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可怕的恋爱天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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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头鹰法庭之夜的后续事件，原谅迪克总是为大事件取一些这样的名字，对于帕维尔来说是在昏昏沉沉中度过的一段毫无印象的时间，如果非要加点什么不同，那么多半是骑着摩托的夜翼和阴沉沉笼子。但对于迪克来说，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从头到尾，他清醒地被利爪们抓到柳林儿童救助中心、清醒地在笼子里和自杀成功的猫头鹰对话、不太清醒地听到耳麦另一头мэр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聊天声以及蝙蝠侠拖着短腿踹开门的声音。针对最后一件事情，他在帕维尔陷入沉睡的时候，就已经和对方好好聊过了，布鲁斯终于承认了一件事——哥谭不是蝙蝠侠，不是猫头鹰，而是全部。
转头走出坐在轮椅上的监护人的房间的时候，迪克就碰到了靠在复古楼梯栏杆上的提姆。有着世界第二侦探之称的人一言不发，只是上下扫视着自己，家中的大哥一下就明白对方从死侍，这位帕维尔·霍洛多夫没有拒绝承认的监护人身上得到了一些信息。而刚好，从利爪群结束的追击中，恍然明白了一些什么的迪克也想找人聊聊，布鲁斯除外，他觉得和对方聊可能产生了不太美妙的性取向变化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心照不宣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客厅。在开启谈话之前，提姆谨慎地掏出了小型的信号屏蔽器，摆在茶几上，又十分周密地打开了电视。在重重悬疑音乐中，他又检查了一遍，才开口：“你知道你要找我谈的事情，我们在私下里打了个赌吧？”
都知道彼此的德性，迪克没对此发表太多的意见，打再多的赌不也要靠一次或者更多次的谈话来获取一个结果吗？这么说，打赌的人不都成了一个个免费的树洞吗？漫无边际地想着，他的手指蜷缩了起来，某种冰凉柔软的触感依旧停留在上面，最后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想到在黑暗中苍白到像是闪电带来的最后一眼，他的意思是，那张脸仿佛还贴在自己的手上。
关注到迪克走神的状态，提姆往后靠在松软的沙发上，“我看得出来你的想法。”
“你不觉得很奇妙吗？似乎喜欢上一个同性别的人。”说着似乎好像的迪克拧着手，布满老茧的手指在茶几上投出一个又一个模糊的影子，小巷里出现过的动物一个接着一个越过客厅昏黄的灯光。他语气恍然道：“似乎只要一眼，就只要一眼——听起来非常非常奇妙。”
瞥了一眼被爱情气息包裹的人，提姆觉着爱情鸟的称呼放在对方头上是再合适不过的了。目光扫过那双摆出剪影的手，他确信只要理查德·格雷森愿意，在爱情中永生是唾手可得的，真是可怕的恋爱天赋——连接受喜欢上一个同性别的人都这么快。
路过客厅的阿福适时为爱情力量中心和辐射范围内的人端来一壶温度正处在最佳时刻的红茶，随后就被迪克邀请进入到谈话当中。
多了一个人的加入让谈话的主导方稍微顿了一会儿组织措辞，停下比划手影的手指不住地摩挲着，这让他看起来有些难得的局促。天知道自从他睁开眼睛开始就没再这么局促过，简直就像个青春期的毛头小子。蓝色眼睛眨了又眨，迪克轻吐出一口气，心在咚咚咚跳个不停：“但最奇妙的是，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觉得他非常非常的有趣，可爱的狭促鬼。”
对此，提姆有话要讲：“哦——可爱的狭促鬼。我记得扳机当时说了很多话吧，现在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你根本没有听他在讲些什么，而是关注对方用的变声器是怎么调出一个可爱的狭促鬼的声音。”说到最后，他的脸上挂上了打趣的笑。
“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天然的吸引，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说了一句后，抬头看了一眼布鲁斯老爷的书房，“但非常遗憾的是，布鲁斯老爷也许正需要我的帮助。我没有办法听完这一场浪漫的爱情故事了。”
在阿尔弗雷德走后，迪克又陷入了一段沉默中。提姆本以为对方会开始讲他和扳机在蝙蝠侠安全屋的第一次碰面，或者是мэр主动接受了他们的联络，结果把雇佣兵气到直接离开的事情，但是对方反而提起了从戈登局长手里拿到的部门调遣名单。
握紧双手，迪克凝视着玻璃茶几上晕开的灯光，“我之前想象过无数次雇佣兵扳机面具之下的脸会是什么样的，也许是一个黑头发黑眼睛、还在大学读书的青年，又或许是一个花言巧语、在哥谭底层摸爬滚打的打手……我想了很多，这种对对方面具之下的想象完全停止不下来，尤其是他几乎每一次见面都会对裸露的面部做一些伪装。”
“但最奇妙的是，就是我之前说的，我第一眼看到他，只要一眼，”迪克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指，在电视不停的尖叫声中接着说：“就只要一眼。怎么会有人完全被一张照片吸引呢？一张板正的证件照，哥谭的摄影师和布鲁德海文的一样，没法把一个人的全部都拍出来。”
盘腿坐着的提姆单手撑着脸，混着尖叫声听恋爱经验最为丰富的家伙讲述第一次对同性别心动的所有经历。这可真是离谱，世界第二侦探想着，但没有表现出一点离开的意愿，非要找个理由的话，他的摄像机还老老实实地摆在二楼的栏杆扶手上，正将讲个不停的迪克全部拍了下来，还有还没来得及给对方试用的小东西，能够不被屏蔽的窃听器也安心地靠着信号屏蔽器，就是不知道另一头的人会是什么反应了。
“我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阻止屌头成为迪士尼公主。”躺在钟楼里的杰森一副被酸到牙的扭曲表情，连手上擦枪的动作都暂且停了下来，“只要一眼，就只要一眼——我觉得下一步迪士尼公主电影，这句话可以当作理查德·格雷森公主的主题曲核心。故事是什么都完全有不用再去思考了，全都捡现成的就行了。”
“什么样的故事？”史蒂芬妮转着转椅，欢呼着问混在女孩子群里的现任哥谭东区老大，“不会是一个真爱至上的公主遇到了真爱至上的王子、按照性别来讲，应该是公主，两位公主的爱情之旅吧？”
竖起手指摇了摇，杰森压低了声音：“不，按照屌头的情况来讲，应该是一见钟情的几生几世的恋爱故事。我敢打赌，在这个剧本里面，他说不定已经把要经历什么故事都想好了。”微妙地停顿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建议：“说真的，我们现在就应该把他所有的公主书全部都偷了，或者丢给恶魔崽子。”
“你是在报私仇吗？”明显知道杰森意图的芭芭拉笑得更开心了，“小心你下次回家会受到和提姆一样的待遇。”
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杰森的注意力又转回了正在波动传输的迪克心动历程上去了。
对迪克找兄弟谈心一无所知的布鲁斯此时正将目光投向捏着一本书抖了抖的死侍，脑子里面倒是立马回想起мэр对这位雇佣兵的评价：行事癫狂，身怀机密。单听对方的口气，所谓的“机密”也不代表着旁人不了解，至少мэр就有了解的姿态。思绪周转了几个弯弯绕绕，布鲁斯听见了阿尔弗雷德的敲门声。
“劳驾——我一直在找使用这个词语的场合来着，放在别的世界的布鲁斯·韦恩身上还有点不太合适，但是放在这里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的一对！劳驾——劳驾——”死侍的嘴里吐出一连串的杂音，唯一能听清楚的就是重复了几遍的词语，这让听着雇佣兵说话的两个人有种突然转弯走进哥谭社区幼儿园找到了一位不太靠谱的幼儿教师的感觉。毫无顾忌的死侍又嚷嚷了两句“劳驾——”，然后说：“厕所在哪里？韦恩庄园真是太大了，大到让人找不到一个可以及时过去的厕所。如果不想憋死我的话，我们现在就要动身去找一个厕所了。”
阿尔弗雷德抬起眼皮，为不擅长说话的雇佣兵指明了方向。
在出门的时候，急匆匆的死侍嘟囔了一句：“但说起来，我好像还没有试过这种死法。被尿憋死是个什么体验？”他在说的时候，脑袋左右看了看，语气也出乎意料地轻，像是怕被谁看到一样或听到一样。
这句话没能飘到布鲁斯或者阿尔弗雷德的耳朵里，他们看着这位才接触不久的雇佣兵，只是以为对方正在辨认厕所的方向。韦恩家族的管家蠕动了一下嘴唇，到底还是保持住了庞大家族的修养，只是吐出来了一句：“典型的美国人。”
被无辜扫射到的布鲁斯咳了两声，全然当作没有听到，翻起了放在膝盖上的书，“扳机预计还有多久会醒？”
“大约还有二十分钟。达米安少爷正在下面看护着他。”阿尔弗雷德对后面一件事的发生没有半点惊讶，面色平淡地说：“不过比起关心扳机先生的伤势，布鲁斯老爷，这段时间的巡逻应该不会出现蝙蝠坐着轮椅的致幻场景吧？”
“阿福，我有预感，猫头鹰法庭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布鲁斯生硬地岔开话题，很快又进入思考的状态，“虽然林肯·马奇毒杀了大部分的猫头鹰，但是还有沉下去的东西没有被我们打捞上来。”
“看来您是打算改行去做船长了。”
“黑面具去哪里了？”布鲁斯的眉头紧皱。
消失在和蝙蝠侠大战之后的爆炸里的林肯·马奇面无表情地看向被利爪们带上来的黑面具，沾满鲜血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得到了这位被猫头鹰们折磨到近乎崩溃的前任哥谭东区老大的目光，很快，脸上就裂开了一个笑。
“告诉我，面具帮在哥谭和布鲁德海文的所有分布情况。蝙蝠侠不知道所有人的情况，对不对？”
莱克斯大楼的所有人翻阅着外星植物移植到哥谭土地后的所有资料，随手就把没用的东西丢了出去，直直地砸到研究员的头上，“博士，你从头到尾都没分析出数据的异常吗？应该不难看出比起辐射出融入研究物品的特性，它更接近于储存……”
“储存。”莱克斯如梦似幻地重复了两遍，一下就被点醒了，“联系林肯·马奇，我们说不定能搞到数不胜数的氪石。”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可怕的恋爱天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