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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之平 下 ...

  •   日子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时间迈入了初秋。
      白天秋老虎作祟,还是热得很,夜晚却变得凉爽起来。
      白静云不爱吹空调风,一方面他觉得开空调没有吹自然风舒服;另一方面,这么大个别墅,安装了七恒系统,电力系统没日没夜地工作着,只服务他们两个人。白静云觉得未免有些太过浪费。
      于是在太阳落山后,这栋别墅便归于了完全的平静。所有系统都被关闭,只剩安静的晚风透过飘窗,吹过来湖水的气息。
      李青照例检查完全了白静云的身体,白静云照例在这之后安详地熟睡。
      李青出了一身汗。
      白静云身上搭着夏凉被,他没搂着他,也没盖被子。
      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正血气方刚的时候,只穿睡衣他都嫌热,便将睡衣也脱了,赤条条只穿着内裤睡觉。
      他热得睡不着,好几天以来都是睁着眼睛望天花板,眼神总也控制不住地往身边人身上瞟。想看,又不太敢看。
      他就躺在自己身边,毫无防备,触手可及,仿佛安静地躺在那里就只为了待他采撷。
      上次为了惩罚他,他太残暴。每次他的手一沾上白静云的身体,他就开始发冷汗,怕得抖个不停。
      今夜,望着身边人,月华如练,一切都变得不能更清晰,晚风吹过来他身上香皂的清爽气息……
      他有点按捺不住,他想,他应该补偿给他一次好的体验。
      要真刀真枪的那种,还要让两个人都要舒服,让他不再害怕。
      他没忍住又将手探进白静云衣服里,一边爱抚他,让他神智颠倒的同时,悄悄褪下了他的睡裤。
      白静云还迷迷糊糊的,他以为李青又跟以前一样作弄他呢。等他用自己的肚子或者后腰泄出来,就会满意地睡去了。
      不必醒来,只待他将自己的身体收拾好,一切便又归于平常。
      他太放松了警惕,他没想到李青真的…………………
      他伸手往后推那满头大汗的男子,小声叫着出去,不要,出去……
      李青知道他是舒服了,捉住他的手细细地啄吻,又放进嘴里吮吸他细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
      他喜欢他的手。指甲盖圆润整齐,青筋的延伸的方向,连带着形状优美的腕子。
      他好像不再经常喊他哥,走到哪里都情意绵绵地唤他“云”。这好像是以前人爱用的对情人的爱称,不知道为什么李青也爱这样叫他。
      现在也是,他一边黏糊糊地叫着他,一边往里,把他搂得更紧。
      白静云知道今天是扭不过了。
      他的身体已经被李青得到了个完全,便也不再反抗,只是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
      李青不让,他把手....................伴着他大声的激烈的恸哭。生理上的快感和心里上的不适与厌弃在他身体里打斗翻滚,要把他的身体拧断一样。
      “云…你叫得真好听…呼…再大声点,云…我爱你……”
      李青不断鼓励他,充满爱意地吐露自己一腔的衷肠,最后......。白静云哭得更凶了。
      他不断吻他,拍拍他的背,抚摸他的身体安抚他。
      带他洗完澡,重又躺在另一张干净的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抱在一起,白静云还趴在他胸口上哭。
      他不住地吻着白静云的发顶和额头。等他哭睡着了,拧来热毛巾给他揩干净脸上的泪痕,抱着他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幽幽睁眼,旁边是李青支着胳膊撑起脑袋,很甜蜜地看着他。
      “云,你醒了。”他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唇。
      白静云推他。一整个白天,他没说一个字。
      李青不着急,给他时间自己接受,他也需要一点时间接受这种转变。
      到了傍晚,吃过晚饭,李青坐在白静云常坐的那张小沙发上。等他经过,一把将他扯进自己怀里亲他闹他。
      白静云先是一阵大惊,挣着要起来,慢慢不动了,就那么落在他怀里。
      李青也有些怪,就把他搂在怀里,等他发话。
      “……我想见之平。”
      凌之平!一提到凌之平他就一脑门火!
      都敲打好几回了,跟听不懂人话似的,呆比一个。
      以前也是,大老远从常市跑来南市,都分开那么久了有什么可在一起聊的?就搞不懂了,到底有什么好玩的?还那么亲密地靠在他肩上,枕在他肚子上。
      见李青不说话,他用一种很希冀的眼光看他,有些急切地扯着他的衣领,有点一定要他同意的意思,带点乞求。
      透过他的目光,李青晓得他是将昨晚当作了交易。以此为筹码,他要来换取出门见凌之平的短暂的自由权。
      他有一点心疼,点点头,同意了。
      白静云又说想去见他父亲。
      算算日子,该到白玉简的祭日了。只是得错开日子去,不能碰上李分明。
      李青眉头锁着思考。白静云却以为他不想同意,安静一会儿,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脸。
      刹那,李青瞪大了眼睛,一下子就觉得气血向下涌去,脑门上也直喷气,只觉得哪怕他要自己的命他都能给。
      他更欢快地凑上去吻他,告诉他他要什么他都答应,只要他想,要他的命他都答应。
      他试探地将手伸进白静云的衣服里,他没有反抗,很乖地将自己交出来。
      他心里又是一阵心疼,但还是在沙发上将他要了。

      白静云要去见凌之平,一想到这个李青就烦得很。
      难得他没有事却不在家陪他哥,叫上陈谦去了拳馆,疯狂地打拳来宣泄心中的郁闷之气。
      沙袋被他打得邦邦响,在空中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晃个不停。
      没有人询问发生了什么,陈谦和林默都猜到发生了什么。他们只坐在一边望着这个可怜的男人叹气。
      林默知道的没有陈谦知道的多,他暗暗询问怎么办。
      陈谦摇摇头,往嘴里灌水:“没有办法。”过了会儿,他又说:“这位非常的难搞!人身子搞上手简单,可李青还要他的心。”
      林默想起来上次在馆子里看的到那位青年,一副书生样。模样确实出挑,却也是叫人觉得如沐春风的面孔,没想到性子还挺烈,骨头挺硬的。
      第一次亲眼见他,只觉人摇摇欲坠,快撑不住了似的。想必是李青没采用什么君子手段,把人家给逼的。
      他有点可怜那位,被一个自己不爱,又强爱自己的人喜欢上,被强迫,被禁锢,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也是蛮倒霉的。
      可那和他没关系。他就是真想路见不平仗义出手挽救无辜青年,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从李青嘴里拔牙。
      正思索着,一道倩影闪进拳馆里来,来人正是李青的表妹李若谷。
      “表哥!”她伸手打着招呼过来,又问了林默的好,又给了陈谦一下子作招呼。
      “嗷~”陈谦夸张的捂着肩膀怪叫,跟李若谷闹了两下。
      李若谷今天穿了一身水蓝色无袖连衣裙,脚上是白色的小高跟,有一点正式的样子,更显得模样端庄清丽,不像小时候那个小娇气包了。
      “嗯,来了?”李青擦擦汗,瞧了一眼李若谷,简短地回了话。
      血缘是他们无可斩断的枷锁,尽管还时有打闹,他们始终认为对方是一家人。
      这么多年,连同陈谦一起,三个人打打闹闹地长成了大人。
      “也别磨蹭了,你快洗洗换衣服,舅舅还在楼下等我们呢。”李若谷催促到。
      “我爸?”李青有点诧异,“不是说我送你去吗,我爸怎么来了?”
      “舅舅说他顺路,刚好和我们一道。”
      李青点点头,说晓得了。
      本来今天约好去李若谷家吃晚饭,两家人活络一下。
      这是时常发生的,这没什么。只是李分明突然出现让他心里没由来的有点慌,他不能让他做的好事被他爸发现。
      白静云也是晚上出去跟凌之平吃饭,此刻应该还在家中。
      想到这,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监控,看到白静云还在花房里晒太阳,心定了定,将手机揣回口袋里,快速地洗澡换衣服上了他爸的车。
      车内有五个人,司机,李分明的秘书小南坐在副驾的位置。后座依次是李分明,李若谷,李青三人。
      两人跟李分明问了好,李分明跟李若谷聊着家常,李青装哑巴。
      五年前白静云一事之后,父子二人的关系变得冷淡起来。李分明斥责他大逆不道,强人所难;李青则怨父亲不顾他的恳求,连追求的机会都不给他,抹去了白静云在他生活里的所有痕迹。
      一直到饭桌上,二人不曾交流过一句。
      李若谷一家只知道父子二人关系突然恶化,五年来竟没有一点和缓的迹象。
      只要妹妹问起来,李分明只摇摇头说李青不听话,他得管,其余一丝都不肯多透露。
      每次聚餐,她都有意调节二人的关系,只是效果甚微。
      父子二人还是隔着层墙似的,不哼不哈地吃菜,不跟对方讲话。
      李若谷一边扒饭一边突然提到:“要是静云哥在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治表哥。”
      李青皱起了眉头:“吃你的饭。”
      “我是说真的!静云哥在外面也待得太久了!德国的书真这么难念啊?五年了也不回来一趟,”她瞪着眼睛,“我都想他了,你不想他吗?小时候你最喜欢他了。”
      “我想啊,他肯回来吗?非要念那破书,家里养不起他似的。”李青瞥了眼李分明。
      李分明淡淡回到:“他愿意念书就让他念,他一个大男人用不着他弟弟养。你少管你哥,你也管不着。”
      听到他爸阴阳怪气的,李青的眉头皱更紧了,三口两口把饭吃完就跟姑姑姑父告了辞,道自己开车回家了。
      望着儿子离去的烦躁的背影,李分明垂了垂眼睛,没讲话。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之平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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