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我家老大被人追了×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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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舟珩扯着自己的椅子坐到罗曜身旁，挨着他瞧，直把他盯得不自在了才开口，“给我看看，脑袋上的伤在哪儿？”
说着，乔舟珩就上了手，张小毛赶忙遮住自己的眼睛，生怕瞧见什么不该瞧的，晚点儿再被老大揍了。
罗曜捉住在他头上乱摸的手，引着摸到脑袋顶上。
那儿已经被头发覆盖，指腹摸上去有一点儿凹凸不平，应该是留下的疤。
“怎么会伤在这儿！也太危险了！”乔舟珩真心疼了，他站起身，扒开那撮头发，拿手机当手电筒，照着瞧。
张小毛还是吃了罗曜一记眼刀。
哎呦，老大，你和小老板得互相了解，不然这日子过得不明不白，是长久不了的。
张小毛发誓，他真没想看热闹，这都是一片苦心啊。
乔舟珩看着看着，嗓子越来越干。
那是一道狰狞的伤疤，足有一指长。
“吃饭。”罗曜见乔舟珩呆住了，揽着他重新坐好，夹了一筷子菜过去。
“罗曜，怎么弄的？”
乔舟珩哪还有心思吃饭，他那点儿酒劲上头，愈发心疼罗曜。
“竞标，被对方安插了人。”罗曜叹了口气，不太愿意回忆当时的情景。
“演技太差，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对方是间谍，给他的标书是假的。”
乔舟珩歪了歪头，“既然都发现对方的身份了，没交给警方吗？”
“没，他拿了假标书，对方自然竞标失败，他丢了工作，过来暗杀我。”罗曜看了张小毛一眼，示意他可以补充了。
“咳，老大当时那叫一个英明神武，火眼金睛！呔！一下就发现了对方！”张小毛当即接上，却被乔舟珩打断，“停停停，从头讲，从头讲。”
张小毛又看了罗曜一眼，得到对方同意的眼神后，才娓娓道来。
那是一个与往常无异的夏日，热气蒸腾，走在街上的人脚步匆匆，生怕自己被烤化了。
罗曜和张小毛作为高三生，刚结束了人生中的一等大事，原本只要吃吃喝喝玩玩，等着录取通知书到手，可这个暑假却是他们人生的新起点。
罗曜的生活环境一直很差，他从小就知道一个道理，只有把钱牢牢握在手里才能有未来，起码，对他而言，是这样的。
他的母亲生完他就跑了，把他留给了醉鬼父亲。
唯一庆幸的是，他父亲只喝醉，但不会动手打人，胡乱拉扯着也算给了他一口饭吃，把他带大了。
更多的时候，他才是那个照顾家里的人。
家里靠着为数不多的积蓄与国家的资助，还有他年年拿到手的奖学金，勉强维持着生活。
幸好学校有规定，一定要穿校服，否则同学们可能会更排挤他。
可即便如此，因为他优异的成绩，沉郁的性格，还是被一些不和谐的小群体盯上了。
第一次被堵在路上时，他背上是沉重的书包，手上还提着打折蔬菜。
双方都没开口，战火一触即发。
罗曜打人很狠，招招都往痛点去，几下就把对方打得人仰马翻，可事后却又让人查不出痕迹。
从那天开始，路上找茬的人就越来越多，罗曜冷不丁就要旋身飞踹偷袭者，终于，他不耐烦了。
“嘿嘿，老大当时找着了我，让我通知大家，一次解决。”张小毛傻笑着，这可是他和老大美好的邂逅。
“这段可以省略。”罗曜提醒张小毛。
“别，继续说，详细说。”乔舟珩兴致盎然，这些可是他上学时候从未感受过的，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张小毛当时还是敌对方的一员，被罗曜逮住时没少反抗，可每一招都被罗曜轻松化解了。
“纵使你再厉害，我们这边人多！你一个难不成还能打我们一群？”
罗曜没回答，只是冷冷盯着张小毛，他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行行，这可是你作死，我可提醒过你了啊。”张小毛回去通知了一番。
那天，所有人都集中在废弃工厂。
迎来的不是罗曜单枪匹马赴约，而是一群帽子先生赴约。
此后，仍旧有人不齿罗曜的这种行为，想要对他下黑手，可一次次碰壁后，终于偃旗息鼓。
其中还有一部分倒戈跟了罗曜，张小毛就是其中一员。
他觉得一个人光有武力值不一定有前途，但这个人既有武力值又有智慧，那前途可就太光明啦。
张小毛自诩他也是个又能打又能做军师的人，只是一直没碰到伯乐。
既然他碰不到，还不允许他自己找伯乐吗？
“你就这么跟着罗曜了？”乔舟珩听得入神，酒都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
罗曜按住他的杯子，“吃菜。”
“你也吃你也吃。”乔舟珩脸色坨红，眉飞色舞冲罗曜笑。
“所以后来怎么受的伤？”
“我们跟着老大之后，改邪归正了。”张小毛也有点喝多了，他指指罗曜，“老大跟别的老大不一样，他管我们学习啊。”
“说我们不考到多少多少，他就不把我们当小弟！”
“天呐，你都不知道，我们为了争当他的小弟，有多刻苦学习。”
“不过当时还是初中，那些知识要补起来也不太难。”
“有一些跟不上的，我还帮着补了好几回课。”
乔舟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罗曜，你也太神了。”
“老大那时候落下个外号，叫‘罗煞’，一方面是说他打架厉害，一方面是说他对手下过于严格。”
“不过，也多亏老大的严格，我们都考上了高中，还在高中混得风生水起，因为新的不和谐团体他们要打架也打不过我们，要学习也比不上我们。”张小毛想到年轻时的风光感慨无限。
“毕业后，我们跟着老大创业，做的是新能源方面，哎，对了，小老板，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们现在常见的好几种材料都是老大研究发现的？”张小毛说到这里，眼里都快冒星星了。
“当时，老大发现了一种能够让房屋冬暖夏凉的材料，加在建筑里有利无害。”张小毛压低了声音，“不过，这件事老大谁也没告诉，只是做了中规中矩的标书。”
“我明白了，是不是那个时候罗曜就发现间谍了？”乔舟珩也压低声音。
两人脑袋凑得极近，罗曜一巴掌拍开张小毛，把乔舟珩揽到自己怀里。
乔舟珩已经醉了。
“后面的我们回家说。”
“就在这里说，回了家你又要变成闷葫芦。”乔舟珩搂着罗曜的脖颈摇头晃脑。
“不会，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罗曜向乔舟珩保证。
“唔，那你要是骗我，你……”乔舟珩绞尽脑汁，想不出有什么惩罚对罗曜来说是威胁。
“不骗你。”罗曜哄着他，又瞪了张小毛一眼。
张小毛原本也有七八分醉了，这会儿被罗曜瞪了一眼，酒都清醒了，赶忙给司机发了个消息，让他过来开车。
这回是张小毛坐在副驾驶，罗曜和乔舟珩坐在后排。
司机把车停下时，张小毛还想下车扶一扶人，却见自家老大直接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靠，老大雄风不减，还跟当年一样，比不了比不了。”张小毛靠在车门上，感觉到车子动了动，赶忙打开门上车。
“我跟你说，小老板今晚肯定和老大甜甜蜜蜜，感情上会有质的进展！”张小毛自豪极了，这里面他可占了一大部分功劳。
只有司机在场，张小毛的酒劲逐渐又上来了，絮絮叨叨说了半天。
同样絮絮叨叨的还有乔舟珩，他拽着罗曜的耳朵揪来揪去，一会儿亲一口，一会儿舔两下。
自从上次咬人没注意分寸后，他就时刻提醒着自己。
罗曜被撩得受不了，他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又毫不自知的乔舟珩，打算带着他去冲澡，却被他缠着，怎么都不放开。
“罗曜，你不准耍赖，后面的还没说呢。”
罗曜去冲了一杯蜂蜜水，边喂乔舟珩边开口。
夜色下，他的声音自带蛊惑。
“我不知道会有间谍，只是从来不相信除了自己之外的人。”
“没想过会被人背叛，所以背叛来临时，我是懵的。”
“我一开始就没想带他们一起干。”
“标书是我自己做的。”
“叛徒做的标书，是他和其他人一厢情愿。”
“我提交的是自己做的那份。”
罗曜看了眼小口小口抿着蜂蜜水的乔舟珩，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在听。
“这道疤，是我安逸太久……给我的警告。”
“所有人都参加了庆功宴，我没想过他是叛徒。”
“大家都很开心，我也很开心，喝了很多。”
“酒精上头，松懈了，动作慢了一拍，被他打个正着。”
“那是我第一次中招。”
“后来，我从不允许自己喝得失去警惕。”
乔舟珩昏昏沉沉，听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捧着罗曜的脸，咬在了他的唇上。
“好啊，罗曜……所以你那次没喝醉，只是想折腾我是吧？！”
罗曜眼底露出几分笑意。
看来，他今天也有点醉了。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不要背叛我。”
永远不要离开我。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我家老大被人追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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