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尚离番外（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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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岁那年，我邂逅了这辈子最爱的女子——莫清。
当时正年轻气盛的我，因为受到父皇的冷落，赌气出了宫，想要好好在民间游历一番，却不想碰见了她，那时她正被一伙街头恶霸调戏，正义感作祟，顾不得思前想后，便救下了她。
一切就如同做梦一般，美妙不可言。
我可以把这种感觉理解为，爱情来临，正在幸福。
小清有着优雅自若的笑容，倾国倾城的容貌，眼角有着我最爱的泪痣，后来我总喜欢吻她的眼睛。
她问我，为什么，偏偏爱吻她的眼？我支支吾吾，始终给不出她一个答案。
其实我也有问过自己，不敢承认，原来冥冥中，我竟有些害怕她的眼睛，当她面无表情并且意味深长地直视着我时，我忽感害怕，那双沉着的，平静的，淡定的，仿佛能看透我的美眸。
清儿有一个可爱的妹妹，名唤芙儿。
我和莫清初遇的那天，正是她的及笄礼，可也是她和清儿亲生母亲的忌日。
当时她正站在河边，无助地流着眼泪，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她娘的遗体发呆，身上是最美丽的服饰，脸上却是最悲哀的神情。
那一刻，我有种冲动，想要狠狠地，狠狠地抱紧她，给予她些许安慰和温暖。
而事实证明，我也这样做了。
当她娇小的身体落入我的双臂时，当我看到她眼角未干的泪以及睁得大大的的茫然无措的眼神时，我甚至有种作为保护者的神圣感。
我心里默默发誓：我不仅要保护着清儿，还要守护着芙儿，一辈子，永远。
“我叫莫芙，今年十五岁，尚离哥哥，我喜欢你，你可以娶我吗？”
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的表面镇定，心里却不安。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会有种我要背叛了清儿的感觉。
“不可能，我爱的是你姐，我爱小清。”
嘴上这么说着，内心不坚定起来。在不安的促使下，我有了另外一种朦胧的情感，带着些许喜悦，或者说是，庆幸。
她，喜欢我。
她，叫我尚离哥哥。
她，想要我娶她。
我觉得我很邪恶，差劲极了。
可耻的思想盘旋在两个女人的头上。
更何况，这两人，是血浓于水的姐妹。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全都能得到。可为什么偏偏是最珍爱的却总要失去？
我自认并不是野心勃勃的人。
我可以放弃玩具，放弃权利，放弃金钱，放弃皇位，我可以只要美人不要江山，更加可以为了爱情牺牲自己。
无论如何，小清是我的唯一。
我不会背叛她，同样，我更不许她背叛我。
如果忽略对莫芙产生的那类似卑劣的情感的话，我确实是爱着小清的。
很爱很爱，十分爱。
她是没落的贵族，我是冷门的皇子。
也许是绝配也说不定。
可在当我愿意舍弃一切，只要她一人的时候，现实让我看到的，却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
“十皇子，她是自缢死的，先被人欺辱，后自我了断。”仵作是这样说的。
这些字像粗糙混沌的刀子，不轻不重地烙在我的心尖上，很难出现伤口，却让人疼得刺骨。
“十皇子，听说，莫大小姐死的时候，她家的小妹正在角落看着呢，要是当时她大叫一声的话，就会有人来巡查，也许就不会……”
是她？是她？是她！是她！
肯定是她。
于是，失去理智的我，选择了非理性的怨恨。
忘了去调查什么，忘了去亲自求证。
把这样的莫须有罪名，扣在她的头上。
我开始恨她，也不再理睬她，只是默默地恨着。
失去了莫清，连世界的色彩都变成了黑白。
没有了她的一颦一笑，我以什么来生存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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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皇子，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甚至，可以帮你取得那最高的权利。”
郁橙亦，我只见过他几次。
他是距离莫府百米之内的另一座宅邸里的书生。
听小清说，芙儿和他的感情甚好，几乎从小处到大。可不知为何，我却怎么看他都觉得不对味。
这男子长了一张十足十的勾人心魄的脸。
我曾经担心过若芙儿被他坑蒙拐骗去了怎么办。
现在想来这念头太可笑。
“我凭什么相信你？”
“不凭什么，就凭这儿。”一身白衣飘飘欲仙的男子用他修长白皙的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难道你就以莫清的死为理由，永远堕落下去，永远闯不出一片天，永远做一个窝囊的皇子，等着别人坐上那万人景仰的宝座么？我看得出你并不是如你想象中的那样清心寡欲，你的内心正迫切地想要得到些什么，不是么？”
我……心动了，被这段话。
只是要如此直接地揭穿掩藏在内心深处这么丑恶的自己，我还没有足够的勇气。
我直视着他的眼，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的表情。
他伪装得很好，没有阻止我肆无忌惮的打量，悠然自得地由着我将他生吞活剥。
这男子，我竟然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在此之前，我只觉他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百无一用的书生而已。
实质上，他，才是天生的野心家。
最后，我接受了他的建议。选择了一场豪赌，并且压上了全部。
像被他迷惑了一样，明明我连他的虚实都不知道。
“我只有一个要求。”
“说。”
“若成功，那么，我需要五年的权利。这五年内，一切听我。”
“可笑！我怎会答应你？”
“你会答应的。”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幅度。
不欢而散。
当晚，我买了一大坛女儿红，在酒家喝了个醉生梦死。
完全不顾以后。更想不到明天的自己会处于何种境地。
然后，一切情节发生得急不可耐，像一只困兽咆哮着急迫得想要冲出牢笼。
清醒时，自己已成了尚都的王。
木已成舟，无法挽回。
被他暗算下了毒——巫蚀。
我的记忆，空白了半年。
郁橙亦，绝对不简单。
不得已，只得答应了他的条件。
五年，用五年的时间变成傀儡，之后再获得自由。
被他肆意操纵，被硬生生地下了蛊毒。
一天一天，我的黑眸变为红瞳。
蛊毒发作时，就会变成深红。
不能控制自己的发狂，分裂。
“皇上，现在姐姐死了，你可以娶我了么？”
天使的声音，恶魔的语言。
我顿时血气上涌，蛊毒发作。
“娶你？除非你死，朕才会娶你，你这个弑姐的恶魔！！！！”
“那好，那我就去死吧。”她冷静地说着，这感觉就好像在说着“我就去吃饭吧”习以为常的句子。
她，竟然真的去死。
后悔排山倒海地来。
我并不笨，除了被毒药控制的时间外，我几乎全心全意把心思放在治理国家上，我不知道郁橙亦的目的何在，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我动用一切关系，却查不出他的任何身份。
他唯一的，就是这尚都国的丞相。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哦不，其实他才是王。
“让莫芙进宫，做，你的妃子。”
沉默。
“随你。”
此刻我也只能这样，任他摆布。
四年前的我，只是一个被世人认为不可能成为皇帝的皇子。无权无势，毫无心机，信任一切。
而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我是王，尚都国的王。
我学会了更多的东西，比如如何操纵权势，如何利用被利用的人，再比如，抢尽一切机会让利用我的人感到后悔。
我可以毫不顾忌地承认，我有野心，而且越来越不想放弃这种独占江山的快感。
我知道，曾经的我已经不在了。
尚离死了。现在只剩下，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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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橙亦是妖孽，是怪物。
但偏偏可以制服这头厉兽的，只有一个人。
更加讽刺的是，这个人却是被我控制着的。
芙儿。
郁橙亦的软肋。
而我是芙儿的软肋。
几年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了。
我可以控制蛊毒的发作，清醒的时间变多了，刻意隐藏了巫蚀威力的减弱，秘密地培养自己的死士，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除掉郁橙亦。
自莫芙进宫，我从来不曾宠幸过她。
不知出于什么情感，我躲开她对她冷淡。
却在某一天看到她与郁橙亦的热络时，怒火爆发。
我不顾一切地要了她，在床上用尽各种方法折磨她。
心神的不定，让我的蛊毒发作，我控制不住自己，看着自己将她虐打得惨不忍睹。
原来，我是如此的残暴。
即使知道是有人在操纵我，但也在瞬间，恨透了自己。
那个叫紫鸢的丫头，为何如此痛恨着和她相处十几年的主子？
我能感受到她强烈的妒意和恨意。
从我的身上爆发。
一次又一次。
突然，我想哭。
终于，再又一次的虐待中，她昏厥了过去。
这一晕，足足半个月。
不似以往的清醒期，为何她还不醒过来？
半个月的时间，潜意识让我不能解救芙儿。
心疼她，却又摄于巫蚀的威力。
她变了，自从醒了之后。
她眼神锐利，看着我时，不再有柔和的神情，有效地反驳了我，我只能忍住不去看她。
怕再次伤害她，也怕面对她。
不敢相信，这样的她让我感觉慌乱。
她，开始让我牵挂。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尚离番外（已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