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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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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篇 目的
当你终于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才知道,原来长久以来的努力和挣扎,目的都只有一个……
☆☆☆ ☆☆☆
美国
“老爸,你先去休息一下。”娇蛮的声音甜甜地响起。
“我没有关系,你们——”一道有些低哑的男声平静地回应。
“不行!你已经连着两天熬夜了,要是老妈这个时候醒过来,看到这么颓废的你,说不准立马变心了呢。”
“你这个孩子胡说什么呢。”被女儿的话,逗出了一丝的笑意,只是低沉的声音,仍然可以辨出不安的情绪。
“好啦,医生都说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不是吗?你先去休息一下,整理整理,老妈如果醒来,我保证立刻通知你,绝对确保你会是老妈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
“天欢,什么第一个人不第一个人的?”第三个声音响起。
“呆头蚊,你不要打岔——你不知道睡美人总是会爱上她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吗?”
“那个好象和是不是第一个无关,而是王子吻醒了睡美人吧?”
“罗嗦啦!总之,老爸先去休息!”门被打开,脚步声响起,接着有人被强制地推了出去。
“扯了半天,都不知道你在扯什么——”
“呆头蚊,你要找事是不是?”门被关上,一切回归平静。
只有在门外的走廊上,还隐约会传来几句交谈。
风,微微吹动了病房里淡蓝色的窗帘,阳光游走进来,柔柔地披洒在房间内。
而洁白的病床上,一直静止的纤手指却在此刻开始微微地颤动。
☆☆☆ ☆☆☆
中国 • 云龙堂
“简直是胡闹!”
云龙堂的大厅里传来一声暴呵,就站在门外的庄嘉看了一眼居然在颤动的大门,“嘿,难得古长老也会发飙呢,看来这次我们的小帮主惨了。”
一边的陈浩耸耸肩,“不过她这次也确实是太蛮来了。”
从白啸堂回来后,虽然齐天喜立下大功,但是隔天一早,在医生离开后,如此的怒吼就没有停止过。
先是脾气最火暴的海长老,接着是一向沉稳的古长老——“帮主!你这样怎么可以!”
“呵,居然连喜怒不行于色的关长老也破功了。”庄嘉收回贴在门板上的动作,揉了揉耳朵道。
“毕竟,在现在这种敏感的时候……”陈浩想起那天那张苍白的小脸,眉心忍不住又是一皱。
“吱,”门被拉开,天喜走了出来。
“老天,”庄嘉看了一眼表,“被轰了近两个小时,你居然还能笑着走出来。”他无限佩服地开口。
天喜对他们两个站在门外的事情似乎毫不意外,她对着庄嘉的话一笑,然后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田鼠,大猫,长老们要你们进去。”
“呃?”叫他们?
“你该不是——”陈浩突然觉得背脊发凉。
“好了,快进去吧。”天喜保持着无辜且纯良的笑容,在他们身后轻轻一推,将两个有点呆住了的人推进……“火坑”。
刚刚替他们关好门,就听里面传来三声雷鸣,“你们两个是怎么办事的啊?!”“你们还想不想要命了?!”“有你们这样的护卫吗?!”
“田鼠,大猫,”天喜双手合起,朝天拜了一下,“不好意思了,不过哪能只让主子挨骂,把护卫凉在一边呢。”
自己的突然发病,让三位长老都慌了手脚,虽然处于安全因素的考虑,消息被严格地保密下来,但是,这并不代表就会被绝口不提——所以,该有的训斥,还是少不了的。
“唉,”天喜勾起唇,转过身,“我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啊!”
冷不丁一转身,居然对上一双大大的黑眼睛。
“被爷爷们海削了一顿吧?”海东调侃地眨眨眼,他也是少数知道天喜情况的人,不过,他的消息可是比爷爷们更加迅速准确哦。
因为——“知道还不救我?”天喜横了他一眼,虽然这个家伙小了自己那么几岁,不过从小就熟识的他们,并没有很确切的长幼感觉。
“呵呵,”海东吐了吐舌,“爷爷们可不知道我知道啊。”
没错,他所有的消息都直接来自天喜。虽然两个人在人前表现的长幼有序,但是,事实上,两个人确是十分交心的好友。
“别说这个了,”天喜带头走向侧厅的茶室,“我要的东西你找到了吗?”海东,海长老眼中最宝贝的金孙,其实并不像外表看来那样老实呆板。早在几年前,天喜就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拨开了他好宝宝的伪装,发现他在电脑方面的鬼才。
海东正了正自己头上的棒球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CD,“大姐的命令,小弟哪敢不从,都在里面呢。”
天喜接过CD,装进随身的小包里,“没被发现吧?听说那家伙请了高人帮他设置封锁。”
海东撇撇嘴,好好学生的脸上露出了年少的傲慢,“什么高手,不就是两道LOCK和反追踪设置?”
“别说太狂,要是留下尾巴让人家反追踪到,那可就不妙了。”天喜笑着,拍了拍他的头。
“是——明白啦。”海东做个鬼脸。
“明白什么?”训话完毕的三位长老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海长老刚好听到了海东的最后两个字。
“啊,爷爷。”背对着门口的海东回过身来。
“小东今天过来了。”关项长老也走了过来,慈祥地摸了摸海东的头。
“恩,今天下课早,所以过来让天喜姐姐帮我补习一下。”海东乖巧地向几位长老问好,当看到跟在两位长老后边的陈浩和庄嘉的时候,他惊讶地睁大眼睛,“咦?大猫哥哥,你们怎么看起来这么狼狈?”其实不是狼狈,根本就是灰头土脸啊。海东的眼里闪过一抹顽皮,不过却没有人发现。
“别提了。”陈浩挥挥手,瞥了眼在一边故作无知的天喜,“被没义气的小人陷害。”他小声地嘀咕着。
你干的,嘿,不够意思哦。海东假装不解地转头看向天喜,眼神中实际上却满是戏谑。
你还不是一样。天喜回他一眼,故意瞥了眼几位长老那边——你真是滑头的可以啊。
呵呵,过奖。海东挑着眉,笑的开心。
大家八仙过海,各有各招。
☆☆☆ ☆☆☆
这种温暖的感觉……
让原本麻木的身体渐渐轻盈起来,充斥在身体中的痛苦渐渐远离了原本的意识。
唯一来自外界的刺激——是那不知道来自何方的——视线。
这种视线,这种形同刺探的视线,这种让人感觉无处躲藏的视线……
她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苍白的墙壁和医院里单调的吊灯。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她才转了下头,直觉转向那视线出现的方向。
“手术的效果虽然不错,但是毕竟是开心的大手术,而且过度麻醉的后遗症也不轻,所以你现在最好不要乱动,”一道有些冰冷的声音出现。
她眨了眨眼,似乎刚刚转醒的大脑还无法准确地接收现实。
“别动!”一只手出现,压住了原本要抬起的纤手,他抬头,毫不意外地看到她因为牵痛了手上的吊针而蹙紧眉头,他伸出手,准确地重新固定了针头。
“你……”她出声,带着氧气照的声音几乎是无法辨识的。
但是他却偏偏听懂了。
他突然笑了,手抚上她皱起的秀眉,“听话,就不会痛。”
她深黑的瞳孔猛然一变。
听话……就不会痛……
随着对光线的适应,原本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站在病床前的男人,让她有种错乱了时空的感觉。
曾经,当她还和自己小女儿一般大的时候,也是在这样一个苍白的房间里,也是这样一个英俊又冷漠的男人,对自己说了相同的话。
唯茜……那一直被自己努力遗忘的声音再次回响在耳边。
“沈唯茜,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与记忆相似的面孔,绽放了相似的微笑。
“沈……无……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