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记小札》椴云根

1、卜桃

　　25.11.xx

　　最近阈值特高，看什么都无法掉san，感觉自己写的东西也一点没有那种混乱的感觉。

　　今天忽然发现口袋有问题吧，我明明改过一些内容，却还是以前的版本，我都以为自己记忆出问题了，结果来晋江这边看了，我明明就是改了的。

　　25.12.xx

　　我在公交车上，旁边的人说这车去云南的什么什么山，他们上一次就是在那山上坐的轨道去的北京。

　　我扶着一棵树，我前面的人扶着栏杆。树干有我一只手圈成一圈那么粗，我就是右手圈成一圈抱着树干站着。我面前是一个单人座位，就是公交车中间的那种。

　　树干本来是可以扶的，但是它变软了，变成我扶着它了。我抬头，抬手把它塌下来的上面扶起来，以免它倒下了砸到底下坐着的人。

　　它上面很细，不，它整个都变细了，只有手臂粗了。最顶端像几只触手，发黑。我不住地试图扶起它，它不住地倒下来。我手忙脚乱，它胡乱飞舞。

　　底下坐着的人抬头看我，眼神写着：怎么这么点小事弄不好，扰到他们了。

　　我试图把它的上面搭在窗户上，它前面便像好几根木质的藤蔓伸到窗外去，长长地弯下去。我怕它扰了其他的车安全行驶，只好把它拉回来。

　　……

　　我耳边有科普节目一般的介绍语音。

　　我在俯瞰海洋，蓝绿色的、清澈的海洋。

　　语音说：听说过卜桃吗？

　　我说没有。

　　有小孩说哦哦，就是那个！

　　卜桃是一种……生物，生存在……

　　我靠近海面，我潜入海面，在接近海面的海水里看见了扑腾游动的小小生物。

　　哦，我记起来了，是那种生物。我以前见过，只是我上一回见，它们就像是没有头的大白。

　　不是哦，它们有头的。

　　我靠近那生物，它在我眼里清晰起来。

　　整体是草绿色，身体还是像大白一样圆润，四周是比较长的椭圆体，在水里飘动着。

　　它的脑袋很丑，正面对着我，它的脸像那种搞怪表情包，又像在水里待久了皱起来的皮肤。它的脸很小，在它的身体上方显得很小，方形。脸皱在一起。全身都是一样的草绿色。

　　这是它们小时候……等它们长大了……

　　我飘着空中，俯瞰海洋。

　　浅海，依然是蓝绿色，清澈。

　　海下是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卜桃”。

　　等它们长大了，它们就会这样坐在海里，仰望天空，不再动弹……

　　它们很大，估计有三五米宽，身体胖墩，像巨型陶娃娃。它们似乎在海底坐了很久，身上长了苔藓一般的水草，和浅海一个颜色。

　　从上面俯瞰只能看见他们仰着的头。

　　长大了的它们的头变好看了。

　　整个头颅和身体一般宽，是圆形，笑容和陶娃娃一样，笑眯着眼，唇角弯弯，真的像是雕刻上去的。静谧的，仿佛已经没有生命了，只是永远这样坐着，仰着头，微笑着。

　　每个陶娃娃和另一个隔了一两米的距离，从上空看，它们很多很多，布满海底。像那种人们在湖底放的陶缸，它们似乎也在孕育着什么。

作者有话说

　　用以记录，可能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