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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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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下车后整理好仪容，朝着答应等红英的面摊而去。
刚走几步就见红英和牧云站在一处，正在说什么。
“小姐。”
看见康宁的声音，红英忙跑过来。
走近望见康宁双眼红肿，额上起包的可怜狼狈样子后，红英的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放慢脚步踌躇上前，小心翼翼的望着康宁，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康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无妨，方才路上太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哪像是摔的，倒像是撞到了什么地方，红英心中疑惑，但见自家小姐一脸不想多说的模样便也不多问，只是关切道：“小姐，疼不疼？我回去给小姐涂些消肿的药膏。”
看出康宁心绪不佳，她捧出买好的绣线，逗乐道，“您刚刚吩咐的绣线已经买好啦！小姐是想再逛逛还是回府？”
经了刚刚的一遭，康宁也没有再逛的心情，便蔫蔫的道，“回去吧。”
主仆两人往国公府的方向而去。
牧云看着主仆两的背影，想着刚刚康小姐看自己那不善的眼神，知道自己这是被自家世子迁怒了，摸了摸鼻子小跑去马车。
刚坐上车辕准备驾车，便听马车中传来世子的声音，“送我去官署后，你去办两件事。”
......
康宁刚回到观梅院，就有下人报，萧瑶登门拜访。
红英一听萧瑶来便奇怪道，“刚刚小姐和萧小姐去何处逛了？怎地没一起回府？”
康宁猜这应该是牧云为了稳住红英的托词，怕萧瑶说话露馅，康宁索性直接将红英支出去。
“我记得哥哥那有一本西域的游志，我现在想看，你去哥哥院里帮我取一下。”
“哎！”红英半点没怀疑，放下手中的绣线就出了门。
红英刚走，萧瑶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
“康姐姐，听说你今儿个出门了？”
“嗯，去绣楼楼买些绣线。”
两人相携坐下，却一时相顾无言。
康宁记起，昨日是喝了康宁所点的茶后才会误中媚.药，酿下大错，她想要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不知从何处问起。
萧瑶则想起，昨日兄长身边的牧云偷偷摸摸的找到自己，言，兄长让他来取一套自己未上身过的衣裳。
兄长让他找她拿衣裳，还是女人的，还不让她告知第二个人。
这没办法不让萧瑶多想。
她昨日本就想来寻康宁的，只是表姐突发高烧，她被表姐那的事情绊住，这才没能过来。
“小桃，我的帕子好像落在了表姐院里，你去帮我取一下。”
将小桃支走后，房内只剩下康宁和萧瑶两人。
“康姐姐，你昨日为何提前离宴呀，可是身体不适？”萧瑶小心试探。
康宁捋绣线的手一顿。
不知萧瑶是无意提起，还是有心试探。
思虑了几息后，康宁不好意思的笑道，“初来京城，还不习惯这里的寒冷，昨日我便提前离宴回院了。”
康宁在萧瑶进房前，便将额上头发扯下，她下意识不想让萧瑶看见自己头上的伤，故而在萧瑶的眼里，和自己相对而坐的少女脸色有些苍白，眼下青黑，浑身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疲乏病气，发丝许是出门被风吹乱，随意地垂落在光洁的额头，遮住了部分皮肤，这样一幅形象不仅没有邋遢感，反而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萧瑶见状，心中疑虑打消了大半，她其实怀疑昨日兄长的衣裳是为眼前人所要，但见康宁这份镇定自若的模样，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康姐姐，回了院子后就没有再出门了么？”萧瑶将脑袋凑近，又试探了一句。
“没有，许是冷风吹了太久，回来后有些头疼，我就先歇息了。”
康宁抓紧膝盖上的布料，一双眼眸直直的看进萧瑶的眼睛，轻声道，“瑶瑶，为何这样问？”
萧瑶被康宁看得有些心虚，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镇定，笑道，“没什么啦，就是昨日我离开后，心里一直惦记着康姐姐，想着姐姐初来京城，会不会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就问问。”
昨天兄长从她这拿的衣裳和康宁无关，到底是谁，能劳动倨傲孤冷的萧世子替她讨要衣裳呢？
主要是兄长不是心悦康家姐姐么？为何又和别的女人搅和在一起去了？
康宁没试探出什么，心中积压着一股郁气。
她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被人做了局，就算不能抓到凶手，也想要确认是否和萧瑶有关。
昨日萧瑶点茶是她亲眼所见，小宴上，除了她还有不少人也喝过那壶茶水，所以应该不是茶水的问题，有问题的是萧瑶单独给她的那杯茶。
根据萧瑶刚刚意有所指的问话，她肯定知道些什么，但事关女子名节，康宁却不敢挑破了说。
如果萧瑶话里有话的不是这一件事。
那她主动挑破岂不是自投罗网？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被欺负了还不能还手的憋屈感沈深的将康宁笼罩，再说话时，脸上的笑容和话音中就带着一股难以察觉的疏离。
她中药的源头可能来自萧瑶端来的那杯茶。
此事萧瑶是否有关尚且未知，但她离开小宴后，肯定发生了什么，故而萧瑶才会来此试探。
她不过借居国公府的贫女，国公府权势滔天，萧瑶更是金尊玉贵的国公府大小姐，不管她的有心还是无意，此事终因她而起。
事情还未查清，迁怒萧瑶倒不至于，但心中总归是有疙瘩的。
她手无缚鸡之力，查不明事情的始末，也难给自己一个公道，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少和这群贵女打交道，以免再次陷入未知的麻烦之中。
康宁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复杂情绪，面上做出一副疲倦的模样，“瑶瑶，我今日有些乏了，想先歇息片刻。”
虽眼前的人看着一切如故，但萧瑶莫名觉得康宁突然间对她疏离许多，心中疑惑，但见对方一脸倦容，到底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
她站起身来，笑道，“那康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找你玩。”
康宁轻轻点头，亲自将萧瑶送至院门，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消失在廊角。
起风了，寒冽的冷风吹起她的碎发，鼻间呼进的气仿佛带着刀子，随着鼻腔进入体内，将心肝脏脾划出一道道流血的口子。
......
云深院。
“世子，您吩咐的药丸已命人制好，方子是诸太医亲自开的，用的皆是温和无害之药。”
牧云将装在玉盒中的药丸呈上，上首男人捻起一枚药丸，放至自己鼻间，清淡药香扑鼻。
分辨出药丸所用药材确如牧云所说，女子服用后不会对身体造成损害后，便将那药扔回玉盒。
“待会给她送过去，切记，不要让人发现。”
牧云忙低头称是。
“让你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牧云抬眼看自家世子，见他坐于书案后，单手执笔正在处理公务，窗外暗沉的光映照在那张冷白的脸上，公子如玉，恍若谪仙，可惜，谪仙气质被左脸那泛红的巴掌印破坏了几分，显得有些滑稽。
他再次感叹，康小姐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着柔柔弱弱，力气和胆子都挺大。
自家世子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打，打的人不是府里的国公爷，老夫人，夫人这些长辈，而是个同窗的妹妹。
且打的还是脸。
这要是传出去非得令人惊掉大牙。
“问你话呢，发什么愣？”
萧珏不满的声音将牧云飘远的思绪拉回，牧云忙道，“世子，已经查明了。”
“我查到寿宴前一日，表小姐的丫鬟云儿曾以出府采买的由头去过医馆。”
“那个叫云儿的丫鬟，有一远房表哥在京中医馆做学徒，寿宴前一日，她曾以十两银子的价钱找她表哥买了牲畜配.种所用之药...”
萧珏想起寿宴那日，周诗研的异常举止。
此女最爱装腔作势，表面一副柔弱的模样，实则内里心机深沉，总是挑拨萧瑶那蠢货替她冲锋陷阵。平日里周诗研见他时，以为隐藏得好，殊不知她的野心和贪欲，在擅刑审的萧珏眼里简直无所遁形，只是念在她并未做恶事的份上，便也懒得与她一般见识。
周诗研平日里总爱端一副大家端庄小姐的姿态，但是那日在水榭中，她却一反常态亲手撕开了那层知礼知节的伪装，行事隐有勾.引之意，甚至胆大包天妄想碰触她的手。
是什么动机，令她如此性情大变？
媚.药。
冷白的指尖敲击在书案，发出压抑沉闷的声音。
萧珏心念一转，很快就拼凑出这件事的大概始末。
若是他没判断错，那媚.药应是为他所备，故而，才能解释为何周诗研不带丫鬟出现在他身前和行那异常之举。
只是不知，中间出了何岔子，媚.药被康宁误服。
思来想去，能令周诗研下手的也只有那杯由康宁亲自端来的茶水了。
“蠢货！”
当真是蠢得没边了。
萧珏冷笑，眼神中满是弑杀，之前怂恿萧瑶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事便罢了，如今胆敢将主意打到他头上，还用的是如此见不得人的腌臜手段。
“牧云，去完观梅院后，再去一趟表小姐院子，将人绑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