拥有【水下穿行】的能力，如果附身于她，岂不是能借助这个能力，通过水路快速赶往栖凤坡？
这无疑是最快、也最隐蔽的方式！
她立刻操控清虚，将白荣叫到身边。
“白荣，”清虚语气严肃，“观主需要借用你的身体一用，前往一处遥远之地办事。过程或许会有些不适，你可愿意？”
白荣虽然不太明白“借用身体”具体是什么意思，但她对观主和清虚充满信任，毫不犹豫地点头：“白荣愿意！只要能帮上观主和婆婆的忙，我什么都愿意！”
“好孩子。”清虚摸了摸她的头，“放松心神，莫要抵抗。”
谢灵选中白荣，使用了【附身】功能。
【是否附身于信徒“白荣”？持续消耗信仰值：2点/分钟。附身期间，可动用该信徒所有能力。】
【No！】
谢灵看了又看还是不敢相信，你说多少，多少！一分钟2点！她从这里游过去可能都得花个一天，一天24小时，一小时60分钟，一小时就是120点，更不要说乘以24。
不值当，不值当。
谢灵重新换了一个思路，她也不一定要去对吧，只要将药婆带回来就行。
白荣还有一个能力，那就是【托梦】，她可以先托梦给药婆，然后又用噩梦将毛惜和侍卫困住。
说做就做，这次谢灵选择了附身白荣，这一次，她没有犹豫。
【是否附身于信徒“白荣”？持续消耗信仰值：2点/分钟。附身期间，可动用该信徒所有能力。】
【是！】
信仰值瞬间减少了2点，同时，谢灵的视角猛地切换。
她感觉自己变得轻飘飘的，仿佛没有实体，周围的一切都带着一种水波般的朦胧感。她能“看到”清虚婆婆正关切地看着她（或者说，看着白荣的身体），也能“看到”道观熟悉的景象，但一切都隔着一层薄纱。
这就是附身鬼物的感觉吗？很奇妙。
她尝试活动，意念一动，白荣半透明的身体便随之飘动，比操控清虚时更加轻盈，几乎不受物理阻碍。
“白荣？”清虚试探着叫了一声。
“是我，观主。”谢灵通过白荣的嘴发出声音，音调带着白荣特有的稚嫩，但语气沉稳。
清虚了然点头：“观主请小心行事。”
谢灵不再耽搁，时间就是信仰值！她立刻调出白荣的能力面板，选中了【托梦】。
【托梦：消耗信仰值，可对指定目标进行短促梦境沟通。消耗视距离、目标精神状态及梦境复杂度而定。基础消耗：10点/次。】
一个类似地图的界面展开，上面闪烁着几个光点，代表着她可以托梦的目标。其中，代表药婆和毛惜的光点距离极远，光芒微弱，旁边标注着预估消耗：
【药婆：50点/次】
【毛惜：80点/次】。
距离越远，目标意志越强（或精神状态越特殊），消耗越大。毛惜身为毛家子弟，可能身怀某些护身之物或本身意志坚定，所以消耗更高。
谢灵先选中了药婆的光点。
【是否对“药婆”使用托梦？预计消耗信仰值50点。】
【是】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村民的拜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