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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幻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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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穿梭,虚拟与现实碰撞产生了一个奇妙的幻空世界,由王府错落而成,王府中的格格主宰统治着时间正常,此为幻,傅衍山管天机盘轮回不死去的灵魂,名为空
“在自己的世界中幻想总是美好的,但是终究是一场空”
莘葵贵妃卧似在椅子上,周围黑蒙蒙一片见不到一丝光亮,唯有她身上的亮光,她半睁着眼睛,一双丹凤眼像是精雕细琢般美丽一手立在扶手上撑着半侧的脑袋,右腿搭在左腿上,显得整个人懒散却又带着几分妩媚。
说话话后又暗自笑着
蒙着双眼的傅衍山正慢条斯理走来,他脸上多了一层面具。
他们早就忘记了过去,甚至对方
有记忆来莘葵只记得他戴着面具的样子,甚至不说话,声音也没听过,两人交流全靠凭空写字
“傅衍山,你我同是同门,为什么你不说一句话不漏真容”
莘葵有些恼怒质问他
听完之后,傅衍山无从解释,手开始写着字画出来
:您是至高无上的格格,而我只是一个劳作的谛听,何必恼怒这件事
“可我从没有真正接触过真正的爱,在这里,我是孤独的”
莘葵眼神暗淡,失去了光亮
“我只愿意为爱的人发声”
傅衍山毫不含糊
“爱?这里从始至终就你我的人,谁又来教我爱”
傅衍山抬手又写着
:格格,如果能避免这些或许也是另外一种快乐,陷入其中反而会让自己失去理智
人往往得到一丝甜头容易迷失自我,一而再再而三做错了事情。
莘葵身上的光消散了,傅衍山感到不对劲站前了些发现眼前的被施了幻术的木架
莘葵用凭空字帖来回应他
:我觉得我应该真正立于人世间懂人情才好
傅衍山握紧拳头,手上血管青筋明显像是要突然爆开了
执事录突然剧烈抖动,他连忙打开,空白的纸上只写着任她去三字
无奈,事已至此,他只好给编撰好她的身份,让她真正意义上的在王府中出生,只是未知她身上是一个人两个魂
只有那位佝偻身体的老婆婆知道
并且按照执事录的地境所示,将两魂分开。
…………
正月十八嫁新娘日正午夜
通府宅上下红红灯笼高高挂,人来人往喜相逢,来到府中坐着的宾客无一不是笑着,桌面的酒肉被筷子下翻搅的只剩残羹,说话间的客人满嘴油垢,贴近对着嫁女的主家
两夫妻的脸上没有笑容,甚至于麻木,面对敬酒的来者也只是记忆动作般来者是客。低头往下一看他们腰间系了条白绳
与满面红色不符
姑娘家的闺房内,迎娶家方的妯娌们进门将今日要嫁人的新娘牢牢控制住,白布塞嘴使她不得畅谈
黄金凤冠被梳发娘戴头,梳妆打扮,今日的新娘将要漂漂亮亮嫁出去
四五人将新娘的手脚牵制住,在屋内就坐上了来自新郎官那边的花轿,随着小厮抬出门,六扇门大开,从最中间的门走出,还时不时发出吱吱的声音
像是轿子内的人用指甲刮着木板发出刺挠的声音,夫妻俩颤抖着
那一听就是屋内的女儿被抬出门了
从屋外往内看,府内红色显影让人觉得欢喜,突然一张白纸掉落在大门的门槛上与原本就铺好的红色地毯边缘覆盖,呈现一半白毯,一半红毯。
新娘伸出头回望着有父母的家,雾茫茫,记忆中繁盛的府宅一刹那变得破败不堪,偶有残叶卷地。正门上父母悬梁而挂,样子恐怖极了,新娘望着这一幕嘴角微微翘起
指甲翻转血肉模糊的手拿出衣袖里藏着的剪刀,似乎触觉不到痛,直直的划下去鲜血流淌花轿走过的地方染上了红色
她早就死在了婚约敲定的那一天
他们素未谋面,得知要嫁与他时已是无言,再知人亡时加快了嫁与他时数
脚底当着一早就准备的木偶,那是她们的秘密,木偶将她的血融合,彻底替代了她,坐在了那个狭小的轿子中
轿帘从外面被拉开
喜婆满嘴吉言将新娘请入门,木偶新娘照着做,见她这么顺从妯娌们也就不再控制她
搀扶着新娘走进门触摸到她的手臂时像是摸在木头上,谁也没觉得不对劲
大厅内男方父母坐在主位,哭丧着,完全没有娶媳妇的高兴样
下人拿来一只戴着红花的公鸡让它与新娘对拜着
见时辰到了,司仪立马高喊
“一拜天地”这一拜,拜的是新娘长于天生于地,天之高地之阔,却是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一方人间
“二拜高堂”这二拜,拜的是新娘自己来到陌生的家中,拜着未曾抚养过自己却要求要孝顺的荒诞高堂
“夫妻对拜”这三拜,拜的是新娘还未见过面容却已经阴阳相隔的人还未接触便要冠其姓为其生死相随
送入洞房声下
新娘被压着去了祠堂,棺材放在正中央
叔伯让人将盖头掀开,木偶的脸露了出来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其中一名老者更是吓得脸色苍白不断指着木偶
“这是何物,乱了吉时让他死不瞑目做成厉鬼,我们就死了”
“快去找新娘”下人乱作一遭
木偶发出冷哼的声音,活动着关节抖了抖身上穿着的新娘衣服散落地上
一堆红绳连着天上不知谁的操控
“死人来通婚,就应该一样用死人啊,拿活人是嫌一个厉鬼不够吗。我正好是没命的”木偶
把祠堂的所有人吓得半死,只有那名年长者还保持着一丝理智站了出来指着木偶
“你真的是胡闹,我的小孙子因为意外出事,他还尚未娶亲,一个人到了下面谁来照顾。”
木偶一听这话冷哼着
“那你怎么不下去照顾?还是他手脚废了,别人的命也是命,说要你去你肯定也舍不得这条命吧,毕竟贪生怕死这个词用在你们身上都是侮辱它”
“去你的妇人之见,原本妻子就应该照顾自己的丈夫,以丈夫为天,夫死相随”
年长者顽固的思想及男子观念极重,木偶听到顿时无言
它动怒着周围冒起了火
木偶起火不是自焚就是制坟
一双形成人的手伸了出来顿时把那不讲理的老人脑袋给拔了下来,又将脑袋丢入棺中
“正好爷孙俩都死了一起照顾吧”
它无所谓道
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尖叫连连四处逃窜
那双手像是橡皮泥捏的有多长伸多长将所有人都抓了起来挂在梁上
屋外突然刮起了风,将一阵清甜的莲花香刮了进来
木偶闻不到世间的味道,唯独莘葵身上的莲花香,回忆起莘葵每次抓到它就教训的样子,它躲了起来
莘葵一步步端庄走进来,裙尾摇摆从后看去又像似弱不经风
她挥手将挂在粱上的人放倒在地又迷晕
转头看着木偶躲避的地方
木头颤抖
“我知你是好的,只是人间错事自有人间秩序,你超出人间弄了这事,外面的人会怎么想呢”
它爬了出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没有精神气的站在面前
“胡闹”
莘葵像是训小孩一般指责它的不懂事,又施法着将所有人的记忆消去制作了一个假记忆
年长者的身体与头重新长在了一起看不出头被弄断过的样子,看起来是发病死了
“他死了?”
那名新娘的魂魄出现问着
莘葵装作没看见她一边触点着木偶的额头看着她们的所作所为无奈摇着头
“他们做这个恶事执事录中早就记下来了,报应迟早会来,何必着急把自己的命搭上,你原本就不用死的,如今做了这些事,谁也保不住你”
“原本都要被害,不如死之前给自己报仇,还能痛痛快快一场”
“那之后呢”
莘葵一番话新娘无从解释
“谁做的,谁负责,不承担后果才是最严重的”
她不再理小孩之间的问题转身离开了,像是对这场闹剧充满厌烦
“本身这些人都是我杀的,你只是看不过去而已,我的父母因为钱卖了我,买我的人又要了我的命,条条道都是死路。让我身体跟我灵魂重在一起吧,这个是我的结果”
新娘对着木偶说道
执事录掉在地上随着风吹开,书中说,新娘罪恶成灾人间祸乱,嗜杀父母,穷凶极恶
使者从书中飞了出来,将灵魂归位并将新娘勾走,木偶因是帮凶,好在没有真正犯错被打入地狱三年
一切荒诞回归正常
那名年长者因为孙子突然的离去伤心犯病没有得到救治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