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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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就是婆婆，不是老娘，老娘不会因为吃一顿饭穿什么衣服而与你心生芥蒂，但别人的老娘——婆婆可不好保证。上官羿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自己前去应邀若是没有穿得很正式会不会让婆婆觉得自己不尊重她。说道正式的衣服不算那件被上官羿唾弃到谷底的小鸟服就是身为明浩亲王的亲王服，可他要是穿了亲王服去赴宴定会让人觉得他没有身为庆元皇后的自觉，心中只有明浩。
现在摆在上官羿面前的问题是亲王服穿不得，小鸟服不穿，有那么一秒钟站在衣柜前的上官羿生出了临阵脱逃的想法，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装个病什么的借此不去。
不知老天是不是偏爱上官羿多一点，反正就在他动心思想办法躲过去时外面突然有侍卫急匆匆跑进来禀报，说京城外的右翼营发生暴乱。
乍一听到次消息，上官羿差点乐得一个高蹿起来。把人打发到院里等着自己，他赶忙随便翻出件衣服换上，扯下脸上的假脸皮戴上面具，蹦出屋子高高兴兴的平乱去了。
有谁知道除了面对汪汪而从未因其他事打过怵的上官羿会因一顿饭而弄得惴惴不安。
听到太后传话让自己过去吃饭的口讯展廷显同时也收到了上官羿出宫处理右翼营的暴乱的消息，整理好一上午批完的奏折展廷显在一大群侍卫、太监、宫女的簇拥下来带太后摆午膳的慈宁殿。
一进屋间看见里面除了坐在上座听人念经文得太后还有某个不招人眼球的家伙在。“儿臣给母后请安。”展廷显走上前对太后行礼。
“嗯，坐。”太后往一旁挪了挪位置，拍拍身边示意展廷显坐下。等众人向展廷显叩过头后太后往门外望了望，转头对展廷显问：“皇后没跟你一起过来？”
看见低眉顺眼站在一旁的悦宜公主展廷显哪会不明白太后今日让自己与上官羿过来吃饭的初衷，看样子是要说和双方。“刚刚城外右翼营传来消息传来，他赶过去处理了。虽说也有人可以去做，可右翼营里待得是些什么人母后也知道，这时没有谁比他去更合适。”
左、右翼营可谓是护卫京城安全的两个重要护卫营，左翼营的大权一直握在历届皇帝的手里，而右翼营大权则一直被家几外戚瓜分把握。既然自己不能掌控却也不能落到一家之手，也算是一种制衡的手段。
上官羿嫁进来后便把右翼营的事情揽过来处理，不过那里毕竟是对方掌控多年的地方，因而他只能小心谨慎的慢慢往里渗透自己的势力，想着有一天即便不能全权掌握起码也能收回一半。
要么不动，动，就要占下一半，上官羿还未自负到认为他可以一下子就把权都收回来，然三足鼎立或四方平分的局面是上官羿极力避免的。
因为谁知道一盘散沙各自为政的一群人会不因为自己的介入而抱团在一起，那岂不是给自己树个强敌起来。所以上官羿蹦蹦哒哒出门前已经想好，他去右翼营绝不是奔去解决问题而是让问题变得更严重，最好把事情弄得再大些，到时他们说不定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一半人踢出局。
吃午饭时，碍于太后的面子展廷显勉强给了对面女人一个好脸色，也代上官羿接受了对方的道歉。吃过午饭展廷显陪太后喝了杯茶聊了一会儿，当他准备起身离开时谁知一直只是微笑听着是不是点点头的太后突然出声。
“皇儿，你为了皇后不再纳妃也不准备再让以前的那些妃子为你生育龙种，这些哀家可以不过问。你要守着皇后就这么过下去哀家也管不得，不过别忘了你不仅是一国之君，不单是皇后的夫婿更为人父。皇子们不急，可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公主在，虽然还早但也该想想她们议亲的事情，你子嗣单薄，膝下就只有这么两个公主想必他日你也舍不得让她们和亲，所以哀家希望你与皇后现在就开始替她们好好看看人家。”
太后的话让展廷显想起自己绝大部分的时间不是在忙政务就是与上官羿待在一起，一整年下来与自己孩子相处的时间甚少，特别是与两个女儿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这令展廷显感到十分愧疚，忙应承道：“母后说得极是，是儿臣的疏忽，回去儿臣立刻为她们挑选好人家。”话虽这么说可展廷显岂会不知这天下想嫁得好又很难实现的莫过于公主。
单驸马不参政这一条就让众多年轻才俊纷纷唯恐躲之不及。
“这事也还没那么急，慢慢来慢慢挑。不过依哀家之见眼前还是让她们多与皇后接触一下，既然他做了皇后那你的子女也理所应当是他的子女，断没有凉在一旁不闻不问的道理。”除了讲和这才是太后今天要说得最重要的事情。
“母后……”展廷显很想为上官羿辩解，不是他不管那些皇子、公主而是不好管、管不得。皇子还好说，但与公主们在一起总是难免被一些好事之人传些难听的话出来添堵。“不是皇后不想与他们相处，而是里面牵扯进太多事情。”
“你说的事情我理解，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神扫过身边时候的众人，看着他们陆续退了出去太后这才拉起自己儿子的手拍了拍。“哀家那些孙子不能说都是人间龙凤却也着实有几个不错的。皇后是男子不可能有子嗣，虽然太子孝顺又与他亲厚，可谁能保证他日两人也依然能亲如父子？世事无绝对，皇后为你拦下所有得罪人的事，因而你也该为他想想，将来有什么时多些保靠不见得是坏事。皇后的书画、琴技堪称一绝，哪怕只与他学些皮毛也是受益匪浅，而且将来他不单单是两个公主的靠山，或许哪一天他也需要两个公主支持也说不定。”
太后所想虽有私心却不可否认她也是真心为上官羿打算，展廷显心里自然是感激加感动，想了想最后决定把回来路上二人的对诸皇子表现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着展廷显的话太后先是眉头紧蹙，随后听到儿子与儿媳的决定只得幽幽叹了一口气。父子之间亲近都要有所顾虑不得不说是皇家亲情的悲哀，可于现实跟前却也不得不如此。就像把老大与老十待在身边调-教，既不能把他们当做工具一般培养显得太过冷漠让人心寒生出怨恨，也不能因表现得太亲热与宠溺让他们生了非分之想，这个尺度并不好把握。“你们二人看着办吧。”有些疲惫的太后摆手道。
人老了自然希望家和万事兴，特别是自己曾经经历过腥风血雨的老人更佳希望子孙们可以和睦相处。
瞧见太后脸露疲倦展廷显赶忙伸手扶着人在软榻上躺好，内疚道：“都是儿臣不好居然说这些让母后烦忧”此时展廷显有些后悔自己说得太多让他人跟着幽心，总之都是那位置闹得。利益的诱惑太大以致在它面前没有血缘相牵，有的只是父子反目，手足相残。“母后歇着，儿臣那边还有奏折需要批改。”为太后拉上丝被展廷显准备叫人进来，不想刚要起身便被人拉住手。
只见太后很慎重的抓着自己的手，认真道：“陛下，你毕竟子嗣单薄，念在骨肉亲情的份上他日要真到了……网开一面留其一条性命吧，也算是尽到父子情分。”
“母后不必为此烦忧，说来我们这也是杞人忧天，也许不会有这么一天。十年，我们还有时间，您要相信儿臣与皇后。”对上官羿来说其他皇子比不得展铭瑀，但对展廷显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儿子都一样的，和和美美再好不过。
所以展廷显眼前最大的愿望除了上官羿能乖乖点听话别再搞风搞雨搞惊心惊吓自己，就是希望在众皇子成年前把有私心和不安分的外戚逐一铲除。没了他们在背后唆使、鼓吹和支持，皇子仅凭自己一个人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大风浪。
安慰过太后展廷显离开寝殿，回到御书房继续处理公务顺便等待上官羿归来几带回的消息。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还等回来上官羿一张写满不悦的臭脸。
“先机也总不能老是被我们占尽，如实他们这么容易除掉也不会等了这么久，日后还有机会。”虽然上官羿回来一句话未说可展廷显看得出来这人很受打击，想来还是他们自己小瞧了对手。几次得手与目前优势让他们掉以轻心的认为此刻能占到便宜，却忘了他们面对的那些人是几代帝王的心病，又怎会那么容易被剔除。
不过一盘棋有退有进才有意思，赢得太过简单反而没了乐趣。
“对了，母后下懿旨让两位公主从明天开始跟着你。”睡前，展廷显忽然想起来太后昨日与自己说的话，对刚刚爬进被窝准备睡觉的上官羿转达，然后瞥了眼掀被子一个激灵坐起身的家伙自己翻身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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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为止上官羿对女人的了解与认知仅仅局限为他所接触过得女人，其中人数虽也不少但绝不包括小孩子。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去欺负去欺负七、八岁的年纪的小男孩和三、四岁的男孩抢糖吃，但在同年岁的女孩跟前上官羿不是手忙脚乱就是直接躲得远远。
以上官羿从小在上官家带孩子的经验而言，男孩子可以随意揍肆意欺负，女孩子则要小心翼翼的娇贵养着。因而现在上官羿宁愿去教导一群半大小子也不愿意把精力耗在小心呵护两个女孩身上。若是上官家的女人上官羿咬咬牙也就忍了，可那两个将被送到自己身边的不是。
即便接触不深但在调查诸位皇子时他也为遗落下仅有的两名公主，因此对两位公主上官羿大致有些了解。例如四公主的母妃因出身书香门第，所以在其影响下四公主可谓是才艺双修、知书达理，十几岁的年纪就显现出了皇家公主的气度，据说其即兴做诗的才华令众多才子都自愧不如。这位公主不但为人和善深受身边人爱戴，每月施粥、舍药的举动更是令她在民间博得好评。
要不是她贵为公主婚事必须由皇帝做主，想必公主府的大门很有可能要被京城里的贵妇们踏平，即使这样她对每一个呈帖拜访的命妇们无论品阶如何一律礼遇对待。
瞧瞧，这还是人吗，这还是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女孩吗？
回想起上官羽十二岁的时候每天做的事情不是好吃懒做就是把自己当跟班一样使唤，并且整天转着圈想得都是些坑蒙拐骗的赚钱之道。不说从前，就是现在上官羽这个女人也依然是不会诗词歌赋，不会琴棋书画，就是给衣服补个洞也能把衣服前后缝到一起，除了一脑子赚钱之道就是一肚子坏水。
当日听到下属的禀报，上官羿不得不把自己曾经的苦难经历翻出来吐吐苦水，然而上官羿也与这种一言一行皆堪为范本的人无法相处，因为太累。你叫他敬着这样的人上官羿做得到，可要让其与这样的人亲近可着实难倒他。
至于那个六公主，虽也贵为公主，可与四公主一比简直就是小可怜般的存在。据说每天就是待子屋子里绣花绣草绣东西，生母对其也不上心。都贵为公主，可六公主往四公主身边一站十足十的根本样，简直就淹没在四公主的光环之下。如果说四公主是月亮，那六公主连星星也算不上。
六公主的遭遇让曾有过相同经历的上官羿十分那啥，万分怜悯这和自己过去一样的小可怜、小透明。
第二天一早，上官羿首次比要去上朝的展廷显早醒，而他醒过来就表示展廷显别想继续睡觉，更何况想到自己几个时辰后即将面对问题上官羿越发的心里没底。直至展廷显穿好龙袍准备出门去上朝时上官羿依然扯着他的袖子不撒手。
“你真真不陪我去？”上官羿可怜兮兮的看着正死命往回扯衣袖要离开的展廷显，悲戚的质问：“你就不怕瓜田李下，人言可畏，你就放心我这么一个风流倜傥，优秀非凡的人物与她们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待在一起传出风言风语。”
还什么‘瓜田李下’、‘风言风语’，展廷显在心底忍不住要唾弃上官羿，却也不得不边安慰边试图把自己的衣袖从上官羿的爪子里拽出来，只得说：“宝贝，我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忙真真不能陪你去。不过我午膳的时候一定过去陪你吃饭。”
“真的吗？”眨眨眼睛上官羿不确定的问。
“真的，而且你管别人怎么说，反在再没人能比我更相信你不是，你不过是去和她们两姐妹培养一下亲情，又不用做别的什么。再说宝贝，你要知道这个世上不是所有女人都跟大嫂和四妹一样。”展廷显口中的大嫂指得自然是上官羽，而里面的四妹则是上官家的四小姐，这两人简直就是极大的反差。
一个是热情似火，一个是冷寒如冰，
终于从上官羿手中完整的扯回自己衣袖，展廷显玩笑着做出不屑状道：“别人不清楚我还不知你看女人是什么眼光，就是又风言风语那都是抬举你，你有什么委屈的。”
拿着筷子在面前盛着粥的饭碗里搅了搅，上官羿听过展廷显的话后无比认真的点点头，抬起头用让展廷显放心的语气道：“你说得还真是，不是前凸后掘水蛇腰的女人别想让我动心思,想当年老子床上的女人哪个不是成熟的桃子，待熟得小青杏？切，还真进不得……嗯嗯嗯……”叼着被人突然塞进嘴里封口的包子，跑到窗前望着外面摔门而去的身影上官羿异常得意。
于是拿出嘴里的包子上官羿边嚼边朝生气的展廷显高声喊道：“亲亲，虽然我有过不少人，虽然你不前凸后掘，但我依然只爱你一个！哦呵呵呵……”看见展廷显因自己的喊话一个踉跄险些崴脚上官羿站在窗口手举被吃了一大半的包子大笑特笑，笑得前仰后合险些咽到。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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