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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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保密，否则……”白曦故作凶狠地对杨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杨雪猛点头，眼里闪着八卦的光，紧紧握住白曦的手大力摇啊摇：“同志，恭喜你入府。同一个官府，同一个梦想！”
“……”白曦嘴角抽了下，“我知道你们…不，是咱们官迷…自称是嫁入官府的小妖精。但你真不觉得官府听起来很别扭吗？电视剧里只有衙内缉拿坏人时才会说‘奉命抓尔等至官府’”
杨雪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此官府非彼官府，一个是政府机关，一个是官人的府邸。官人哎，看过《新白娘子传奇》不？白娘子温温柔柔地喊一声官人，骨头都酥了。”
白曦想着官湛那张帅脸，小小声喊了两声“官人、官人……”莫名脸红心跳。
杨雪一副过来人的优越感，对着新入坑的姐妹越说越起劲儿：“打开方式可多了，还有官爷。你可以威严的叫，也可以娇滴滴的叫，想象一下红楼楚馆和大宅内院的美娇娘，抱住郎君的腰娇滴滴喊一声’官爷~~~来嘛，我的爷~~~~’”
白曦仿佛被杨前辈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又小小声地跟着喊了两声：“官爷~~~来嘛，我滴爷~~~妈哎，不行了不行了~~~”
白曦搓着胳膊打了个哆嗦，被自己脑补的画面嗲到了。
杨雪得意小声传教：“官这个姓是不是超级棒？入住官府的小妖精，从此你拥有了完美的姓生活。”
“什么生活？”白曦惊愕瞪大了眼。
杨雪赏了白曦一个少见多怪的鄙夷小眼神：“小小年纪能不能纯洁点？xing生活，姓氏的姓，幸福的幸……”
白曦：“……”谁不纯洁了啊喂！
……
结束电视剧《风起云飞》的拍摄，白曦日程再次只剩下《时代之声》。在家休息了两三天，不论练歌、健身还是下厨，再也不用像之前在剧组挤海绵一样挤时间。
可白曦却怀念在《风起云飞》剧组的日子，绝对不是舍不得官湛，只是骤然闲下来挺不适应，闲得发慌。所以只能拼命做系统任务，刷官湛混剪视频打发时间~~~
当然清闲也是暂时的，在白曦的紧张期待中公司终于确定了给她的单曲曲目。白曦兴冲冲赶到光华娱乐位于B市的大楼，却没第一时间拿到新歌的曲谱，而是被带到了一间小会议室。
白曦不安：“祝哥？啥情况？难道公司改主意不给我出单曲了？”
却见祝恭表情苦涩，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白曦心中越发忐忑，难道那首单曲被公司其他前辈截胡了？她这几天粉丝涨的还是挺多的，公司不至于一个单曲机会都不给吧？
正胡思乱想间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大腹便便的小眼睛中年男人带着爽朗的笑走了进来，目光径直落在白曦身上，笑眯眯自我介绍：“鄙人马为忠，光华娱乐资深经纪人。白曦是吧，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瞧这小脸漂亮的，比电视上还好看100倍！”
“……”白曦茫然，一边露出礼貌的笑，一边赶紧向祝恭投去询问的一眼，怎么忽然冒出个她根本没听说过的资深经纪人？这到底什么情况？
马为忠被肥肉挤的格外小的眼睛闪了闪，抢在祝恭开口前笑呵呵问：“怎么？老祝没跟你说吗？公司很看好你，所以决定让更专业的经纪人带你，也就是我。”
白曦错愕：“什么？要给我换经纪人？可我和祝哥合作的很愉快啊……”
白曦望向祝恭，祝恭却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马为忠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但脸上依旧带着和气的笑，慢悠悠道：“合作愉快？小白啊，你也太容易满足了。你全网黑的时候他可曾帮你解决？你出院以来他可曾帮你撕过资源？别说《时代之声》和《风起云飞》，那可都不是他撕的，而是人家主动把机会送上门。还有你这次的单曲，你以为是他帮你争取的吗？”
白曦不解地看向祝恭，什么意思？祝恭还是依旧没回应，只面如死灰、紧抿着双唇。
“呵呵，指望他帮你出单曲等下下辈子吧！”马为忠笑得得意，将一份歌谱递给白曦，指尖在纸张上不轻不重地点了两下，“小白啊，一个经纪人连资源都没办法帮你撕来，还谈什么合作？给你助理保姆吗？以后跟着马哥，肯定没错。”
白曦看看手中的歌谱，又看看笑眯眯的马为忠，最后还是将目光投向了祝恭：“祝哥？几个意思？我出单曲就必须换经纪人吗？”
祝恭下巴微微颤抖，双唇像是被涂了胶水，好半天才终于挣扎着艰难开口：“我…我只带过18线新人，资源人脉都比不上老马，这次的单曲…的确…的确是老马从许漫林那里撕来的，词曲都好…你，你跟老马比跟我有前途…”
白曦皱眉，看祝恭强作镇定，但眼圈却有点泛红，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她刚签光华娱乐时跟的经纪人其实也不是祝恭，全网黑才被祝恭接手，最最难过的日子里是祝恭一直陪着她砥砺前行。
其实从这件事就能看得出来，祝恭在光华娱乐混得不怎么样，没前途不被看好的艺人才会丢垃圾似的丢到他那里。一旦有了起色，又会有像马为忠这样的同行把人挖走。
白曦明白马为忠的资源人脉肯定更好，但她心里就是有个声音在不断回响，全是祝恭对她说过话——“将心比心，你爸妈现在该多难受……以后好好活吧，至少对得起你爸妈二十来年的养育……”
“慢慢来，你才不到二十岁，路还长着呢！”
白曦能感受到那些关心和嘱托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喜欢和祝恭一起工作的感觉，那种亲切真挚是之前在其他经纪人那里从未感受过的。
马为忠也不急，又在那份歌谱上点了点，说是会等白曦自己考虑清楚，只要白曦这边点头，单曲的录制工作随时能开始。不仅如此，马为忠最后临走竟又笑眯眯扔下一颗重磅炸弹：
“我听说祝恭给你争取过《诛天》的反派女三？呵呵，马哥我呢也不爱绕弯子，只要你跟我，我帮你把这部剧的女一撕下来，今晚就可以去谈，把角色定下来。”
白曦目瞪口呆，祝恭和杨雪也满脸错愕。《诛天》的女一？怎么可能？这位马为忠究竟是何方神圣？
马为忠似乎对白曦三人惊愕的反应十分满意，叮嘱白曦快点考虑，晚八点前被他答复，便笑眯眯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的门缓缓合上，白曦坐到祝恭面前，直视这位老大哥的双眼，低声问：“祝哥真心不想带我了？”
“不是我不想，是怕我的无能最后埋没了你。”祝恭用力搓了把脸，表情尽是颓丧，“不瞒你说，这个姓马的姐夫是咱们公司高层，本人也非常有手段。这次其实还有其他经纪人想要你，但最后被他赢了。”
“祝哥，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注定会被别人要走。为什么要让给别人？马前辈和那些手段了得的经纪人对我来说真就是最优选择？他们擅长什么手段？会逼我做不喜欢的事吗？您真的放心吗？”白曦哭笑不得。
白曦对马为忠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不信任那胖子。虽然马胖子全程笑眯眯，但总让白曦觉得不舒服。看她的眼神油腻腻的，仿佛再看一块摆在砧板上的肉，居高临下且不怀好意。
祝恭表情变了变：“在这个圈子里用身体美貌交换资源的实在太多了，我不喜欢，但其他经纪人未必。我从没问过你对这种交易是什么态度。”
白曦当即就炸毛了，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这还用问？当然是坚决抵制！太恶心了，最基本的人格底线决不能破。我即便穷途末路，大不了不干这一行。去刷盘子当清洁工也有口饭吃，更何况我有父母有学业，宅在家写网络小说写小黄文也活得下去。”
“小…小…小黄文？”祝恭和杨雪齐齐扭头用诡异的视线看向白曦。
白曦尴尬咧咧嘴：“我就那么一说，你们抓重点词的功力是不是有点偏？”
祝恭失笑，被白曦这么一通扯，他心头苦涩和无奈散了一些，也不再是霜打的茄子沉默了。坐在会议桌旁低头想了想，才无比认真对白曦说：
“我其实也曾经不甘过，但最后证明我真没那么大的本事。以前有个小伙子条件特别好，我们两个合作非常愉快。他坚持没有换经纪人，我很感动也想方设法帮他撕资源找机会，但最后还是没把他捧红。和他同期出道的人混的都比他好。
艺人的时光非常宝贵，过了那最好的几年以后再想发展，就真的要看老天爷了。我和他最初的信任和热情早已经被后来的失败磨灭光了，我至今都忘不了他怨恨后悔的眼神。
白曦，我不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也那样失望后悔地看向我。”
白曦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没人不想成功，谁没有爬到高处一览群山小的梦想？可机会稍纵即逝，一个小小的选择很可能就会影响以后一生的走向。
祝恭很感动白曦对她这么信任不舍，但最后还是建议白曦晚上跟马为忠去试试，虽然不知道马为忠用的什么手段，但《诛天》女一号的机会着实难得，圈子里大多数女星挣破了头都会去抢。
白曦想想也是，给马为忠回了电话。马为忠立即就赶了回来，惊喜之色溢于言表，笑的见牙不见眼。说是要带白曦去投资方和剧组主创的一个酒会，所以马不停蹄带白曦去换衣服做发型。
光华娱乐什么衣服和造型师都有，白曦一边任由公司的造型师摆弄，一边小小声和杨雪嘀咕：“我一点也不乐观，天上哪有白掉下来的馅饼？”
杨雪纳闷：“那干嘛还来？”
白曦狡黠地挤了挤眼睛：“万分之一真是个馅饼，让我叼到了呢？如果是陷阱，那就当来长见识呗，小说、论坛和贴吧总写那些权色交易的桥段，我这个真身混娱乐圈的有生之年怎么也得见识一次吧！”
杨雪表情一言难尽，好半晌才担忧地提醒白曦：“祝哥特意叮嘱让你小心，今晚做什么决定之前都要三思，结果你居然……哎，这也太孩子气了，简直就是在玩火。”
“怕什么去的又不是荒郊野外，买卖不成仁义在，他还能给我下药用强不成？”白曦初生牛犊不怕虎，想了想还真有点兴奋，既刺激又紧张！她眼睛咕噜噜转了转，压低声音和杨雪咬耳朵，“咱们不干傻事，得想个万全之策……”
……
白曦今天的一身白衬衫配红色吊带裙，和第一次上《时代之声》时的造型非常像，看起来稚气未脱学生气十足。
白曦心里犯嘀咕，难道资方或导演就喜欢她这学生范儿？想想《诛天》女主人物设定的确是清纯不食人间烟火那一挂的，她才勉强压下心中的疑惑。跟着马为忠下车，走进一家装潢极尽奢华的会所。
仅隔三分钟后，又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会所外，杨雪鬼头鬼脑的钻的出来，手中还拿着正在通话状态的手机。她紧张又有点小兴奋，感觉自己跟演特工片似的。
杨雪正犹豫着找个隐蔽的地方坐下监听，却冷不丁听到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杨雪？”
杨雪身体一僵，回头果然就见到官湛正站在一辆车门前，一脸意外地瞅着她。
“官…官爷！你怎么在这儿啊！”杨雪像是做贼被抓包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官湛瞧了眼四周，没见到白曦的身影，不答反问：“你一个人？白曦呢？”
杨雪面对爱豆分分钟化身诚实五好青年：“在里面谈事情，公司给曦爷换了个经纪人，带曦爷来见《诛天》的投资方和导演，据说对方有意请曦爷演女一号。”
“《诛天》？女一号？”官湛闻言却皱起了眉，脸一下就黑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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