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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妖兽袭击人群 ...

  •   “啊!”
      突然听到了后排屋子那边有人在尖叫,祈无疆看向声源的方向,赶紧过去查看情况。

      “救命呀,他发狂了!”妇人惊恐万分地盯着一个方向不知所措。

      祈无疆语言不通,不知道他们再叫什么,只能错开人群看过去。
      他看到了有一只野猪在四处逃窜,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它的身上缠绕着黑红色的烟雾。

      这只野猪并不是普通的发狂,像是被谁下了毒,身上居然缠绕着咒文。
      这个咒文异常的熟悉。

      男人们上前拿着工具想套住这个发狂的野猪,可是周围不知所云的人还围在旁边。
      祈无疆心道不妙,立即大喊一声:“快走开!”

      他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听得懂自己说的话。
      小腿马不停蹄的绕开房屋,跑到了野猪的前面。

      这个野猪就像是变异了一样,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一路上破坏了不少东西。
      他往左一看,下面的人还没有注意到上面发生的事情,还有一群无辜的孩童在不远处徘徊。

      祈无疆紧张的小脸皱了起来,他现在没有能力保护他们,该怎么办才好?

      看了一眼后面的追捕它的男人,他们在步步紧逼,这样只会更加地激怒它的。
      那个畜生已经走火入魔了。

      祈无疆拿起旁边的木棍,撕了一张布条,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上面画符,随后缠绕在木棍上。
      他拿起长棍,对准了那只野猪奔走的方向,往他身上扔了过去:“去!”

      他现在幼儿时期灵力薄弱,只能孤注一掷,冒险赌他手中长棍的准度,希望可以一发击中。

      “嘭。”野猪被长棍捅入了身体。

      祈无疆皱起眉头,这力道还不足以穿过它坚硬的皮毛,但是扎在了他的耳朵上。
      它在悲惨地哀嚎着,迅速晃头甩开了木棍,忍受着身上被刺穿的疼痛,突然之间朝那一群孩童奔去。

      妇人们盯着自己的小孩,在后面害怕的叫唤着:“我的孩子!”

      “不要!”
      祈无疆惊恐地大叫一声,随后跳下高台,往野猪的方向跑过去。

      “那个小孩要做什么?”有人看到了祈无疆幼弱的身影往野猪的方向奔去。

      下一刻,两两相撞,他的身体被猛地撞飞到一旁,感觉骨头都要被撞出来了。

      已经暴走的野猪与祈无疆撞在了一起,祈无疆腰上刺痛,被撞得倒地不起,他虽然没有灵力,可是平日里的武力值也毫不逊色。
      身后的人见状,连忙带着孩子们躲在另一边,他也松了一口气。

      现在那个野猪被撞翻到一边,速度极快地翻起身,这一次的目标对准了他。

      祈无疆瞳孔扩大,说不害怕是假的。
      他现在身躯太小了,这样撞上来,他五脏六腑都会移位的。

      !!!

      “砰”

      倏忽,眼前的野猪被一道光束击中了身体。
      这个威力直接把那牲畜掀翻在地,光束散去,祈无疆看到了它身上插着一把箭,它的血散在了他的衣服上,顿时血气缠绕在他的身上。

      很腥很臭的血瞬间弥漫在四周,不像是寻常的妖血。

      祈无疆抬头瞥见高台上的男人,他拉着弓箭身躯凛凛,好像屹立在雪山的高岭之花在高处俯瞰众生;只可惜他并不是高洁的圣人,他心狠手辣,眼底有化不尽的僝僽,满是责备。

      他手上的弓箭递给旁人,往他的方向走过来,皱起了眉头盯着他。

      “疼吗?”

      祈无疆唇角微颤,盯着他冷峻的脸庞,实在是忍不住身上的疼痛,豆大的泪珠在脸上划过。
      他怂的像个求取安慰的小孩,委屈的藏在阿丕努高大的阴影下。

      阿丕努盯着他的眸子蹲下来,伸手轻抚他脸上的泪水,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连手都是薄凉的,没有温度。

      “起得来吗?”阿丕努看了看他的情况,他感受到了他身上疼痛的位置,见小孩强忍着痛楚摇了摇头。

      阿丕努小心地将他抱了起来,被腾空的祈无疆顿时一僵,惊悚的感觉身上的毛孔都给打开了,霍然一阵战栗。
      祈无疆觉得丢脸,把头埋进他宽大的衣衫里,鼻尖嗅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榕树清香。

      为什么会有人身上会有大树的气味,祈无疆在他怀中轻轻腹诽着。

      阿丕努低头觑着已经制服的野猪,确定已经没有生气才放心,继而盯着这些愣住的百姓:“找出是谁家寻来的牲畜,带回去审问。”

      一声令下,人群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都忙着追捕,确实没有看清是出自谁家的。

      阿丕努转过身,黑袍微微拂动,留下那一群百姓在背后议论。

      “阿丕努抱着的是谁家的孩子?”
      “好像很心疼他。”
      “之前也没有看到过呀。”
      “阿丕努身上好像有了父爱。”
      “好像是的。”

      祈无疆在他的怀中一直在思索。

      他看见那个野猪的瞳孔是红色的,那牲畜并不是妖类,但它的身上有淡淡的妖邪气息,是哪个妖给它下的毒?
      被下药的牲畜,不但失去以往的温顺,还变成一个狂暴的怪物,就连速度和反应都会变快。

      他是第二次遇到这种情况。

      如果他变回本体就不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可惜运气不好,偏偏撞上他幼年的形体。
      他猫着眼偷偷观察着阿丕努的脸色,从这个角度看他好像没有不悦的神情,他真的没有生气吗?

      阿丕努将他带回了树屋的床榻上,他盯着他身上的血迹皱起了眉头。
      “里面有毒素。”

      祈无疆眨了眨眼睛,他没有透视眼,看不出这个伤有什么不同,但是很痛,疼到已经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可以承受的了。

      “祈无疆,你应该清楚这个发狂的牲畜并不寻常。”阿丕努无奈地看着眼前倔强的丫头,耐心似乎要消磨了,但是又起了恻隐之心:“我会为你清毒,你得忍耐一下。”

      祈无疆看着他最终心软的模样松了一口气,也很意外他竟然没有对自己发火,便乖巧地颔首回应。

      阿丕努盯着他的腰腹处有一层黑红色的邪气,黑深寨从未发生有妖邪伤人的事情,最近出现那么多动荡,是在预示着什么?
      他沉了沉脸色,专注在他身上。

      眼眸再一次换上了绿色的瞳色,阿丕努神色认真,双手张口闪出了一道光。

      祈无疆看到了周围了山间精灵围绕在他的手上,有一种源源不断的灵力在他的周围闪动,腰上猝然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他喘息着,头上露出大颗汗珠。

      阿丕努这个黑脸老鼠,让他忍耐也没有说有多疼。
      太阴毒了!

      “啊!!”祈无疆在床上挣扎着,察觉到了周围的光束停止了。

      现在的他早已大汗淋漓,随后看见阿丕努拔出匕首,往手上划了一刀,将他手上的血迹传入他的腰上。

      祈无疆感觉到伤口开始发痒,似乎是正在愈合,这个人的巫术真有那么大的威力!
      他碰了碰自己的腰,发现真的不疼了。

      巫术当真那么厉害,他更要向他拜师学艺了。

      阿丕努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正在愈合,最后轻瞥了他一眼:“好了。”

      “你那么厉害,教教我呗。”祈无疆趴在床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迫不及待的说:“我学成之后,受伤了就可以自己治疗,痛感都赶不上我治愈的速度。”
      “你教教我嘛!”再三的恳求他。

      “你没拎清自己的身份。”阿丕努盯着他,似乎在无形之中向他翻了一个白眼,随后说:“我的术法,可不传外人。”
      祈无疆好了伤疤忘了疼,反驳他的话:“你这是种族歧视。”

      “狼心狗肺的东西。”阿丕努冷静地驳回他的话,坐到一边饮了一盏热茶:“我还没有找你算账,这一天,我是不是让你别出去。”
      “可你却忤逆我的话,还弄得自己一身伤。”

      阿丕努盯猎物的眼神再一次出现,祈无疆后背一凉,感觉自己好像是砧板上的咸鱼,任他宰割。

      “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小孩子一般计较?”祈无疆讨好般的神情再一次出现。

      话音刚落,门口出现了他的手下走过来,恭恭敬敬的给他说了一堆。
      “大祭司,长老在唤。”

      “嗯。”

      祈无疆盯着他们沟通的样子,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黑深寨有捕猎的习惯,那个牲畜估计是设结界之前溜到丛林中才被捉到的。”阿丕努跟他解释了一下,但是这样怪异的现象,任谁都不能心安。

      “余毒已清,伤疤已好,你不要再惹是生非。”阿丕努看着他,知道他是不会听话的,收回了视线,“我们走。”

      手下颔首,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小孩。
      大祭司一声不吭地离开了长老的视线,他们催促的离开,无端在会上凭空消失,竟是为了这个孩子。

      祈无疆缩了缩衣襟,看着他们离开了。

      他到底在忙什么事情,好像从昨天起便开始忙碌了。

      大祭司都是那么忙碌的吗?
      之后几日,他都没有见到他。

      他也是才知道,原来那天他是忙中抽出空而来的。

      这几日,他也在盯着符婴挖洞,小泼猴挖了太久的洞,能量已经很不足了。
      “好了好了,给你小鱼干吃,补充补充。”祈无疆揉了揉他的脑袋,赶紧为他投食。

      不然,小家伙意见可大了。

      今日,是最后一天了。

      祈无疆已经知道自己的包袱在哪里了。
      那天留了个心眼,将自己的纸娃娃丢了进去,所以才能感应到在何处。

      黑深寨今天不知道是在举办什么节日,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年轻男女都打扮的俊俏靓丽,穿着精美的盛装跟自己的爱人相会。

      祈无疆抬头看到榕树上挂上了许多红布,这个郁郁葱葱的大榕树似乎是变成了什么姻缘树。
      “里侍卫,今天是什么日子呀?”他看着旁边的里侍卫询问着。

      里侍卫抬头看着榕树上红布,微微一笑:“今天是跳花节,可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春心萌动之人也会和自己心爱的恋人一起到这棵榕树来祈福。”

      祈无疆看着里侍卫脸上洋溢的笑容,不知是在想着哪家的女子了。
      他耸了耸肩膀,这不就是情人节,是他这个单身狗不配。

      “可是这么高,这么投的到?”祈无疆抬头看着大榕树,这是黑深寨最高的树了,周围有不少人携着伴侣在往上投。

      里侍卫眉头一皱,板着脸同他说:“黑深寨的儿郎,怎么可能连这个都投不到,你这个小朋友就不要担心了,快去玩吧。”
      祈无疆撇了撇嘴,真拿他当小孩,他倒是不愿意了。

      他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这棵榕树下。
      他就不信他这个‘小不点’投不到了。

      红布上端捆着一个小黑球发力,祈无疆转着手中的红布,看准时机往上一抛。

      落空。

      再一抛。

      落空。

      ……

      “欸!”不会真被阿丕努下咒了,让他这个外人一直投不到。

      祈无疆皱起了眉头,那个黑脸老鼠不会真的在搞歧视吧?
      他鼓足气想再投一次,突然整个人腾空了,小脚乱蹦,挨不到地面。

      “投吧。”

      身后那个声音响了起来,宛如一剂强心剂,祈无疆知道是谁。

      他再次鼓起劲,怎么样也不能在黑脸老鼠面前丢脸。
      那条红布往上一抛,扔出去,稳妥的挂在了大榕树的边上,祈无疆面上一喜。

      别太低估小孩了!

      这时,祈无疆面色一凝察觉不妙,下一刻。

      “嗝”

      ‘嘭’一瞬间。

      时间像是静止了。

      微风沙沙而过,树叶与树叶之间相互碰撞,撞下的枝叶晃晃悠悠地飘落在地面。
      他睫毛微微颤抖,瞳孔放大,仿佛是挂在上面的红布,稍有不慎便被风刮落,落在万物而生的大地上。

      一种耳廓嗡鸣的窒息感包围在身边,而温暖的海水在将他裹了起来,他此时又是坠入海底的溺水者,快要溺死在海里。

      ‘叮铃’

      思绪浮动。
      腕上的铃铛仓促地响动着,将他拉回了现实,一丝榕树的沁香钻入鼻尖。

      他恢复本体坠入阿丕努的怀里。

      这一刻,他深谙身后的男人原来是有温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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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隔壁-预收《谁才是猎物?》年下小妈文学,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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