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欠但温厚的男人》汪清辞

22、春雾

　　夕雾初散，楼前青山娆清溪。
　　景色甚妙。

　　但京城之行，我总觉蹊跷。

　　经过了这几天的打探和接触，我晓得了李周山为什么能成为今天的李周山。
　　他早年靠倒卖火药摆脱农民的身份，再靠钱买下了码头经营权，后来又垄了京城的酒水供应，最后把女儿嫁给皇帝和达官贵人以巩固地位。

　　弹劾奏折接二连三递上，我预感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边关军饷降了一半。克扣军饷，士气必然跌落。

　　没钱了，大家都吃不上饭了。本来大家就是拿命在拼。没钱，谁跟你玩命啊？

　　三王爷找到我，他说他愿意资助我们。
　　我也盘算了手头的银两，想着一定能撑到战争结束。

　　烽火连天，三王爷陪同我一起回边关。
　　他说他去了，能激励战士们。

　　边塞硝烟弥漫，土地被连年的战火摧残得破败。
　　三王爷勒住缰绳，对面远远驰骋而来的是将军。

　　白色战马英姿飒爽，稳稳停在我们面前。

　　三王爷道：“冯霍，不必多礼。如今这局势，对我们非常不利。军营不可一日粮草匮乏，圣下又下令克扣军饷，本王已竭尽所能筹备银两，你可定要守住土地，不可让那虚伪的卖国贼赢了去。”

　　将军看起来心情非常不好。仿佛满腔的怒火已冲天。
　　“我真想干他！我干死他！”

　　三王爷安慰将军道：“你别冲动。”
　　“他就是个祸害，我真想干死他。”

　　经过连年的征战，战士们身心疲劳。三王爷一来，大家都心情都不再是哀嗷嗷了。
　　三王爷和我们分析了敌军如何狡诈，朝廷如何内忧外患。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三王爷一众连夜赶回京城了。

　　夜色沉闷，将军不停在指挥台前踱步。
　　我感觉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敢打扰将军思考，乖乖坐在那里。

　　“伊秋，你知道吗，越往上走，空气越稀薄。我现在只想喘口气。”
　　将军望向我，眼里满身黑色的苦楚。

　　“伊秋，有的时候，我也会妥协。破局成功的概率不足一成。如果我有绝对的把握，谁tm妥协呀！”

　　我抚摸着将军的肩膀：“慢慢来，我们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我要用他的头颅献祭家国！”

　　我道：“李周山财力雄厚。他早年□□，那可赚老鼻子钱了。”
　　“你调查他了?他会知道的！官场水很深，你别掺进来。”将军的语气急迫，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如果水很深，我倒是想到了两个办法。第一，往高处爬，别淹着自己。第二，高超精妙的游泳技术，可破一切。”
　　“伊秋，官场如战场，利益链复杂。如果我们想往高处爬，不靠着三王爷，我们爬不上去。我本想着提高我们打仗能力，可是皇上克扣军响，这么一搞，李周山□□给我的宿敌，两头通吃，尤其是兵器。”

　　帐内昏暗，将军脸色惨白，我明白局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
　　几日之后，从京城传来消息，三王爷的二儿子强抢民女又调戏各个大臣之女，龙颜大怒。

　　弹劾的折子一拥而上，都说三王爷教子无方，犹如皇家脸面。

　　李周山真狠。我们的靠山，三王爷，也被他整了。

　　将军脸色阴沉，关节泛白。
　　“小人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