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与我》雪祎鸢

11、离别一吻定情约

　　正文开始了……………………

　　窗外的蝉鸣声嘈杂而刺耳，午后的阳光炽烈地洒在教室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教室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静谧，只有窗外的竹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高考倒计时。

　　终于，班主任走进教室，手里抱着一叠试卷，声音洪亮：“同学们，高考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大家一定要调整好状态，希望每一位同学都能金榜题名！”接着，周老师把试卷发下去。

　　“顾言澈，你在想什么?”林允辰小声的温柔说着。
　　顾言澈抬起头眼睛瞄向他，“在想，我们以后还会不会再见面了。”
　　“怎么不会呢，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你走下去”林允辰虽然回答的平静，但内心很担忧。
　　顾言澈的目光和林允辰相撞，眼角透过一丝坚定。

　　顾言澈坐在窗边，手里握着一支笔正在做着高考试卷，他微微皱着眉，眼神专注地盯着那张满是公式和笔记的试卷，偶尔抬头望向窗外，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焦灼。他总觉得那场决定命运的考试就像一场未知的风暴正悄然逼近。

　　林允辰坐在他的右边，眼神时不时的撇向顾言澈，好像在担心他不会做但自己又不能告诉答案，他的表情很轻松，感觉这张试卷对他并没有什么难度，但眉宇间藏着一丝与不安，他并不是在担心自己，而是担心顾言澈会不好好发挥。两人从初始就是并肩作战的对手，也是有默契最好的玩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其他同学手中的笔没有停下过，像在每一秒都在争取分数。顾言澈写起来如鱼得水，一目十行，多亏林允辰平时给他补课，他做起试卷如此轻松。

　　监考老师的高跟鞋声在走廊里回响，偶尔停在窗边往教室里扫上一眼。顾言澈抬眸时，正好对上林允辰投来的目光，对方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又像是无声的鼓励，他微微勾了勾唇，继续低头在试卷上流畅地书写。

　　后座的夏木却有些焦躁，手指无意识地卷着额前的碎发，难题像座小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偷偷瞥了眼邻桌学霸的试卷，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让他更加心慌，笔尖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却始终理不清思路。

　　而林允辰早已答完了所有题目，他支着下巴，目光在顾言澈专注的侧脸上停留了几秒，随即拿出草稿纸，开始演算一道超难的竞赛题，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这场考试对他而言，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时间也不早了，“叮铃铃！”铃声响起，他们都准备交卷，在场的每一位都很有信心。
　　“交卷！”随着监考老师的声音落下，顾言澈第一个起身，将试卷平整地放在讲台上。林允辰紧随其后，两人目光交汇，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如释重负的轻松。

　　走廊里瞬间热闹起来，学生们或欢呼雀跃，或相拥而泣。顾言澈被林允辰拽着往校外走，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轻快，像是挣脱了束缚许久的枷锁。

　　许昌黎把那摞试卷往公告栏旁的旧课桌一放，引来不少人围观。有人惊叹：“这得是写了多少题啊？”也有人笑着拍他肩膀：“许同学，你这是把三年的墨水都榨干了吧！”他抹了把额角的汗笑了笑。

　　校门口的梧桐树下，夏木正和几个兄弟合影，校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忽然看到不远处的顾言澈和林允辰，朝他们用力挥了挥手。顾言澈迟疑了一下，也抬起手回应。

　　人群渐渐散去，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顾言澈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许昌黎来到走廊，手里捧着无数日夜的试卷，上面麻麻密密的字迹让密集恐惧症的人看着就起鸡皮疙瘩！

　　他嘴角上扬，把试卷撕成两半再抛向空中：“毕业啦!我们解放喽！”撕碎的纸屑在教室纷飞在渐渐飘落。仿佛下雪了。雪花纷飞。
　　赵凯毅望着漫天纸屑：“下雪了……真好，解放了。”
　　“终于解脱了。”林允辰轻声说道，脸上充满了喜悦。目光投向顾言澈。

　　顾言澈看着随风飘落的纸屑。那些曾经让他夜以继日，难题现在都化作随风飘落的纸屑。
　　顾言澈离开教室来到伏在走廊栏杆上，似乎在想什么。

　　“你又在想什么呢?”温柔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这个人是林允辰。
　　“我们一定会再遇见的。”
　　“你小子…不过这样也好，也能再见面。”
　　“因为不管未来怎样，我们都会拼尽全力去争取！”

　　两人对话完，林允辰沉默地看着顾言澈，又转过头走进教室。他坐在座位上安静的思考着什么，红了眼眶，似乎是不舍得日夜和自己相处的兄弟，顾言澈是他在这边对他最好的人了。他本想珍惜，可命运不由他，高考结束不一定会在一起，他的心情很复杂。

　　顾言澈看着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来到林允辰面前：“你知道吗，其实……我喜欢你。”林允辰震惊的看着顾言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也喜欢你，谢谢你，顾言澈。”林允辰声音很轻，也带着认真。说完后，顾言澈递给了他一封信，他并没有打开来看，他准备找时机再看。

　　突然顾言澈盯着林允辰喉结，顾言澈扯着他的领带把他轻轻拉过来，朝他的薄唇轻轻的吻了上去，林允辰一时不知所措，浑身一僵，他双眸轻合，两人十指相扣，距离很近，近到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顾言澈一手搂住他腰，另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双唇带着眷恋，像青春离别的不舍，顾言澈是第一次这么有勇气对林允辰表达爱意。他非常珍惜这几秒时间，因为以后恐怕不会有了。

　　他们接吻的画面被赵凯毅看到了，赵凯毅并没有上前打断他们，而是在墙角偷偷看，突然许昌黎出现在他背后。

　　许昌黎揪着赵凯毅耳朵：“多学学人家！人家又纯爱又专一，不像你，和自己长大的青梅竹马你都忘了！”
　　赵凯毅惊的一哆嗦：“疼疼疼，别揪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赵凯毅挠挠头：“我的青梅竹马是谁呀?”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
　　许昌黎：“木头！不说了。”声调渐渐低了下来，仿佛在压抑自己心里的无奈。
　　赵凯毅见状他的无奈，开口：“其实吧，我们更像是‘皮一下就和好’的朋友。”许昌黎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却偷偷藏起了一丝羞涩的笑容。

　　风微微吹过，也拂动了许昌黎额前的碎发，他撩了一下头发。

　　亲完后，顾言澈松开了手。时间也到了，他们该走了。
　　顾言澈：“我们毕业了，各奔东西，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林允辰温柔一笑，眼神温柔而坚定，轻声说道：“放心吧，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最好是还能见面…”

　　这次是表白也可能是永别，高考结束后再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高考结束后，同学们都回家了，林允辰把那封信紧紧攥在手里，他红着眼眶低头走着，眼里的泪水充满了对顾言澈的不舍。他小声嘀咕：“为什么我遇到了好事都会离我而去…难道是我不配吗……”

　　阳光洒在林允辰的肩头温暖而耀眼，就像他第一次来到这所二中的时候一样，初见时彼此陌生，离别时，他早已不是那懵懂的少年，他的步伐沉稳又坚定，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但他知道，顾言澈一定会感受到他的情绪，他们是彼此之间最了解的人，经历无数日夜，哭过，一起笑过，这些记忆在他脑海里已经成了不可磨灭的回忆。

　　顾言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里充满了不舍，挥了挥手：“林!允!辰!等我!定有佳人重逢日!”林允辰听到了他洪亮的声音，但他并没有回应，因为他不想让顾言澈知道自己哭了，他握紧拳头走着，没敢回头。

　　顾言澈维持着挥手的姿势，直到再也看不到林允辰的影子，他才缓缓放下手臂，风吹过他的指尖，他低头时，眼眶装满了泪水，最终还是没忍住，沿着脸颊滑落。
　　“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他对着空气轻说。

　　就这样，他们的青春结束了，岁月把青春填上了一个句号，也为他们的未来铺上了金色的起点。阳光像林允辰刚来到这所二中的时候一样洒在他的身上，可那次是初见，这次是离别。

　　高考的硝烟即将散去，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还没完结，我们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