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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听说王妃·胆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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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听说王妃·胆大
纪棠听的如泥塑木雕一般,呢喃道:“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
在座之人默不作声,却基本都是练家子,耳力极好。即便纪棠只是小声嘀咕,依旧将纪棠的话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约而同的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以后谁敢再说我家王妃是文盲,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的。属下x2,、老奴、我、姑奶奶干翻他全家!
外面盛传的事儿,整个屋子里了大概就只有当事人纪棠不知道。
赖管家贴心的描述的绘声绘色:“那天上落下一束会发光又不会凋谢的向日葵,正好落在您怀里。虽然王爷下令让那些随身的兵士缄口不言,可到底路上不是只有那些兵士,想必也有路过的百姓亲眼见着了。那些百姓便与亲戚朋友同村同乡们在茶余饭后闲聊,这传说犹如席卷大地的东风,吹过便是一片欣欣向荣。”
赖管家说:“后来被清泉寺下栗丘村幸存的村民听到了,与栗丘山妖孽杀人害命的事儿一联系。好家伙!起初大家只是疑惑那向日葵的来历,后来渐渐的就变成了那向日葵本是东君在天庭亲手所种,因东君转世为人,驱妖救世,迟迟不归。向日葵思念主人,私自下界,寻找东君。”
纪棠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指着自己的壁纸惊呼:“卧槽!所以就因为那向日葵好死不死正好落在我头上,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东君了?”
赖管家、振玉、白枳、瑶星、竹枝看着纪棠非常自觉的点点头。
赖管家说:“百姓们将您奉作神明,知道您的车马要经过大街,自然不敢造次。都悄悄的躲着,只是又压抑不了内心对您的敬畏与好奇,却只敢偷偷摸摸的在一旁看。甚至想要一睹那天上掉落的向日葵的真面目。”
赖管家其实也就只隔着马车帘子远远地看了一眼向日葵,并未看的仔细。只是远远看着,那向日葵总是笼罩了一片柔和的淡黄色光圈。
“那向日葵崇宁带着进宫了。”纪棠看振玉几人并无半点惊讶,问:“所以说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五人继续点点头。
纪棠挑挑眉:“别告诉我这事儿背后没有推手,在崇宁的令下,消息还能不胫而走?说出去都没人信!”
五人缄默不言。
纪棠当下明白自己又被套路了,之前那满心的暖意被当头一盆凉水泼的一点不剩,心道:崇宁,你又给劳资下套给你们皇家长脸,你给劳资等着!
“瞅瞅你们那模样,当我傻呢?”纪棠寒心的拍拍胸口,说,“亏得我平日里多担待你们,你们就帮着崇宁这么欺负我!”
五人沉默的假装看风景。
纪棠挑了挑衣襟,葛优躺的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的说:“算了,冤有头,债有主,不逼你们。反正你们也不把我当王府的人。”
老母亲振玉很想说:您不是王府的人,您是王府的神。
却被纪棠举起手将未说出口的话挡在嘴里。
纪棠终于想起自己又忘了什么了,左右上下看了,问:“我家新儿去哪儿了?回来老半天了,怎么没见着她?”
“就想着新儿,怎么就把篱儿给忘了呢?”佟篱儿抱着暖手抄,埋着头从丫头掀开的门帘进来,站在门口让丫头们伺候取下披风,“棠棠,你不公,我可不依!”
“篱儿!”纪棠看见盛装打扮的佟篱儿,眉开眼笑的指着门,说,“叉出去!”
佟篱儿从容不迫,不急不缓,甚至手上的动作都不带停顿,眼皮都不带微挑的。
她示意丫头们又将橘粉色的披风给她重新披上,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弯着脑袋从丫头掀起的门帘下走出去了。
纪棠的手悬在空中,尴了个尬。
咆哮道:“给劳资回来!”
…………
纪棠摊在太师椅上,尴尬的头发丝都红了。
振玉与白枳站在纪棠身侧摸摸鼻子,掩饰笑意。
时近年关,赖管家也不好一直偷懒摸鱼与纪棠说话。尽管纪棠是真的很想与赖管家把酒言欢,尽诉衷肠,将崇宁小时候的糗事都问个遍。
无奈年底大事小情都要询问赖管家,加上端王府多年不过新年,需要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纪棠又不想自己亲自动手,就只得放了赖管家先去了,顺便还把瑶星拨了出去。
佟篱儿与瑶星在门口擦肩而过,眼底情愫复杂,确实掩不住的勾搭与撩拨。
佟篱儿重新站在屋内,撤去了厚厚的披风,抱着滚毛边的暖炉,噘着嘴坐在纪棠侧边的椅子上,委委屈屈道:“不是让人家滚吗?人家都听话的滚出去了,怎么还生气?”
“我让你滚了吗?”纪棠反驳,却见佟篱儿平淡如水的欲站起身来,纪棠连忙竖起手,打住道,“你坐下!你又想找谁叉你出去?”
佟篱儿被纪棠逗乐了,‘噗嗤’一声笑出来,说:“棠棠,几个月不见,你还是这么可爱。”
纪棠心道: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佟篱儿拍拍胸口,笑的身子暖洋洋的,便把手里的暖炉放在桌几上:“篱儿可是几个月没见着棠棠了,心里想念的紧。棠棠怎么不仅不念想着篱儿,还赶人?篱儿那纯洁无瑕的心都被棠棠伤透了。”
说着,装腔作势的拉起丝帕,半掩面而偷视。
纪棠百无聊耐的葛优躺在太妃椅上,手肘微曲,手背撑在太阳穴边,歪着脑袋就看着佟篱儿的表演。
佟篱儿看纪棠不上钩,看向一侧的白枳,使眼色。动动眉毛又看看纪棠眼神疑问:什么情况?
白枳视若无睹,侧脸假装看风景,顺手将振玉落在肩头的断发捡起来,拿在眼前,吹走了。
佟篱儿心里挑眉,准备晚点趁振玉不休息的时候,好好与白枳交流下感情。
佟篱儿站起身来,作势要走:“算了,既然棠棠不待见篱儿,篱儿走就是了。”
明明这话应该是期期艾艾、委委屈屈、可可怜怜、泫然欲泣的。可是佟篱儿脸上确实洋溢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娘懒得奉陪。’的表情。
纪棠认输,拉起袖子往脸上做擦泪装,控诉道:“哇呜…篱儿你就是个坏蛋!你那个卿卿是哪儿来的姐妹啊,他好恐怖…哇呜……”
佟篱儿:“……”
佟篱儿心下有点慌了神,自己那姐妹的脾气自己还能不知道?就是个见着美色就移不开腿合不拢脚的!该不会棠棠被卿卿怎么样了吧?不该啊,有崇宁那个臭男人跟着,卿卿应该占不到什么便宜才对?就算吃点嫩豆0腐,都能被那个醋瓮给剥皮抽筋了!
纪棠哭的肝肠寸断,时不时的还从袖口的缝隙偷瞄几眼呆滞的佟篱儿。
振玉和白枳站在一旁,明显已经憋笑到不行。白枳从身后伸出手,拉着振玉别在背后腰间的白噬棍,疯狂的上下来回!
振玉面色不改,自然而然的负手,一把将使坏的白枳的手握在右手中,左手有意无意的在白枳的手心画圈圈。
惹的本来就想笑的白枳因为手痒痒没忍住,‘噗嗤’的笑出来。
佟篱儿当下就知道纪棠是在装模作样的骗自己。
她抬起眼皮瞪了一眼没义气的白枳,站起身来,风情万种,妩媚万千的扭到放声大哭的纪棠面前。
只见佟篱儿左手拈着丝帕,熟练的抛起、顺手搭在纪棠的右肩上;右手翘起兰花指,勾着纪棠挡在额头上假装哭泣的左手,顺势坐在纪棠怀里。
戏精入迷的纪棠冷不丁的美人在怀,猝不及防的呆愣在座位,左手惯性的在佟篱儿落座的时候环在她的腰间。
佟篱儿右手勾着纪棠的右手指头,左手拿着丝帕,翘起食指勾着纪棠的下巴,情话连连:“棠棠,几日不见,学坏了,都知道骗篱儿了。”
纪棠脑袋早在佟篱儿的冰肌玉骨欺身上来时候就已经当机,傻愣愣的呆坐,任凭佟篱儿上下抛了无数媚眼。
振玉大失惊色,与白枳在一旁此起彼伏的咳嗽,都已经快才肺咳出来了!咳的脸红脖子粗的,就差上前将祸害佟篱儿叉出去了!
佟篱儿软了软腰肢,手指抚在纪棠的脸颊,软声软气的问:“篱儿是坏蛋?”
两世solo都不曾近女色的纪棠早就被佟篱儿大胆的行为惊的一动不敢动。满脑子,满心里都是一片空白。只傻乎乎的点点头,猛的又摇摇头。
佟篱儿又靠在纪棠的脖间,嗅了嗅,挑逗的说:“棠棠要篱儿走?”
纪棠持续努力的摇头。
佟篱儿将丝帕塞进纪棠胸前的交领襟间,顺便吃了一把不深不浅的豆0腐,一手流连忘返的在纪棠胸前打转,一边眼含秋波的问:“篱儿想要一个人,棠棠给吗?”
振玉,白枳咳的都快嘶哑了,却完全咳不进纪棠的耳朵。
突然,二人噤声,站的笔直,大气都不敢喘。
“王妃红袖在怀,可还需要本王叠被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