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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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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陈深今天说要把手表给她,许还今下午要出去拍照片,两人约在了中午在食堂见面。
陈深给她点了一杯奶茶,他知道许还今需要长期减重,点的是无糖纯茶底。
见了面陈深接过她手里的包问:“累不累?”
“不累,”许还今接了奶茶,却没打算喝。
陈深牵着她的手问道:“你今天去哪里拍的图?”
“江心路,拍的外景。”
“这么热还拍外景,还拍这么久,肯定很累,”陈深提议:“我晚上带出去吃饭?就当放松了。”
陈深的手上有一层汗,天气炎热,他又把许还今的手攥得特别紧,黏腻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但许还今也没有挣开手,说道:“不用了,我晚上还有一个活动要参加。”
“什么活动,能代签到吗,我去帮你签到。”
陈深人缘很广,他还在学生会中有任职,和大部分办活动的部门都认识,就算代签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不需要代签,”许还今说:“活动很简单,几分钟就能结束。”
“几分钟你还要再去一趟?”陈深还是想帮忙,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好吗?”
许还今正握着奶茶杯,还没说话,陈深等不及似的低头看她。
她鼻梁上有些脱妆,脸也被阳光晒得有些泛红,今天拍摄时化了眼影,淡粉色的闪粉扫在眼皮,随着她。
多重色彩的叠加让她整张脸看起来比往日更加生动。
陈深抬起胳膊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去亲她。
刚靠近,许还今躲开了,仍旧是往常一样不急不缓的声音,
“你想来就来。”
天气太热了,陈深心里涌上一股烦躁感,有些不满:“宝宝你都不能说一句需要我帮你吗?”
也不让亲,从他们正式谈恋爱以来亲吻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还都是浅尝辄止。
许还今笑了一下,说:“这些小事我自己就可以,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开口。”
她这样一说,陈深在烦躁的基础上又多了几分挫败感。
许还今找他的次数比他们亲吻的次数还少,满打满算就有两次她让自己去拍摄场地接她。
当时还是因为拍摄场地有个男模特喝多了,一直缠着她不放,许还今才打电话给他让他去接。
除此之外,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习惯一个人,平日甚至很少联系陈深这个男朋友。
女朋友太独立也不好,陈深不爽归不爽,但正好走到食堂门口了,他也不好再做什么。
进去点餐,许还今一如既往地吃的少,就点了一些蔬菜。
陈深买了一份炒饭,刚坐下,又碰见两个学生会的熟人,陈深和他们聊了一会,两人说那边还有学生会的人,问陈深要不要过去聊几句。
“段正年和他女朋友也在,部长你过去玩一会吗?”
“对啊,部长,那边人可多了,他们金融学院学生会的基本都在。”
陈深本来还在犹豫,听到段正年这个名字之后直接拒绝了,皱眉说:“你们玩吧,我还要陪女朋友。”
段正年和陈深的关系一般,虽然都为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平时也有些交际,但两人每次见面讲话基本不会超过三句。
明明他们都和祁绍关系不错,有时候段正年来宿舍找祁绍也多少会和其他几个舍友聊几句,其他舍友对段正年也没有意见,只有陈深,每次段正年一来他就往其他宿舍跑。
陈深对此的解释也很简单,他就是看段正年不爽。
等两人走后,陈深还和许还今吐槽了一句:“我都懒得看见段正年,怎么今天他在食堂吃饭?”
许还今拂了下耳边的碎发,说道:“也许是为了陪他女朋友吧。”
提到这个,陈深有话说了:“这个月还没过完段正年已经换了一个女朋友了,牛逼,他跟祁绍两个极端。”
陈深有时候也很八卦,和许还今说:“之前段正年有个女朋友分手后在我们楼下拦住了祁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本来想让他评理,但是估计是看祁绍太帅了,一边哭一边要祁绍联系方式,把我们都逗乐了。”
陈深说:“不过他说话真有用,段正年回头又哄了那个女生快两个月,比他历任女朋友谈的时候都长。”
陈深讲完,非常感慨地说:“怪不得祁绍不出门,一出门指不定在哪遇见姓段的前女友,要是每个人都来找他哭,祁绍烦都要烦死了。”
许还今安静地吃着饭,咽下嘴里的一块冷掉的虾肉,说:“脾气好吧,对谁都好。”
聊了一会,陈深把手表拿给许还今,他挺高兴的,但许还今接过手表看了下,发现这是块假表。
她送给陈深的那块手表背面有两个小小的字母刻字,刻的是陈深的名字缩写,“cs”。
但是这块手表上没有,而且手表的重量明显偏轻,就连表盘刻度的做工都与许还今送给他的那块相去甚远。
陈深也许没想到这是块假表,也许是故意拿这块表的。
但是无论如何都代表着陈深确实把手表弄丢了,前者意味着陈深从别人手中拿回手表时被糊弄了,后者代表陈深在糊弄她。
到这一步,许还今不想再具体纠结到底是什么原因,陈深出轨也好,和秦新月有什么也好,她只想快速地抽离这个旋涡,不想花时间去计较。
许还今把手表重新递给陈深,说:“你戴着吧。”
“这次我肯定好好戴着,”陈深脸上浮现笑意说:“手表都找到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许还今点了下头,没有直接在食堂说分手。
吃过饭,许还今要赶去拍摄场地,陈深说要送她,被许还今拒绝了,“我自己过去。”
陈深晚上可能还有事,也没有强求。
许还今是在车上提的分手,理由是手表是假的,自己可能需要慎重考虑和陈深的感情。
陈深发了好几条消息
【怎么是假的了?】
【宝宝你到拍摄点了吗,我去找你,我们当面聊】
……
许还今静静地扫过这些消息,随即关上手机。
到了拍摄点,今天人很多,她拍了半个小时就暂时去更衣室那边休息,在走廊上遇见熟人。
段正年的女朋友,苏清涵。
她和许还今同校,是艺术学院的舞蹈生,签约了南江当地一家有名的模特经纪公司,偶尔会和许还今在拍摄场地遇到。
苏清涵在走廊上,旁边的助理正在给她整理发型,见到许还今连忙招呼她:“许还今?这里,你今天也来这边工作?”
许还今揉了揉手臂,侧身点头:“嗯。”
苏清涵说:“你接了谁的片子?”
“猫猫老师。”
“啊,”苏清涵闻言小声说:“他可是有名的压榨员工,我身边的人遇到由他的合作都直接推掉的。”
模特行业内的大部分工作都有各家经纪公司把持,有些杂志和拍摄方也只有大公司才有联系渠道,为了捧手底下的模特,公司会给她们规划不同的发展路线,按照需求安排工作。
一小部分则会分给独立经纪人,剩下的百分之一才会直接联系到模特本人。
许还今没有签约公司,她现在的资源全靠当时高考后重回浦江,在一场场拍摄中积攒出来的。
除了当一些方便联系的购物平台的服装模特,就是从像猫猫老师这样的独立经纪人手里接活。
工资相对较低,但结款及时,对许还今这样需要赚取生活费的人来说非常方便。
同样的,比起有公司的,她能接的工作有限,因此基本是有拍摄就去,不怎么挑。
许还今说:“还好,他那边结款及时。”
苏清涵平时和许还今也就是见一面的关系,但今天她一个人来这边工作,干脆就和许还今聊起来了,劝道:“你也应该签个公司,你最近有在试镜什么拍摄吗?”
“一个珠宝拍摄,约了周二去试试,公司的事情还在考虑,”许还今正累着,转移话题问苏清涵:“你呢?”
苏清涵说:“菜叔掌镜的White新一季的婚纱宣传。”
许还今怔愣一瞬,这个White婚纱宣传就是她下午原本要拍的项目。
临时换人,原来是换成了苏清涵。
但许还今没说什么,平常地说道:“你们公司给力。”
“哪有,我那个公司都不干事的,”苏清涵笑着说:“是我男朋友给我找的工作,还帮我借了首饰。”
正说着,段正年从休息室里走出来,他也听到苏清涵这句话,低头捏了下女生的脸,嘴角挑笑说:“都是小事,你高兴就行。”
苏清涵仰起头,和段正年顺理成章地开始接吻。
旁边的助理见怪不怪,还有空招呼许还今:“你要不要搬张椅子坐?休息室里有人在。”
许还今朝她看,半空中却和段正年的目光在空中撞了一瞬,后者扣着苏清涵的脖颈,正牢牢地盯着她。
许还今很快移开视线,说:“不用,我去外面看看。”
“那行吧,你去。”
在她走之后,苏清涵立即推了一把段正年:“你有病啊你盯着别人看?”
段正年意味不明地轻笑:“怎么了,看两眼又没事。”
短暂的男女关系说起什么话都毫无顾忌,苏清涵勾住他的皮带:“她该不会是你的下一任吧?”
“谁知道呢?”
苏清涵尝出点酸意,不依不饶:“你觉得她怎么样?”
段正年挺会哄人的,弯下腰,薄唇抵在她唇边,呼吸温热:“心比天高。”
这是个贬义词,苏清涵心里略松,“你嘴巴好毒。”
“还有更毒的,”段正年重新吻住她,轻声补充:“天不遂人愿。”
这片摄影基地建在郊区,外面是大片空地,空气潮湿,天空阴沉地想要下雨。
许还今扯了下吊带的绑带,一条细细的绳挂在她脖颈。
过了几秒,有人从身后走过来,黑色外套,浓重的香烟味。
许还今总是能闻到各种各样的烟味,抽雪茄的老总,抽爆珠的学生,抽普通盒装烟或者电子烟的某某。
唯一接触过不抽烟的,是祁绍。
段正年靠在门边,好一会没说话。
那边叫许还今去换衣服,她往回走,没看段正年,但段正年叫住她:“听说你和你男朋友闹得不愉快?”
许还今毫无接话的意思,仍然往前走。
段正年在身后,难得正经:“许还今,我是不是该和你说句好久不见。”
许还今脚步一顿。
回头看他,她长得还像三年前,只不过那时她妆容没有这么浓,但即使素颜也漂亮到令人咋舌。
“我们没有见的必要。”
段正年点了支烟,没生气,依旧在盯着她看。
他还能记起来当时在六中第一次看见许还今是什么样,那天似乎天气不错,许还今背着书包,戴着灰色口罩,伸出手,对他抿唇笑:“你好,许还今。”
那时候段正年对漂亮这个词的印象还停留在杂志上腰细腿长,红唇烈焰的模特上,和她们相比许还今太显年轻也太清淡。
也记得后来她隔着遥遥人海顺便递过来的一眼,记得她摘下口罩化了妆,摸样不输段正年见过的任何一位超模。
段正年换了话题,把一些困惑挨个问出口:“你回老家那几年过得怎么样?”
“……”
“你男朋友什么时候谈的?”
“……”
“为什么化妆?”
“……”
许还今没有说话,她看着段正年,视线里暗藏着若有似无的意味,仿佛在讲,你问的这些都和你没关。
段正年又抽了一口烟,青白的烟雾漂浮在唇边,望着她把话题转到第一个问题上:“那你和我小舅有必要吗?”
我没必要再见,他有必要吗?
*
寝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结实的铝合金门砸到墙壁,“砰”的一声,床上王行泽条件反射地坐起来,喊了声“到。”
之前军训那会教官查寝,306是被重点关注的刺头宿舍,他们教官总是冷不丁地推门,然后要求所有人在一分钟内答到。
搞得跟服从性测试一样,门一响,所有人立马就要起身,最频繁的那次一晚上推了六次306的门,给王行泽都整出心里阴影了。
王行泽这一声“倒”把旁边钱吊车喊笑了,他赶紧搂住兄弟的头劝道:“睡吧兄弟,不是咱教官。”
过了几秒,王行泽才清醒,当即拉开钱吊车要看是谁摔的门,“能不能好好关门开门?大晚上的寝室是你家啊?”
陈深脸上的表情不算好,冷着脸,他倒也不是素质特别低的人,主要是脾气冲,心里一有火就控制不住,闻言回头看,生硬地说:“对不住。”
说是道歉,语气一点没软。
王行泽本来就有起床气,而且忍他快两周了,再一听这个语气立马火了,刚想说话,“我逼着……”
钱吊车赶紧摁住他,和事佬般小声劝道,“算了算了,都是自家兄弟,理解一下。”
王行泽没动静了,也不是服了,主要是钱吊车这肌肉男,一米八一百七十斤,摁着王行泽不让他动。
钱吊车是宿舍的矛盾处理器,最擅长以重量服人,不管两方有什么矛盾,他都会一边劝一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双方。
然后本来吵架的两人就会沉浸在窒息感里无法分出精力吵架,从而被迫达成和解。
陈深没有在乎那边的动静,他表情紧绷,狠狠咬着牙,进宿舍就焦急地在桌面上到处翻找着,毛猴从厕所出来,习以为常地问:“又和嫂子吵架了?”
“嗯,”陈深找东西没找到,格外心烦地狠狠踹了下凳子,骂道:“艹!”
“还是因为手表的事情?”
“差不多,”陈深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不知道在骂谁:“一块手表没完没了了。”
毛猴这几天也问好几次
一个手表至于为难陈深这么多天吗?
毛猴不得不为兄弟考虑:“人家是不是早想和你分手了,故意找个理由。”
陈深猛地一转身。
毛猴晃悠到祁绍的桌子前,递给他一盘水果:“这事何所有经验啊。祁绍别打了,吃个水果。”
何所正在写论文呢,听到有人揭他的伤疤当即要站起和毛猴拼命,又被钱吊车摁下。
“算了算了,学长你冷静。”
王行泽碰到八卦终于舍得原谅陈深两秒,掐着声音模仿道:“学长,我不喜欢男生穿白外套!”
成功把何所逗急眼了。
毛猴继续拱火:“认命吧老何,学妹是看上你的竞赛了不是看上你人了。”
这件事的起因是去年何所和一个学妹谈恋爱,学妹先向他表白,说看上何所沉稳可靠的能力了,非常喜欢何所。
被何所感动的,觉得三年终于有人慧眼识珠爱上他了,那学妹当时还是何所的初恋。
他忙前忙后,给她找课题写作业,带她参加竞赛,结果竞赛刚结束,学妹立马和他掰了,理由非常离奇。
学妹说她不喜欢男生穿红外套,而恰恰,何所就有一件白色外套。
时隔一年,何所仍旧控告:“那是我的实验室服装啊,我带她和我药学的朋友参加大创,不穿实验服吗?!”
钱吊车拍拍他的肩膀,“学长,看开点。”
毛猴说:“这不马上就有人陪你了。”
在宿舍你一眼我一语的情况下,陈深眉头紧皱。
祁绍摘下耳机,摁了几下键盘说:“不至于。”
当天许还今没有回消息,第二天陈深去上课,他早上有两节游泳选修课,毛猴和钱吊车都没选这门课,跟他一起上课的是秦新月。
这节课的老师管的不严格,刚上课点完名就让他们自行训练。
陈深泡在泳池游了两个来回,旁边两个男的不知道是哪个学院的,蹲在泳池边评价班级里女生的身材。
“对门那个,绿色泳衣的,好细的腿。”
“这个不行吧,胸太小了,长得也不行。”
……
然后两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瞬间兴奋地说:“看那个!这个长得漂亮,胸还大我艹!”
“这个我喜欢!!”
陈深还没抬头,有人叫他的名字:“陈深。”
陈深从水里抬头,是秦新月。
她没穿泳衣,穿着一件黑色的运动吊带,下身是短裤,看起来不像是来上游泳课的,反而像刚从操场跑完步回来。
秦新月每天确实要晨跑半个小时,短裤吊带的传达把她的身材曲线显露无疑,旁边那两男的眼睛都看直了。
昨天许还今的事情让陈深到现在都心烦意乱,但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陈深还维持着表面的友善,问道:“叫我有什么事?”
秦新月蹲在泳池边说道:“我想找你聊聊。”
至于聊什么,她不说彼此也心知肚明。
陈深心里涌上一阵烦躁感,不想去但又实在想问问她手表的事情,好一会还是说了声行,从泳池里起来。
秦新月见他起身便退后一步,率先往前走。
等陈深上岸,蹲在泳池边的两个男生格外有深意哦哦几声,“兄弟好福气啊。”
“啧啧,牛逼啊!”
陈深摘了泳帽,本来就不爽,听到这两句打趣直接给了他们一人一脚,“滚,我有女朋友。”
泳池里砸出大片水花,陈深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和秦新月在泳池的工作间里聊天。
陈深站在墙边,语气稍差地说道:“谢谢你那天送我去酒店,但照片你什么时候拍的?就算我喝多了你也不能随便拍我。而且你给我的手表是怎么回事,你给我的是假表?”
秦新月一听他这个说辞就知道他撇清关系,但她和陈深同学半年,也能摸得清对方的性格。
和这种男生不能强硬着来,秦新月语气偏柔弱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随便拍的?你保证我们没发生点什么吗?”
陈深一愣,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说道:“如果真发生了什么,口说无凭,你拿出证据。”
“证据在我手机里,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记得比你清楚。”
“你拿给我看我才能相信。”
“不可能先给你看,”秦新月说:“我给你看了你还是不认账。”
陈深其实心里也心虚,当天他虽然喝断片了,但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他自己也有所感觉,反正不会那么清白。
可嘴上还是说:“我钱都给你了,你到底要什么,你给我的手表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想要钱,”秦新月眼睛睁圆,她眼睛本来就有些大,睁圆之后更显无辜,
“深哥,你也知道我爸妈都对我管的很严格,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害怕,我要钱只是不想自己被白睡。”
“我……”,她说的很诚恳,陈深的语气也不自觉地软下来:“如果我们之间真有什么,我给你的钱也够了,以后这件事不必再提了。”
秦新月清楚陈深的家境,他在开学的时候就介绍过自己的父亲是公司老总,平时花钱也出手大方。
而且许还今在宿舍很节俭,她的化妆品都是百元内平价的,仅有的贵价口红、护肤品基本全是陈深送的。
秦新月隐秘地扫了陈深几眼,他只穿了一条泳裤,身材很好,腹肌,肱二头肌应有尽有,脸也不错,是很戳女人的那一款长相。
两万现在秦新月咬咬牙,觉得不能逼得太紧,便不太情愿地偏头,说:“不提就不提,手表怎么了?”
陈深其实当时连一万五都不想给,但话都说出去了,也不好再收回。
而且如果当时真发生了些违背良心的事情,他必须先堵住秦新月的嘴,防止她和许还今说什么。
陈深也懒得再烦了,问:“手表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秦新月怒了:“你怀疑我,我拿了钱有必要搞这些小动作吗?”
那许还今怎么说手表是假的?
陈深正想着,秦新月忽然拉住他的手往自己腰上放,陈深猝不及防愣住了,等碰到她的腰才清醒过来,猛然抽手。
“你干什么?!”陈深脸色骤然一变,言辞郑重:“就算那天我们真的有事,那也只是个意外,我有女朋友!”
他抽手,秦新月却迎上去,低声附在他耳朵上轻声说:“说不定人家是故意这样说,找个理由提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