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5、不幸流落咒术x战,x我5块助我一统咒术界 ...
-
“最近很有派头嘛。”
甚尔吹了一声口哨,笑道:“干得不错呀,姐姐。”
曜子没有被他突然的出现吓到,头也不抬地看着白羽歌岚最新给她的情报,回道:“哪里哪里。”
“不过——话都说到这里了,甚尔要不要加入我们呢?”
甚尔惊讶地挑眉:“我不是从一开始就入伙了吗?”
曜子拿着资料砸了他一下,后者也不躲,笑嘻嘻地给她砸:“少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她和甚尔每次见面都是私下,包括最开始同意结盟的时候。禅院家真正知道她们是一伙的人少之又少。
看样子躲不过去了。
甚尔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顺势坐在曜子旁边:“我不想和禅院家扯上任何关系。”
他漫不经心地说:“在你出现之前,我的计划是找个合适的时机叛逃,然后潇洒一生。”
“是吗?”
他混账地点头,身后摸了摸后脑勺,学着曜子平时恶意卖萌的语气回道:“是喔。”
即便知道曜子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他也不准备和禅院再有任何关系。
已经腐烂的东西,就该早早入土。
见状,曜子也不再勉强,随意地点头:“行,我知道了。”
她这样通情达理,问也不问,倒是让甚尔的逆反心上来了。
他凑近曜子:“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曜子一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的无奈表情:“好吧,为什么呢?”
甚尔满意了,把头缩回去,贱兮兮地笑:“不告诉你。”
“我从刚才就想问了,你到底在看什么?”
不是躯俱留的任务,不是分配制度的改革备案,反而像是对什么人的调查,密密麻麻的,看得他眼花。
“想知道呀?”
曜子笑意盈盈地抬头,放下手里的资料,朝着甚尔勾了勾手指:“你凑过来,我告诉你。”
他刚刚耍了她,狗都知道她会干什么。
甚尔摇头:“我不。”
曜子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这件事说起来还关系着甚尔呢,我还是因为姐姐这个身份,才不得不关心呢……”
“——什么什么?”
刚刚锻炼结束的两姐妹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枫当即期待地看向他们,问道。
澄对着甚尔点了点头,算作招呼,拉过风风火火的妹妹坐下。
她的捧哏终于到场了。
曜子满意地点头,无视甚尔的死鱼眼,接着话头说道:“我在调查的这个人,其实是个有精神疾病的脑残。”
“他谋算了一个长达千年的计划,就是为了把所有的人类都杀死。”
甚尔,澄:“……”
曜子平时在大事上是从不含糊的,加上枫也注意到了她对待这件事的郑重的态度,当即紧张起来,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曜子的肩膀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甚尔对着澄夸奖道:“你妹妹真可爱。”
澄想也不想地反驳:“你妹妹。”
枫就算再笨也知道曜子是在耍她了,生气地拧住曜子的胳膊肉:“——禅院曜子!”
曜子一边笑一边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
“你知道的,我从小就离开了妈妈,父亲也不在身边,我很不容易的。”
枫对这招已经免疫了:“少来!你这个混蛋!”
祈里正好端着早饭进门,见怪不怪地朝着她们打招呼:“吃早餐了。”
注意到甚尔,她略微惊讶了一瞬:“甚尔君今天也在吗?”
她只拿了四人份的早餐过来。
没等祈里起身,曜子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让他自己去,来蹭早饭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活该。”
甚尔“啧”了一声,用手揉了揉头发,到底没拒绝,不情不愿地起身。
祈里抱歉地朝他笑了笑,便被枫抱住手臂,叽叽喳喳地跟她抱怨曜子今早又干了什么讨厌的事情。
听到千年的图谋,明知只是玩笑,祈里仍然不受控制地担心起来。
她看向曜子:“真的没问题吗?”
曜子正在往嘴里塞鸡蛋卷,点头含糊道:“没问题的啦,区区脑残。”
枫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
“我看这个脑残也是你随便糊弄我们的。”
澄的眼睛弯了弯。
她倒是不那么觉得。
但是为了不让她们担心,澄最后还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和曜子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你搞得定吗?
没问题。
枫越说越来气,眼见新一轮的战火即将爆发,祈里连忙岔开话题:“呃,今天的汤很好喝呢,枫觉得呢?”
甚尔大大咧咧端着早饭坐在她们旁边,见枫的注意力果然被祈里转移,往嘴里塞了一口饭,轻嘲道:“蠢货。”
他的声音很轻,枫没有听到。
澄笑眯眯地说道:“说起来,赌场是什么样子的呀?”
祈里警觉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问?”
甚尔心中警铃大作,暗骂了一声狐狸。
就见澄故作天真地歪头,将目光对准了他:“上次听甚尔提起的,他说很好玩。”
甚尔:“……”
三人的视线齐刷刷对准了他。
曜子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但她肯定不能自爆,于是痛心疾首地看着甚尔:“你怎么这么学坏了!”
枫不赞成地说道:“就是啊!曜子已经是个混蛋了,你居然还要变得比她还要混蛋!”
“喂喂喂什么叫比我混蛋啊?”
真正让甚尔感到紧张的,其实是祈里的态度。
和澄那个笑面虎不一样,祈里的笑和温柔都是发自真心的。这也意味着生气起来尤为可怕。
而且,甚尔最不擅长应对的就是祈里这样的……
长辈。
这与其他所有人的相处都不一样,甚尔活到这么大,从未受到过来自长辈的关心和怜惜。
每次面对祈里,他都会打从心里升起一种来自灵魂的颤栗。
不适,是与恶意不同的不适,想要躲避,又不舍得,只能僵硬地点头。
祈里的神情严肃下来,认真地问:“甚尔为什么想要去赌博呢?”
“……”
“只是好奇而已,放心吧,我没有染上赌瘾。”
见他这么干脆的保证,曜子和澄都惊讶地看了一眼甚尔。
这么乖?
祈里点头,心中的担忧散了一些:“甚尔是个好孩子。”
“可以的话,以后请不要再去赌博了。”祈里说。
曜子跟澄小声耳语:“看到没,他耳朵红了。”
澄从包里摸出相机,毫不客气地对准甚尔连拍数十张:“看到了。”
闪光灯没关,刺眼的灯光照在甚尔眼皮上,他恼羞成怒地回头:“吵死了!”
曜子和澄蛐蛐他的声音顿了一秒,再次肆无忌惮地响了起来。
“害羞了吧。”
“绝对害羞了。”
-
甚尔被她们气走了。
曜子喜提“气走弟弟”成就二连。
……奇怪,她为什么觉得是第二次?
吃完早饭,枫拉着澄风风火火地去里院探望双胞胎了,只留下曜子和祈里两人。
听闻祈里的故事后,白羽小姐豪迈地为她们调配了两个专职照顾孩子的人,祈里因此从繁重的抚养任务中解放出来。
这样悠闲的时刻,她似乎从未拥有过。
不作为谁的女儿,不作为谁的妻子,不作为谁的母亲。
只是为了祈里,为了她自己而活。
祈里感到了一种茫然的恐惧,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才好,明明许诺过自己会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可她真的可以吗?
作为闺阁少女长大,她空学了一身讨好男人,宜室宜家的本领,到头来却什么也不会。
她不像枫和澄那么年轻,经历过生产,她的身体很快亏空下来,没有精力再去学习体术。
她没有白羽歌岚那样的身世和头脑,可以和曜子结为盟友,与禅院家分庭礼抗。
她没有信那样的谋略,不善言辞,并不喜欢周旋在人群中间。
她到底可以做什么呢?
这份忧虑在她心中盘旋多日,未曾对任何人宣之于口。
很多个深夜,当她再次被噩梦惊醒,惊恐未定地起身确认真希真依的存在,才会惊觉她已经从地狱里逃出来了。
禅院祈里的价值是她的子宫,她的温顺,那么祈里呢?
祈里的价值是什么?
她的目光从安睡的双胞胎上缓缓收回,落到窗外高悬的明月上。
这份恐惧,只有月亮知道。
曜子懒洋洋地伏在案上,嘴里叼着一支笔,状似无意地朝她调侃道:“其实那个脑残真的存在。”
祈里发散的思维随着曜子的话骤然收回,她用力攥紧了拳头:“……曜子小姐需要我们做什么呢?”
曜子将整理出来的资料递给她:“喏,就是这些。”
毫不设防的信任再次让祈里屏住了呼吸。
——曜子特意挑了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场合告知。
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怔愣片刻,祈里认真地一张张翻看过去。
档案上记录着很多人的生平,初始年份甚至横贯了九百多年。
这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的职业,籍贯,生活习惯,交往的人等等,却没有任何共同点。
曜子废了这么大的劲拜托白羽歌岚收集的东西,肯定有什么她没注意到的关联。
祈里不确定地说道:“……缝合线?”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些人的头上都有一条狰狞的缝合线,从头顶平整的滑过,看上去可以直接掀开看到头盖骨。
“是一个组织吗……?”
曜子打了个响指:“bingo,很接近了。”
见祈里一副茫然的表情,她张开双手揭晓答案:“其实是一个人啦,同一个人。”
祈里震惊地睁大双眼:“……怎么会?”
她翻出一张被曜子着重的标记的,名为“平林茨”的女性的资料,迟疑道:“那她是位女性?”
一提到这个曜子就想笑。
“不不不。”
曜子晃了晃手指,眼里满是敬佩和笑意:“它是个男的。”
祈里:“……?”
她好像有一点听不懂日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