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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拆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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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八八, 九九, 点心还合口味吗?” 游历一推门, 嘴巴就嚷嚷道.
“八八?” 金禩道.
“九九?” 金禟道.
他们互相看了眼, 这是什么称呼?
“唉呀, 你们不是排行第八第九嘛, 所以就叫八八九九啰.”
“大胆, 竟敢如此称呼主子.” 侍卫甲大声喝道.
“切, 他们是你主子, 又不是我主子, 我爱怎么叫是我的事.” 游历满不在乎地说.
“你…”
“够了, 退下.” 金禩喝道.
“喳”
“咦? 你们是满人?” 游历假装吃惊道.
“三少何出此言?” 金禟问.
“少来了, 这种行礼方式是满人特有的,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游历不满道.
“现在你知道我们是满人, 还敢如此不敬, 就不怕…” 金禩微笑地看着游历, 只是笑意未达他的眼中.
“怕, 我们出来行走江湖的, 有什么好怕的.”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只见门口站着位红衣少年, 斜靠在门边, 双手交叉环抱于胸, 右脚微曲, 搭在左脚上, 红色的衣摆随风而飘, 圆圆的脸庞上, 明亮的大眼不服气地瞪着眼前人. 好一个俊俏的公子.
“啊, 亲爱的六少, 几时来的啊.” 游历热情的迎上前, 抱住欢欢, 低声说, “你以为你是李奇还是占士邦啊.”
“总比某个解释不出来就跷跑的人好.” 欢欢低声回道, 然后提高声音, “听说你招待了两位贵客, 就过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六少, 你是跑来踩场的啊.” 只见游历靠近欢欢, 面对面, 一手撑墙, 一手挑起欢欢的下额, 语带危险地说.
欢欢不甘示弱, 双手环抱住游历的腰, 身体贴近, 把嘴巴凑到游历耳边, “就算我是来踩场, 你又能拿我怎样?”
旁边, 金禩一帮人看得目瞪口呆. 刚刚一个四少已够可疑的, 如今又来个六少, 怎么这旸阁的少当家一个比一个更…奇怪.
这时, 又传来一个略为低沉声音,
“我说你们两个要搞暧昧, 请回房搞, 别在这里吓着客人.”
门边站着位高挑的绿衣少年, 语带不满地看着三少和六少.
又是一个人物. 金禩兄弟暗自心惊, 只见那绿衣少年轮廓深邃, 似乎带有番邦血统, 似笑非笑的神情, 像是看透世间一切.
“哇, 金儿, 欢欢他欺负我.” 一直都是潇洒自如的游历突然像撒娇的孩子似得扑到绿衣少年的怀中.
“噗~” 金禩把刚喝进去的茶喷了出来, 金禟的扇子掉到了地上, 侍卫甲乙丙丁则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死游历, 少在那里恶人先告状, 是谁先威胁谁的.” 欢欢一改刚才那风度翩翩的公子模样, 像只小猫似得急得跳脚. 游历则躲在金儿怀中做鬼脸.
金儿好气又好笑的说:
“好了, 你们两个, 在客人面前少丢人了.”
戏剧化似得, 欢欢突然静止了两秒, 站直身体, 用手轻轻抚了抚衣服. 转身, 一个无瑕可击的笑容出现. 她看向金禩兄弟,
“真是让几位见笑了, 在下李寻欢, 旸阁的六少.”
“久仰, 久仰.” 好容易回神的金禩揖手做礼.
“久仰?” 欢欢奇怪地回过头问游历,
“几时我们那么出名到让人久仰啦?”
“笨, 那不过是见面的客套词,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小李飞刀, 让人久仰哦. 真是见怪不怪, 少见多怪.” 游历躲在金儿身后吐漕道.
“你这死小孩, 皮痒了哦.” 欢欢咬牙切齿地扑了上去.
“救命啊~谋杀亲夫啦.” 游历一声尖叫夺门而出. 欢欢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家教不好, 让各位见笑了.” 金儿揖手向看得呆呆的众人说道,
“在下金不换, 旸阁二少.”
“久…” 刚刚想说久仰的金禩突然想起刚刚游历对久仰的解释, 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那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金儿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 素不知暗地里笑得快内伤了.
金儿看了看桌面上未怎么动过的点心, “怎么, 我们旸阁的点心不合各位胃口吗?”
“不, 只是我们不太吃甜点.” 金禟解释说.
“这样啊, 青竹, 点心撤下, 全换上咸的.” 金儿唤道.
“不用, 不用, 二少客气了.” 金禟拦道.
“哪里, 你们应该被三少敲了不少竹杠, 这点服务也是应该的.” 金儿笑道.
“敲竹杠?” 金禩疑惑道.
“对啊, 门口的小桂应该跟你们说过, 这三楼的贵宾室只有我们才有权让人上来, 如果你们碰到的是我或者是大少和五少, 那大概就会以原价让你们进来, 如果是玉少会比原价贵上一到两倍, 如果是六少, 则看他的心情, 开心的话, 有时比原价还低, 不高兴的话贵上十倍都有可能. 三少的话, 他最精, 可以让他招待的人非富则贵, 就算被他漫天要价, 也都给得高高兴兴的毫不含糊.”
意思就是说他们摆明了就是被人当水鱼劏, 金禟苦笑着摇头.
“二少这么说就不怕我们找麻烦吗?” 金禩面无表情地转动着手中的茶杯, 房中的气氛瞬时沉重起来.
“八爷, 难道忘了我之前说过, 可以让三少招待的人, 非-富-则-贵, 难道以两位爷的地位, 还会计较这两个钱吗?” 金儿像是完全感觉不到金禩发出的气势, 依然笑咪咪地说道.
“你就真那么碓定他没看错人?” 金禩看向金儿.
“我相信他.” 金儿坚定地说.
我相信他, 简简单单四个字, 却带给金禩金禟很大的震动, 生在皇家的他们, 从小就要学会勾心斗角, 相信一词自他们懂事起就必须从字典里剔除的两个字, 否则, 又怎能活到现今.
“相信, 看似简单, 真正要做到又谈何容易.” 金禟微笑着, 浑身却散发出一股杀意,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拆了这座旸阁, 看你如何信起.”
“你确定?” 金儿依旧微笑.
“我看起来像开玩笑吗?”
“好!” 只见金儿转身对青竹说,
“去, 跟各位少爷说, 有人说要拆了旸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