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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四人来到了大殿,跟心中猜想的一样,这果然是一场鸿门宴。

      百八十名弟子将我们团团围住,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小胖。

      他趴在宗主脚边哭天喊地:“大人,就是这几个人欺负我,你看,这都半个月了,我身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

      “还有,就那个白白嫩嫩啥都不会的娘们晚上趁我睡觉将我一脚踹下了山脚,大人你要为我报仇啊…”

      不知道他这话怎么惹恼了虞无崖,男女主甚至都没怎么出手,他一个人踢里哐啷摆平了。

      对小胖下手尤为残忍。

      啧。

      不过虞无崖真的好强。

      好羡慕。

      ……

      在生擒欢毒宗宗主后,我们不仅得到了一块地图碎片,还知道了更多的信息。

      原来珈蓝城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都是他搞出来的,还有一路的机关陷阱和今日的围杀,本想杀了我们抢去碎片,自己好去寻得宝剑睥睨天下。

      他今天就没想着让我们活着走出去,可是他低估了虞无崖的实力。

      准确来说,他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他…太会隐藏了。

      “给你个机会,你要是回答对了,我们就放了你。”

      我踩在那宗主身上问他:“一加一等于几?”

      宗主拼命点头:“等于二等于二!”

      我惋惜。

      “你知道的太多了。”

      “虞无崖,办了他。”

      身后传来刀剑没入肉里的声音。

      我可不是什么圣母。

      欢毒宗宗主手里的碎片信息指向最后一处地方——

      漓泉洞。

      在赶去的路上,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虞无崖:“你怎么这么快就把自己实力暴露出来了?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双双,你好像…”虞无崖轻睨我一眼:“什么都知道啊。”

      “……”

      我还是闭嘴好了。

      …………

      赶了将近一个礼拜的路,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处客栈歇脚休整。

      好几天没洗澡,感觉身上都要臭了。

      正准备歇息时,云浅敲响了我房间的门。

      “双双,你能陪我去街上那家首饰店看看吗?”

      我当然乐意奉陪,去了才知道原来云浅是想给鹤厉选个发饰。

      “厉厉的发簪别的太久,我想给他重新买一支,我害怕自己拿不定主意,所以想着唤你来帮忙。”

      云浅专心挑着发簪,脸上尽是甜蜜笑意。

      “好啊,浅浅你慢慢挑。”

      我趁着云浅挑选的功夫也在周围柜台环视了一圈,忽然扫到放在角落的木盒,木盒里是一条墨色镶着金银线的发带,上面还有勾勒着玉兔。

      好漂亮啊。

      可是怎么被放在角落呢?

      我有些不解:“这么漂亮的发带怎么放在这儿啊?”

      掌柜应声解释:“这位姑娘有所不知,镇上的公子大多喜欢银饰,这发带难以卖出,索性就摆在角落了。”

      “说起来,这还是当年一个有名的绣娘绣的,如今是卖不出什么好价钱咯…”

      我趴在柜面上看了半晌,又解下腰间的那枚白兔放在面上比了比。

      还挺像的。

      我摸了摸怀里的荷包。

      这一路下来也攒了些。

      “双双!你快来帮我看看这两个…”

      “噢…好嘞,来了…”

      我转身去寻云浅,手里紧握着那条发带。

      带小兔子回家。

      ……

      天色渐晚,月色氤氲。

      我和云浅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客栈,脚还没踏进去,云浅便迫不及待小跑到鹤厉身边。

      客栈一楼烛火通明,倒也只剩下鹤厉和虞无崖在那饮茶等我们回来了。

      看云浅和鹤厉幸福的模样,我竟忍不住有些羡慕起来。

      转头望向一旁摇着茶杯的虞无崖,往他身边靠了靠。

      “虞无崖。”我狡黠笑着:“我有个礼物要给你,你快猜猜是什么。”

      虞无崖半信半疑一脸防备:“你给我买了礼物?”

      “对啊对啊,你快猜猜…”

      “…胭脂?”

      “不对!再猜…”

      “…口脂?”

      “不对!!再猜!”

      “…螺子黛?”

      “…不理你了!”

      我哼了好几下,拧过身。

      虞无崖摸了摸鼻头,颇为尴尬:“你别生气,我是没想到你真的会给我买东西。我也猜不到…”

      我缓了下脸色,他说得也不无道理,于是转身嘟囔:“那你闭上眼。”

      虞无崖顿了一下,还是乖乖闭上眼。

      他双睫如扇,根根卷翘,此时闭上双眼愈发衬得他脆弱无害,让人随意欺负的瓷娃娃。

      我站起身轻笑着走到他身后,从怀里拉出那条发带,仔细缠在他的马尾上。

      他的墨发坚韧顺滑,划过手心就像是上好的锦帛,惹得人心痒痒。

      现在就单单是为他缠个发带,就已经紧张慌乱。

      我努力平息自己那明显紊乱的呼吸,退到后边:“好啦,你快看看。”

      虞无崖有些手足无措,摸了半天才把发带拉在眼前。

      白嫩的指尖摩挲了那兔耳朵半天,虞无崖这才回眸带笑:“谢谢你,双双。”

      这该死的魅人心神蛊惑人心的微笑和声音!!!

      !!!!

      谁懂啊!!

      help! help!

      “这只兔子跟我送你的那只很像,我很喜欢。”

      “那当然,我可是拿它……”

      话说半截,手伸向腰间却空落落的。

      “卧槽!”

      我没忍住,爆了粗口。

      “怎么了双双?”

      虞无崖站起身,见我慌乱的模样皱眉。

      “你送我的兔子吊坠不见了!”

      我急得团团转,没了分寸,开始在客栈地板上找起来。

      虞无崖也傻了,跟我一起撅着屁股找吊坠。

      “双双你先别急,”云浅快步走过来:“你想想有没有放在哪?比如说房间,或者我们刚去的首饰店?”

      “对了!”我抬起身双眼放光:“我想起来了,我在首饰店拿它跟发带做对比来着,肯定是忘到那了,我现在就去拿回来!”

      “诶双双!”云浅拉住飞出客栈半个身子的我:“天色已晚,我陪你一起去吧。”

      “好啊!谢谢浅浅。”

      “不客气的。”云浅温柔微笑,就像四月芳菲的季节,她转身对着傻愣住的两人:“你们就在这等我们,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

      “呼…果然在这!”我拿起吊坠松了一口气,将它重新牢牢系在腰间。

      “我们回去吧。”

      “好。”

      原首饰店掌柜都已关门歇息了,还是我们重新给人家叫起来。

      赔礼道歉后,我和云浅不紧不慢走在寂寥的街上。

      大部分店家都歇息了。

      “双双,你看起来…好像很喜欢无崖。”云浅歪着头看我,眼里闪着打趣的笑。

      “哪有哪有…浅浅你快别揶揄我了,我才没有喜欢他呢…”

      我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就跟吱吱叫一样。

      “哈哈哈…”云浅捂嘴笑了,她凑到我面前眨着眼:“那你知道吗双双?”

      “我知道什么…”

      “你呀…”云浅点了点我的鼻头,有些无奈又带着真诚:“你对无崖的喜欢就连厉厉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也只有你和无崖两个当局的傻瓜,看不真切呐。”

      我征愣,耳旁全是云浅刚才说的话。

      难道…

      我真得喜欢上虞无崖了吗?

      忽然腰间那只玉兔闯入我的视线,就像月初东山,恍若新生。又似寒冬走过,万物复苏。

      单单是看着兔子,心脏已经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脑海里闪过一幕幕我与虞无崖相处的画面,一次次心际触动,一次次舍命相救,试探真心…

      原来我真的…

      “浅浅,你说得没错。”我仿佛卸下了一直以来压在身上的枷锁,狠狠地舒了口气:“我的确喜欢虞无崖,今晚回去我就告诉他。”

      纸片人又如何?

      纸片人也是人,我就是喜欢他。

      气死系统。

      “谢谢你,浅浅。”

      “不用这样,看见你与无崖修成正果,我和厉厉都欢心得很。”

      我俩相视一笑,拉着手往回走。

      这时一道孩童哭声响彻天际,紧接着是老妪的哭喊和马车飞速的踢踏声。

      “是小孩摔了!”云浅心急救人:“双双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好,浅浅小心!”

      我看着云浅驾着轻功,轻松将路上摔倒的小孩捞起避开了那辆马车,刚松了一口气,马车行驶的空档云浅便不见了踪迹。

      “浅浅?”

      我小跑前去寻找,别说浅浅了,就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人呢?”

      我咬唇,打算转身回去看看,迎面就对上了刚才那个老妪。

      “大娘,刚刚救您孙儿的那个姑娘呢?”

      “噢…那个姑娘啊…”老妪扯着嘴角笑了起来,脸上的褶皱堆起沟沟壑壑,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就带你去找她。”

      “谢谢…”

      老妪猛地朝我洒向一把药粉,来不及躲闪,几个鼻息之间我便迷糊起来。

      糟了,中计了!

      失去意识前,还看见了另外一个身影…

      ……

      在马车颠簸中,我睁开了眼。

      下一秒便与一张笑意诡异的老脸对上。

      吓得我一个后退,背脊狠狠撞在车梁上,险些疼出眼泪。

      是那老妪。

      赶车的那个应当就是昏迷前看到的那个身影,跟她是一伙的。

      “本以为这次一下能抓住两个,竟没想到另一个有武功傍身,倒让她给跑了。”

      “不过,有你这一个,足矣。”

      话落那老妪便桀桀笑起来,我抵着车梁脚底发软,心中却飞速盘算着。

      听她这样说,云浅当是成功逃走了,这是个极大的好消息,我获救的机率会提高很多。

      现在也不知这些人抓我是干什么,也不知去哪有没有出小镇,得想办法做个记号才行。

      该怎么办呢…

      头上别的蝴蝶动了动。

      有了。

      我整理了下呼吸,讨好般对那老妪迎上去:“大娘,我有些晕车,你能让我探出头透口气吗?”

      那老妪嘴巴勾成一条线咧起来:“姑娘,我劝你最好老实点,若是不老实,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后果?

      抱歉我还真不知道。

      “可是我真的晕车诶…”话落我便装作快要将三天三夜胃里的存款 yue 出来的模样。

      “呕…呕呕…”

      外加左手七右手六以头为半径画圈,将那老妪看得一愣一愣。

      “行了行了…你快把头伸出去…”

      我顺利从车窗探出了头,眼前的景色飞速向后倒,又是夜色,很难看清地方。

      猛吸了几口气,往回神偷的时候不经意间撞在车窗,头上的蝴蝶勾到了小格窗摔落在地上。

      成功了。

      “诶呦~”

      “疼~死~我~了~”

      那老妪连忙把我拽进来,生怕我整出什么幺蛾子,见我只是痛呼没有其他动作,脸色平缓了些。

      我缩着脖子干笑了几下,两人便在辘辘车声中沉默了。

      没过一会,那老妪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一直用她那混浊粘腻的双眼在我身上游走。

      就像是下水道里见不得光的老鼠,让人浑身都觉得恶心。

      没等我开口,她便直直伸手往我腰间抓去。

      我像触电般跳起,死死捂住腰间。

      “你干什么?!”

      那老妪不说话,眼睛紧盯我腰间的玉兔吊坠,干柴的双手又准备进行下一轮动作。

      “给我。”

      伴随着粗哑破碎的声音,那双手再次像我袭来。

      厌恶感由脚底传至头皮,我一边拼命大喊一边紧紧捂住吊坠。

      “滚开!别碰我!”

      “给我!”

      “滚!!别碰我别碰我!!”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落在我脸上,只是一瞬连同整个人都晕乎嗡鸣,嘴角有湿热溢出。

      之前的药效还有残余,加上这一巴掌彻底让我失去了抵抗。

      我无力瘫倒在地上,背后靠着车座。

      “木婆,小心着点。”

      沙哑的男声从车外传来,被唤作木婆的老妪不屑应了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等会带回去先关在水牢里磨了她的性子。”

      “随便你。”

      水牢?

      眼前的木婆变成了两个,我费力抬了抬眼帘,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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