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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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玄是被那种奇异的余韵唤醒的。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呼吸急促。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床头电子钟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凌晨两点十九分。
身体里残留着梦境中的感觉。
陌生的、强烈的、让人腿软的欢愉感，像潮水般在四肢百骸间涌动。
他愣了三秒，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是一个清晰羞耻的梦。
梦里书房，还是那张椅子，他和时颜拥抱着亲吻。那个吻比现实中要热烈得多，深入得多，也……失控得多。
他在缠绵的吻中完全沉沦，时颜将他抱得更紧，两人的衣服散落，时颜引导着他，用温柔的力量，完成了从未体验过的亲密。
梦里的时颜展现出一种占有欲。
她依然温柔，轻声哄他，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主导意味。
她将他掌控在手中，技巧引导着他，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
他在梦里，一点都不反抗。
甚至……很享受。
他软得像一滩水，任由时颜摆布，只会发出软绵绵的哼声，像只被顺毛的猫。
“荒谬……”孟玄喃喃自语，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清晰。
他掀开被子坐起身，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了床单上尴尬的痕迹。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孟玄的脸瞬间爆红，他几乎是跳下床，冲进浴室。
他看着镜子里那个满脸通红的自己，脑子里全是梦里的画面——时颜强势的眼神，掌控着他的力道，耳边轻声的哄诱……
“够了！”他对着镜子低吼，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他又冲了个澡，比之前还要久。
孟玄站在房间中央，头发还在滴水。
凌晨两点半，万籁俱寂。
身体的燥热虽然被冷水暂时压制，但心里的那股痒意却越来越明显。他脑子里全是时颜——现实中的时颜，梦里的时颜，温柔时的时颜，强势时的时颜...
每一个时颜，都让他心跳加速。
孟玄在房间里踱步。
他打开手机，又关上；他打开电视，又关掉；他试图看会儿书，却发现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满脑子都是时颜。
最后，他放弃了抵抗。
他走到门边，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了几秒，然后轻轻拧开。
对面房门紧闭，门缝下没有灯光透出，时颜已经睡了。
孟玄盯着对面那扇门看了很久。
他想进去。
他想去看看时颜睡着的样子，想确认她是否真的在房间里，想……想再做点什么，驱散心里那股莫名的渴望。
他又不敢。
他怕吵醒时颜，怕时颜问他为什么这么晚还不睡，怕时颜看穿他的想法。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对面房间的门突然开了。
时颜穿着浅蓝色的丝质睡袍站在门口，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
看到孟玄站在走廊里，她愣了一下。
“哥哥？”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刚被吵醒，“你怎么还没睡？”
孟玄也愣住了，没想到时颜会开门。
他慌忙站直身体，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我……我起来喝水。”
他的房间里有饮水机，根本不需要出来。
时颜温和地说：“走廊里凉，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她说着，准备关门。
“等一下！”孟玄脱口而出。
时颜停住动作，看向他：“怎么了？”
他总不能告诉时颜，他做了个关于她的羞耻的梦，梦醒后睡不着，所以想来看看她吧？
“我……”
孟玄脑子一热，找了个更烂的借口，“我房间的空调好像坏了，有点热。”
现在是深秋，夜里气温已经很低，根本不需要开空调。
时颜沉默了几秒，然后轻声说：“那来我房间吧，我房间温度合适。”
这个邀请让孟玄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看着时颜平静的脸，看着她睡袍下隐约的身体曲线，脑子里浮现出梦里的画面。
“不、不用了……”他慌忙拒绝，“我冲个澡就好了。”
“你已经洗过了。”时颜平静地指出。
孟玄的头发湿的，浴袍领口敞开着，露出大片带着水汽的胸膛。
“……”孟玄的脸更红了。
时颜没有再追问，只是轻声说：“如果睡不着，可以进来坐坐。”
她走回房间，门虚掩着，没有关。
这个动作给了孟玄一个信号。
她不会强迫他进来，但也不会拒绝他。
“……”孟玄在门口站了很久。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时颜的房间简洁，干净，以蓝色和白色为主色调。房间里清冷雪松香气，比平时更浓郁一些。
时颜躺回床上，侧身对着门口。
孟玄轻轻关上门，走到床边。
他犹豫了一下，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了下来。
“哥哥。”时颜突然开口，“你坐在地上不冷吗？”
孟玄吓了一跳，发现时颜没有睡着。
“不、不冷……”他慌忙回答。
浴袍很薄，地毯虽然柔软，但深秋的夜里确实有些凉。
时颜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一角：“上来吧，地上凉。”
这个邀请让孟玄整个人都僵住了。
上去？
上时颜的床？
“我……我回自己房间就好……”他试图拒绝。
时颜没有强迫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你在躲什么？”
这个问题直击要害。
孟玄说不出话。
他在躲什么？他在躲那些羞耻的梦，躲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躲自己对时颜越来越强烈的渴望...
“我没有……”他小声辩解。
时颜没有再追问，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上来，别感冒了。”
她的声音温柔却不容拒绝，像梦里的那个时颜。
孟玄看着时颜平静的眼神，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躺了上去。
床很软，被子很暖，最重要的是——时颜就在身边。
两人并排躺着，中间隔着礼貌的距离。
“睡吧。”时颜轻声说，伸手关掉了床头的小夜灯。
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孟玄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身边时颜的存在强烈，根本无法忽视。
“时颜……”他在黑暗中轻声唤道。
“嗯？”
“你……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
又是一阵沉默。
“我……”孟玄咬了咬下唇，终于鼓起勇气，“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时颜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一个……关于你的梦。”孟玄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一个……很奇怪的梦。”
黑暗中，时颜笑了一声。
笑声很轻，孟玄的耳朵瞬间红了。
“梦见我什么了？”她问。
“梦见你……”孟玄顿了顿，说不下去了。
他总不能告诉时颜，他梦见两人在书房里做了那种事，梦见时颜主导了一切，梦见自己在她身下软成一滩水吧？
“梦见你对我很好。”他最后含糊地说。
时颜沉默了几秒，然后轻声说：“我本来就应该对你好。”
是啊，时颜本来就应该对他好。
因为他是她的未婚夫，是她的童养夫，是她未来要娶回家的人。
“时颜...”他又唤了一声。
“嗯？”
“我……”他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孟玄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了时颜的手，轻轻握住。
时颜的手很软，很暖，被他握住时，轻轻回握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