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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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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虫松开他的手,声音嗡嗡的说了些什么。
但华献的耳朵被刚才的爆炸声影响,根本没听清。
不过那点声响却让他判断出来,这只虫不是莱维斯。
华献眯着眼睛,渐渐适应了训练室的光线,立即看向那只虫。
是带他去见莱维斯的那只军雌。
莱维斯没有追过来!
华献一时间有些失落。
他知道莱维斯并没有错。
华献也不是在生莱维斯的气。
只是伊曼的那句话影响了他,让他对自己的存在和价值都产生了怀疑。
华献无处排解这些情绪。
所以他才想从莱维斯那里得到肯定。
只是莱维斯做出的反应太明显,让华献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真的和伊曼说的一样,又虚伪又恶心。
在雄保会无形的压力下,莱维斯才嫁给了华献。
而华献以利益所得者的身份,怜悯似的玩起了夫夫游戏。
还试图让莱维斯贬低其他虫,用以安慰自己。
做出这些事的华献,和桑西那个以打骂侮辱雌虫为乐的雄父,又有什么区别?
华献的情绪更加压抑,也不理那个嗡嗡叫的雌虫,直接坐在地上,抱着双膝流泪。
那只雌虫见他坐下,虽然一脸为难,但嗡嗡响的声音总算安静了下来。
他坐到离华献远一点的位置,紧盯着他。
华献也不做什么,只是委屈的眼泪都停不下来。
他觉得伊曼的话太重了,还不识好人心。
自己好心安慰他,他却冲自己发脾气。
还有莱维斯也很笨。
跟过来哄一哄自己,以后他不得死心塌地的对莱维斯好?
但华献又缓缓忍住眼泪,觉得都是自己的问题。
是自己很虚伪很恶心,伊曼只是看出来了而已,莱维斯只是没哄他而已。
他抽抽搭搭的,用衣袖搽干净眼泪,打算去找莱维斯和好。
坐在一边的军雌却突然出声,经过这么久,耳鸣已经好了很多,声音听起来也不再是嗡嗡响。
他问华献:“您好受点了吗?”
华献一愣,觉得很丢脸。
他完全忘了这个雌虫!自顾自的坐在这里哭了好一会儿了。
这要是云君冰看见,不得嘲笑死他。
但也可能是兰秀看见,温柔的安慰他。
那个军雌见他愣住,对他笑了笑,用透着一股温柔的声音,再次询问他:
“发生什么事了?您不是和上将在一起吗?”
华献对他颇有好感,扭捏了一会儿,就开口回答了:
“我心情不好,来发泄一下。”
那个军雌安静听着,示意他继续讲。
华献就向他描述:“我的两个朋友吵架,我去劝,结果被其中一个骂了一顿。
关键是他骂的很有道理,我找不到理由反驳。
又觉得我去劝架,是为他好,他还骂我,就很委屈。”
那个军雌听完,沉默了一下,对他说:
“确实委屈,您夹在两个朋友之间,本来就很为难,他居然还不识好。”
华献听他为自己抱不平,感觉心口的气都顺了一些,就继续和他聊:
“是啊,作为朋友,他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军雌就说,“那确实是他的错,您那么关心他,他一点不在乎,还把您也骂了,这事搁谁身上都得委屈到哭。”
华献听见他说委屈到哭,就又尴尬起来,没再说什么。
那个军雌就站起身,走去拿了两把激光枪,对他说:
“我看您会用枪,只是打的不准,要不要学一下?”
华献站起身,见他向自己走过来,问,“你要教我?”
他把一支枪递给华献,点点头,开口说:“再发泄一下。”
华献一听,接过了枪,边看他的动作边问:
“你看见我开枪了?”
那个军雌瞄准前面的靶子,一枪打到靶心,回他:
“是啊,我刚就在走廊,见您进来,就跟过来了。”
他给华献让出位置,继续说:
“来试试。”
华献站过去,学着他的样子把胳膊伸直,一枪打出去,依旧没中靶心。
那只军雌就指导他:
“您双腿分开站,把肩膀放平,胳膊抬到和肩膀一样的高度,再瞄准试试。”
华献照做,一枪打出,光弹穿过了靶心。
那个军雌很开心,对他说,“对,就是这样,你可比我弟弟厉害多了。”
华献也开心起来,随口问他:
“你还有弟弟啊?他也是第八军团的兵吗?”
那个军雌表情有点失落,但没有多说:
“那倒不是,他就是个普通小孩儿。”
华献也没继续问,又试着开了两枪,虽然没中靶心,但没差多少。
他吸口气,觉得心境平和多了,把激光枪放回去,准备离开。
那个军雌见状,也放下了激光枪,带着点小心和好奇,问他:
“您和上将,也吵架了吗?”
华献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回他:
“不算吧,是我单方面给他甩脸色了。”
那军雌点点头,对他说:
“要是上将惹您生气了,您过几天再罚他吧。
他已经连续四天没休息了,身体可能吃不消。”
华献立即担心起来,问他,“你是说莱维斯四天没休息?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勤务兵,几个上官的生活内容都了解一些。”
华献点点头,对他说,“我不会罚莱维斯的,你放心好了。”
那个军雌应了声好。
华献就和他告别,对他说,“我回去了。”
他回了句,“您慢走。”看着华献离开了训练室。
华献走回之前的会议室,莱维斯不在。
他想了想,自己下午的时候和莱维斯约好了,要他早点回房间的。
但那个军雌说他忙着米特斯的事儿,还会回房间吗?
华献又心想,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想着下午之所以约莱维斯,是太久没见,想和他睡一觉。
心里唾弃自己真色,却又有点小雀跃。
那个时候的莱维斯,其实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
不管莱维斯为什么求婚,他俩的婚后生活都很和谐。
华献抛开那些烦恼,敲了敲莱维斯房间的门。
莱维斯确实在房间,他打开门,脸上的失落明晃晃的落在华献眼里,又在看清华献的时候变成了惊讶。
华献以为他还在为会议室里的事儿伤心,向他解释:
“莱维斯,刚才我心情不好,一时没控制住。”
他有些歉意的看着莱维斯,对他说,“以后我会控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