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形科事件簿》委鬼

60、第 60 章

　　此时，挂掉电话的王昱枫瞪着倔强着一张脸站在墙角的卢尚娟，气不打一处来：“私自行动，还暴露了行踪，你的专业能力就是这样的？”
　　“我……就是觉得她可疑！你自己不也准备调查那个谢辙吗？我帮你查过了，谢辙跟这个女人来往特别密切，他最近在大量消耗咖啡粉，而这些咖啡粉都是由简玦提供的，我跟踪她有什么错？”卢尚娟有些委屈，但毕竟是个太低级的失误，心虚还是占了多数，“就是不小心被发现了呗……”
　　“你还有理了是吧？我的情报我自己不会核实？我要是有证据，我会放任着她不管？你能耐了翻我的资料？保密协议都是假的是吧？”王昱枫气得一顿数落，直把卢尚娟说红了眼。
　　“我是想帮你啊！你不想替唐大哥报仇吗？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在为这个努力不是吗？以前就算是一丝一毫的线索，你都会紧盯着不放，为什么现在……现在你居然会为了这种事……跟我发脾气，这本来应该是你来做的事不是吗？”卢尚娟眼里闪着水光，看着王昱枫，“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我在帮你诶！”
　　王昱枫沉声：“连长的事不用你管，我这条命豁出去，也要给他讨个说法，但这不代表我会无凭无据随便逮着谁都当嫌疑犯，我是军人，你也是！你好好想想吧！”说完，他转身就走，走了两步之后停下，又说，“这次的事，我不会告诉卢队，但你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了，明白吗？”
　　“我……”卢尚娟还想说点什么，但王昱枫已经走远。
　　简玦家，项珺还在为王昱枫挂掉自己电话而火冒三丈，简玦听她说完之后，有些莫名，自己有什么值得警方关注的地方？虽然是个误会，可是，这误会怎么想都让人觉得怪怪的。
　　“哎，算了算了，既然是误会，那就不用担心了。”简玦见不得好友气呼呼的模样，反而安慰她。
　　这时，门铃响了，简玦一愣，项珺想起来：“谢辕！他刚刚停车去了。”
　　“哦。”简玦开了门。
　　项珺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嘱咐：“谢辕可是谢辙的哥哥，你不要在他面前提谢辙的事！”
　　简玦想到谢辙提到哥哥时那一脸的紧张，笑着点头：“嗯，我不会提的。”
　　谢辕上楼，将手里拎着的一盒炒面放在桌上：“我顺路带了盒吃的上来，听项珺说你直接从单位跑回来，大概饭也没吃吧。”
　　简玦接过炒面来，忍不住赞道：“谢主任，你太体贴了，难怪一页说你是妇女之友，真的！”她一路被跟踪回家，哪里有心思吃晚饭。
　　谢辕有些不好意思，笑笑说：“哪里……”他看了一眼项珺，后者朝他摆摆手。
　　“我可没说过！我说的是你温柔体贴，会哄女孩子开心。”项珺说。
　　简玦看看项珺，再看看谢辕，笑道：“行了，越描越黑。”
　　谢辕站到窗前往下看了看，说：“我来的时候注意了一下，没发现有人，现在什么情况？”
　　项珺叹气，晃了晃手机：“老王刚刚给我电话，说是他们那边有人搞错了情报，把小玦当成了嫌疑人，现在已经解释过了，人应该是走了。”
　　谢辕皱皱眉：“搞错了情报？”他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黯淡。
　　“嗯，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搞的，老王也不肯细说。”项珺郁闷的说。
　　谢辕又往窗台看了两眼，说：“既然这样，那我送你回去吧。”
　　项珺点点头，向简玦告辞，两人离开了简家。
　　走出小区的路上，项珺看向谢辕：“你刚刚有话想说。”
　　谢辕苦笑：“你总是这么敏锐。”停了一下之后又说，“我……之前，拜托邢哥帮忙查小辙，邢哥也跟王昱枫说了这事，我……我猜想，这事可能还是我引起的。”
　　项珺一愣：“小辙怎么了?”心说难道谢辕发现了谢辙的事了？可是那也不必请警察来查自己弟弟吧？
　　谢辕摇摇头：“我妈告诉我，小辙最近有些反常，大量喝咖啡，宿舍里还有女孩子的衣服……”
　　“啊……他们宿舍不是四人一间嘛，没准是别的同学女朋友的呢……”项珺赶紧说。
　　“嗯，我也是这么对我妈说的，可是……我发现他经常在一些奇怪的语音聊天群里挂机，邢哥跟我说，他们正在查的一个毒品案子，有几个被害人都有类似的喜好，我担心……”
　　“你担心小辙吸毒？！”项珺瞪大眼看着谢辕，“不，没有的事！小辙……小辙那么乖巧的孩子怎么可能吸毒，你想太多了！”她哭笑不得的说道。
　　谢辕有些疑惑：“你怎么这么确定？”
　　“呃……反正你相信我，小辙肯定没有吸毒，肯定没有！”答应了谢辙不说出去，但是谢辕的追问又令项珺有些负罪感，到底怎样才能让这两兄弟好好沟通一下呢？项珺绞尽脑汁，“对了，这次的国际动漫节你有没有兴趣陪我去逛逛？”
　　突然转换的话题令谢辕有些不知所措，但项珺竟然主动约他去看动漫展，这简直是梦寐以求！
　　“可以啊！虽然我不是很懂，不过应该挺有意思。”谢辕笑说。
　　项珺笑：“其实也我不是很懂，不过小玦有参加，她给几个COSer做妆容，到时候有表演，我要去给她捧场！”
　　谢辕笑着点头，心里却是：COSer？嗯，记下来，回家去了解一下是什么东西。
　　国际动漫节已经开始预热，许多COSer大V都开始在各大社交平台发布自己的作品。
　　其中著名COSer“北折枝”推出了几年前红极一时的奇幻电影《魔铃》中的精灵女主角COS妆容。
　　项珺看到这套妆容还是简玦发给她看的高清大图，不得不说，谢辙COS得确实相当传神，精灵的那种雌雄莫辩的空灵之美在简玦的妆容表现下被无限放大，显得格外灵动清纯，要不是事先知道，大概任谁都想不到这美丽的精灵女主角竟然是一位男生COS的。
　　半面妆：怎么样，折枝大大这个妆是不是美爆了？【/炫耀】【/炫耀】
　　一页君子：是啊是啊！真是美极了呢！
　　半面妆：哎哎？你竟然有空回我话，我还以为你要晚上回家才能看到呢！
　　一页君子：刚刚完成一台手术，休息着呢！
　　项珺笑得很舒心，孙庆丰的手术完成得很成功，她和谢辕重新制定的手术方案最大程度降低了出血量，孩子脸上的肿瘤已经被切除了，接下来只要防止感染，等伤口自然恢复就好。
　　孩子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项珺看到了紧张地站在门口的孩子的父亲，那老实巴交的汉子一看到病床被推出来急忙上前，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当得知手术成功之后，男人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倒是一旁的周老师镇定的拍了拍他肩，让他平静下来。
　　项珺看着电脑里谢辙的COS照，笑着摇摇头，这小伙子也是个有想法的人呐！
　　下午没有手术了，项珺打开网页搜索“北折枝”，很快弹出了十好几页关于北折枝的信息。
　　最近的一条新闻正配着谢辙这次的COS照之一，点进去看，发现是一个热评，将谢辙的COS与原剧中演员的剧照进行比较，称之为最还原COS，这则评论的下面是四位数的点赞，但是，也有不同的声音，有一些原剧演员的粉丝似乎并不乐意自己喜欢的明星被模仿，出口嘲讽谢辙的COS是蹭热度，也有说服装如何如何的。
　　项珺看着这些，想到简玦当初全职直播时遇到的那些人，不禁有些生气，这些人不懂得怎么尊重别人吗？
　　她将这些争吵的评论发给简玦看，气愤说：网上的人为什么戾气这么重呢？
　　简玦倒是淡定：习惯就好了，网络上总有些人看你不顺眼，你要是什么都计较那也太累了。
　　项珺苦笑：你们也真不容易啊！
　　半面妆：那可不嘛！对啦，动漫节时间是这周六、日，我帮你要了两日联票，你下班顺便来我这儿拿哦~
　　一页君子：能再帮我弄一张票吗？
　　半面妆：可以啊，你要带谁一起？老王？
　　一页君子：不是，谢辕。
　　半面妆：什么？你不怕他看到折枝大大跳起来暴走呀？
　　一页君子：我就是想让他亲眼看看动漫节，总这么瞒着并不好，这事小辙应该让谢辕知道，先让谢辕了解一下，再坦白可能更容易接受吧。
　　半面妆：唉！也是，那行吧，我跟折枝说一声，让他有个准备。
　　一页君子：麻烦你啦！
　　半面妆：什么话，跟我客气啥？
　　正聊着谢辕走进办公室。
　　“项珺，今天的报表……”他停下来，有些疑惑的看着项珺的电脑屏幕，“这个女的有点眼熟……”
　　吓得项珺立刻关掉窗口：“我开小差了！不好意思啊哈哈！”
　　谢辕瞪她一眼：“上班时间啊，你好歹给我点面子。”
　　“是是是！下次不会啦！你手术也完成了？”项珺岔开话题，谢辕今天有一台唇锷裂的修复手术，算时间这会儿应该刚刚结束。
　　谢辕说：“嗯，刚做完，我本来想歇会儿，副院长说要让我们提交这一个月来接诊的病历资料，我这不顺路过来找你吗。”
　　项珺连忙调出文档，说：“行，我知道了，我这就整理文档给他发过去，你呢？要我帮忙整理吗？”
　　谢辕的助理一直没有招到适合人选，项珺还兼着，所以她这么问了一句。
　　谢辕点头：“麻烦你帮个忙，我这边还有一个手术，半小时后就要开，我得准备着。”
　　“没问题。”项珺应声道。
　　谢辕把事情交待完，转身出去了，站在门口忽然又想到项珺电脑里那张女明星的照片，真的眼熟，到底在哪儿见过啊？
　　与此同时，一家网吧的卫生间，一个青年正捧着手机焦急的听着拨号铃声。
　　“喂？”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对青年来说如同天籁。
　　“王哥！漫展有人要在免费自助咖啡机里动手脚！投入量大约是200毫升，能让至少两千五百人至瘾！”
　　“知道他们把东西藏在哪里吗？”
　　“不知道，他们太小心，我打听不出。”
　　“知道了，你小心些，挂了。”
　　“是！”

　　周五，项珺没有手术，因此提前下了班，去简玦家帮她做漫展前的一些准备工作。
　　项珺以前并不怎么关注动漫，总觉得那是小孩子才会去玩的东西，而简玦和谢辙却给她开启了一扇奇妙的大门，她最近补完了好几部经典动漫作品，也了解了许多二次元文化，对于漫展项珺还真是好奇又期待的。
　　到简玦家楼下，项珺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熟悉或陌生的人影，项珺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太多心。
　　上楼，按响门铃，不一会儿屋子里兵慌马乱的响了一阵之后，门开了，谢辙一张娃娃脸探了出来：“哎呦，项姐来了！”
　　项珺走进屋，吃惊的看着一地的各种瓶瓶罐罐，塑料板，彩色纸，以及脸上手上都沾满了各种颜料的简玦和谢辙……
　　“你们……在玩彩弹射击吗？”项珺惊讶的说。
　　简玦哈哈大笑着说：“不是，我们在给折枝大大做新造型的COS装备！”
　　谢辙举着笔记本电脑，指着屏幕上一个黄衣少女，手里拿着一柄细剑，背上背着一柄巨大的剑，又俏皮又威风。
　　谢辙说：“这是我明天要COS的角色，我们在做那柄重剑。”
　　简玦招招手：“来帮忙吧，我们一起弄应该会快些。”
　　项珺懵懂地同他们一起坐在地上，简玦递给她一把小画刷：“我们帮忙涂底色，折板自己做材质，很简单的。”
　　项珺学着简玦的样，给一块块亚克利板涂上褐色，不多时涂顺手了，她就看着谢辙用一桶清漆混入一些咖啡色的细小颗粒调得半匀不匀的往亚克利板上小心涂抹，很快形成了树皮的模样……
　　“挺有意思啊……”项珺感叹。
　　谢辙笑笑，说：“我……我将来还想专门做影视场景和道具设计师……”说完，又有些沮丧的低头，“不过，大概也只能想想。”
　　项珺看看他，拍拍他的肩：“想做什么就去做，光想是想不出结果的。”
　　谢辙看着项珺，重重点头，心里不禁暗自打算起来，要是项姐做了嫂子，将来大哥要揍自己的时候，说不定可以求救！于是在项珺面前显得越发乖巧。
　　做了一会儿，谢辙啧了一声：“玦姐，颗粒粉又用完了！”
　　简玦应着声，递了一罐咖啡色的颗粒粉过去，项珺看着谢辙把一整罐颗粒粉倒进清漆里，忽然想起谢辕跟自己说的话……
　　大量喝咖啡……消耗特别快……
　　那边谢辙还在嘟囔：“这颗粒粉用起来也太快了，又贵，亏了亏了。”
　　简玦笑着安慰他：“但是你做出来的这套轻重剑，出完这次COS转手卖掉，总能回本的。”
　　谢辙想想也是，就不吱声了。
　　“这颗粒粉看着挺像咖啡粉的呢！”项珺说。
　　谢辙哈哈笑着说：“是呀！之前我买了放在宿舍里，结果我妈来看我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也问我，我就骗她说是咖啡，嘿嘿！”
　　项珺看着眼前这个大型“熊”孩子叹气，他大概不知道自己随口撒的谎究竟造成了多大的误会。
　　简玦敏锐地发现项珺神色中暗藏的苦笑，抽空悄悄问她：“怎么啦？”
　　项珺看了一眼还沉浸在制作道具的快乐中的大男孩，笑说：“没什么，我在想明天谢辕知道了真相，这孩子会不会屁股开花。”
　　简玦一愣，捂着嘴也笑了，悄声说：“我其实还没告诉他，谢大夫要去漫展的事呢！”
　　项珺忽然有种恶作剧的冲动：“那要不咱们不说了？这小子得吃个教训。”
　　简玦同情的看了一眼谢辙，嘴上却说：“好呀~嘿嘿！”
　　周六一早，项珺便接到谢辕的电话，说已经在小区门口等她。
　　王昱枫看着追踪仪上的绿点出了小区，随后开始移动时，皱了一下眉。
　　项珺已经几天没跟他联系了，两人各自都有工作要忙，项珺在医院的义诊手术台上连轴转，王昱枫则在接到线报之后，开始联合邢涛在漫展整个会场布控，加强安检，同时查找毒品源，几天来连好好睡一觉都是奢侈。
　　对王昱枫来说，每天唯一的乐趣大约就是看着手机上的追踪仪里那个绿点稳定的从项珺家到丁香医院，再从丁香医院到家，偶尔去一下简玦家，这样平静安全的移动着。
　　“在看什么？”一旁的邢涛探头过来瞧。
　　王昱枫收了手机，嫌弃的啧了一声：“起开，我看什么关你啥事？”
　　邢涛哼了一声：“嘁！不就是看你那宝贝项大夫呗，小气！”
　　王昱枫瞪他一眼：“你闲着没事了是吧？会场B2北边车库的布防安排好了？”
　　邢涛叉腰：“你这指挥谁呢？咱们现在是协同合作，我可不归你管。”
　　王昱枫不说话，就看着他。
　　邢涛被他看得有点虚，想想生气，挥挥手：“安排好了！”
　　王昱枫哼了一声，倒是笑了，邢涛这脾气还跟当年一样，随便一压就炸，有时候还挺好玩儿的。
　　“我去安检那边看看。”王昱枫说着，起身离开会展中心的监控室。
　　邢涛应了一声，也说：“嗯，我再叫几个人把所有的饮料供给点和自动贩卖机都检查一遍。”
　　两人分头行动。
　　王昱枫来到安检机旁，几名工作人员朝他点头示意，一路查看过去，并没有什么异样。
　　此时漫展还没有开，但是场外已经聚集了许多动漫爱好者，一些人在主办方事先拉起的警戒线之外朝场馆内拍照。王昱枫甚至听到有人议论，这次的主办方好手笔，连请的安保颜值都这么高……
　　王先生挑挑眉，心想：老子才不是安保！
　　不过颜值被看好，还是挺有些自得，王先生昂起头，迈着长腿进了场馆内部。
　　场馆内已经布置成了一片二次元的世界，各种动漫品牌，游戏厂商的展位大都已经准备就绪，一些专业COSer也已经入场，按各自COS的形象聚在品牌展位附近聊着天。一些彼此熟悉的则趁着人还不多，拍照留念。
　　王昱枫走过这些人，看到在巡场的卢尚娟，两人迎面遇上，卢尚娟哼了一声，扭头走开了。
　　王昱枫苦笑，这次可把这大小姐给得罪坏了，这都几天不理他了。可是王昱枫自问并没什么理亏的，也懒得去管她，忙着呢，哪有时间去哄大小姐高兴？
　　可好歹是老上司的亲妹子，又相识多年，王昱枫想起卢尚瑜曾一脸无奈的对自己说：“小娟这孩子是给我惯坏了，咱妈去得早，爸爸牺牲的时候小娟也才十岁，我想着她没了爸爸妈妈，只剩我这个哥了，我不宠她谁宠呢？结果一宠，就宠成了这么个脾气……你啊，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担待着点儿，小娟除了脾气有点倔，其他方面都还是过硬的，她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这么一想，王昱枫紧走几步跟上去叫她：“娟子。”
　　卢尚娟背对着他，嘴角往上一弯，扭过头时，又扁着嘴故作冷淡：“干嘛？”
　　王昱枫走近她，指了指一旁的展位：“展位多，今天巡视得辛苦你了。”
　　卢尚娟轻轻哼了一声，口气终于不那么凉了：“辛苦什么，都是工作……”她看了王昱枫一眼，低头，“你也挺辛苦，黑眼圈都出来了。”
　　王昱枫挠挠头：“哦，我没事，喝点咖啡就顶上了。”左右看了看，又说，“邢涛在检查饮用水供应点和自动贩卖机，场馆这么大，要不咱们过去帮忙看看？”
　　卢尚娟点头：“好。”
　　俩人一同往附近的一处自动贩卖机走去……
　　王昱枫走着走着，习惯性掏出手机来，打开监控APP看，忽然他眉头一皱，手机上的绿点怎么看都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停下脚步，卢尚娟疑惑的看过来：“怎么？”
　　王昱枫沉吟了一下说：“你先过去，我出去打个电话。”
　　卢尚娟张了张口，又闭上，决定还是矜持一点：“去吧。”她才不会去做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呢！
　　王昱枫走到一个人不多的角落，拨打项珺电话……
　　那边接得很快，项珺的声音传来：“老王？”
　　王昱枫应了一声：“在干嘛呢？”
　　项珺轻快的回答：“在去漫展的路上。”
　　王昱枫哦了一下，又问：“和简玦一起？”
　　“不，简玦他们是工作人员，现在……应该已经在会场做准备工作了吧，我跟谢辕一起去，他开车！”项珺看了一旁开车的谢辕一眼，说道。
　　谢辕用口型问：“王昱枫？”
　　项珺点点头，笑弯了眉眼，收获谢大夫白眼一枚。
　　王昱枫说：“哦，那……你们在场外多买几瓶水带进来，免得一会儿逛得口渴。”
　　项珺笑：“一看你就是没参加过这种大型会展活动的，会场里肯定有饮用水供应啊，再不行还有自动售卖机，我才不要背着几瓶水逛漫展，重也重死了！”
　　王昱枫语塞，最终只能说：“你们……玩得开心就好，漫展人多，注意安全。”
　　项珺哼了一声：“放心，有谢辕在呢！”
　　王先生今天也心塞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