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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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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醉和陈惜坐在车里,许醉拿出一套衣服递给陈惜,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换上,我出去,等你换号再进来。”
许醉的手刚要打开车门就另一只手的衣角就被陈惜拉住,他回过头看着陈惜。
陈惜触电般收回手,他把手上的那套衣服还给许醉,声线平静:“不需要,谢谢。”
许醉接过,然后把毛巾递给陈惜。
陈惜没接。
许醉蹙了蹙眉,语气蕴含着愠怒:“自己擦还是我帮你擦。”
陈惜沉默了。
陈惜接过,随便擦了擦,然后还给许醉,“谢谢。”
许醉看着陈惜的样子,眼里的心疼:“谈谈好吗?”
陈惜一顿,他看向车窗,没什么情绪回答:“不用,没必要。”
“为什么。”许醉死死盯着陈惜,似乎是不想错过陈惜的每一个表情,“是因为我是身份?还是什么?”
“不喜欢了。”
许醉盯着陈惜,语气笃定:“陈惜,说谎可不太好。”
“我没有,就是不喜欢了。”
许醉只是低低笑了声后,一只手抓住陈惜的手臂,不待陈惜有什么动作,他把陈惜手臂上的衣服卷起来,然后拿起毛巾,仔仔细细的擦了擦。
陈惜想收回手,却发现抽不回,分明许醉抓着他的力气不大,可就是抽不回。
许醉温声细语:“别动。”
雨后的夜光打在许醉的脸庞,却觉得阴森,陈惜感觉到了一丝来自自身的恐惧。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外面雨停了,我先回去了。”
陈惜想抽回手。
动了一下,纹丝不动。
第二下,纹丝不动。
第三次,仍是纹丝不动。
陈惜只盯看着许醉的脸颊都觉得背脊发凉。
陈惜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温声问:“许醉,你车祸的伤好点了吗?”
他在试图降低许醉的警惕性。
可许醉对此似乎,毫无作用。
许醉仍是温声回答,“好点了,但是还是有点疼。”
许醉擦完陈惜的另一只手,又去牵住陈惜的另一只手,把那手臂上的衣服卷起,然后继续用毛巾,仔仔细细的擦。
“许醉,我渴了。”陈惜的另一只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搭上车门的把手了。
“好。”许醉转过身去找水。
陈惜看准时机,立马打开车门,一只脚刚伸出去,他的后脖颈就被抓住,紧接着就被拖了回去,他整个人跌坐在副驾驶。
只听见“咔哒”一声。
车被锁住了。
放在陈惜后脖颈的那只手发凉,凉到可怕,令陈惜忍不住胆寒。
“宝贝儿,别动。”许醉的手轻轻摩挲着陈惜的后脖颈,他的另一只手拿着已经打开的水,递到陈惜面前,“不是渴了吗?喝吧。”许醉笑的很温柔看着陈惜。
陈惜没办法,只能就这许醉的手喝了几口后就不喝了。
陈惜被迫转过身看着许醉,陈惜面上没有一丝的不正常的表情,反而很平常。
“宝贝儿,谈谈。”语气听着像是在询问,实则是没有选择的机会。
“谈什么。”陈惜彻底的镇定下来了。
“谈谈,那天为什么突然说分手,”许醉的手捏着着陈惜的下巴,“宝贝儿,我那天很生气。”
“是吗?”陈惜目不斜视的看着许醉,似乎是在嗤笑:“那你骗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
许醉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得很开心,“当然想过。”
“为什么是我。”
陈惜并不是因许醉的隐瞒而生气,而是他这一整个人在这圈套里,分明面前有那么一大个明显的坑却还是往下跳了,他只笑自己蠢笨如牛。
“因为是你,所以是你。”许醉的另一只手抓住了陈惜的手腕,他将陈惜的手腕拿到自己唇上,落下一吻。
许醉此刻的一举一动,都让陈惜为此之恐惧。
“宝贝儿,别害怕我。”许醉轻轻地捏着陈惜都下巴就吻了上去。
陈惜都唇齿被撬开,许醉的舌头伸了进去,跟陈惜的舌尖交缠,许醉似是想要夺走陈惜的呼吸,直到陈惜被吻得满脸通红,才放过。
许醉只觉得陈惜很可爱,“笨蛋,不知道换气吗?”
陈惜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许醉。
许醉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他的一只手放在陈惜的腰上,另一只手仍然捏着陈惜的下巴,就在许醉要再落下一吻,陈惜开口了。
陈惜知道了他和许醉之间的力量悬殊,他试图说服许醉,唤醒他的良知。
“许醉,放过我,我当做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许醉只是笑,笑得胸腔发颤,“宝贝儿,说什么呢?”
许醉的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陈惜的裤围上,陈惜感觉到了许醉的动作,他已无法保持面上的镇定,他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许醉,放开我。”陈惜狠下心来,直接抓起许醉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许醉一声不吭,只是静静地看着陈惜的动作,那眼神似是再表扬,宠溺。
陈惜只觉得许醉是彻底疯了。
陈惜松开了许醉的手,手臂上已经有了明显的牙印,还有丝丝的血迹,可见陈惜的用力之大。
“另一只手要不要再咬一次?”许醉适时提问。
陈惜:“……???”
“许醉你疯了?”陈惜此刻只剩下震惊,就连脑子都不转了。
“嗯,为你而疯。”许醉凑近陈惜,跟他额头抵着额头,“真的好喜欢你。”
陈惜沉默了。
陈惜厌恶没有自由,他讨厌事务无法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感觉。曾经,他的父母对他说不上不好也说不上好,她的父母经常吵架,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吵起来。
陈惜写作业的时候,背诵的时候,大年除夕,生日,拜年都能吵起来。
但陈氏夫妇有的时候却又很关心陈惜,有的时候却又因为一些小事,对他恶语相向,没有一句道歉。
在初三的时候,他住校了。
他在一次回家的路上遇见一位被欺负的大哥哥,他没有来得及问那大哥哥的姓名,那位大哥哥就走了。他到现咋都还记得,那位大哥哥,穿着一件棕色的大长外套,看上去很帅气,而长的很高。
再一次遇到那位大哥哥时,他问了那位大哥哥的姓名,可陈惜记不起来了,后面的事他怎么也记不起来。
他只记得他和一位大哥哥小的时候玩的特别好,而那位大哥哥就是他床头柜的那个相框里的人。
忽的,一阵刺痛唤醒了陈惜。
“陈惜,我很生气。”许醉轻轻地咬着陈惜的耳垂。
陈惜微微蹙了蹙眉,语气不怎么好:“松嘴。”
“嗯,松嘴你让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