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启之执掌乾坤》献来五十

4、末世倒计时

　　晨光挤过窗帘缝时，小薇的兔子闹钟正蜷在枕头边震动。她迷迷糊糊摸过去，指尖刚碰到塑料耳朵，就想起昨晚的消息——手机屏幕还亮着，林默的微信停在“双倍巧克力酱，拉钩”。她猛地掀开被子，兔子吊坠从领口滑出来，撞在床沿上发出清脆的响，光着脚就往厨房跑：“哥哥哥哥！你没偷偷把圣代换成油条吧？”

　　林默正翻煎蛋，油星子在平底锅上跳成小火星。他回头时，额前的碎发沾着晨光，笑出眼角的细纹：“就你鼻子灵。”煎蛋的焦香裹着热牛奶的甜气飘过来，小薇凑到锅边，伸手要抓煎蛋的边角，被林默用锅铲轻轻敲了下手背：“先刷牙——上次吃圣代没擦嘴，被你同学笑了三天。”

　　肯德基的玻璃门刚推开，冷气裹着甜筒香就扑过来。小薇蹦跳着扑到柜台前，手指戳着菜单：“姐姐，我要熔岩巧克力圣代，加双倍酱！”林默跟在后面，从钱包里摸出二十块钱，指尖碰到钱包里的旧照片——是去年冬天和小薇堆雪人的，她的红围巾沾着雪，像朵烧起来的花。柜台小姐笑着递过圣代，巧克力酱顺着冰淇淋流下来，小薇舔了一口，嘴角沾成褐色，眼睛弯成月牙：“哥哥你尝一口，比上次的甜！”

　　林默蹲下来，用指尖沾了点酱尝——甜得发腻，像前世小薇最后喊他的声音。他赶紧抬头，把眼底的酸意压回去，摸出纸巾给她擦嘴角：“慢点儿，等下吃成小花猫，你同学又要拍视频。”

　　西环路的晨雾还没散。林默扛着密码锁往工厂走，裤脚沾了草叶上的露，凉得刺骨。昨天的旧锁已经被他拧下来，扔在墙角，铁锈在阳光下泛着红。地窖的铁门凉得像块冰，他把密码锁的底座贴上去，螺丝刀拧螺丝时，指腹蹭到混凝土墙的裂缝——比昨天看的更浅，面板说的“不影响结构”是对的。

　　“咔嗒”一声，密码锁装好了。林默输入预设的“0615”——那是小薇的生日，按了下确认键，锁芯弹出的声音像某种承诺。他推开门，地窖里的潮湿味扑面而来，通风口的风卷着草叶飘进来，落在防潮垫上。他摸了摸墙面，混凝土的粗糙感硌得指腹发疼，却比任何东西都踏实——这是他给小薇的“城堡”，没有丧尸，没有背叛，只有安全。

　　仓库的卷帘门拉开时，管理员老头正蹲在门口抽烟。他的蓝布衫沾着油星子，看见林默就笑：“小伙子又来搬货？你朋友的电商店是不是要搞大促销？”林默把密码锁的工具箱放在地上，笑着递了根烟——是昨天从超市买的，软中华：“叔，我朋友说最近快递慢，先存这儿。”老头接过烟，凑着打火机点上，烟雾绕着他的白发：“我说呢，这么多吃的喝的，要是我家小子，早偷偷吃了半箱。”

　　仓库里的物资堆得像小山。林默摸着一箱矿泉水的包装，生产日期是上个月，保质期两年——够他们喝到明年。旁边的药箱里装着抗生素、止血粉、创可贴，都是他从网上药店买的，用假名字填的地址。他掀开一箱方便面的盖子，里面的调料包整整齐齐，没有压碎——这是他挑了三家超市才选到的，小薇爱吃番茄味的。

　　晚上八点，小薇抱着平板在沙发上看《海绵宝宝》，派大星的笑声从扬声器里飘出来。林默坐在书房的地毯上，面前摊着引气诀——淡青色的字迹在台灯下泛着光，像用晨雾写的。他摸了摸左眉骨的疤痕，深吸一口气，打开面板的“功法推演”功能。

　　面板弹出淡青色的光幕：【是否消耗5点能量值优化引气诀？当前能量值：10】。林默毫不犹豫点了“是”——能量值是昨天吸收灵气攒的，不用在刀刃上可惜。光幕开始流动，像一条青色的河，绕着引气诀的字迹转了三圈，然后弹出新的内容：【引气诀优化方案：调整呼吸节奏为“吸三呼五”（吸气三秒，呼气五秒），气流路径从“手太阴肺经”改为“足阳明胃经”，可提升灵气转化率至15%】。

　　林默按照优化后的方法盘腿坐好。这次的坐姿更稳，后背像贴了块暖玉，没有昨天的酸意。吸气时，腹部隆起，像揣着个刚煮好的红薯；呼气时，气流顺着足阳明胃经往下走，路过丹田时，暖流更盛，像有只小虫子在里面爬，痒得舒服。他盯着墙上的挂钟，数着秒针——第一次呼气时，没有呛到；第三次吸气时，胸口的旧伤没有疼；第五次呼吸时，他能清楚感觉到灵气从指尖钻进来，顺着血管往丹田流，像春天的溪水，裹着槐花香。

　　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面板的状态栏亮着：【修为：引气入体初期（灵气转化率：15%）】【能量值：5】【精神力：120/150】。他摸了摸丹田，那里的暖流更烫了，像小薇的手在冬天揣进他怀里的温度。

　　手机突然震动。林默拿起来，屏幕上显示“赵峰”——这个名字像根刺，扎得他指尖发疼。他深吸一口气，接起来：“峰子，怎么了？”赵峰的声音还是那么热情，像前世拍他肩膀时的温度：“默哥，晚上出来喝酒啊？我找了家烧烤店，烤腰子特香！”林默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甲掐进掌心：“今晚有事，我妹要我陪她写作业。”赵峰有点失望：“那行，下次我提前约你——对了，你上次说的创业项目，我帮你问了，有个老板感兴趣。”

　　挂了电话，林默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赵峰”两个字，左眉骨的疤痕突然发烫——前世的画面涌上来：赵峰把小薇推向尸群时的笑，小薇喊“哥哥”的声音，丧尸的牙齿咬进她肩膀的声音。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掐破掌心，渗出血珠——这次，他不会再让赵峰碰小薇一根头发。

　　窗外的月亮升起来了。林默站在窗户边，风里飘着槐花香，楼下的路灯亮着，有情侣手牵着手走过。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日历——离末世爆发还有27天。丹田的暖流还在，引气诀的字迹还在，仓库里的物资还在，小薇的笑声还在。他想起昨天装的密码锁，想起优化后的引气诀，想起小薇嘴角的巧克力酱——一切都在按计划走，一切都还来得及。