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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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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渡看着洛克.昆捂着手臂的动作,挑了一下眉,这个矮人还挺厉害。
而在蒲渡转身下去的时候,洛克.昆突然龇起牙,低下头,脸上一副痛苦表情。
好疼啊,难道这个人类女孩儿下了死手?
蒲渡看着坐在篝火旁的乔迪.艾凡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她突然坐下来安慰他,“艾凡,不要哭了。”
本来就傻,哭起来就显得更傻了。
艾凡擦了一下脸上的痕迹,然后恶狠狠的对蒲渡说,“迟早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
然后告诉洛克.昆勇士,她打赢你只是一时侥幸。
蒲渡看着信誓旦旦看着她的矮人,然后摸了摸小矮人的头,却没有说出来什么安慰的话。相反她挑了一下眉毛,打击般的对小矮人说,“打败洛克.昆,你努努力倒是有可能,打败我嘛,”
看着小矮人此刻想要听到真相的眼神,蒲渡卖了一下关子,然后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也只可能想一想了。”
蒲渡看着小矮人听见自己说完这话后,气呼呼的跑远了的身影,脸上罕见的有一些笑。
在篝火的照耀下,终于显得像她这个年纪女孩的天真。
洛克.昆慢慢的走到她的身前,摸着还在隐隐刺痛的胳膊,和刚刚与她对抗过的左腿,脸上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这种蛮力,真的有可能是人类吗?
他盯着蒲渡,然后自己主动移开视线,望着艾凡跑远的身影,开口说:“他是不是很好玩?”
蒲渡看着他,似乎要打破他心目的幻想,说:“是啊,刚刚还对我立下大话,要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看着洛克.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表情,蒲渡罕见的对他有了些好脸色,冲他点了一下头,“是艾凡说的。”
洛克.昆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说,“我听长老说过,你会解救被囚禁的矮人。”
随后不好意思的说出来,“我那时候还以为你要以势压人。”
和以往族长讲过的那些贵族一般,仗着贵族身份亦或者是背靠教廷。
“可是,从我刚刚和你比试完后。”洛克.昆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些歉意,眼神直对着蒲渡说,“我为自己的狭隘表示歉意。”
矮人族,乃至于其它的三个种族都一样,以强为尊。
只要你足够强,那么就可以赢得他们的尊重。
“没什么。”
蒲渡风轻云淡的表示,反正这些她在大昭的时候已经见识过太多了。
洛克.昆看到她的表情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脸上有流露出一丝感慨,在心里暗想,“不知道是哪种底蕴深厚的家族,才可以养出这样出色的孩子。”
洛克坐在那里,和蒲渡说起话来,试探性的询问,“你的老师是谁?”
洛克还是不甘心,一个人类却拥有着这般完美的技巧,以及隐藏着很深的锐气,要不是自己在对战中无意靠近她的后背时,她的眼神变化,那么自己就要被她骗过去了。
即使和自己对战时,依然可以保存实力,可以隐藏住自己的杀意,她到底来自哪个地方?
“你难道来自塞浦路斯佣兵团不成?”洛克想了半天,才终于说出来一个自己心中最不想要接受的答案。
看着蒲渡沉默的表情,洛克心中咯噔一下,像是一块石头一样沉了一下,试探性的开口,“难不成你是那个[沉默者]?”
在自己的印象里,也只有这个人才会有这样的年纪。
蒲渡听着[沉默者]的名字,笑了一下,“我都没有听过这样的名字。”
“不过,[沉默者]是谁?”
洛克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她好奇的眼神,只是忌讳莫深的提了一句,“就是一个佣兵。”
然后看着蒲渡好奇的眼神,解释起来自己口中刚刚提到的佣兵团,
“塞浦路斯佣兵团以一片荒原命名,那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荒原,却同时是各个佣兵团的圣地。那里,只受塞浦路斯佣兵团的统治,”
然后洛克.昆看着篝火,回忆起第一次听见[沉默者]这个名字时的场景。
在酒馆时,一位喝醉酒的老人,用手拍着桌子,唱出来的不成调子的歌,
“当刀客的刀落下时,富人们的哀嚎声在沙地响起;
当马匹的马蹄声在克奥西大陆响起时,贵族们人人自危;
当金银珠宝声在佣兵团耳边响起时,他们将会藐视一切的律法;
只有[沉默者],只有他在冷眼旁观;
他在血腥中经过洗礼,他是最聪明的猎手,最冷酷的持刀者,他是塞浦路斯佣兵团的王。”
唱完这句话,老人终于抵挡不住醉意,突然倒在桌子上。
酒馆主人冷笑一声,“老亨利,这是你第几次用这种方法逃酒了?”
“别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以不付酒钱。”
“他的酒钱我付了。”
洛克.昆向后看去,两位男人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抛给酒馆主人一个金杯,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朝着老亨利走去。
“老头,醒一醒。”
这位主动走上前,长着一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一只手将老亨利提了起来。
“把刚刚那首歌重唱一遍。”
老亨利眯着眼,醉醺醺的摆手,“不唱了不唱了。”
“砰——”
老亨利突然睁大眼睛,看着破旧酒桌上的一个袋子。彪形大汉看着老亨利,用一只手解开那个羊皮袋子,里面是半袋子金币。
“把这首歌再唱一遍,这些都是你的了。”
老亨利看着众人艳羡的目光,鬼迷心窍的又唱了一遍自己都忘了从哪里听过来的小调。
大汉跟着老亨利哼唱,然后一下子就将他放下来,“老头,你应该庆幸是我们两个人听到了这首小调,要不然。”
看着老亨利一脸迷茫的脸色,大汉突然开口,语气阴沉,“不光光得不到金币,而且,你这条老命也保不住。”
然后两个男人并肩走出酒馆,离远了还是能听到他们两个人的说话声,
“只有[沉默者]才是王,你瞧瞧,把他写的多好啊?你说是不是?”
“嗯。不过他听到后会不会生气。”
“他生个屁的气。”那个大汉继续说,“钱,我花的;歌,别人唱的。”
巴洛.特利听着同伴堪称无理的解释,摇了摇头,然后保持沉默。
反正最后[沉默者]的怒火也燃不到自己的身上,与其和罗伊浪费口舌,不如保持沉默,还可以讨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