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车祸与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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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亦斐计划着如何解决那位医生时，她不知道意外却比计划先来。
那天上午，她驱车前往精神病院，准备以义工的身份接近那位医生。车子行驶在马路上，她听到急促地警笛声从远至近。
金亦斐准备让道时，突然一道巨大的冲击力使她连人带车翻滚了两次？还是三次？
闭上眼之前，她看到她的素描本从包里掉了出来，表面沾上了她的血迹还是一些玻璃碎渣。
看着那本素描本，金亦斐忍着疼痛想去拿过来，最后在相隔一点距离时，她遗憾的闭上了眼。
可惜了，还想最后再看一次泰九……
再见了，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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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xx道，警方在追捕一名连环杀人犯宋某的过程中发生重大交通事故，事故致多辆汽车相撞，两人死亡九人受伤！本台会继续跟踪报道……”
成云中心医院VIP病房内，除了心电监护仪的声音外，显得十分安静。
毛泰九就这么站在病床前，看着他的未婚妻安静的躺着。
他的心脏像被人捏住了一样。
这是难过吗？
他不知道。
前不久，医生说的话还萦绕在他的耳边……
“金小姐在车祸中脑部遭受撞击，经过手术抢救后，恢复了基本的生命体征，但醒来的几率……很小，这种情况在医学上被称为……植物人。”
植...物...人
毛泰九俯身，伸出她钟爱的那只左手，抚摸着她的脸。
“那帮警察没本事抓人，你放心，我一定会亲手处理他的。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做的那些...事？”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只剩呢喃。
他微凉的嘴唇印在她的额头。
病房外传来声音，随即敲门声响起。
“代表，警察把金小姐的物品送来了。”
毛泰九站起身，走了出去。
回来时，拿着一个手提包及一本素描本。
他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手提包放到一边，拿着素描本，望着上面的血迹，低头嗅了嗅。
是他未婚妻的血，这个气味和他见她的第一晚，吃到嘴里的那次是一样的。但是他没想到再一次见到她的血，会是这种场景。
他见过很多人的血，也让很多人流过血，见得多了，自然就能分辨出不同来。
毛泰九打开了第一页，映入眼帘的是他。
是他的双眼。
是他的鼻子。
是他的嘴唇。
是他的耳朵。
是他的......
所有。
除了他的身体，她还画了各个场景的他。
在办公的他。
在公寓的他。
在吃饭的他。
在交谈的他。
在......
从这些画纸的新旧程度来看，在他遇到她之前，这些已经存在在素描本上了。
那么她是怎么清楚的知道，画里那些物品的摆放位置？
其他场景的还好说，他的办公室和他的公寓，这两个地方她以前进出过吗？
还是说......
监控。
毛泰九笑了，他目光幽幽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她。很奇怪的，他竟然很快接受了。
手上继续动作，素描本翻到下一页。
依旧是他，但很不一样。
因为画上的他穿着病号服，一幅任人宰割的样子。
背景，似乎是医院。
毛泰九看到画上的自己，竟然被人杀了？
真有意思啊！
他的未婚妻还有做编剧的才能。
毛泰九没有在意画里的剧情，直到他看到画纸右上角写的字后。
“海天精神病院...实习医生刘承基，是真人吗？”
素描本只画到这里，后面都是空白的。
合上素描本，打开手提包。
毛泰九最先看到的是一个工作证。
海天精神病院的义工——金亦斐。
工作证很新，是刚开始用。
毛泰九用手机找出精神病院的地址，再与车祸地点对应上，发现他的未婚妻在发生车祸之前是准备去精神病院。
包里装着两个手机，一个是他见过的，一个没见过。他拿起见过的那只，显示解锁需要七位数字。
“七位？”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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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泰九按下，手机解锁了。
里面有一个软件引起了他的注意。
点开。
看到内容后，捂住嘴笑了。
“啊，怎么办呢？真的，好可爱啊！我的未婚妻。”
毛泰九控制不住的走到病床前，拿起她的手，亲吻手背。
“监视我的生活，是不是让你很兴奋？竟然连浴室也有，难怪你能那么清楚的画出来......小斐，快点醒来，我要忍不住了...”
唇齿间，毛泰九压制着欲望，深深地吐息着。
——————
黑暗，无处不在的黑暗。
金亦斐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她的周围没有一点光亮。
她是死了吗？
所以不觉得累，也不觉得饿？
好像是一个游魂在飘飘荡荡的。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以为死后的世界其实只有黑暗，没有所谓的轮回时，一个光点出现在远处。
轮回要来了吗？
金亦斐眯着眼睛朝光点飘去。
她离光点越来越近，光点便越来越大。
最后光点将她整个人包围住了。
刺眼的光，迫使她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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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1点，追查秀林洞尸体案的刑警们，虽然前去追捕了嫌疑犯‘好朋友人力开发’的代表南相泰，却未能成功检举犯人......”
“成云地方警察厅黄金时间组，以指使凶手隐藏天水住宅区房东的尸体，制造假身份杀害房东的嫌疑，正在追捕45岁的南相泰中。本以为只是邻里冲突而出动的黄金时间组，所发现的秀林洞天水住宅区尸体隐藏和身份盗用等，揭露了房地产公司的冲击本面目......”
南相泰？
她怎么听到这个名字？
而且他还成了嫌疑犯。
那泰九呢？
会不会也出事了？
泰九......
泰九......
“泰九......”
病床上的金亦斐发出极轻的声音，却还是被细心的高级护工发现了。她连忙关了电视，走到床边。电视是毛代表吩咐的，每天打开让金小姐听一听新闻。
“金小姐？金小姐您醒了吗？”
金亦斐的眼球转动着，她尝试着睁开眼睛，可刺眼的光芒使她流出生理性眼泪。
护工赶紧将窗帘拉上，病房内只剩一点昏暗的光。
金亦斐终于睁开了眼，她看到一个中年女人，穿着蓝色的护工服，一脸惊喜地看着自己。
“你......是谁？”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非常沙哑。
“太好了，您终于醒了！我马上打电话给林秘书！您都不知道这两年您一直没醒，毛代表每天都会来看你，见到您醒了，毛代表一定很开心！”护工说着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同时按下呼叫铃。
两年？
她不是刚出了车祸......对，她是要去精神病院，然后......警笛声，车祸，撞击......血，她好疼......
金亦斐感受着身体，不疼了，只是手脚都很无力，感觉不是自己的似得。
没一会儿，好几个医护人员来到金亦斐面前。一通检查后，领头的医生笑着对她说，“恭喜您金小姐，您的身体恢复了各项感知能力，已经两年了，这简直是个奇迹！”
“今天......的......时间是？”
“2017年2月10日，下午4点23分，您已经昏迷了两年。”
原来是真的。
金亦斐控制着双手抬起，可只能抬起一点高度。
“无力是正常的，您不用担心。只要经过康复训练，很快就会恢复至正常。”医生将新的医嘱告知护士和护工，正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到病房。
“毛代表！您来了，金小姐......”
毛泰九抬起手阻止医生继续说话，后者点点头带着其他人离开病房。
护工也识趣的走了出去。
“你舍得醒来了。”毛泰九看着那双含笑的眼睛，终于是睁开的样子，好久没见了啊！
“泰九，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嗯？哪里不一样？”毛泰九倒了杯水，含了一口在嘴里。
“变得更帅气......”也更变态，更加的吸引她。
她后面的话被他堵在了嘴里。
刚开始毛泰九嘴上的动作很温柔，但慢慢的越来越用力，直到铁锈味混着水流入她的喉咙，直到她快要呼吸不过来，毛泰九放开了她。
“还是这样有趣多了......真漂亮啊！”毛泰九看着女人红着脸喘息着，两年了，他终于又有了那种冲动。
金亦斐很了解毛泰九，看到他此刻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她无奈地说，“泰九啊，我现在刚醒，手脚没力，和玩偶没什么区别的，不好玩。”
毛泰九用左手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她终于有了血色的嘴唇，“我等了两年，也不怕再等几天。对了，当初造成你出事故的人，我已经替你报仇了。”
“谢谢欧巴。”金亦斐没有问他怎么报的仇，她现在只想要洗澡。
两年的时间里，她的身体虽然有护工精心的照顾着，按摩、翻身、擦拭身体等，但还是想要好好洗一次澡。
“欧巴，你把护工叫进来，我要洗澡。”
“我帮你洗。”
“不行，我......”
“你不脏。”
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望着他坚决的眼神，金亦斐摆烂了。
不过护工还是来帮忙了，金亦斐的身上还贴着心电监护仪的电极片等东西，需要护工来撤掉。
浴缸内，金亦斐享受着毛泰九对她的‘服务’，心满意足的洗了个舒服的澡。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车祸与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