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爱值99.9%》犯错

78、旗子

　　“你状态怎么这么好?我都快被逼疯了，去完神罚空间挨雷劈又要演反派被主角追着砍，有什么秘诀?教教我。”
　　牧青躺在沙发上半死不活的说，他用眼睛追随着萧鹤的背影。
　　萧鹤给自己泡了杯茶想了想也无法回答，他每次饰演反派都会被影响，可最近没有被不好的情绪影响分毫，若说有什么不同，只是身体里多了001的灵魂碎片。
　　萧鹤喝了一口茶放下，替嚷嚷着要咖啡的牧青做了杯咖啡。
　　“你应该不知道，你养的那个孩子，就是顾竞舟，他冲破世界的限制了，好像和方听寒见面了。”
　　萧鹤的手顿住，直直看着牧青。
　　“方听寒不让和你说，估计对顾竞舟也隐瞒了你的事。”牧青无声打了个哈欠，“是不是走的人太多，方听寒压力太大，他最近越来越丧心病狂了……”
　　萧鹤将咖啡递给牧青后直接离开房间，牧青就知道自己不该多嘴，顾竞舟对萧鹤多么重要，萧鹤知道肯定会去找方听寒，他急忙想拦萧鹤可萧鹤执意的去找方听寒。
　　牧青没办法只能跟着，他们正好遇上梁娅，现在轮到梁娅替方听寒分担工作，她眼底是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到他们就打起精神笑了笑。
　　“你们干什么去这么着急?”
　　“呃，去找方……主神大人，我陪他。”牧青看着前面的萧鹤回了梁娅一个笑轻声说：“我怕他说错话顶撞主神。”梁娅了然点头。
　　萧鹤站在方听寒办公室门口突然停下，他有些踟蹰，也害怕一些事情，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顾竞舟还记不记得他。
　　过去那么久，顾竞舟还记得他吗？作为被挑选跳出世界限制的人，他自己都要好好回忆才记起和顾竞舟的点滴，可被世界限制的顾竞舟呢？也许在顾竞舟眼里，他就是一个突然消失生死未卜的人。
　　一个抛弃了他的人。
　　萧鹤瑟缩的收回伸出的手，他不能不在乎，那是顾竞舟，他曾经活着的证明。牧青看着萧鹤挣扎的样子沉默了片刻抬手敲响了方听寒办公室的门。
　　“主神大人，我们能进来吗？”
　　门打开，牧青先踏进去没有回头对萧鹤说。
　　“走啊，别当胆小鬼。”
　　萧鹤嗯了一声走进办公室，方听寒戴着银框眼镜没有抬头。
　　“想说什么直说。”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里，主神大人，”牧青先开口，“是关于顾竞舟的事。”
　　方听寒将眼镜摘下看着牧青声音平缓柔和，“你和顾竞舟没有任何关系吧，017。”
　　方听寒直呼他们的编号只能证明他现在心情很不美妙，和方听寒接触过的人都知道方听寒这个习惯，牧青能感受到:方听寒想赶他出去。他还想多待一会就硬着头皮说:“怎么没关系，我们可是情敌。”
　　萧鹤看着牧青佩服牧青这个张口胡说的能力。
　　“主神大人，顾竞舟来过这里，对吗？”
　　“是，真是个有天赋的孩子，不是吗？”方听寒意味不明的看着萧鹤，“所以你想说什么。”
　　“他……为什么来这里。”有提过我吗。
　　“我可以回答你，同时你也要回答我，100，”方听寒一双金眸死死锁住萧鹤让萧鹤不由自主毛骨悚然，“001给你说了什么，告诉我。”
　　牧青看着高高在上的方听寒替萧鹤捏了把汗，感情方听寒让他知道顾竞舟的事是为了引萧鹤来，方听寒这是利用顾竞舟让萧鹤背叛001。
　　萧鹤沉默的看着方听寒不由攥住拳头，他不确定方听寒知道001的灵魂碎片在他身体里会做出什么事，但他下场肯定很惨。
　　“他说什么……”萧鹤忍着心痛直视方听寒的眼睛回答，“我不知道。”
　　空气瞬间冷下来，牧青就知道不走是对的，他急忙活跃气氛，“哎呀那看来就是不知道了，萧鹤啊，咱们还没完成任务呢对吧，我们先走一步了主神大人……”
　　方听寒看着转头就走的萧鹤突然浅笑一下。
　　“那真可惜，顾竞舟向我询问你了。”
　　萧鹤瞬间顿住。
　　“他说……”
　　萧鹤回头对上方听寒的笑，是真是假不知道，他应该立刻走掉，可顾竞舟的名字一出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他不能冷静思考。
　　“他很想你，想见你。”
　　“……”
　　牧青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萧鹤干瞪眼。
　　“只要你告诉我001说了什么，我就让你们见面。”方听寒没有感情的金眸就那样看着萧鹤，“我保证。”
　　心脏开始抽疼，那不属于他的灵魂也好像察觉危险。在朋友和爱人之间抉择，他好像必须要辜负一个人，001临走前信任的托付，顾竞舟看他炽热的眼神，他无法选择。
　　他真想变成一个无情的人，哪个选择对他有利他选哪个，可他不是。
　　方听寒拿出十分的耐心看着萧鹤。
　　心脏被撕成两份，两个自己在他脑袋里争吵，一个让他背叛001，一个告诉他不能背叛朋友。
　　让他背叛001的声音永远占据上风。
　　击溃萧鹤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的是001的残魂，那个微弱的声音对他说:告诉主神大人吧，谢谢你替我做了那么多。
　　神罚空间的折磨没有让萧鹤松口，顾竞舟的出现也没让萧鹤轻易开口，萧鹤本来打算再背叛顾竞舟一次，不见面也罢忘了也罢，也许他们真的没有缘分。可001的话让他彻底动摇。
　　“是我一意孤行，主神大人的惩罚我会一个人承担。顾竞舟在找你，萧鹤，你不能抛弃他。”
　　萧鹤觉得自己很自私，又很可耻，可他真的很爱顾竞舟，错失这次机会，他和顾竞舟将永远不能相见，方听寒会那么做的。
　　对不起……萧鹤在心里说完抬起挣扎的眼眸，方听寒直起身子看着萧鹤。
　　“001他说……要我替他去帮助那些苦难中的人。”
　　“他给了你什么东西。”
　　“……他的灵魂碎片。”
　　牧青瞬间瞪大眼睛，方听寒面无表情的脸上也出现裂隙。
　　“你说什么？”方听寒突然笑容扩大，他探身看着萧鹤，“你有什么?”
　　“001的灵魂碎片，但我不会给你。”萧鹤无视牧青几乎要咆哮的表情，“你只问我001说了什么，我回答了，你该兑现承诺，让我见顾竞舟。”
　　“017，你出去，我要和100好好谈谈。”
　　顾竞舟没想到被方听寒宣判死亡的萧鹤还活着，得知萧鹤活着他机会喜极而泣，复杂的感情包裹他，首当其冲的就是委屈，他要问萧鹤为什么抛下他。
　　“他变了，希望你还能接受他。”
　　顾竞舟不想去听方听寒的话，变了又怎样，萧鹤就是萧鹤，他的爱又不变。在那纯白的空间，他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质问的话卡在口中，萧鹤毫无波澜的看着他，顾竞舟一瞬间觉得自己也是空白，他没有在萧鹤眼里看见自己，或许说:萧鹤根本没有在看他。
　　“我说过他变了，”方听寒在顾竞舟身后平淡的说，“人类最擅长遗忘，不是吗？”
　　顾竞舟看着方听寒毫无笑意却勾起的唇角觉得呼吸困难，他将视线移到萧鹤脸上不敢相信。
　　萧鹤怎么可能忘了他呢？可那熟悉的脸上就是完全陌生的表情，就像画在布上一样，永远一个样子，无喜无悲，毫无波澜。
　　萧鹤是最绝情的画，撕裂着他。
　　质问早已抛在脑后，顾竞舟小心靠近萧鹤，一步一思。萧鹤没有逃跑，看着那个对他张开怀抱的男人，不讨厌，却不能拒绝，方听寒不允许。
　　一滴泪从上而下滴在脸上滑到嘴边，是咸的，那个男人手擦过他的脸颊说要带他走。
　　“和我回隐仙居吧仙师……”
　　顾竞舟发现萧鹤一直往向方听寒后抬手挡住萧鹤的视线。
　　“和我走……”
　　他将不计一切代价，就算与这个什么主神为敌他也在所不惜。
　　“他不能走，他身体里有一个危险的因素会要了他的命。”
　　顾竞舟不敢相信方听寒的话，可方听寒笃定的对他说。
　　“等时机成熟，把他灵魂里的邪恶种子刨除，他就可以相安无事，否则，他将被完全取代。”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顾竞舟将萧鹤护在怀里召出剑直指方听寒，“我的仙师很好，才不会被取代！”
　　“那真可惜。”
　　方听寒轻轻说了一声，话音刚落顾竞舟怀里的萧鹤突然消失，顾竞舟浑身僵住，他看着风轻云淡的方听寒头一次直观感受到实力的差距，眼前的人是所有世界的统治者，而他只是世界里的一个人。
　　方听寒能把萧鹤从他身边夺走，一次又一次。
　　“把剑收了，我让你冲破世界限制可不是让你拿剑对着我。”方听寒一挥手场景就变成豪华敞亮的办公室，“萧鹤每去过一个世界那个邪恶的种子就会强大一次，我没有办法才暂时隐藏了他的记忆。”
　　顾竞舟始终没有放下戒备。
　　“他很爱你。”
　　顾竞舟反应过来方听寒在说萧鹤爱他。
　　“你把萧鹤弄到哪里了。”
　　“他会为了你开口，也会为了你剜出自己灵魂的邪恶种子。”方听寒自顾自的说一副陷入回忆的样子。
　　“是这样，自己放进去也只能自己拿出来……”
　　顾竞舟不知道方听寒在嘟囔什么，只听明白方听寒这一句话。
　　“待在这里工作吧，顾竞舟。有一天我会需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