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魂》桧春

21、林间空地（繁春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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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野山桧迷迷糊糊看到眼前有树叶零落，接着是背后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不知道是谁用蛮力将秋野山桧抵在树干上，他听到余欢在大喊他的名字，但他做不出反应，背后，胸前很疼，血腥味卡在他的呼吸道，秋野山桧艰难地咳了两声——明晃晃的红色液体，在雾中显得突兀，他能感受到有人拿利刃抵在他的脖子上，脖子很凉，秋野山桧忍着疼痛抬起头看向余欢和齐乐，余欢举着重剑护在齐乐面前警惕看着第四人。齐乐受伤了，头发混着血凝结在前额，伤口触目惊心，从前额蔓延到左眼，那里的肉拧在一起，混着褐色的液体，糊在伤口处。余欢像是感受到秋野山桧的视线，用仅剩下的一只眼睛看向秋野山桧，与他对视，齐乐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想说什么，看到秋野山桧轻微摇摇头，示意他们两个不要轻举妄动。
　　“就这样吗？没有多少长进啊，”第四人用力将利刃往秋野山桧脖子上抵，声音中满是不屑与嘲讽，余欢和齐乐对这声音无比熟悉——逑墨。
　　鲜血从秋野山桧的脖颈上流下，余欢的声音，带着颤抖：“逑……逑墨？你不是已经……”逑墨听到那边的声音，直起身，连拽着秋野山桧，嘲讽道：“怎么？以为我死了？话说你们肆队还真是狠心呢……”秋野山桧微眯双眼，他想反抗，但是手无力垂下，感受鲜血流失，余欢的呼喊声似乎很遥远，他的眼前渐渐模糊了，走马观花回顾自己的一生，他想到在村子里自己和授愿仪的对话：
　　“你们来的路上就是四个人吗？我还是更倾向五个人，”授愿仪靠在窗边道，秋野山桧摇摇头，如实回答：“原本应该有五个，其中一个遭遇意外死亡，我那时候刚好遇见他们，他想要我加入……”授愿仪像是听到笑话般，带着不屑开口：“哈哈，他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吗？这么多次下来还是这么固执，”秋野山桧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静静站在旁边，授愿仪像是顾虑到他自身原因又道，“我说的别往心里去，他嘛，一个队伍标准五个人恨不得压缩到两个人……”秋野山桧终于提出他的问题：“你说的‘他’是谁？”授愿仪似乎没料到他的问题，沉默，又自顾自开口：“这个可不能说，提前透露已经既定的路，那么原本属于后面的路就都消失了……”秋野山桧摇摇头：“我不理解，”授愿仪拉着他到窗边看村后的森林，开口：“不需要理解，只要知道我不能告诉你就好了……现在嘛，聊聊那个‘第五人’吧……”
　　……意识渐渐模糊了，秋野山桧虚弱的声音响起，很小，但逑墨能听到，“繁春……”抵在秋野山桧脖子上的利刃很明显放松下来，秋野山桧趁此机会握住利刃将利刃夺过，推开与逑墨的距离，剧烈咳嗽着，他记得最深的是授愿仪告诉他“第五人”的名字——繁春。逑墨，也就是繁春，似乎没料到秋野山桧的反击，被推开时踉跄一下，他直起身毫不在意自己的利刃被夺走，笑声如毒蛇般窜进三人耳朵里，“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意外啊，不过已经既定好的路嘛，怎么能说改就改呢？”抬起脚步慢慢走近余欢和齐乐。
　　秋野山桧很好奇他们口中既定的路是什么，不过现在不是考虑那些事情的时候。余欢见繁春朝他走来摆出防御模式，但嘴上还是说：“逑墨，我认为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的……”繁春听到讥讽道：“谈？谈什么？一切都是既定好的，谁都无法改变……”很微弱的声音，是齐乐“那能保证每次都一样吗？”繁春听到质问声挥出一把新的利刃，“那就抹除好了，”又是一阵笑声。
　　对于繁春来说很容易就能夺去余欢和齐乐的性命。
　　“繁…春……是吗？”齐乐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逑墨愣住了，秋野山桧知道他的名字是应该的，但眼前这位又算什么……
　　不等他细想齐乐又道，“我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