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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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凇一脸无辜：“我没有啊，林老师你不能这样总是对我抱有偏见，为人师表都崇尚有教无类不能带有色眼镜看人……哎呦我的天我错了……”
林泠揪着这个欠货的耳朵就往下拽啊，活活给他气笑了：“林老师是你叫的吗，你已经毕业了你知不知道，再搁这调戏母校教职工我让门卫狗和白凇不得入内。”
白凇：“那很坏了。”
林泠冷笑：“哪里坏了？我觉得很适合你。你要是我学生你就给我等着吧，你导师能忍你这么多年真的是个奇迹。”
白凇：“怎么会我在我导师面前很听话的。”
林泠：“所以你就折磨我是吧？？”
白凇装没听见，被林老师狠狠踹了一脚。
事已至此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林老师再怎么咬牙切齿也只能带着此人去上班，否则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实在是不放心，毕竟脑部的淤血被身体彻底吸收需要时间，白凇也依然在观察期内，嘴上千般嫌弃心里总还是记挂着的。
至于工作那边，林泠只需要给秦逑知会一下就行。
皮球：他醒了？脑子给撞失忆了？那很麻烦了在国外花那么多钱读的博岂不是白读了，工作我这边倒是还好项目给他放放假都可以的，反正都是我名下资产进行的投资
皮球：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准备什么时候给他尝试复健啊？总这么放着也不是个事啊
Ring：说不好，等情况稍微稳定一些再尝试用催眠进行刺激吧，起码得把脑部淤血吸收了才行，说真的能活下来只有失忆这点问题已经算是万幸了
Ring：接下来就带他和我一起去学校吧，懒得做饭还可以蹭蹭食堂
皮球：我不行了，蹭食堂这一块/.
皮球：那你接下来岂不是很辛苦，每天除了上班还要照顾他？
Ring：还好吧，毕竟是十八岁不是八岁，他最基本的生活都还是能自理的
Ring：反正我看他还有闲工夫重新扫一遍扫地机器人扫过的地
Ring：所以应该没啥大问题。
皮球：？
皮球：洁癖居然是底层代码级别的吗？
Ring：不懂，反正有病
被背后蛐蛐的白凇无端觉得鼻子有点痒，怀疑是自己没有打扫干净于是打开了空气净化器。
这么闲的日子真的是活久见，毕竟不管白凇看起来再不是一个正经人，他和他老婆都是正儿八经搞学术的，每天工作和学习强度其实都很大，忙起来也是可以昼夜不分的，甚至可以说工作后比读研读博轻松了很多，起码每天能保证七小时睡眠了。
尽管白凇现在已经没有在国外挑灯夜读的记忆了，也知道自己的藤校学位证书不是玩出来的。
他现在根本不允许过度用脑，工作是不可能的。
白凇就这样每天陪着林老师去上班，尽管林泠一直想把他赶出办公室奈何此狗死皮赖脸就是往林老师跟前凑：“老婆我一分钟看不见你我就恶心头晕头痛四肢酸痛烦躁不安喘不上气，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林泠反复告诉自己这人现在和他学生差不多大，不能和这狗东西一般见识，加上医生说脑部受创之后容易没有安全感，需要家人的陪伴，他又不能真的对一个病人拳脚相加，白凇最后还是得逞了，得以搬一条椅子坐在林泠对面看林泠办公。
林泠表面上对白凇千般万般嫌弃，实际上一直惦记着，一看见白凇看文献时间长一点就感觉一阵焦躁，赶紧让白凇放下。白凇看书不让看睡觉又睡不着，只能打了几份奥赛题写着玩玩。
林老师给学生讲题都得抬头看他几眼，不忘提醒：“你别用脑过度了，医生说你需要休息……”
13岁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国家级一等奖，18岁亚太地区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金奖得主，国家队成员加数院专业第一看着自己面前的高中竞赛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都不会做他要不还是回炉重造吧。
到底哪里用脑过度了？
白凇开始思考怎样才能缓解林泠对于他头部受伤的焦虑情绪，主要是他每天找不到事情干他也无聊，总不能整天在手机上面玩开心消消乐，于是他咨询了自己的老师。
老头子：我觉得小林老师说得对
老头子：你需要多休息
Song：？
Song：能不能不要这样
Song：我真的没有这么脆弱
老头子：你好好养病，你这个脑子要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将是当今数学界的一大损失，容不得半点闪失
Song：难道每天高中竞赛题都不让我练就显得我很靠谱吗？
Song：你们这样让我觉得我像一个弱智
老头子：小林老师都是为了你好
老头子：他肯定不会害你
Song：……我觉得不是害不害的问题
白凇默默切出微信在应用商城里下载了几个单机游戏，逼着自己打了一整天的植物大战僵尸，终于破防了。
“林老师，我觉得我其实已经可以开始进行一定的复健了，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白凇尝试和林泠进行沟通，“练几道数学题不会让我失去大脑的，你要相信我……”
林泠本来就焦虑，闻言更是不肯松口：“不行，你这才从昏迷中醒来不到一个星期，复健不急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就完蛋了。”
被否决的白凇又下载了一个保卫萝卜，打了一天之后再次破防了。
“就是起码得给我找点事情干吧。”
林泠一寻思也是，这每天在办公室里面对着他发呆也确实比较无聊，于是他出去了一趟，在白凇期待的目光中从图书馆借了一本唐诗三百首扔给白凇：“一天背十首我晚上抽查。”
白凇：“………………”
梦回高中的白凇感觉人生都失去希望了，感觉看着书上面五彩斑斓的插图的自己像一个傻逼，试图再挣扎一下，林老师无情打断：“这个不想背我可以再给你拿一本古文观止，你背那个也可以。”
白凇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
好在这么惨无人道的虐待只发生在醒来后一周，原因是林泠觉得带这人背古文实在是心很累，于是在又去做了脑部磁共振和CT后终于允许白凇拿一本竞赛题做做了。
白凇如蒙大赦，一时感觉人生都有希望了。
其实白凇觉得自己还是有在好好修养的，具体体现在做一个小时的题目会停下来看林老师工作二十分钟，直到林泠感觉寒毛倒竖抬头找究竟是谁死死盯着他时才会心满意足撤回目光。
他老婆真好看。
乌黑卷曲的头发，雪白的皮肤，认真工作时会微微颤动的眼睫和清澈的眸子，看起来很软很好亲事实上也很软很好亲的嘴唇。妻管严的日子虽然无聊白凇也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想过反抗，毕竟这种对于家属特有的关心本质上依旧是一种让人享受的特殊待遇。
会让白凇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两人之间关系的变化。
林泠强烈的焦虑情绪和躯体化其实并没有迅速好转，但是他也舍不得让白凇担心，所以基本上都没有当着他的面吃药。
躯体化依旧是十分难熬的，不管是若有若无的范围还是头晕头痛浑身发冷，尽管白凇可以陪着他，躯体化可以得到减弱，也不可能完全忽视。
好在每天回到家看见活蹦乱跳的白凇，并且发现这人还有心思和他抗争自己没有事情可以干，林泠才能感觉自己发凉的骨头一点一点被血液捂热。
这天他因为胃部不适去厨房里接热水想吃药，忽然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白凇把人搂进怀里，手带着温热的体温轻轻按住他的小腹，像冰块一样硌着的反胃忽然就消融了不少。
林泠却没有立刻转头看，而是下意识把手伸进口袋，却被白凇眼疾手快抓住，趁他还没来得及握紧迅速分开他的手指，从掌心摸出他藏起的药片。
“人难受不告诉我在这里偷偷吃药，嗯？”白凇低声凑在他耳边说，“生了个病在你眼里我已经这么不可信任了吗？”
林泠骤然僵住。
他还是不习惯向病后的白凇求助，本来就喜欢藏着掖着，在意外发生后就更控制不住想要瞒着，却无意中忽略了白凇只是失忆了不是真的什么都忘了，这么多年都是白凇在照顾他，他又不是什么很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的人，他身体不适难道白凇会看不出来吗？
哪怕白凇此时此刻还是一个病人，也挡不住他原本就气血充足身体健康，怀抱温暖得和之前没什么两样，帮他捂热腹部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地熟练。林泠刚想说什么，白凇就俯身将他直接打横抱起来，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说：
“真把我当傻子了？失忆了我就不是你哥了？”
林泠抿住嘴唇，被白凇抱坐在床上，瘦弱的身体被搂进怀里。
“……你那么在意我的状况。”白凇紧紧盯着林泠闪躲的目光，沉声说，“你就觉得我不会担心你了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身体比你好了不止一点点？明明更需要照顾的是你才对吧。”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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