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馅儿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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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大师】：懋哥[摸头]今天别带包子了，我做夜宵[酷]
【梁懋】：好～要买什么菜？我五点多可以溜出来送回家
【梁懋】：但下班要九点半了[哭]你做好就先吃吧
【风水大师】：手机点就行，吃什么？等你回来一块儿
【梁懋】：哥你真好[哭]我吃啥都行！
【风水大师】：嘿嘿，做个饭而已，叫哥多生分呐~
【梁懋】：哥……你是不是不记得你生日那晚的事儿了？
【风水大师】：……[裂开]我干嘛了？
“梁懋，客人都来了，还在那玩手机！”陈叔隔着空气远远给了他一拳。
“诶！”梁懋慌张地把手机塞进兜，换上微笑跑到窗口前。
距离一近，陈叔不用再打空气，直接上脚踢了踢他小腿肚。
“愣着干嘛，跟人说话啊！”陈叔在他耳边用气声说。
梁懋吓得一激灵，照陈叔叮嘱他的套话念：“欢迎光临，您要吃点什么？”
但这位客人显然不按套路出牌，看过茴香鸡蛋馅儿饼、烧饼夹肉、手抓饼，最后却要吃灌汤包，咸豆腐脑打包完他才说只吃甜口，免费赠送的咸菜只吃豌豆不要榨菜，让梁懋帮他挑出来……梁懋到最后完全像个机器人，听见什么指令就做什么。
“一共……一共十块二。”梁懋把打包完的袋子递给对方。
客人从钱包里掏现金时，陈叔又踢踢梁懋小腿，“抹零。”
“啊？”梁懋机械地找给客人八毛，满头雾水地摸了下窗口的铃铛。
“笨！”陈叔恨烂泥扶不上墙地敲了梁懋一拳，“机灵一点儿啊！客人指东你不敢往西，你挺有服务精神，咋不直接带人见识见识祖传秘方？人少就算了，下回人多你就别理他。还有那两毛，我让你抹零！抹零头！你摸铃铛干嘛？留那两毛准备治耳朵吗？”
“不好意思陈叔……我下次注意。”梁懋垂下头听骂，像陪齐沨打游戏一样，碰见无意义的骂声炸弹就跳过，传授经验的就当吃金币一样记在心里。
想到齐沨……
完蛋了！他好像还没回齐沨消息！
但陈叔揪着他从0开始培训业务，一刻偷偷玩手机的机会都不给，梁懋想了想，那天晚上的事儿一句两句也说不清，干脆回家再说吧。
陈叔最近想把下晚自习的高中生纳入目标客群，营业时间也跟着延长。
但工作时间长，工资却不涨，除了梁懋，两个年轻店员都闹着要罢工辞职，老员工张姐倒是没啥异议，但她女儿刚刚创业成功跻身富豪，张姐虽舍不得干了大半辈子的早点事业，也无奈投身旅游业，为世界消费添砖加瓦。
店主改革偏逢员工流失，梁懋一人做三个半人的工作，更何况陈叔心情不好，看梁懋哪哪都不顺眼，一时半会儿又招不到新人，两个人只能这么干磨，天天磨到九点多。
“凭啥啊？”
齐沨气得把筷子一扔，都忘了继续问梁懋他那天晚上干了啥，脸颊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喝了酒，“他就是欺负你好说话。他自己当甩手掌柜，啥也不干。是你心善你仁义，你把自己一人掰成四个人使，没你这店都要关门大吉了，他得供着你！干什么还欺负人呢！”
“莫生气，莫生气，吃饭嘛～”梁懋连忙把一大口红烧肉塞进嘴，又捡起筷子碰碰齐沨手背，“陈叔就是最近不太顺心，其实他之前对我挺好的，跟我说话也笑呵呵的。而且我刚来北京没地方住，还是他收留我的嘛。”
“不行！别共情什么资本家，你也罢工！起码把该有的工资争取到啊！实在不行你就辞职！找不到别的工作你跟我一块儿混日子，多你一口饭的事儿，我还养不起了吗？”齐沨一拍桌子，大有要把银行余额拿出来给梁懋证明的意思。
梁懋赶紧搂着齐沨的腰，把他抱回椅子按住，“莫说胡话咯，你对我够好了，房租都只收二百五，还给我做饭吃，我都不晓得咋个报你的恩，哪能又叫你养我噻。”
见用筷子不行，学了一整天变通的梁懋改用手指蹭了蹭齐沨。
指腹薄茧划过手背，痒痒的。
齐沨忽然不动了，撇着嘴接过筷子，色香味俱全的菜摆了满桌，他却只顾闷头扒拉米饭，时不时停下看梁懋一眼，眼周不知怎么一片通红，却什么也不说，又把头埋得更低，继续嚼嚼嚼。
梁懋歪了歪头，按陈叔的描述，齐沨这样子，是……欲言又止。
“你……有话要和我说？”梁懋问。
“没。”齐沨干脆把剩下几口饭全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物理意义上堵住了嘴。
“想说就说嘛，只要你别把我赶走……我什么都能接受的。”梁懋垂下了头。
对面半天没声音，梁懋还以为他说中了，心里难受得慌，眼睛也不由自主地泛酸，“啊……让我走也没事的，我不是个好租客……租金给的少，还会打扰你睡觉，又要拿上班的事烦你……”
齐沨还是没说话，但突然给了他一棒槌。
梁懋抬头一看，齐沨被米饭噎得满脸通红，他连忙跑到厨房倒水，慌得把齐沨圈在怀里，端着杯子一口一口喂水，终于把饭顺了下去。
齐沨靠在梁懋怀里，喘气声顺着他耳廓钻进大脑，比以往更深更沉重，但也更好听，“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好？”
“没有吧……”梁懋绞尽脑汁思考言外之意，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问这个？”
齐沨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你说我是你家人，是你朋友对吧？”
“对！”梁懋对这件事非常笃定，重重点了点头。
“我存款够买一家早餐店的，以后我当你房东、家人、朋友，也当你老板，算不算最独特的？”
“啊？”梁懋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齐沨是要开早餐店雇他当员工，他被天上掉馅饼砸得快昏了头，“你不用为了我……”
齐沨打断了他，深吸一口气，一股脑把想说的话说尽：“你对别人好，尤其是我讨厌的人好，我会委屈，会嫉妒，会想把你绑起来独占，让你只对我好。我也知道这不现实，但你能不能……对我最好？”
他说完又垂下了眼，不敢看梁懋，甚至也不敢呼吸，只是定定地等着回答。
梁懋咬了咬嘴唇，还是没忍住眼泪，扑进齐沨怀里，埋在他肩膀，呜呜汪汪地哭着说：“哥，你是、是对我好，对我最好的人，我当然……当然要，对你最好！”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馅儿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