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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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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很担心您……”贺语舟喃喃道。
陆郁迟笑了:“你现在该担心的是我的胃,它现在很空,急需一个煎饼果子填饱。”
“啊,是,我马上给您做。”贺语舟说。
陆郁迟就在旁边看他忙乎,贺语舟魔术般地变出一个热气腾腾的煎饼果子,这让他想起了二哥,二哥也很喜欢给他做各种小吃,也不知道他和大哥最近怎么样了……
……
晚上,有客人打电话说屋子里的床一直在晃动,要求工作人员去看一下,陆郁迟看了一眼入住人员的名字,是王含。
但他也没多想,直接带着房卡去了王含所住的房间。
如果晃动不严重,陆郁迟就叫师傅修一下,如果严重,就只能请王含换一间房了。
陆郁迟敲敲门,门内传来“进”的声音,陆郁迟得到允许后用房卡开了门。
一打开门,又是熟悉的刺鼻熏香。
陆郁迟闻得头晕。
“诶呀,您真是的,讨厌~”
一个娇媚酥软到骨子里的声音响起。
陆郁迟轻咳了几声:“我是工作人员,来查看一下客人反应的问题,现在方便进去吗?”
“进来。”里间传来王含慵懒的声音。
陆郁迟直觉不会看到什么好的画面,果然,他一进里屋,就见王含搂着他们会所的一个小男孩躺在床上,两人都赤身裸体,重要的地方盖着被子,屋内隐隐有一股淡淡的腥气,显然二人刚刚经历过情事。
陆郁迟强忍着没吐出来,他微微蹙眉:“请二位到旁边,我看一下床。”
王含拍拍男孩,男孩笑嘻嘻地亲了他一口,然后才恋恋不舍地走下床。
男孩好歹还知道围上浴巾,但王含直接赤裸裸地下了床,甚至在与陆郁迟擦身而过时还洋洋得意地瞥了他一眼,让他好看清自己身为男人的雄风。
陆郁迟对那昂扬向上的巨物没兴趣,他戴着白手套,半蹲下身子检查床的四角。
好像晃动的也不是很厉害。
“你这么检查是检查不出来的。”王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什么?”
陆郁迟欲要站起身,他的腰却在站起的那一刻被王含抱住扔到了床上。
“你干什么……”
王含将他压在身下,膝盖抵在他两腿之间:“要这样试才能试出来……”
陆郁迟抵住他的胸口,拉开两人的距离:“请您让开,您把我的工作服弄脏了。”
“怕脏,那就脱下来啊……”
王含想要亲吻陆郁迟,陆郁迟却拼命抵着他不让他靠近。
“王总,我尊敬您,也请您自重。”
直到这时,陆郁迟居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王含当真对他另眼相看。
“那我今天要是非要上你呢?”
王含盯着陆郁迟黑色的眸子,露出邪佞的笑。
“您不会的。”陆郁迟说,“如果您真想要我,也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你的确和其他人不一样。”
王含看了他半天,最终起身穿上了浴袍。
陆郁迟在心中松了口气,他从床上爬起来,强忍着衣服上的那股膻腥:“您需要换房间吗?这个床我需要找师傅来看一下。”
“不需要,一看见你,我觉得全身的疲惫都一扫而光。”王含微眯着眼,“你就像一件被包裹的艺术品,外壳是华丽的,却也掩饰不住你和氏璧般的身体,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像杰克描摹露丝一样描摹你的裸体,那一定是一件很美的艺术珍品。”
“王总还懂艺术?”
“当然,不然怎么欣赏你的美呢?”王含带着笑意凝视着陆郁迟。
“那王总又知道我想要什么?”陆郁迟说。
“具体的我不知道,但那一定是可以与你灵魂共鸣的东西,不是女人,不是金钱,不是权力。所以我觉得你不一样,因为大部分人都会渴望这三样中的一种,可你似乎……并不能让人看透心思。”王含歪了歪头,作思索状。
“既然您了解我,下次就请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陆郁迟脱下外衣后才感觉好受了些。
王含盯着他,雪白的衬衫掖进纤细的裤腰中,那是让人一手就可以揽过的腰肢,即便只有一刹那的接触,王含依旧在回味那种感觉。
“如果不想被骚扰,就不要勾引我。”王含一字一顿道。
陆郁迟打了个喷嚏。
“抱歉,我不大能闻熏香的味道,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而这时,陆郁迟才反应过来,他同事什么时候走的?
王含点点头,陆郁迟就离开了。
……
尽管陆郁迟已经换过衣服,但贺语舟还是在他身上闻到了烟和熏香的味道。
那味道很好闻,是薰衣草香,再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颇有种进了中医馆的感觉。
“您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是用的什么香料吗?”
吃饭的时候,贺语舟问。
陆郁迟蹙眉:“是我鼻子坏了?怎么连你也觉得好闻?”
“是很好闻呀,味道淡淡的。”
“可我觉得很刺鼻。”陆郁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哪天我偷偷潜回去,把那盒香水偷出来,本来那香水是要送给林小姐的,但现在她应该也看不上了。”
“林小姐是?”
“哦,我大哥给我找的未婚妻。”
贺语舟的心在一刹那间仿佛停顿了。
“不过我现在一个人在外面过的挺好,而且我现在脱离了陆氏集团,人家小姑娘估计也看不上我了。”陆郁迟无所谓地笑笑,夹了一块羊肉在嘴里。
贺语舟忧郁半天才说:“其实我一直想问,虽然那时陆二少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打了一顿,但我能感觉出他是真的喜欢您,还有陆总,他能为您考虑婚事就说明在心里也是很爱您的,您一直不回家……他们不会担心您吗?”
“嗯,因为一些难堪的私事,我不大想回忆,对了,你缺钱吗?我卡里有很多,都是我二哥打过来的,我说不要他非要给,你上学要是需要用钱的话就拿去刷。”
贺语舟:“……”
果然不愧是陆家三少,真松弛。
“那您可以找个好点的住处,我这里……委屈您了。”
“没关系啊,因为我要帮你看花嘛。”陆郁迟用筷子指指窗台上的两盆植物,“你一走就是四个月,留下这两个可怜的小家伙,我还挺喜欢它们的,打算留下来陪它们了。”
“对了,有件东西一直想送给您……”贺语舟离开饭桌,在书柜里找到了一个画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递给陆郁迟。
陆郁迟接过画,那是一副画风十分成熟的素描画,画的是他在办公桌前工作的样子。
“你画的?”陆郁迟问。
贺语舟点点头。
“画的不错嘛,是那时你刚来上班时画的?”
贺语舟说:“是的。”
陆郁迟看他:“可那时我们并未见过几面,短短几天你就能将一个人的外表和神韵掌握得如此精准……不愧是医学生。”
“我妈妈患癌症去世,那一直是我的心结。”贺语舟垂眸,“可现在我觉得人应该向未来看,我最近查了一下,如果考研是可以跨考金融学的。”
“为什么想和我学同一个专业?”陆郁迟微笑着问。
“因为想帮您……虽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帮……”
“语舟,多谢你。”陆郁迟拍拍他的肩膀,“但你既然已经选择好好生活,就不必为任何人活,你应该为自己而活。我看你画画不错,如果将来不想当医生,我可以送你出国去学艺术,我二哥当年在国外学的是化学,他们学校有艺术院,有很多厉害的老师,许多有名的画家都出自他们学校。”
贺语舟却摇摇头。
“那都是上层人士用来打发时间的,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想在短暂的生命里做一个有价值的人。”
“画家画出的画也是有价值的,像达芬奇,梵高……”
“不。”贺语舟苦笑,“现在只是圈子内自娱自乐的游戏。”
陆郁迟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谁又不是待在被封闭的磨玻璃瓶中看世界呢?一个又一个小圈子组成不同的社会群体,如果说想要拓宽领域,什么都去尝试……
那就像贺语舟所说,那是上层人士无聊打发时间的。
可普通人的精力太有限了,能够在一生中完成一件出彩的事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画,至少它对我而言意义非凡。”陆郁迟说。
……
陆青明刚一走出浴室就被陆晚城从后面抱在怀里,陆晚城贪婪地细嗅着他脖颈上的清香,陆青明被他舔得头皮阵阵发麻。
到了床上,陆晚城托着他的腰,别过他的头强迫他与自己接吻,陆青明控制不住,身体很快起了生理反应。
“青明,穿这个好吗?”
迷离间,陆晚城将一件衣服环在他腰间,陆青明迷蒙的眼在看到那件衣服后骤然清明。
那是一件雪白的工作服。
“不行!”他严词拒绝。
“为什么不行?嗯?你穿着好看……”
“不行……就是不行……”陆青明被陆晚城摩挲着大腿内侧的肌肤,他开始哆嗦,连话都说不连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