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二十一世纪的她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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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7日下午3点，北京市区的一栋民宅内。
嘀──嘀──电话铃声响起来了。
没人接。
嘀──嘀──电话继续响着。
还是没人接。
“臭小雅，死小雅，怎么还不接电话！”电话另一头的方筱晓对着公用电话愤愤地抗议着。
真是不爽死了，小雅昨天没陪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不接她电话？筱晓真是呕死了。
“哪个混蛋咒我死呢？”电话一头传来沙哑的声音，幽幽的，要是在午夜听，可能会当成幽灵在说话。从这个声音中察觉不到愤怒，但是手握听筒的筱晓却感到头皮发麻。
她认识的小雅平时是很好相处，没有特别严重的事情她一般不与别人计较。但是一旦惹她生了气，那时候的她绝对是不容小觑的──那个样子，就是女霸王见了也要敬她三分。没有暴戾，没有凶悍，但是眼神中的凌厉，话语中的尖锐，没有谁能抵挡得住。她想，这世界上应该是没有人能制得住生气时的小雅了，连她这个相识十年的死党怕是也不行。那么今天她会不会“有幸”地成为了那个惹到她的人呢？筱晓不敢再往下想了。
小雅，全名程薇雅，今年十五岁，是一名初二学生。
初二？还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吧？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么你就错了。
筱晓与薇雅因为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生活背景、生长环境，心性都被磨砺得比同龄人成熟。她们俩曾经玩过一个心理年龄的测试游戏。结果筱晓是28，而薇雅，是35。
筱晓还时还取笑薇雅已经是老太婆了，而薇雅则不服气地反驳：“什么嘛，一个游戏而已，傻瓜才当真呢！”
“那你还玩。”筱晓不甘示弱地反驳回去。
“玩玩而已。”薇雅不服气地顶了回去。
然后两个人就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玩起了“大眼瞪小眼”。
一分钟后，两人终于忍不住了，捧着肚子大笑了起来。筱晓还顺手抓起了身边的抱枕向薇雅砸去。薇雅也用力回击。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回地打闹着。
或许，也只有这个时候的她们，看起来才像那单纯的花季少女。
但是当筱晓打开小雅家的房门离去时，转过身就已看不到两人脸上的笑意了──原来她们的童年结束得这么早，原来她们已经回不到单纯无忧的日子了。
或者是心理测试不准确？
关于这一点，也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了。
“扰人清梦是如此无耻，而你既然已经做了无耻的事，现在是否可以收手挂电话再给我几分钟来安抚我的睡意呢？”薇雅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还是迷迷糊糊的，她显然还处于睡梦当中。
筱晓稳了稳情绪，非常“厚颜无耻”地继续说道：“睡觉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啊。而我们好歹也是很久没见的好姐妹啊，多陪陪我是应该的吧？想当初我们的感情是多么要好啊……我们……”说着说着就忘了刚刚头皮发麻的事，筱晓开始用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讲述重复了N遍的话……
“停！……”薇雅有些受不了了。她与筱晓认识八年了，两人是死党，彼此之间是太了解了，她很清楚不及时打断筱晓的后果会是什么，筱晓自说自话的功夫，那可不是一般的强……“你不要叫了……真没想到，我这个认识了八年的死党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你吃错什么药了？我去给你买解药好不好？还有……某人，你的时间计量单位出了问题是不是？一个星期而已，那样也叫很久？”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嘛……”对着手机吐了吐舌头，筱晓把她和薇雅之间那些讲了N遍的故事以及那番夸张的胡言乱语吞回了肚子里。
“找我什么事？”筱晓正一阵高兴，刚想说出自己的目的，薇雅却立刻泼了她冷水，“如果是看古董，对不起，本小姐忙得很，没空陪你。”
“忙着睡觉？还是准备见某个帅哥去？真是见色忘友！”筱晓忿忿地指责着。
“你才是见古玩忘朋友呢！再说了，我哪来的人去给我色啊？要怪只能怪某人了。谁叫某人的兴趣那么独特，专门喜欢待在大太阳底下的摊子上看些稀奇古怪而又价值不菲的东西……而陪了她快一个星期的某人也已经快受不了了……还有……某人，你既然看了那么久，却又什么都不买，你当我的时间很空是不是？”薇雅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挖苦着好友。
“什么稀奇古怪啊，那是古董好不好？！而且……我没有钱啊，所以只能看嘛……谁叫我那么穷……”筱晓有些心虚地应了一句，因为……
“穷？拥有几百万资产的人你说她穷，那么这个世界上的穷人可就太多了。”薇雅有些气恼地挖苦着筱晓。不过，说起这件事，薇雅就又想起了过往的种种，点滴的记忆在瞬间涌进了她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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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雅与筱晓是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时至今日，她依然记得很清楚。
“嗨，你好，你是新来的吧？我刚刚出生就在这里了呢，虽然这里的孩子都是孤儿，但是都很友善，你可不要相信电视剧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节哦。”说话的女孩子就是筱晓，当时她是笑盈盈地坐在秋千上的，看到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薇雅她热情地向她打招呼，“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筱晓，第一个‘筱’是竹字头的，是小竹的意思。你要是不会写我可以写给你看哦。第二个‘晓’，是《春晓》的‘晓’。《春晓》知道吗？是一首古诗呢，是院长阿姨告诉我的，我还会背呢！你要听吗？我背了哦……”
“那个……我也会背，你就不用背了。”薇雅轻声打断了筱晓的话。当时，她对筱晓的第一印象就是热情开朗，活泼外向，同时……废话也很多，但是很可爱就是了。
“哦……原来你会背呀！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呀？”筱晓一边荡着秋千一边说着话，还对着薇雅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她的嘴角向上翘着，露出了长得不怎么整齐的一口白牙。
“对了，你先坐下嘛。”筱晓停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位子。
薇雅走上前去坐在了另一个秋千上，双手轻轻握在了绳子上。
“对了，你还没说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背《春晓》的呢！快告诉我啦！”筱晓的目光向薇雅探了过去。她的脸上带着很阳光的笑容，笑得是那样调皮而又可爱。
听了筱晓的问题，薇雅微微一愣，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秋千两旁的绳子：“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背。我醒来的时候就……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叫什么，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薇雅垂下头，有些失落地对筱晓说。
筱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的小脑袋还是不怎么能理解薇雅说的话，但是她看得出来身边的女孩好像不太开心。于是她便从秋千上坐了起来，拉起薇雅的手对她说：“虽然我听不太懂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很不开心。不过告诉你一件事哦，从刚刚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好喜欢你哦！你刚才是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呃……为什么啊？不过这么复杂的问题我都想不通，估计你就更想不通了……算了啦，没关系没关系，你只要以后记得我，记得大家，那就好了嘛！嗯……再说，你不过是没了那个叫记忆的东西对不对？大不了我把我的分你一份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薇雅终于绽开了笑脸。虽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能认识这样天真可爱的女孩子，她也很开心。她不知道自己之前发生过什么事，醒来的时候她是躺在医院里的。从护士们的口中她得知自己是被人在山谷中发现的。发现她的时候，她躺在汽车里，救她的人救出她后本来还想再救里面的另一名男子，但是眼看车快要爆炸了，来不及理睬那么多带着她跑开了。事后警方也做过调查，但是车子是租来的，车内的那名男子所登记的姓名、身份证号码也都是假的，无论如何就是查不出他的身份。而薇雅也在这次的事故中失去了记忆，她的身份也成了一个迷。一个月后，她就被送进了孤儿院。
开始的几天，她很怕。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这一刻，她突然不像原来那么害怕了。
“那么，你有名字吗？”筱晓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我叫程薇雅，应该是七岁左右。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我的名字是院长帮忙取的，而生日也是她和我一起选的，3月7日。那么你又是几岁？”
“我一出生就是在孤儿院里的。好像是被人放在孤儿院门口，然后由院长抱我进来的。那天就成了我的生日，9月7日，刚好比你晚六个月，你比我大半岁呢，我六岁半了。”说完，筱晓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哦……小雅。对了，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可以了。筱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哦。”薇雅也伸出了手，和筱晓的握在了一起。
当时的她们没有想到，这两只小手一握就是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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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也就是筱晓十五岁的时候，院长终于找到了她的父亲。谁知，他只是一个成天花钱找乐子的败家子。为了抱个儿子回家继承家产，他找上了筱晓的母亲。而筱晓的母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爱上了这个败家子，还为他生下了孩子，但却因为产后大出血而去世了。
也是那个时候，筱晓知道了自己千金大小姐的身份。不过这个身份没给她带来任何好处，反而让她变得更加痛苦。得知这一切的时候，筱晓的亲生父亲已经出车祸过世了。筱晓是一个女孩子，而方家重男轻女的思想也让筱晓的身份得不到承认。筱晓的爷爷一直不肯认她，一方面是因为筱晓是父亲和身为酒店小姐的母亲生下的私生女，他不能接受筱晓的母亲，不过最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筱晓只是个女孩。
老人家不是都喜欢儿孙满堂的吗？为什么这个老顽固不愿意接纳筱晓？女孩就女孩，又怎么了？谁说女孩就不如男孩？这种思想，还真是古板啊！
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家人也许只是一时的孤单，还可以幻想他们是有苦衷才不得不抛弃她的。或者像她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无从抱怨，那样也不至于太伤心。但是知道自己有家人，却不被家人接受，被他们排斥着，这样是不是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幸而老天长眼，筱晓的顽固爷爷心脏病发过世了。或许这样幸灾乐祸不好，但是薇雅真的没有办法看着筱晓再继续承受着心灵上的负担，终日愁眉不展的。也许她爷爷的离去能让她早点忘记这段不愉快吧。
没有了其他任何亲戚的筱晓因为她爷爷的去世而顺利继承了方家几百万的资产，她的学费以及下半生的生活终于是不用愁了。可是这妮子却认死理，就是认为那些财产不属于自己，从里面取了多少都记账，说是什么以后要还，还说什么这钱不是她的，她不能用。拜托，那是她应得的啊。她才刚刚出生，她的父亲就因为她是个女孩，把她丢到孤儿院里去了，她那个没有良心的父亲算什么？而筱回击的爷爷也不愿认她，她受的苦还少吗？那一切本来就是属于筱晓的，是她应得的啊。
“算了吧，小雅，那你呢？你还不是和我一样？”筱晓一句话就把薇雅想说的话堵了回去。因为除了自己的日子过得不舒坦，薇雅的日子也不见得有多好过。
其实，薇雅本来连她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车祸让她失去了记忆，她的名字是院长帮她取的，姓也是跟院长的。薇雅十三岁的时候，有一对程家夫妇收养了薇雅。虽然薇雅已经十三岁了，但是她她与程家夫妇死去的女儿很相象，所以程家夫妇决定要收养她作养女。程家夫妇待她很好，只是他们三人只一起待了一个星期，程家夫妇就出了车祸。
报纸上总是有很多事可以写，出车祸自然也不例外，这件事就这样上了报纸。个别无聊的人甚至说小雅也算有福了，程家夫妇虽然没有太多的积蓄，但是一栋房子、二十几万的存款也够她学习和吃住上的一些开销了。薇雅看到那些话的时候哭了，筱晓记得很清楚，当时的薇雅一边抓着她的衣服，一边不清不楚地重复着“为什么……我只是想要有父母关心我……老天为什么不答应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做错什么了……”
那天筱晓的衣衫前襟全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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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想起了彼此不愉快的往事，突然沉默了起来。
薇雅以为筱晓又在为自己的身世而难受了，她马上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今天又打算去哪里看你的宝贝古玩啊？”
筱晓也想趁机转移话题，她换上轻松愉快的语调答道：“你知道不知道一家叫什么‘玉瑛阁’的店？我有个网友介绍的哦，听说很不错呢！要不小雅你就陪我去把？”
“我怎么会知道。喜欢古玩的人又不是我？一天到晚就听到你跟我念这个，快被你烦死了！”薇雅有点受不了了，甚至有些后悔。筱晓十一岁生日的时候，薇雅送了她一本书，是讲历史的。然后，筱晓就突然对历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古玩同时也成为了她的研究对象……不过因为是孤儿，她没有什么钱，所以除了借些有关历史的书以外，她别的什么也不做。比如说古玩，她就从来不买。虽然从来不买，但是她却很喜欢看。用她的话说，有些东西不一定要拥有，远远看着也会很满足。对哦，满足！什么怪逻辑！就因为这种难以理解的怪异思维，害得她每天要顶着烈日陪她看古玩，要是这样，还是直接买回去看比较方便吧？如果说原来的筱晓生活在孤儿院，没有钱买不了，那么现在的呢？方家的几百万财产就算不能乱用，拿出一点点买些小玩艺儿又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事，她真的搞不懂筱晓了。
看着自己陪筱晓逛街而晒得发黑的皮肤，薇雅不禁笑了起来。是有些无奈、有些气恼、有些好笑的笑吧。
这能算作是苦中作乐吗？前一秒还在为筱晓而难过，但是想起她对历史、对古玩的狂热，再想想她看到喜欢的东西时脸上流露的孩子气的喜悦以及被连累在太阳下曝晒N天的自己，她却又笑了出来。这就是筱晓吧，不管自己经历了多少痛苦的事，却还是能给别人带来快乐。
听到薇雅抱怨的筱晓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烦人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啊哈，那个……我也没有那么可恶吧？”筱晓干笑道，前一刻的苦恼已经被她抛到脑后去了。她，就是那种时而心思细腻，时而又神经大条的人。两种极端都能在她身上找到。
薇雅听到筱晓的声音恢复常态，知道她已经没事了。那是很好，她也放心了。于是她回复了筱晓的话，只是……她的声音听上去似乎不是很妙：“为了你的宝贝古玩们，你把我这个好友害成什么样子？我好不容易保养的白白嫩嫩的皮肤，就因为陪你在太阳底下曝晒了几天而脱皮了！你还好意思说你不可恶？你真是……”
虽然薇雅的语气好像是火冒三丈，不过她并没有那么生气，不过捉弄筱晓绝对是她的乐趣之一，她可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捉弄筱晓的机会。
薇雅是闷葫芦吗？如果有人看到了薇雅和筱晓相处时的这一面，估计就不会有人再这么评价她了。其实，她只是很少表现自己，习惯于把真正的自己藏起来罢了，只有在面对真正可以相信的人，她才会自然而然地表现出一个比较真实的自己。其余的时候，她只是带着一具灵魂处于睡意朦胧状态的躯壳在生活罢了。为什么是“睡意朦胧”？因为她并不是在当行尸走肉，只是心和神并没有完全投注在身旁的事物上罢了。她并不觉得痛苦，也不会觉得在那样的环境下有多勉强，所以只能说是没有完全清醒地在生活吧。
听着薇雅的数落，筱晓有些头晕了。这时她有些体会到平常被她念的人的感受了。也许薇雅是得了她的真传……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被薇雅足足训了五分钟，薇雅却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可是心疼电话费呢！
挠了挠头皮，筱晓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她：“小雅，好小雅，不要生气了啦，我知错就是了。”还有没有天理啊，原来好像是她在质问小雅，现在怎么变成她低声下气地道歉了？这个世界，哎！
“好了好了，今天放过你。不过我是真的不能陪你出去了，一会儿……我还有事。”薇雅的声音有些犹疑，好像是有些什么让她为难的事。
“小雅，是什么事？你还好吧？要我帮忙吗？”筱晓认识薇雅八年了，薇雅声音里的情绪她是能听个七八分的。
“没什么事，只是刚刚还在睡觉，被你吵得有点头晕了。”不想让筱晓担心，更不想让她误会，薇雅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了筱晓的疑虑。
“那好吧，我自己一个人走走，你晚上看书也不要看太晚了，注意身体，别七老八十弄得浑身是病就好。我挂了，拜拜！”一般薇雅会睡到那么晚，肯定是又发现什么好书了。不过她与自己的兴趣不同，比较喜欢的是纯文学类的，小说是她的最爱。通俗小说，文学名著，对她胃口的，她都读。而且一读到特别喜欢的，就有点不正常，牺牲睡眠时间是常有的。她身为她的朋友，不得不提醒她一下。
听了筱晓的话，薇雅有些感动。这就是筱晓，不管她前一秒为筱晓感伤多少，下一秒还是会被她弄得气死；这就是筱晓，不管前一秒被她气成什么样子，下一秒还是会因为她发自内心的真诚关怀而感动得要死……她们这对死党，很多时候都会很奇怪吧？她们怕是没有一般的姐妹花那样轻松简单的相处方式了。
不过，这并不重要：“嗯，那个……那你自己小心，少晒点太阳，不要晒到脱皮再来找我抱怨哦！不聊了，拜拜。”
“我挂了。”
“好，拜拜。”
放下电话，薇雅起身打理自己，想到过会儿要见的人，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别扭。不过，为了筱晓，别扭又有什么呢？只要能帮到她最重要的这个朋友，能做的，她都会做。
此时电话另一头筱晓还手握听筒，听筒还贴在她的耳旁，“嘟嘟”的盲音从筱晓的耳畔掠过，她的心中不免有一丝孤寂。不过想起小雅最后的几句叮咛她还是忍不住轻笑了出声。这一辈子，她们一定是最好的朋友，她坚信。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二十一世纪的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